当你走进这欢乐场 皮影入戏（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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秧苗对图楠的猜测还挺感兴趣：“你的意思是，现在这个时空的我，被从未来回来的那个陆放给干掉了？你这个猜测真的很有创意啊。”

图楠对她的反应不是很满意：“你怎么回事？不是搞科研的吗？你们未来科学还没达到那么多年前的电影吗？别搞得跟个土包子似的，咋的你还觉得是天方夜谭啊？”

“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秧苗赶紧解释了一句，“我说得有创意，是指你说陆放回来这件事，相信我，只有我一个人是从未来回到的现在，陆放确实有可能不是这个时空的人，但他只可能是从过去来到的现在。”

她这句话连白琮都没想到，皱着眉头问：“你这话有什么根据？”

“以我对他的了解，这就是最大的根据，”秧苗淡定道，“如果是未来的陆放，他回到现在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干掉你，但是他没有。”

白琮觉得这个理由无法说服自己：“你太不了解男人了，或者说低估了他对你的心意。”

图楠也觉得是这个道理：“这个原因站不住脚啊，不管是以前的陆放还是未来的陆放，哪怕他就是现在的陆放呢，按着自己的本心，当然是想杀了白琮，这世界上要是没有白琮，他也许还有机会。但因为他太了解你了，知道哪怕白琮死了，你也只会为了这件事而伤心，他并不会因此有任何机会。”

“你们一个个说得都好像比我更了解他，”秧苗觉得好笑，“所以你们都觉得他为了我可以牺牲一切，包括他自己的自由？”

“他可以，”白琮毫不犹豫地点头，“我也可以。”

图楠补充道：“你爸爸也可以。”

绕来绕去又绕回了冯喆身上，秧苗想了想，说：“如果我爸爸当年真的没有杀人，假设他承认自己杀人的唯一动机是我，那能以此威胁他的最大可能性只有秧吏，可是我就很好奇，这个假设如果成立的话，当年秧吏到底是用什么来威胁的我爸爸，让他一个刑警被威胁住了？”

秧氏集团的黑手真的已经大到这个地步了？

白琮同样觉得匪夷所思：“师父这辈子最反感的就是向黑势力妥协，而且当年正是打黑除恶的风口，秧吏到底有什么能耐独善其身，还能以此威胁一个刚正不阿的老刑警？”

“为了他自己，当然不会妥协，但是为了女儿就不一定了，”图楠这时候反倒能够理解他这样做的动机了，只不过还是有怀疑，“秧吏不是个生意人吗？他到底为什么有这个本事啊？”

秧苗看着她：“你们彭队不是让你们在查他吗？就没查出点消息来？”

“秧氏集团看上去并没有什么问题，账目清晰，没有明目张胆的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也没偷税漏税，我们能查的也就是这些了，”图楠耸耸肩，“至于他们背后到底还在支持哪些项目，这些项目里是否有什么非法技术的研究，那我们暂时还没有权限去查。”

秧吏是个聪明人，他要做的事绝不会留下什么明显证据，想从这方面抓住他的把柄，跟让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人有什么区别？

秧苗想了想，觉得与其这样一直毫无依据地猜测下去，还不如直接找个最有可能知道这一切的人打听一下。

“我给我妈打个电话。”秧苗说。

白琮和图楠谁都没拦她，但也都知道，这通电话多半打不通，如果秧吏早有准备的话，要么提前想办法说服了谭昕蕊，让她配合自己的行动，要么就想办法把谭昕蕊给控制住了，他不会让秧苗这么轻易联系上谭昕蕊的。

果然电话一直是忙音状态。

秧苗也没奓毛，她把电话挂了转头问白琮：“我妈会不会有事？”

“应该不会，”白琮实事求是地说，“以秧吏的身家，他如果不是真心对你妈妈，没有必要弄出这么多事来。”

图楠开了个脑洞：“如果他的真爱其实是你爸爸呢？得不到你，我就设法得到你的女人，你不肯留在我身边，我就把你老婆孩子全都抢到自己身边来……我靠！带感啊！”

秧苗嘴角抽了抽：“我觉得……可能性应该不大。”

“哎这种也不是完全没可能啊！”图楠越想越兴奋，“要不然他娶了你妈妈这么多年，为什么没有再生一个孩子？又不是养不起，而且他们结婚那时候，你妈也还年轻吧？”

“……”秧苗竟然没想到一个好理由去反驳，“我妈妈身体一直不太好，听说当年生我的时候难产，命差点都丢了，可能他心疼我妈吧。”

图楠撇撇嘴：“他俩要是真爱的话，怎么可能不想要个爱的结晶什么的？他前妻生的那个儿子跟他一直关系挺紧张的吧？你又一直不给他好脸色看，他就不想体会一下真正的天伦之乐什么的？”

这话好像也有道理，秧苗想了半天：“可能不孕不育？”

这理由自己都说不过去，她有些头痛地按着太阳穴说：“他们怎么想的我也不知道，再说了这种事我也不好去问。”

对啊，这事咋问？去问她继父你是不是不孕不育？还是去问她亲妈，你是不是同妻？

图楠说：“他们夫妻俩这么多年都没红过一次脸，原装夫妻都不一定能这么恩爱吧？不吵架我觉得太扯了，别说夫妻，我跟我爸妈都三天两头吵架，他们爱我的心可没的说，我是不相信这世界上还能有这么纯粹的爱情，咋跟看偶像剧似的呢。”

“没见过也不一定就是没有，”白琮说，“其实我听说过一件事，当年师父和师母也没吵过架。”

图楠笑出了声：“你别扯了，没吵过架怎么闹到离婚的地步的？”

“不吵架并不意味着没矛盾，师父当年自认愧对师母，有冲突的时候一般也直接忍让，”白琮说，“这种不吵架其实比吵出来还严重，就像脏衣服一件一件扔进柜子里，到头来一下子冲出来，问题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