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太太又转头朝向贺言:“贺言啊,这是你女朋友吗?”余太太看着齐晓晓。
齐晓晓呆呆的,不止如何回答。
余太太就是有一种强大的气场,哪怕她是笑着,哪怕她温柔的不得了,可就是气场强大到别人需要三思才回答,生怕哪个问题暴露了自己不太高的情商。
可是,在贺言这里,他倒是没什么顾虑,他像个受宠的小男孩:“对啊,伯母,被你看出来了。”
余太太嗔怪又怜爱的看着贺言:“你刚刚拍下的手办就是给她的吧?”
贺言说:“这都被你发现了。”
“看你那么积极,就知道是讨好女朋友的。”
余太太又问:“角落里那个竞拍的,也是你安排的吧?”
贺言促狭的笑:“伯母,看破别说破嘛。”
余太太一脸慈爱。
齐晓晓不想还有这么一段,原来所谓的紧张感都是贺言人为制造出来的。
余太太说:“看把小姑娘紧张的,以为自己抢不过了,放心吧。”余太太朝着齐晓晓点头,眼神坚定似定海神针:“贺言他就是故意制造出物以稀为贵的假象,好让你珍惜。”
“哎呀,伯母,你别说出来呀。”
“哼哼,就你这点小心思,我再不帮帮你,好姑娘都跑咯。”余太太有些嘲讽,可是还是一脸关爱。
张一灵心想,这个余太太这热心肠劲头,莫不是居委会主任出身。
转而一想,天啊,自己在胡思乱想什么,人家一个豪门阔太太,应该不会去干居委会主任吧。
余太太又转过头来跟张一灵说话,一下子扰乱了张一灵的神思。
“一灵啊,辛言给你买过什么呀?”
真爱打听,得,看来这余太太绝对干过居委会主任,这不是闲人马大姐吗。
张一灵笑:“没有吧。”
“抠门。”余太太鼻子一哼。
张一灵想想:“伯母,他送过我玫瑰花。”
“啊,对,从我花园里摘的,好好的花地让他给我弄得乱七八糟。”
“……”
余太太营造出来的一片祥和让张一灵过于放松了,警惕性太低,居然自己提出了玫瑰花事件,这下好了,撞枪口上了。
“一灵,什么时候有空,来我小花园帮我看看,重新规划下,咱们俩好好把玫瑰花地给修缮好。”
张一灵脖子不禁伸长,又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人家余太太可没有生气的意思:“伯母,你信得过我?”
“当然,你不是艺术家吗?”
“啊?”
“辛言说的啊,“静夜”那么优秀的画都能出自你的手,想必你对美学有自己独到的见解,正好我也在这方面小有研究,什么时候有空来我家切磋切磋。”
张一灵确实会画画,可是距离“艺术家”这个名号还差的远呢。这从余辛言口中自己都成了艺术家了,余辛言你到底还跟你妈说什么了,你到底制造了什么假象,让人家这么欣赏我!?
张一灵干笑:“好啊,好啊。”
她能怎么办,现在只能硬着头皮回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