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辛言正站在塔桥上欣赏着落日的余晖,极目远眺,饱览泰晤士河两岸的风光,忽然被问到这一句,显然一愣。
半晌,略过李富贵,直接问向张一灵:“你也有这么想过吗?”
张一灵本想顾左右而言他,或者说没有,但是既然自己心里有过这样的想法,为什么要藏起来呢,对于未婚夫妻而言,不是要坦诚吗?
张一灵点了点头。
余辛言一阵茫然,仿佛这件事从不在自己的考虑范围。
李富贵握着可乐,交叉着双腿倚在栏杆上:“嗯哼?”
余辛言说:“我不是避着不谈,而是觉得没什么可谈。”
李富贵比张一灵还上心:“你管着几十万人的公司,怎么会没有事情?”
张一灵点了点头,显然,李富贵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浪漫和温情,还有生活的经历,包括自己的过往,余辛言全给张一灵一一展示,偏偏工作和事业从不跟张一灵说。
仿佛只为她打开了通往过去的大门,至于未来的那扇门,一直是紧闭的。哪怕求婚后,张一灵加了未婚妻这个身份,可这身份就像是一张通往未知未来的通行证,手中牢牢握住未来的门票,然而去往哪里,又有什么样的的风景,这一路会有如何的陪伴,全然不知。
“这个很重要吗?”表情茫然,虚心问教的样子仿佛刚刚接受新知识的小学生。
李富贵一摊手:“当然,这是一个男人该给心爱女人的安全感。”
“哦,哦。”余辛言点头,琢磨着这句话。
张一灵的心悬在空中。
自己问的太多了吗?余辛言已经坦诚对待了,自己为何非要关注他的事业呢,他那么大事业又怎么能随便跟自己讲呢,自己奢求的是不是过于多了。
余辛言琢磨了好半天,才尴尬的对李富贵一笑:“谢谢你。”
张一灵不明所以,如何来的感谢。
李富贵却是了然一般,拍了下余辛言的肩膀:“你当然要谢我,你个纯情少男一点经验没有,恋爱这点事还是要多向我请教请教。”
余辛言挠挠头,单纯的样子和前几天出现在酒店揭牌仪式时判若两人:“一灵,我从没想过和你说什么,或者不和你说什么,我第一次谈恋爱,不懂。”
张一灵心里默默的放下心里那块悬着的石头,原来他从没介意,只是不懂。
余辛言牵过张一灵的手:“我以为我把我的过去都说给你听,便是最好的坦白,却疏忽了这一点。只是工作也好,事业也好,公司也好,对我而言不过是生活以外的事,我以为的生活是两人三餐四季,慢慢的看太阳升起,夕阳落下,只是不想让工作的事来影响情感。”
张一灵不懂,对于张一灵这种工作狂,工作即是生活。
余辛言摸着张一灵的头:“生活那么好,总该把生活与工作区分开来,我工作和生活全然是两种样子,我想把我可爱的一面展现给你。”
原来是这样。可是,张一灵似乎更喜欢工作时的雷厉风行的模样。
张一灵说:“我想了解的你,是全方位的你,不会因为你天真而嫌弃,不会因为你严肃而畏惧,我愿意接受所有的你。”
余辛言半晌没有说话,张一灵借着落日的余晖能看到余辛言眼里的点点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