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灵坐在了“抱枕余辛言”和真实的余辛言中间,惊魂未定,看一眼余辛言,再转头看一眼抱枕。
张一灵把抱枕抱过来,捏了捏,软软的,里面填充软软的蓬松棉,外面是柔棉材质,摸在手里意外有种温暖的感觉。
她双手扯着“抱枕余辛言”的耳朵:“这是什么!”
余辛言歪在沙发里,一只手撑着自己的头,一只手挑着张一灵的下巴:“你声音好凶哦。”
然后猛地眨着眼睛,一副受惊的可怜样子。
“咳。”张一灵清了清嗓,尽量放缓语气:“来,你好好跟我说说,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余辛言看一眼张一灵,再转头看一眼抱枕,脖子伸长,仿佛看弱智一样看张一灵:“这是抱枕啊,看不出来吗?”
“......”张一灵都想不明白,他竟然还能表现出这种眼神来,
“我特意做的抱枕哦。”一边说,余辛言又一边把抱枕往张一灵身边凑一凑:“有没有很感动啊?”
“感动的点在哪里,请你告诉我!”
“我不在家的时候,怕你想我嘛。”
“谢谢你啊。”
余辛言倒在抱枕上:“不客气不客气。”
“......”
张一灵想说,我这句“谢谢你”是一句反讽,难道你没听出来。
“这抱枕是你自己设计的?”
“怎么说呢?”
张一灵拍着抱枕余辛言,很使劲很使劲的拍,恨不得把对余辛言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在抱枕上:“别卖关子。”
“抱枕是我设计的,可是原型又是我自己,那你说,这个抱枕的版权到底算谁的呢?”
“我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张一灵摇头。
“你专业不就是商业谈判吗,版权归属总该知道呀?”
张一灵又锤了一下抱枕。特别狠。
“哎呦,我的小言言,你疼不疼啊?”余辛言抢过抱枕,无线怜惜的揉着抱枕余辛言。
张一灵想不明白,他突然冒出的爱心是从何而来。
罢了,不想和他纠缠。他神奇的脑回路,自己永远不能用自己正常的思维模式去理解。
神奇的点在于,张一灵只被“抱枕余辛言”吓到过一次,早晨起床再见到抱枕竟然适应了“他”的存在,现在,每次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抱着“抱枕”余辛言还觉得一股温暖之感包围着自己。
比如,正在跟沈安如聊天时,怀里不抱点东西还觉得有点不舒服。
沈安如把抱枕转向自己:“你家余大少爷的杰作?”
“嗯。”张一灵笑。
笑完回忆起第一次见到抱枕余辛言的场景,嘴都快咧开了,吃吃的低笑。
沈安如拍了下张一灵:“喂,醒醒,说正事呢。”
“张一灵小同志,你掉进蜜罐子里了。我觉得你的生活现在有点齁。”
“有吗?”张一灵眼睛咕噜噜的转,然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确实有那么一点。”
沈安如看了看抱枕,又看了看张一灵,叹了口气:“哎。”
“挺好的。”沈安如只用了三个字就评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