侏儒神医 第12章 最美的爱是你的一半是我

关于父母的爱情，如同他们的事业，就是个传奇。

满以为母亲的身体“缺陷”（小**），是导致他们分居的祸首，没想几十年过去，他们依然恩爱如初。

彤彤记得，父亲曾经多次在母亲面前开玩笑，他从来不缺爱，更不会去特意追任何一个女人，他要的伴侣，绝不是一个漂亮女人，而是灵魂的另一半，他说一半的一半，加起来就是完美的一个整体。

那时候的人很穷，无论城镇还是乡下，都过得不好。她父亲是乡下的孩子，姓刘，小名叫健牛，意思是，像一头健康的牛。

初中毕业中考，其实就是今天的高考，成绩好的念中专，十八岁毕业后，大多数人分配当老师。

因为刘和牛谐音，大家都叫他小刘。小刘没考上中专，念高中就不敢马虎了，两年高中毕业后，他是乡镇高中唯一一个考上大专的学生。

毕业后当中学老师，直接带毕业班。学校伙食团饭菜太差，学生反映老南瓜和土豆不削皮，如今猪都不吃，陈米发黄不说，还有耗子屎。

学生黄国胜跟炊事员打架了，校长说要开除，正好打架的黄国胜是小刘老师班上的尖子生。校长还批评小刘老师没管好学生，小刘老师不干了，说不能开除学生，应该开除炊事员。

校长跳脚了，说不可能开除炊事员，他们都是带编的，工人编制也是铁饭碗。

小刘老师说，饭菜这么糟糕，学校应该处罚事务长。校长是旧军队的旅长，文革经常挨批斗，他不敢处分事务长或炊事员。

小刘老师不也让处分黄国胜，就让教育局领导来评理，教育局的领导深明大义，没有处分黄国胜，而是直接提拔小刘老师当副校长，让他分管后勤。

小刘副校长要求伙食团，必须改善学生饭菜质量和口味，司务长也是一位资深教师，他说没钱怎么改善？

小刘副校长从锅里舀一瓢带皮土豆，见不到一丁点油星子，说中午我们一起吃这些菜。

说罢，就给几个炊事员和司务长，一人一碗饭，像学生一样，把菜盖饭上。

他自己带头吃，再难吃也要吃，边吃边说，今后我每顿饭陪大家吃。

没想到晚上去吃饭，不仅老南瓜和土豆削皮了，还有肥肉渣渣。他尝了一口，什么都没说，冲大家微微一笑，然后就离开了。

当初他力保没被开除的学生黄国胜，后来当兵了，在部队念了大学，当了军官，如今是上校团长，跟老刘处长往来密切，黄国胜说，师恩难忘。其实老刘处长大不了他几岁。

没过多久，小刘副校长调教育局工作，因为办事有魄力，从股长到副局长，不到两年时间。

他最引以为自豪的是，说男儿膝下有黄金，绝对不会对任何女人下跪。他的说法在彤彤母亲口中得到证实。

彤彤母亲说，当年她压根儿看不上彤彤爹，原因是，她不喜欢当官的，才二十多岁就是副局长，是不是靠关系弄得乌纱帽？

他虽然是副局长，但所有人都叫他小刘副局长，不爱多说话，局里的未婚女，都喜欢跟他没话找话说，他却只谈工作，撇清上下级不该有的暧昧关系。后来他跟老婆说，他之所以看上她，是因为她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眼睛不是看对方有没有背景和经济实力，而是跟他谈未来，那一刻他感觉遇到了知音。

彤彤母亲有个简单而好听的名字，叫肖潇。她不问对方背景是因为自己没有背景，她就是个农村丫头，何必要求对方有背景？能考上中专应该感谢她的民办教师父亲，彤彤的外公。女儿成绩好还不算，更要品行好，要求闺女多读课外书。直到参加工作后，肖潇老师依然喜欢阅读，读了很多很多书，包里没有化妆品而全是书，因为她不喜欢化妆。

她给小刘局长的第一印象是，玉面粉嫩，纤指细细，翻书动作优雅，阅读专注，如一尊观灵动的音菩萨。

好一个有文化有内涵的小女人，她与众不同的是，人家叽叽喳喳，她却一头扎进书堆里，偶有豆腐块文章见诸报端。

他这样形容肖潇老师：玉指翻书蘸墨香，小手挥洒作文章。

见一面后就特别喜欢她，光喜欢没用，征服女人有很多手段，对肖潇老师，必须欲擒故纵。

他从来没有摆过官架子，肖潇认为，没有官架子说明他无能。人家对女人，把色表现在眼睛里，定定地看女人，而小刘局长把色暗藏于心底，再漂亮的女生，他只看一眼，不会目不转睛。

让肖潇彻底服气的是，因为当时乡镇财政吃紧，总是拖欠教师工资，有教师扬言出走，此话一出，很多学生就回家了。

县领导大为光火，要求教育局严肃查处。局长早就调走了，年轻的刘副局长临危受命，他什么也没说，通知所有校长开会，会上闭口不谈处理谁，而是给校长们鞠躬道歉：“是我这个领导没当好，我有责任，我们不能让大家空着肚皮给孩子们上课。你们回去后安抚好大家的情绪，让老师们打起精神来，好好教学生，我保证在一个星期内，补发工资，一分不欠，今后也不会再拖欠大家的吃饭钱。”

校长们半信半疑，一个个悻悻而去。

说出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县长把他叫到办公室，问他怎么办？

他说你是县长问我怎么办，那我们换个位置。呛得县长两眼发绿，说小刘啊小刘，你把我架在火上烤。

小刘局长说：“上面一再强调，不允许拖欠农民工工资，难道教师不如农民工？”

县长想发火又觉得不妥，小刘局长递给县长一支烟，边点烟边说：“县长，这事我来处理，先借两千万回来，然后向上级申请资金，不能经常拖欠教师工资，必须一次性搞定。”

县长傻眼了：“你给谁借两千万？”

小刘局长说：“你不管，我来处理，到时候你只管还钱。”

县长半信半疑，喃喃自语：“我都找过那些行长们，一个二个都在哼哼哈哈。”

小刘局长当然是找银行的行长们借钱，让他们开座谈会，说是座谈会其实是闲扯淡。他闭口不谈借钱，大谈他的香港朋友，身价几十亿美金，人家看上了这里的稀土，要投入重金开发，向全球供应。

“真的吗？”行长们面露惊喜。

“那是我同学的爹，同学昨天给我在电话，说，让我不当局长了，给他管人事，拿港元付工资。”小刘局长说。

他话音未落，行长们都争着给他敬烟，让小刘局长多多美言，就在他们银行开账户。

小刘局长话锋一转：“我想贷点小钱，给老师们发吃饭钱，谁借钱给我，我就让他找谁。”

说完就借故离去。

当天下午，计财股长兴冲冲地告诉他，两千万贷款到账了。

县长又把他叫到办公室，笑呵呵地，不再叫他小刘，而是小刘局长。

彤彤母亲当时在城二校任教，通过中间人认识的小刘局长，她虽然出身贫寒，但脸蛋子漂亮，从里到外的修养，是很多女生不具备的书香气质。

初见，她不是很喜欢小刘局长，听说工资补发了，是小刘局长借的钱。她觉得这个男人应该很有能力，又有修养，就答应了，女人总是犹抱琵琶半遮面，见面只陪小刘局长吃顿饭，手都不让他摸。

后来，小刘局长懒得约她，隔三差五跟局办公室美女主任到学校检查工作，看到肖潇老师友好点头，然后给校长作指示。

肖潇老师有了危机感，小刘局长再约她见面，不仅可以摸手，还可以亲她，不久，她就成了小刘局长的俘虏。

但她把守着女人最宝贵的东西，小刘局长无论怎么亲她都可以，动手就很难了，虽然漂亮，但也有自卑的一面，读书那阵，同寝室的女生，她最漂亮，追她的男生排队，她一概不理。

有女生嫉妒她，洗澡后故意亮出自己的美胸，她的最小，这一刻她的漂亮变得苍白无力。

小刘局长似乎看出来她的忧虑和自卑，就瞎编了一个故事。他说他在报纸上看到一篇文章，外国专家发现，**大的女人容易患乳腺癌，而小的患乳腺癌的风险很小很小。所以外国男人爱小**女人，他也不例外。

她瞎编的故事把肖潇老师逗乐了，小刘局长轻而易举攻陷了她最后那道防线。

俩人商量结婚的事，因为没有房子而搁浅，小刘局长住的是废弃的老办公楼，很狭小的一间木房子，做新婚洞房肯定不合适。

正在这个时候，县长高升了，调省上当副厅长，走的时候带上了小刘局长，他说他喜欢小刘局长的务实作风。

小刘局长成了小刘副处长，还分了房子。要想把肖潇老师调省城，很难很难，肖潇老师又有了危机感，同事们说，她跟小刘副处长的婚事多半要黄，大都市不缺美女，堂堂的年轻副处长，有人会主动投怀送抱，说不定对方有钱更有背景，小刘副处长的前途一片光明。

肖潇老师觉得有道理，她静观其变。

没想到小刘副处长不仅没有因为肖潇老师在偏远小县城而放弃他的爱情，春节前，就在学校外边租房子举行婚礼，直到肖潇老师怀上彤彤，单位照顾小刘副处长两地分居，跟市教育局人事局协调，肖潇老师终于跟丈夫团圆了。

后来，彤彤来到这个世界，小刘副处长视若掌上明珠。

小刘副处长跟肖潇老师，也有过家庭危机，被肖潇老师不动声色化解了。

婚姻的七年之痒，同样降临到了肖潇老师头上，她把所有精力花在照顾彤彤身上，而忽视了对老公的关爱。

十天八天不让小刘副处长碰，她说别惊醒了孩子。老公说可以沙发上，她说沙发太窄。其实是在敷衍男人，她再次自卑了，生孩子后，她的**不仅小，还软了很多。

男人身边真的不缺女人，有人跟下属暧昧，小刘副处长的下属，秦副科长也向小刘副处长表白，说处长很有男人味，她特意去掉了“副”字。

也许，这个美女副科长很懂男人，她看到肖潇老师时，就夸她漂亮。但她胸小，秦副科长的胸脯大的多，还经过人工雕琢。一个完美的**，配上紧身的衣裙，俘虏了所有男人的目光，小刘副处长总是斜着眼睛偷窥。

她确实喜欢小刘副处长，还有求于他，科长要退休了，想当科长的人排着队，如果小刘副处长点头，她会如愿以偿。

于是，她特意安排在一个下午，开完会去检查下属单位，半途中下属单位负责人说临时有事，让领导改天去。

秦副科长提议去看看她闺蜜的房子，说闺蜜出国了，托付她每隔十天半月开窗透气，不要让家里发霉。

小刘副处长去了，秦副科长一进门就说热，当作小刘副处长的面脱了，故意把自己最美的一面显摆在他眼前。

就这样，秦副科长俘虏了小刘副处长，还问他：“大的跟小的有什么不一样？”

小刘副处长只是笑，此后隔三差五，他们就去秦副科长闺蜜家里幽会。

日久生情，秦副科长虽然如愿坐上了科长位置，但她越来越喜欢小刘副处长了，她感觉小刘副处长比她男人强多了，各方面都强。

就跟他商量：“亲爱的，我们都离婚吧，我给你再生一个。”

小刘副处长警觉起来：“不行，我离不开我的宝贝彤彤。”

“没关系，我把你宝贝当我宝贝，我保证对她的爱，跟嫂子一样。”

“但她不会叫你妈妈。”

然后，小刘副处长开始躲秦科长。

肖潇老师发觉不对，一个像牛一样的男人，却突然不再主动亲近她，一定有问题。

每晚上背对背睡，孩子放在沙发上，他也不碰她。

肖潇老师主动出击，她把男人小口小口咽吞着，让他欲罢不能，男人突然觉醒，原来自己的爱人，比秦科长更温柔更**，

此后每天晚上，他们都让对方满意，肖潇老师开玩笑说：“我们相互伤害哈，直到死。”

男人却哭了：“我一半灵魂是你，你一半灵魂是我，我们永远在一起。”

小刘副处长成了刘处长，彤彤也念小学了。肖潇老师觉得，人到中年不能每天都要，就赶他去另一个房间。但他还是在半夜里蹑手蹑脚钻进她被窝里，她骂他太色了，他说我们这是“偷”。

她忍不住偷笑，看来这男人离不开她了。

他说最美的爱情和婚姻，是欲擒故纵。她认同这个观点。

彤彤终于发现，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就是她自己。

如果邹国民待她，如她父亲对母亲那样，此生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