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霄之外 第3章 诡异的老奶奶

“阿然？”

张老师满脸震惊，根本不相信。

“怎么会是她，她现在还在住院部昏迷不醒呢。”张老师辩解道，这根本不可能的事，阿然怎么看，也不像这种人。

“老师，就是她，你不信你问任亢，咳咳，王清清，王蕊也是被阿然拿刀刺伤的。”孙霞忍着疼痛，激动得咳嗽道。

“任亢，老师问你，你老实回答，你确定是阿然是吗?

“老师，真的是她，她当时跟我们去学校后山,然后拿刀伤了我们后就跑了。”任亢眼睛转了转道。

当然，他可没把欺负阿然的事说出来。

“这件事我会回学校问个明白，你们先好好养伤。”张老师和两位家长简单的沟通了一下，没有直接离开医院，而是往阿然的病房走去。

她在病房窗户外看着黄毛雷，并没有急着进房间里。

黄毛雷拿出新买的毛巾，在热水盆里清洗了一下后，给阿然擦了擦脸，自言自语道：“我真是个倒霉蛋，喝酒喝着喝着把我喝这里来了，早知道我就不管你了，我把摩托车都卖了才够你在这住三天，你可快点醒来吧。”

“你也是，年纪轻轻的跳什么河嘛，难道你有九条命死不完吗。”

“不管怎么样，活着不是更好吗，我从小无父无母，一直跟着外婆相依为命。”

“在学校也是有上顿无下顿的，还他妈天天被人打得跟条狗一样，我都没有自杀的想法。”

”你真是个大傻b，我照顾你倒是没什么，关键是我也没钱了啊，你的家里人再不来，你明天就躺医院外面和乞丐一起住去吧。”黄毛雷抱怨道，丝毫没有察觉窗户外的张老师。

“咳咳。”

“你好，小伙子，我是她的老师。”张老师清了清嗓子，走了进去道。

黄毛看向门口，叹了口气，手里毛巾一扔，坐到了病床上。

“总算有人来了，先别感谢我，赶快把我垫的医药费给我。”黄毛雷说着便伸出了一只手。

“.....”张老师一时语塞，还是笑着道。

“好的，我一会拿给你，但是我想问你几个问题可以吗?”

“问吧问吧。问了赶紧拿钱给我。”黄毛雷侧着脸道。

“听说是你救她上来的，你能把细节说给我听一下吗。”

黄毛雷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耐烦的说了起来：“我们一群兄弟在狮子桥那里喝酒，然后听见有人跳河............. 我们救了上来，后面就送这里来了咯。”黄毛雷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时间点你能大概知道几点吗?”张老师补问道

”哪里会记得，大概就7、8点咯“黄毛雷喃喃道。

”7、8点.......好的， 我知道了，谢谢小伙子”张老师笑了笑，翻了翻钱包，拿出一叠钞票，正准备递过去，突然想起。

王清清几人6点多报的警，阿然那边是7.8点出事的话，这样说来，那孙霞几人说的话完全有可能。

还有一点，昨天阿然鼻青脸肿的进教室，王清清手上也包扎着伤口，莫非。。。

看来得去班上问清楚，最近发生了什么。

“喂，这位女士，你给还是不给啊，发什么呆，我手都伸出来了，你逗我玩呢。”黄毛雷没好气的道。

“噢。噢。对不起。我给你。“

”对了小伙子，麻烦你个事。”张老师笑着道。

“又怎么了，快说吧。”黄毛雷叹了叹气。

“阿然她家比较远，从小父亲就去世了，一直在别人家里寄养，现在她的妈妈在外地，赶过来也得一天时间，我想，你继续在这里照顾她一下。可以吗。”

“这.....“黄毛雷抓了抓头。

“麻烦你了小伙子，陪护费我可以双倍给你。”

这妹子比我也就小几岁，身世倒跟我挺像，反正摩托也抵押了，上次打架的事警察也在找我，不如就照顾她一下吧。

黄毛雷想了想，点点头道。

”行吧，给钱。“

张老师笑了笑，把钱递了过去，大概有5000这样，黄毛雷拿在手中点了起来。

”逗你玩的呢，还给你。”黄毛雷抽走了500，便把剩下的全部还给了张老师。

“你这是?”张老师疑惑道。

“我心情好，就当我做好事了咯。”黄毛雷得意的笑笑。

“这不行，你把自己的摩托车都抵押了，你这么年轻也没工作，哪里来钱，快拿去。”

“哎呀，你再罗嗦我就走了哈，说了不用就不用，慢走不送。”黄毛雷翘着二郎腿，转过身去背对着张老师。

无奈，张老师尴尬的笑了一下便走了，并没说什么，只是心里突然发现，这个社会青年身上虽然带着社会的痞气，但人并不坏，不像护士说的那般不堪，也罢，我先回学校问一下学生们阿然之间的事。

“终于走了。”黄毛雷双手握着拳，狠狠的锤了空气几拳。

”我干嘛要装b呢，那是钱啊，500块，吃吃饭抽抽烟就没了，我的摩托还在抵押呢，真该死。“

“不过，这装b的感觉好爽啊，算了，就当做好事吧，谁叫你跟我那么可怜呢。”黄毛雷看了看床上的阿然，指着鼻子又道。

“奶奶d，你下辈子不给老子做牛做马老子一砖头拍死你。”

“算了算了，吃饭吃饭去。肚子都饿扁了，咕咕 ~”

黄毛雷肚子咕咕叫，一声怪吼对着医院楼下的快餐店跑去。

.......

中午12点左右。

这时市一中学的上午课基本已经结束，张老师便特意去三年三班把阿然的同桌，和几个平常跟阿然关系比较好的同学叫去了办公室。

“小萱，你们知道阿然最近和王清清她们，有没有什么矛盾?”张老师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小萱几人平常也没少受王清清几人的针对，都留守生，哪里敢跟本地学生叫板，平常都是忍心吞气，不敢得罪。

“没有啊。我不知道。”小萱回答道。

“你们要说实话，这次事情比较大，阿然跳河，现在还在医院昏迷不醒，王清清孙霞她们说被阿然刺了几刀，连王清清都还在IcU里躺着。”

“她们都说，这是阿然弄伤的她们，所以你们跟老师实话实说。”

“啊?”小萱几人十分震惊，心里恐慌的同时又带着几分窃喜。

王清清几人活该，叫她们平常在学校胡作非为，可是阿然这样会不会被警察关起来，想到这里众人心里都是想着帮阿然说话，至于王清清几人，恨不得自己再去补几刀。

“老师，我知道，我知道。”一旁的学生头短发妹子举着手道。

“哦?黄婷婷，你说。”张开始放下水杯认真的听了起来。

”王清清几人平常没事都喜欢欺负大家，特别是阿然，她学习好，老师经常表扬她，王清清几人就嫉妒她，特意针对她，平常几人打她一个，还问阿然要钱花，更过分的是··....

黄婷婷停顿了一下。

“你继续说，婷婷，说吧。”张老师看出开黄婷婷有什么顾忌，于是摸了摸黄婷婷的头说道。

“好，我说 “

差不多说了10几分钟，黄婷婷把王清清几人如何欺负大家，如何针对阿然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还有老师，昨天我还看见他们几个抓着阿然的头发上了学校楼顶。”小萱补说道。

张老师听完，双手气得发抖，万万没想到，一直在眼里很乖的学生，居然会是这样，这简直比社会上的地痞流氓还坏，如果没有发生这些事，估计到毕业她这个做班主任的都不知道。

张老师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心情平复， 这才说道。

“事情我了解了，这也快1点了，你们先去吃饭吧，老师必须把这件事上报给校领导。”

“好的老师，您一定要给阿然做主啊，她是无辜的，是王清清几人欺人太甚。”几个同学异口同声道。

“好了，老师我知道了，谢谢你们，老师这就写一封文件交给校领导!”

“嗯嗯，老师，那我们先走了，老师再见。”

几人走后，张老师发了半个小时呆，不知道在想什么，饭也没去吃，只是拿出一张白纸，在上面写着什么。

一晃，天色黑了下来，张老师把事情的所有经过细节与了解到的情况全部以书信的方式分别给了校领导，警察局，及这件事学生的家长们，不过阿然妈妈还在赶来的路上，她没那么快到，暂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市医院这边，孙霞几人有着家长照顾，阿然则是由黄毛雷在守着。

“呼~呼~呼”

阿然病房内，呼噜声一声接一声。

黄毛雷手撑着腮帮子，趴着阿然床边睡着了，口水流得一地，他的头重重下沉，一个突然，他的手没撑住脸颊，加上口水打滑，一下惊醒了过来，他看了看手机。

“卧槽，晚上11点了。”

黄毛雷擦了擦口水，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

他走到窗户边上，点了一根烟抽了起来。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了，一个穿着麻衣的老奶奶走了进来，眼睛直盯盯的盯着病床上的阿然，眼里全是窃喜。

“是她了，终于找到了。”老奶奶自言自语，完全不管旁边的黄毛雷。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老奶奶说着说着，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枚玉牌，玉牌上有着一尊冰龙，当玉牌出现的那一刻，房间里的温度极速下降，令得黄毛雷不经搓了搓肩膀，打了个喷嚏。

“这老奶奶是阿然的亲戚吧，不对，如果是她孙女之类的，看见阿然这个样子，应该很伤感才是，她眼神里面没有一点长辈的关心，反而好像捡到宝贝似的一样开心，不知道哪里来的神经病。”黄毛雷灭了烟头，对着老奶奶走来。

“嘿，老太婆，你谁啊，大半夜的。”黄毛雷可不管那么多，直接开口就问道，而老太婆根本没有理他。

“咦，难道是个聋子。”黄毛雷走到老奶奶身前，伸出手在老奶奶眼前晃了晃。

“老太婆，问你呢，你谁啊。”

“滚开。”

老奶奶一声怒喝，不知道哪里来的推力，直接把黄毛雷推倒出去五米远。

“你神经病啊你，要不是看你年龄大，我早扁你了我跟你说。”黄毛雷站起来揉了揉p股，气呼呼地骂道。

老奶奶转过头，正准备对黄毛雷做些什么的时候，突然她眼前一亮。

”咦，哈哈哈哈，你这小兔崽子。“老奶奶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大笑起来，而且越笑越大声，这时，医院走廊及病房灯光像是线路老化一样开始一闪一闪的，如恐怖片一样。

这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吹来一股风，在病房内把房间里的东西吹得乱七八糟，老奶奶的头发随风吹散开，这场景，配上老奶奶的笑声，这一刻可把黄毛雷差点吓尿。

“呀，他m的，有鬼啊。”黄毛雷吓得一p股坐在地上，勉强支撑着发软的双腿，头也不回的对着医院外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