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皇者鸣人 第121章 终篇（五）

“我要见鼬。”佐助语气生硬地要求道。

在大蛇丸身边待了三年时间，他了解药师兜有何种能力，所以之前感知到药师兜的查克拉，他才会破坏了宇智波带土不让两人相见的意图，就是因为他生出了想秽土转生宇智波鼬，以当面问清楚真相。

而药师兜对于佐助会突然造访表现得一点也不意外，仿佛早有预料似的，放下手中的试管，回身看着神情冷酷，丝毫没有求人态度的佐助，笑道：“ 不出鸣人所料，你果然还是想向鼬本人问清楚。”

“又是鸣人那家伙……”佐助忍不住皱起眉头，脸上浮现不悦之色。

他的任何事都好像在鸣人的算计之中，这令人生已被宇智波鼬摆弄了十年时间的他感到十分厌恶。

见佐助面有疑惑，药师兜解释道：“来到这里之前，鸣人曾有过嘱咐，让我满足你要见鼬的要求，如果你没提出来，那就让我把鼬主动带到你面前，算是还了两次从你手中窃取果实的回报。”

“也就是说你并没有背叛鸣人了？”佐助瞬间明白药师兜与阿飞的合作是假，而是鸣人安排过来的钉子。

不过本就是利用阿飞的他没心思管这些事，也不相信鸣人会那么好心，随后再次问出自己无数次的问过的问题：“鸣人到底想干什么？”

“再过几天，鸣人便会实行毁灭木叶的行动，他只是想看看在听过宇智波鼬亲口述说后的你会如何选择。”药师兜说道。

一旁的黑绝插话，将佐助离开后五影会谈上发生的事说了出来：“事情是这样的……”

“……”

“向忍界宣战吗？没想到他居然也背叛了木叶。”佐助先是感到惊讶，再想到鸣人对他的试探，冷哼道：“哼，真是无聊的恶趣味！”

随后，药师兜从包里拿出一个装着一些血肉的小瓶，道：“秽土转生之术需要用活人做祭品，你打算让谁来当转生鼬的容器呢？”

说着药师兜若有若无的瞟了眼佐助身后的春野樱。

察觉到药师兜不怀好意的目光，佐助旋即眼神一寒，有求于人的他没有发作，转身朝洞外走去，“我去外面抓一个人回来。”

“不用那么麻烦。”黑绝出言叫住佐助，说道：“就让白绝来当祭品吧。”

“什么，黑绝，我们可是最好的搭档啊，你竟然要我死？！”白绝本体做出一副痛心疾首，你不爱我了的样子。

“别胡闹了！”黑绝拍了白绝一巴掌，催促道：“分出一个分身来，阿飞很快就回来了。”

“好吧。”白绝抠了抠鼻子，旋即从身上分出一个分身，充当秽土转生宇智波鼬的容器。

而药师兜再次拿出一支卷轴，将瓶子里的血肉倒在卷轴中间的术式上。

待秽土二字形成的术式由卷轴中蔓延至地面将白绝的分身包围，药师兜“啪”的双手一合，土片碎屑即刻从白绝分身身下的黑圈中浮出。

“嗷哦哦哦哦哦！”

随着痛苦的惨叫响起，无数的土屑覆盖在白绝分身的身上，转眼之间变成宇智波鼬的模样。

“嚓！”药师兜出手如电，将绑着符纸的苦无插进刚刚转生，意识还未清醒的宇智波鼬的脑中。

眼看药师兜对宇智波鼬做出此等冒犯之举，佐助喝道：“你做什么？！”

尽管秽土转生的宇智波鼬的身体并不是他自己的，但已经被哥哥的爱感动得无以复加的佐助还是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宇智波鼬，即便那只是一具泥胎。

“我只是为了确保他不会一醒来就到处乱跑。”药师兜抬手示意佐助别激动，说道：“这样一来，他也就能好好回答你的问题了。”

“……”想到宇智波鼬生前总是戳额头说着原谅来逃避自己的问题，佐助便不再说什么了。

下一秒，宇智波鼬缓缓睁开眼睛，眼球变为黑色的写轮眼看着自己双手，喃喃念道：“秽土转生之术么……没想到我竟然会以这种方式重现……”

他没有理会药师兜、黑绝、小樱三人，对其唯一在意的佐助说道：“好久不见了呢，佐助……”

“鼬，我有话要问你。”佐助瞪着一双全新的万花筒写轮眼说道。

“已经移植了我的写轮眼么，看来融合得很好……”宇智波鼬有些欣慰，瞥了一眼施展秽土转生的药师兜，感慨道：“你特地让兜将我转生，就是为了向我问话吗，性格还真是一点没变呢……”

佐助没有在意宇智波鼬的调侃，凝视着他沉声说道：“我已经从斑那里知道了你的事（黑绝刚才说过阿飞是宇智波斑），知道了宇智波一族灭亡的真相，并且我杀了团藏，从他那里得到了证实。”

宇智波鼬闻言一惊，低声骂一句：“该死的，他果然知道。”

“尽管从别人那里了解了你的全部，但我还是想听你亲口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佐助大声质问道。

“说话的时候还是一如既往的那么强硬啊……”宇智波鼬叹道。

见宇智波鼬没有正面回答问题，佐助再度提高音量道：“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不连同我一起杀掉？！为什么让我活了下来？！我和爸爸妈妈有哪里不同？！为什么只留下我？！回答我！鼬！”

眼看佐助情绪激动，宇智波鼬叹了口气，语气复杂地说道：“你当时什么都不知道，你不知道宇智波一族那个愚蠢的主意，你那时只是和孩子……”

“然后也并不是单纯为了你，我也是想以后能有一天被同为宇智波一族的你亲手制裁，但是现在看来是失败了啊，结果只是导致你把憎恨施加于村子，害你成为了罪人……”

“我原本希望你能走上正确的道路的，可是从我死去的那刻起你就走上了错误的道路，被诱导上了一条不归路，原本是想用谎言和瞳力来引导你的，现在却……”

此时宇智波鼬也知道他留下的后手已被阿飞破解，不然佐助不会知道真相变成现在这样。

而听完宇智波鼬的话，佐助气愤地冷笑道：“想让我一无所知地只是走在你安排好的道路上吗？！想让我走在守护那个罪恶的木叶的道路上吗？！我可不期待那样道路！！！”

“啊啊，说的也是啊，要怎么走完全是你自己决定的事。”宇智波鼬平静中又带着无可奈何地说道：“如今的我已不属于这个世界，只是一个受人控制的亡者，没有办法可以阻止你的决定了。”

他能清楚地感受到在药师兜的控制下，自己的查克拉被限制不能随意使用力量。

佐助闻言更加愤怒，咆哮道：“是木叶毁掉了宇智波一族！是木叶让你背负了罪恶！是木叶令我们变成了现在这样！”

“为什么你要对把你弄成这副惨样的木叶以德报怨？！至今仍然想守护把你推入深渊的木叶？！”

“无论村子有多么黑暗，有多少矛盾，我都是木叶的宇智波鼬。”宇智波鼬毫不动摇地说道，“佐助，现在的我虽然没有办法阻止你的决定，但让你诞生错误想法的不是别人而是我，如果要憎恨的话就继续憎恨我吧。”

或许十年前宇智波止水曾使用过的别天神就是用在他的身上，才能让他的信念如此坚定。

“看来不管我说什么都没用了……”佐助闭上眼睛，声音低沉地说道：“本来我是为了验证阿飞和团藏所说，但是我现在弄明白的不仅仅是这些。”

“看着依然还想保护村子的你，我不禁回忆起了从前，回忆起小时候敬仰哥哥的那份心情……”

“所以，对那个给你带来痛楚的木叶隐村的恨意就越是涌上心头，那份憎恨也变得比以往更加深沉，就算哥哥你不赞同，我也绝不会饶恕木叶，我一定要毁灭木叶村。”

“唉……”见佐助执迷不悟，宇智波鼬无奈一叹，随即将右手缓缓伸向佐助，说道：“我一直在用这只手把你推开，因为我不想将你卷进来，若那时能并肩摊开一切的话，说不定结果也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既然你已下定决心，失败的我也没资格再以兄长的身份再说些什么，那么这回就说点真相吧。”

“看吧，事情的所有真相。”随着宇智波鼬写轮眼一凝，的手指如曾经一样点在额头上，佐助眼前的画面一变，来到了一处悬崖。

悬崖上站着一大一小两名宇智波族人，其中一人是年幼的宇智波鼬，而另一人则是佐助熟悉的，失去了右眼的宇智波止水。

“这是……鼬的记忆？！”明白过来的佐助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宇智波鼬和宇智波止水的对话。

“看来宇智波已经誓要谋逆了，这样木叶必将陷入内战，而其他国家也会趁火打劫，战火又要重燃了。”面容端正坚毅的宇智波止水忧心忡忡地感叹了一句，睁着仅剩的左眼回头对鼬说道：“在我想用别天神去阻止政变之际，右眼却被团藏夺去。”

“他不信任我，想要用自己那一套来保护村子，估计他还惦记着我的这只左眼……”说着宇智波止水摸向自己的左眼，表情丝毫不变宛若感觉不到疼痛般将其挖出，递给宇智波鼬，道：“以防万一，我把这只眼睛交给托付给你。”

“止水……”宇智波鼬心情沉重地接过宇智波止水的左眼，想说些什么却没说出口。

“我能靠的也就只有你这个最好的朋友了，一定要把村子和宇智波之名守护好。”

宇智波止水笑着说完，然后纵身一跃，跳下悬崖自杀身亡。

下一瞬画面一转，火影大楼会议室里，宇智波鼬恭敬地低头半跪在猿飞日斩、转寝小春、水户门炎，以及团藏四人面前。

“我已经忍无可忍了，若真想要政变夺权的话，就只有把身为木叶叛徒的宇智波给肃清了！”彼时年轻些许的转寝小春言辞激烈道。

“小春，等一下，不可轻下定论。”始终一副老好人形象的猿飞日斩劝道。

“但是，日斩，宇智波一族是不会罢休的。”团藏完全不顾及宇智波鼬，阴狠无情道：“当断不断，可要反受其乱，斩草就要除根。”

“不要当着鼬的面说这种话！”猿飞日斩斥责一声，地说道：“再说若是与宇智波起内战的话，也不是那么容易就摆平的，应该还有别的办法。”

团藏不屑地看了眼优柔寡断的猿飞日斩，冷漠道：“刻不容缓了，在还没出手前就该先下手为强，算上你我各自的暗部，暗中偷袭的话，绝对可以速战速决。”

“对昔日并肩作战的宇智波怎可滥用武力，应该以和谈为上，我会想出万全之策的。”三代火影猿飞日斩否决了团藏的提案，对宇智波鼬说道：“鼬，拜托你了，哪怕是片刻也好，帮我争取些时间吧。”

话虽如此，事实上他却没做出什么举措，连谈判都没进行过。

此次会议结束的几天后，团藏单独找到宇智波鼬，说道：“第三代虽有言在先，但若事情真的发生了，他也会为了木叶出手的，作为火影他绝不会手软。”

“不论战争起否，一旦政变，宇智波都难逃灭族的厄运，你那年幼的弟弟也绝难幸免，不过若是先下手的话，你弟弟还有的救。”

“战争若爆发，你弟弟便会知晓一切，眼见被木叶灭族，复仇的种子便会在心中萌生，那样就留他不得了。”团藏半含警告半含威胁道。

“威胁吗？”宇智波鼬道。

“不，是希望你能决断。”团藏眼神冷酷地给出选择，道：“是助宇智波谋反，与家人、一族同被抹杀，还是站在木叶这边，在谋反前帮木叶血洗宇智波，为你弟弟留条生路。”

“鼬，为了守护木叶，在叛乱发生前就得平定内乱，而能担此重任的也就只有身为宇智波与木叶双重间谍的你了，这任务对你来说确实太残酷了，但是至少你还能保护你弟弟，同样也是为了对村子的感情。”

团藏苦心极力地猛灌**汤，可他的话早已表明宇智波已被划分出木叶的一员。

“鼬，这任务你接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