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吃着,时清允忽然抬眸望着池砚舟,总觉得现在这样好不真实。
她拉着他青筋裸露的手腕,向他提要求:“池砚舟,快说你爱我,我想听。”
“我爱你。”
池砚舟不犹豫,毫不吝啬的对她说出这三个字。
时清允眸子亮亮的,唇角含着浅浅的笑意,继续追问:“有多爱?”
池砚舟思忖几秒,放下手中的叉子,反握住她柔软细白的玉手,认真回答。
“不知道有多爱,从来没有衡量过。我只知道,爱你这件事情已经嵌入我骨血里,与我的命脉融为一体。”
男人这段话,无疑狠狠触动了她的心弦。
时清允眼底有些发热,情不自禁地仰头,在他唇角处亲了下。
“我也是。”她带着笑意地回。
池砚舟望着她,眸中流转着无尽的温柔,一只掌心握着她纤细的后颈,缓缓将唇贴上她的唇瓣。
他张嘴含住,吮着她柔软的唇瓣,辗转厮磨,紧接着撬开她唇齿,微热的舌涌进她唇中。
鼻息间灼热的呼吸紧紧交缠在一起,充盈着属于对方的味道。
时清允双手环上他脖颈,享受这漫长而热烈的深吻。
良久。
池砚舟渐渐松开她,指腹摩挲着她被吻得有些红肿的嘴唇。
男人垂眸注视,眼神暧昧缱绻,又对她说了一遍:“允儿,我爱你,很爱很爱。”
他知道时清允心里还有些隐隐不安,所以耐着性子一遍遍向她示爱,一遍遍回应她。
时清允唇角弯起,眸里闪着点点碎碎的流光,璨若星河。
她回道:“池砚舟,我也爱你,很爱很爱。”
池砚舟托起女人的下颌,在她娇软的唇瓣覆上一个浅尝即止的亲吻。
他哑着声音,在她耳边低语:“允儿,再叫一声砚舟哥哥,我想听。”
男人极其好听的声线蛊惑诱人,每一寸气息都落在她耳骨,让人根本无法拒绝。
时清允稳了稳呼吸,唇瓣轻启,娇软甜腻地喊道:“砚舟哥哥~”
绵软酥麻的声音犹如一片轻盈羽毛拂过心尖,痒痒的。
池砚舟只觉心脏跳得飞快,抱着她的双臂渐渐收紧,像是要把她揉进骨髓里。
他眸里的神情变得格外柔软,低沉磁缓的嗓音漾着笑,“真好听。”
时清允在他脖颈处蹭了蹭,精致的小脸洋溢着幸福甜蜜的笑容。
大雾散尽,多年的暗恋终于窥见了天光,我爱你这件事情人尽皆知。
过了会儿,池砚舟将她松开,“还要不要再吃点儿?”
时清允摇了摇头,“不吃了。”
“饱了?”
“嗯,饱了。”
他眼底闪过一丝深意,指尖抚过她额边的碎发,缓缓道:“既然允儿吃饱了,那就轮到砚舟哥哥吃了。”
时清允自然听懂他话里的含义,心里有些无奈。
她正要开口,忽地就被男人抱了起来。
他问:“宝宝,你想从哪里开始?”
时清允的心颤了颤,耳尖发烫,娇嗔道:“你别这么叫我。”
“那……”池砚舟停顿了一下,眉峰微挑,“老婆?宝贝?”
时清允在他面前就是个娇羞的小姑娘,双颊泛着红晕,羞愤地睨了他一眼。
池砚舟从薄唇溢出一声低笑,继续逗她:“我觉得宝宝这个称呼好听,你觉得呢?”
他一边说,一边抱着她走回房间。
时清允对上他促狭揶揄的目光,抿唇不说话,接着躲开他的眼神,不去看他。
池砚舟扬了扬唇,一进房间就把她放到床上,俯身压下去。
女人偏头避开他的吻,细白的手抵在他胸前,带着几分不满:“你都还没说清楚你跟姜泠柔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池砚舟眸色深邃地看她一眼,从她身上离开,坐到床上,环抱着她靠落在床头。
如今互明了心意,当年的事情也确实该好好解释清楚。
“在我十四岁生日那年,有位小姑娘为了给我庆祝生日,在生日会上跳了一段独舞。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我惦记上那位小姑娘,每天魂牵梦绕。”
他声音低缓,向她娓娓道来。
“本想着等小姑娘十八岁以后,就向她表明自己暗恋已久的心意,可在她十八岁生日那天,她喝醉了,还说了一些让我误会的话。”
听到这里,时清允抬头看他,一脸茫然地问:“什么话?”
池砚舟回想了一下,道:“她说‘为什么你不喜欢我?’,然后又喊了李懿的名字,我就误以为她喜欢的是李懿。”
时清允突然坐起身,跟他面对面。
对于此事,她解释道:“我跟李懿是高中时期玩得比较好的朋友,他当时看出来我暗恋你,我怕他说出去,所以要求他跟我一起保守这个秘密。”
池砚舟握着她的小手,又问:“那你当时为什么哭了?”
“我什么时候哭了?”
“就在你十八岁生日过后的一个月,有一天我跟爷爷去你家,我看见你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偷偷哭了。”
听他说完,时清允立马回忆起来,另一只手握成拳头,气愤地在他胸口捶了一拳。
“还不是因为你!”
“我?”
“当时我听他们说,你跟姜泠柔在一起了,一时伤心难过,就躲在房间里哭。”
池砚舟心疼地把她拉回怀里,紧紧将她抱住,语带歉意:“对不起,是我的错。”
时清允闷闷地哼了声,小声嘟囔了句:“可不就是你的错。”
“姜泠柔确实喜欢我,那些谣言是她找人四处散播的,我当时以为你喜欢李懿,心里又酸又涩,还有点儿气你,便任由那些流言满天飞,没有解释过半句。”
时清允仰起头,忍不住问:“那你就没有喜欢过姜泠柔吗?”
池砚舟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垂眸凝视着她,语调轻缓:“我的心早就被某位小姑娘占据了,根本容不下任何人。”
“那如果我喜欢的是李懿,真的跟他在一起了,你打算怎么办?”
时清允有些好奇。
男人眼底闪过一丝危险的精光,翻身将她压在床上,虎口钳着她下颚,抬起她明媚的面靥。
“那我会嫉妒得发疯,然后想尽一切办法拆散你们,把你强制留在我身边,用铁链锁起来,让你永远都不能离开我。”
他回答得很认真,以一副毋庸置疑的口吻。
似乎事情真如那般发展,他说的话都将一一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