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昕瑶听了他的话,眉头一皱,“什么意思?”
楚晏安看着她,略显无奈地说:“你是真傻还是真傻?”
时昕瑶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我这次受伤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不然呢?”楚晏安早已看透了一切,“你觉得真有那么巧?”
时昕瑶思索片刻,依旧有些不解:“我不过是这部电影的女三号,对她根本造成不了什么威胁,就算她再看不起我这种新人,也不至于这么歹毒吧?”
“人心叵测,你觉得你对她没什么威胁,但她未必这么觉得。”
楚晏安点醒她。
“别忘了,你之前在训练营经历过的事情,那可是要你命的。”
时昕瑶长长叹了口气,“真是到哪儿都不安生。”
楚晏安沉默了几秒,好言劝说道:“要不你还是别在娱乐圈混了,这里的情况可比你想的要复杂得多。”
“如果因为一点点小伤就轻言放弃,就相当于向敌人妥协,这么没出息的事情我们时家人不会干。”
时昕瑶向来不是那种容易放弃的人,更不会向敌人低头认输。
再说,好不容易才说服家里人同意她进娱乐圈的事情,她怎么也得干出一番事业来。
楚晏安知道她的性子,也不再加以劝阻,“总之往后你自己小心点儿,我不是每次都在,也不是每次都能护着你。”
“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时昕瑶又低头玩起了手机,“我才不需要你保护。”
“是你姐让我好好看着你,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时昕瑶听着这话,心里并没有多高兴,反而觉得特别的不舒服。
她赌气地把脚抽回来,一把抢过楚晏安手里的冰袋,“既然你这么勉强,就不劳你操心了,我自己可以照顾好自己。”
楚晏安懵了一下,也不知自己哪句话说错,突然就惹她不高兴。
他伸了伸手,“还是我来吧。”
“不用,男女授受不亲,你还是把你那点关心用回到你的那些女朋友们身上比较妥当。”
时昕瑶低着头,语气酸溜溜的。
楚晏安往她那挪了挪,双手撑在她两侧,歪头看她,“怎么?生气了?”
时昕瑶嗤笑了声,“我生什么气?我还得感谢你因为我姐过来照顾我。”
楚晏安似乎有点明白了,时昕瑶为什么会突然不高兴。
下一秒,他把冰袋从她手里拿回来,另一只手握住她脚踝。
时昕瑶有些恼了,“我说了……”
“我没说我不乐意。”楚晏安开口打断她的话,“不管你姐有没有拜托,就凭咱俩这么多年的交情,我也会过来看你的。”
他一边说,一边接回给她脚踝敷冰袋的活。
时昕瑶并没有因为他的这个解释而感到高兴,心里似乎变得更加烦闷了。
她抿着唇,不说话。
楚晏安见她依旧不太高兴,便转移话题:“对了,你姐和你姐夫下月初八办婚礼,你出席的时候尽量避开一些媒体。”
时昕瑶语气很轻地嗯了声。
“不过到场的媒体都是自己人,到时候我交代一声,他们不会把有你的照片泄露出去。”他继续说。
时昕瑶还是一句话没说,同样语气很轻地嗯了声。
楚晏安看时昕瑶好像不怎么想跟自己聊天,便讪讪地闭上嘴,不吵她。
……
傍晚。
魏玲拍完戏,从片场回到酒店。
她坐电梯回到自己所住的楼层,一出电梯便远远看见自己房间门口站着一个男人。
楚晏安双手插兜,斜斜倚靠在房门旁,百无聊赖地用脚尖踢着地上铺着的地毯。
魏玲看清男人的脸后,立马换上笑脸,特别风骚地扭着胯朝他走过去。
“楚总,你这是在等我?”
楚晏安转眸看向她,似笑非笑地说,“站在你房门口,不等你等谁?”
魏玲走到他身边,十分自然地挽上他胳膊,“楚总特意在这儿等我,是想邀请我共进晚餐吗?”
楚晏安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手抽出来,“我在这里等你,是想警告你一番。”
话毕,男人那双风流多情的桃花眸多了几分阴沉,妖孽般的俊脸完全没有了往日的不正经。
魏玲愣怔了下,脸上的笑容凝滞片刻后,又恢复如常。
她装作若无其事,“楚总,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怎么听不懂?”
“听不懂?”楚晏安掏出手机,带着威胁的口吻,“那看来我要跟你们星星娱乐的姚总好好谈谈了。”
魏玲一下紧张起来,抓着楚晏安手腕,还在垂死挣扎,“楚总,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楚晏安冷冷地扫了眼她抓着自己手腕的手,眉眼间流露出不悦的神情。
魏玲见状,立即松开了手。
“魏大明星这么聪明,不应该听不懂我在说什么。”
“楚总……”
“今天在片场发生的事情,到底是意外还是人为,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楚晏安音色冷幽幽的,那双黑沉沉的眸子直直盯着魏玲。
魏玲被他盯得毛骨悚然,紧张地咽了咽喉咙,还在死撑:“楚总,上午……上午在片场……真的只是意外。”
“意外?”楚晏安挑眉,“要不,我也给你制造一场意外,让你也来体验一下。”
“不!”
魏玲害怕了。
楚晏安直起身,一步一步向她逼近,声音不大不小,却能震慑人心。
“时昕瑶是我鼎盛娱乐的人,你要动她是不是应该先问过我的意见?我楚晏安的人是你能随便动的?”
魏玲不停往后退,一直被逼到房门对面的墙壁上。
她以为他要动手,赶紧用手护住自己的脸,连忙向他道歉,“楚总,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真的知错了?”
“真的,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知错能改自然是好,不过你应该清楚,我楚晏安不喜欢一再犯错的人。”
魏玲用力点头,“我……我清楚。”
楚晏安冲她笑了下,但眼神依旧冰冷,“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魏玲再一次用力地点头,回答他:“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