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魔法师 第172章 重逢（二）

“在解决了关于你的问题后，蝎尾狮告诉我我应该向前迈进，并且最好快点，因为我只剩下几年寿命了。”

“什么？”利特从四岁起就认识守护者，他眼中的瑞曼从来都是越来越强大，而不是变老。

“我在成为瑞曼之前作为狼生活了超过八年，之后又过了三十年。对于一个魔法兽来说，我已经相当老了，灾祸。死亡的念头并没有让我感到惊讶，但她的那些话却毫无道理。”

她注意到了我的困惑，向我解释说成为一个魔法兽并非旅程的终点，而仅仅是一个阶段。至少，如果你有能力觉醒的话。

这一切信息让利特和索卢斯头疼不已。

- 魔法兽居然不隐藏觉醒的秘密？他们疯了吗？利特心想。

“不仅如此。根据他说的，似乎觉醒并不像我们想象中那么简单。”——

利特本以为会听到自己故事的复述：呼吸技巧、感受世界能量，过一段时间就能感知到体内魔力核心的存在。然而现实却是不同的。

“斯嘉丽带我来到了一个她称为‘特殊之地’的地方，就在几个月前我们与那个恐怖怪物战斗过的附近。”利特立刻明白那是哪里——就是索卢斯能够化为塔形的地方，那里的魔力喷泉之上。

她让我在那里待了好几天，逼迫我不停地练习魔法。

“好几天？练习魔法？这太奇怪了！”利特惊讶地脱口而出。

“对或错，这是我的经历。请让我讲完吧。”利特举起手表示歉意，示意瑞曼继续。

“我很难准确描述那种感觉。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我突然能够感知到自己的魔法是如何与世界能量相互作用的，进而看到了能量的流动。”

“那是一幅壮丽的景象，揭示了这个世界万物都拥有魔力，通过魔力，我们都彼此相连。我感觉到身体内部炽热，发现了一个深青色的球体……”

“魔力核心。”利特插嘴道。

“……它能够与世界能量互动。我甚至还没意识到如何吸收，随着我的魔力核心不断增长和变化，我的身体也随之发生了改变。变形的过程漫长而痛苦，排出的黑液比我变成瑞时还要多……”

“杂质。”利特再次纠正他，这让瑞曼有些恼火。

“但这远未结束。接下来的几个月，我都在学习操控除了空气和火焰之外的其他元素，那简直是噩梦，特别是对于光明和黑暗魔法，到现在我还没有掌握它们的基础。”

“斯嘉丽对我这个慢学生已经忍无可忍，在教会我如何变形成人之后就离开了。她说我现在的新形态太大，笨拙，不适合与人类交流，而且伪装成人形我可以游历世界，更好地了解自己。”

利特眼中满是好奇。

“你能教我变形吗？还是她禁止你分享这种技术？”

“她没有禁止。”瑞曼皱着眉头回答，“但是斯嘉丽告诉我这对人类来说非常危险。你们心智脆弱，自我意识很强。大多数人在尝试变形时就会发疯。”

利特嗤笑一声：“心智脆弱我承认，但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自我意识……我是地球上的德里克·麦考伊？卢蒂亚的利特？还是某个由记忆和他人身体融合而成的怪物？这张脸不过是由骨骼和肌肉构成，那并不是我。斯嘉丽说我是个非自然的存在，这些话还在我脑海中回响……”

接着轮到利特告诉守护者他与斯嘉丽、树妖卡拉相遇的故事，以及在旅途中越来越多的生物认为他并非人类，最近他还差点变成了别的东西。

“我必须承认，在人类中，你的气味确实独特，自我们初次见面以来就是这样。你身上散发着仇恨和痛苦的气息，而这不应该是一个小家伙所承受的沉重负担。”

“我不知道卡拉感知到了什么，但我能理解她的困惑。现在你的人类气息已经很淡薄了，更接近我和斯嘉丽的气息。你散发出强大的气息，但偏向黑暗，就像一个恐怖怪物。”

“今天早上我都感受到了你的愤怒，想要挣脱束缚。但无论你伤害多少人，将痛苦分担出去都不会让你好受。那只能暂时缓解你的负担，最终会转变为贪婪的**。”

“你不是怪物，但跟所有人类一样，有可能变成怪物。你必须决定是驾驭内心的恶魔作为达成目的的工具，还是被**所驱使，成为恶魔的坐骑。在这方面，我无法帮助你。”

“每一只魔法兽每天都要面对与你相同的试炼，最后的结果往往并不明显。我会把我所知道的一切教给你，这样如果你真的像我那样改变了，再变回人类就不会有问题。”

瑞曼伸出手，利特握住他的手，同时激活了鼓舞术，两人的魔力如同同一个心脏驱动的两个身体般自由流淌。

“谢谢。正如我之前所说，这跟我经历的完全不同。我也是一名觉醒者，你现在应该已经察觉到了。我打赌我能教你更多东西，比那只坏脾气的猫强多了。顺便说一句，你得给我展示一下你的新形态。”

瑞曼走开几步，开始脱下衣物。

“这真的有必要吗？”利特带着一丝嫉妒问道。守护者的装备堪称豪华，难怪那位女猎手对他青睐有加。

他的身体宛如一块块舞动的肌肉，足以令希腊神只汗颜。

一道光柱从瑞曼的身体中爆发出来，随后被一个巨大的类狼生物取代。

它的肩高达到两米半，拥有一身如火焰般的红色皮毛，带有白色和黄色斑纹。全身环绕着深蓝色的火焰，颈部附近的火焰尤为强烈，仿佛一束鬃毛。

这只怪兽额头上长着一对弯曲的角，紧贴耳朵前方；背后生出了鹰羽般的翅膀；尾巴则是由跳动的火焰组成。

利特吹了个口哨，赞叹不已。

“你现在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瑞曼答道，“每个高级怪物都是独一无二的，除非他们以传统方式繁衍后代。据斯嘉丽所说，我是同类中的第一个。”

“那我就叫你斯科尔吧，就像传说中追逐太阳并试图吞噬它的天狼。”

守护者对这个名字背后的传说不太感冒，这更适合灾祸而非他。但他实在不擅长取名，而斯科尔听起来还不错，所以他决定保留这个名字。

***

靠近狮鹫王国北境边界的地方，泰瑞丝仍在寻找导致恐怖怪物数量突然增多的罪魁祸首。现在她已接近源头，借助大地母亲之力和她的鼓舞术，追踪起来变得轻而易举。

厌倦了追逐影子，她请求雷格亚恩的帮助。他是守护者中最博学的一位，数个世纪以来专注于自己的事务，让他几乎无所不知。一旦他用心去查找，很少有什么是他查不出的。

她觉得自己很幸运。不仅雷格亚恩成功找到了下一个事件的大致位置，还承诺要提供援助。即使在战争时期，当他还在乎帝国的时候，也很少离开自己的领地。

泰瑞丝通过心灵感应向他发送了自己的坐标，紧接着一个传送门立刻出现在她身边。从维度之门前走出的生物几乎不具备人类外观。

它看上去像一个白化病患者，拥有纯白色皮肤和头发，配上鲜红的眼睛，身着一身黑色战甲。在裸露的脸部和手上，有多处皮肤变成了鳞片。

它的指甲是爪子，牙齿则是尖锐的獠牙。它的微笑足以让任何有理智的生命体感到恐惧。

“泰瑞丝，亲爱的，你总是这么惹眼。如果米利亚在这儿，你的风采会让她自尊心受挫。”

“这叫五十步笑百步。”她回应道。

“我有很多形态。不像你，我在我的国家四处游走，每个场合都需要不同的装扮。”

泰瑞丝轻哼一声，觉得自己每过一秒都变得更不幸运。守护者们都非常骄傲，不喜欢别人指出他们的缺点。对于每一个高级魔法兽来说，变身成第一形态相对容易。

那是他们心中所拥有的形态。以泰瑞丝为例，这是她为了取悦初恋而选择的形态。此后，她很少与人类打交道，因此从未费心去获取其他形态。

相反，雷格亚恩自我放逐后，经常混迹于人类中尽量保持低调。为了做到这一点，他不得不花费大量时间和精力去掌握多个化身，无论是人形还是动物形态。

改变形态是不可能的，即使改动一处细节也需要从头开始，无论新形态与已有形态多么相似。

泰瑞丝不愿做无谓的争执，而是径直朝着异常源头移动，迫使雷格亚恩闭嘴并全神贯注跟上她的速度。转瞬之间，他们已穿越数十公里，只偶尔停下来再次借助大地母亲之力追踪猎物。

当追捕结束时，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三只完全发育成熟的恐怖怪物试图伏击他们。其中有一只强化型恐怖怪物以及两只操控者，分别寄生于一个人类身体和一头比克熊体内。

“这不可能！”雷格亚恩侧身避开强化型恐怖怪物致命的一触，那家伙由阴影构成，没有面部特征。

尽管没有实体身躯，但能量团的密度如此之高，几乎与真实的身体无异。

“根据我的情报，它们才诞生不到一天。怎么可能进化得如此之快？”

泰瑞丝也感到惊讶，但她决定尝试非暴力的方式。

“我们并不想伤害你们。只要你们能够控制住自己的冲动，你们和其他生命一样。告诉我们你们身上发生了什么，我们会放你们离开。”

然而，面对泰瑞丝的话语，恐怖怪物发出非人的尖叫，疯狂地对两位守护者发动物理和魔法攻击，结果只是激怒了他们。

它们的行为毫无章法或策略可言，只是一系列自杀式的攻击。

泰瑞丝厌倦了它们的疯狂，紧握拳头，仅凭精神魔法就将强化型恐怖怪物如同捏死一只虫子般碾压，同时用魔法力量将另外两只牢牢控制住。

“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说话或者死！”恐怖怪物仍旧尖叫不止，几乎凭借纯粹的力量就要挣脱泰瑞丝的束缚。

“这不应该发生。”雷格亚恩说，“发育成熟的恐怖怪物本应只为生存而战。这些家伙看起来甚至比刚诞生的还要丧失理智。让我试着读取它们的想法。”

泰瑞丝点头同意，集中全力防止它们逃脱。不仅它们的心智似乎已经破碎，连它们的力量也都超乎寻常。它们只是太愚蠢，无法正确使用这些力量。

雷格亚恩放出两束魔力触须，试图与这两只异常生物进行心灵沟通。一旦建立起链接，雷格亚恩痛苦地跪倒在地，大声嘶吼。

泰瑞丝毫不留情地消灭了它们，赶忙去帮助这位老朋友。

“发生了什么？”

“情况比我们想象的更糟。不仅有什么东西正在以类似你制造人造觉醒者的方式来创造人造恐怖怪物，而且还在将它们融合在一起，强迫它们加速进化。”

“每一个这样的家伙都是多只恐怖怪物合为一体的产物。这就是为什么它们如此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