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魔法师 第95章 空间魔法（二）

空间传送这一概念，最初源于对飞行局限性的认识。正如你们所知，不可能通过飞行方式快速移动军队或物资。

这不是一个关于所需魔力多少的问题，而是因为这样做会耗费大量时间。更不用说，在空中行动容易成为伏击目标，非魔法师成员就如同待宰的鸭子。

起初的想法是让物体以更快的速度移动，但超过一定速度阈值后，尘埃就会变得像箭矢般危险，昆虫撞击则如同雪崩一般。若要添加足以抵御这些危害的屏障，所需的魔力消耗将极其惊人，即便是针对一小群人也是如此。

于是，某个读了太多童话故事的蠢货想到了“瞬间移动”，即把生物体转化为另一种能够承受高速旅行的形式，到达目的地后再将其恢复原状。

鲁德教授大笑起来，仿佛这是他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当他发现只有自己在笑时，他的上唇扬起一丝厌恶的表情。

“你们怎么可以如此愚蠢？真的不明白吗？”他问道，却没有得到任何回答，只有一片困惑的目光。

“在童话故事里，这很棒。但在现实中呢？将生命物质转化为其他形式，不过是个花哨的说法——也就是‘杀死’。你怎么能确定抵达另一边的东西还是你本人？如果身体的一部分、思想或灵魂丢失了怎么办？

你怎么找回它们？更重要的是，新生的事物是否还能意识到它并非原来的那个自我？一块石头的瞬间移动是一回事，而生物体则复杂得多。”

利特心想：“挺有趣的，这个道德困境和地球上理论物理学家们对瞬移的探讨一样。甚至有人据此拍了一部好莱坞电影。”

“别让我再提定位坐标必须精确到极致这件事！”鲁德教授继续说道，

“哪怕稍有偏差，重构成高一点、低一点，或者太靠近同伴，砰！立刻丧命。再说那些不请自来的昆虫、尘埃甚至是动物，也不会主动为你的到来腾出空间。只要出现最微小的差错，你可能就变成个脑子里装满苍蝇的人。”

最后一个尝试瞬移的法师，希望在天空中实现转移以避开这些问题，结果一群鸭子恰巧飞过，导致他如鸭鸣般死去。这一次，部分同学被这种黑色幽默逗笑了。

“我要教给你们的，是如何操控空间本身，使你们能够在瞬间安全地从A点到达b点，即便两地相隔数千英里。”

鲁德教授双手做出环形动作，很快两个微小的黑点出现在眼前。一个位于他的掌心之间，另一个恰好就在前排中间座位的女孩面前。

随着他念出一个个咒语，这两个黑点开始扩大并伸展成镜像形状，一端几乎变为拳头大小的圆形，另一端则细小得如同针尖。

它们形成了一个由能量组成的漏斗形状，两端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旋转着。

“那是事件视界吗？！”利特震惊不已，甚至站起身来以便更好地观察这一现象。

仅过了一秒钟，能量漏斗便自行坍缩，留下的则是空间中的两个裂隙。鲁德教授把手伸入第一个裂隙中，手和手中的笔瞬间出现在女孩课桌上方。

“现在明白了吗？弯曲空间所需要的能量和专注度与瞬移相当，但却安全得多。穿过一道门扉就像走过一扇门。进去什么，出来还是什么，不多也不少。”

但切勿被表象所迷惑。即使是刚才展示的这样一个简单技巧也有很多限制。首先，需要清晰的视线，否则无法准确聚焦入口和出口。

其次，即使是一个小型的空间门也需要至少具备三重施法的能力，因为你必须混合并控制土、气、水三种魔法的元素能量。这些都是构建空间门最基本的要求。

增加更多元素可以创造更大的裂隙，并且这是唯一能让多人同时穿越的方式。为了起步，你们需要深入理解这三种元素。

不要以为空间魔法像某些专业那样需要庞大的魔力。最重要的是对能量和空间微小波动的敏感性。

这不是可以用蛮力解决的事情。你必须能够感知到空间门的形成，并适应其变化。如果你不在正确的时间和位置为其提供魔力，它将永远无法开启。

空间魔法并非特化领域，没有无法通过练习和努力克服的严格要求。理论上，每个优秀的法师都能掌握，哪怕只专精于一个领域甚至毫无专长。

“明天，我们将从一个简单的把戏开始。”鲁德教授说罢，打开了两个只有硬币大小的空间门，一个在上，一个在下。接着他将一颗小石子投入下方的空间门中，石子随即从上方空间门出现，落入下方空间门，如此循环往复。

“未雨绸缪总是好的，从今天开始最好就阅读相关书籍，以免起步出错。有什么问题吗？”

尤里亚尔举手提问，得到许可后发言。

“教授，您刚才说瞬移并不存在，但刚才的‘闪现’又是什么呢？我并没有看到空间门打开。”

“非常好的问题，年轻人。”自进入教室以来，鲁德教授第一次露出了亲切的笑容。许多人心中暗骂，不知道这个问题究竟是真的很好，还是因为鲁德教授欣赏尤里亚尔的父亲背景。

“空间魔法不仅仅涉及物资运输与后勤，在恰当条件下，它也是绝佳的防御或攻击工具。但在战斗场景中，你不能期待敌人会耐心等待你完成动作，一切都要迅速进行。”

“允许我再次演示一下‘闪现’，这次慢一点给你们看。”鲁德教授用手指上的学院戒指连接城堡的魔力，分别在自己面前和教室中间打开了两个空间门。

然而不同于固定两端的“跃迁步”，鲁德面前的空间门向前移动，使得他在不迈出脚步的情况下瞬间抵达目的地。

“这就是‘闪现’的工作原理，只不过速度要快得多。在战斗中运用空间魔法是对法师技巧的终极考验。另一个有用但更难的应用是这样的，请站起来，年轻人。”

尤里亚尔遵照指示站起，结果却发现自己正看着鲁德教授站在讲台后面，而自己则出现在了教室中央。

“这个法术称为‘交换’，顾名思义，需要两组空间门配合，如果时机把握得当，可以制造完美的干扰，有时甚至是杀机。”

鲁德脸上掠过一抹残忍的笑容，回忆起当年那些士兵们发现发生的事情时震惊的表情。

“不过别误会，‘交换’比‘闪现’更难施展。它要求两个目标都保持静止，距离不超过十米，并且视线清晰。扯远了，还有其他问题吗？”

一位娇小的女孩问：“单个法师是否真的能开启通往几百甚至几千英里外地方的空间门呢？”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单个法师确实可以打开通向遥远目的地的空间门，但他要么需要拥有足够支撑任务的魔力，要么借助一件魔法物品来分担负担。此外，你不能去一个从未去过的地方。”

“可视化及对精确坐标的了解是关键要素。而且，开启这样一个门扉还需要一个焦点。”鲁德教授从维度吊坠中取出一个小球，上面刻满了神秘的红色符文。

“空间法师通常会在常去的目的地设置魔法信标，这会让开启空间门变得更加容易、消耗的魔力更少。正如我在课程开始时所说，我的学科真的很复杂。”

“避免让你们的脑袋装满无用的知识。先专注于眼前的任务。首先要学会爬行，然后学会行走，最后才能关注自己的奔跑速度。下课。”

几乎在同一时刻，宣告课程结束的钟声响起。许多学生脸上流露出担忧之色，利特也是其中之一。

“这可真糟糕。我不仅从未练习过这类魔法，而且感应能力也不是我的强项。”

“每当我遇到难题，要么利用真实魔法作弊式地理解问题的本质，要么依赖伪魔法的自动驾驶模式来感知魔法流动。”

“这门课每年的平均通过率是多少？”

索卢斯回答：“根据学院记录，略低于60%。”

“有多少毕业生尽管在这门课不及格，最终还能拿到A级评分？”利特正在考虑放弃这门课程，以免影响他的总体成绩。他可以先把书本抄下来，以后再按照自己的节奏学习。

“没有。”这个答案让他沮丧不已。“别愁眉苦脸！就算这里最有经验的学生也不过修炼了六年魔法，而你已经有超过十二年的魔法实践经历。更何况你还掌握了六元施法和真实魔法。”

“我知道，但光靠练习还不够。这个学科似乎需要相当多的天赋，我们都知道我不是天才。激励法术和真实魔法并不能像在锻造术和治疗术那样帮助我。恐怕我已经撞到了一道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