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主嚣张地勾起嘴角,“老九,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岑溪皱了皱眉,看向二公主的目光变得危险,额间在一瞬间花钿出现,单手往虚空一抓。
那蠢蠢欲动的青年忽然痛苦地捂住脖子,他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举了起来,身下地两只狮子地鸣着,想上又不敢上。
“唔!主人……”
二公主顿时惊惶起来,腿脚下意识地后退两步,“老九,你干什么!”
岑溪懒得理她,直接嫌弃地往面前一丢,“垃圾东西,别在我面前晃!”
“砰!”
重物落地,战车牌霎时化作虚影回到二公主额间,两头狮子也在这一瞬间消失。
岑溪慵懒抬眸,嘴角缓缓上扬,慢条斯理地伸出手指着二公主。
“我最讨厌别人指我,你……最好不要让我看到下次。”
笑容一瞬间消失,岑溪侧目回头,“大姐姐,我们走了。”
宁若雪的魂终于被唤醒,“来……来了。”
几个侍女不敢抬头,身体抖的跟筛子一样,二公主扭曲着脸,心不甘情不愿地让开来路。
走进王宫,岑溪才知道这地方居然这么大。
他们被拦在宫外时,根本看不见里面是多么的辉煌,珐琅彩玻璃的楼顶,阳光折射下来,在地上开出一朵朵动态的彩色的花(因为阳光会移动,风吹过树叶也会挡住阳光)
宫殿里的每个角落几乎都有侍女,有的在擦拭两墙壁龛内的装饰品,有的在扫地。
他们都躲闪着岑溪的视线,一旦被她注意到,立马低下头走开。
想必刚才的一幕已经深入她们心中了,除了这个二公主,以后应该不会有什么不长眼睛的东西来骚扰她了。
王宫内,一座高大的金色的王座静静矗立在中心,往下是带着金色扶手的楼梯。
岑溪嘴角抽了抽,这奢靡程度……
连顶天的承重柱都雕着翱翔天际的巨鸟,地上铺的是白色柔软的地毯,连穿着鞋子都能感受到这地毯毛发的肯定不一般。
“这是狐毛。”
季宴临低头看了一眼就得出了结论,白狐毛发的质感就是这样。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上次抓了只狐狸,刚想献给岑溪,岑溪就狗带了。
“老九!”身后传来隐忍的喊声。
宁若雪的脚步一顿,身体又条件反射般抖了起来。
没办法,二姐欺负她很多年了,这种恐惧刻在了骨子里。
奢侈,岑溪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她没有理会二公主,甚至连头都没有回,“大姐姐,还不带路,要让我跟宴臣子带你回去吗?”
“哦哦,来了。”
宁若雪虽然还没反应过来,但是还是走到了最前面,低着头往王座的左边走去。
其实两边都可以走到殿后,但是二公主挡住另一边,岑溪敢公然跟她叫板,宁若雪可不敢。
三人一离开视线,二公主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暴脾气,抬脚就往最近的一个侍女踢了过去!
“她凭什么!护着那个废物跟我作对!”
岑溪听着她回音,不屑地嗤笑了一声。
姐护着谁关你屁事!
面前的宁若雪停了下来,双手不安地搅动着,她回过头,欲言又止。
“怎么了?”
“去……去哪里?”
岑溪脸黑了黑,“去你房间。”
宁若雪迅速转过身,低着头往前走,“这边……”
岑溪瞥了一眼身旁看热闹的季宴临,“我很恐怖吗?”
季宴临摇头,“溪溪最可爱了。”
(雪:你撒谎是真的脸不红心不跳啊!)
岑溪面无表情:“滚。”
穿过花园,穿过纵横交错的长廊,岑溪不知道走了多久,反正周围的风景都是类似的欧式风格,古朴又奢靡。
岑溪黑着脸,怪不得电视剧里的女主角都逃不出总裁的别墅,要是让她逃,她能逃出这些长廊都算厉害的。
“九公主,宴臣子。”
“公主下午安。”
“公主安好。”
路上经过的侍女都会放下手中的工作,停下来问候岑溪。
这也确实说明了她的地位真的很高。
宁若雪带着两人左拐右转的,终于来到一个很荒芜的地方。
怎么个荒芜法呢?
这里没有侍女经过,连树都不长叶子,也几乎没有阳光照射过来。
外面房间的实木房门都雕梁画栋的,门上无不刻画着栩栩如生的木雕,而这道门……
说这是是云市乞丐的床板她都信。
就一张木板,上面没有图案,连门把手都没有,似乎这个门不是为了锁住主人的**,而只是房间应该有门,但是由于房间的主人不配,所以下人随便给了块木板挡风。
岑溪嘴角抽了抽。
(她来到这个梦境这么久,感觉每一件事都很毁三观,见到的每一个地方都觉得很无语。)
宁若雪站在门前,有些局促地抬起头。
“九妹妹,谢谢你送我回来,我已经到了。”
意思是他们该回去了。
岑溪深吸了一口气,心中不停默念。
这是好朋友这是好朋友。
不能骂不能骂。
她只是不记得自己了,这只是她的梦,不能生气,要大度!
好。岑溪终于平复了心情,露出一抹自认为很温暖的笑,“大姐姐不请我们进去坐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