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若雪坐在校医室门口的长椅上,低着头一言不发。双手紧紧握着,她神色冷漠,丝毫不像一个五岁多的小朋友。
白雪静!
老虎不发威党当我是病猫吗!
“若雪!”她顺声抬眸,当看到来人时,她再也绷不住情绪,站起来朝着两人弯下腰。
“对不起,叔叔姨姨,我没有照顾好溪溪。”
岑家夫妇刚回到家,茶都还没喝一口就接到了老师的电话,马不停蹄地赶来。
宁若雪转身看了看还是紧闭的校医室门,沮丧道:“都怪我,我没有保护好溪溪,让她受伤了。”
“你这孩子,自责什么,叔叔姨姨没有怪你。”沈时心疼地揉了揉她的脑袋,侧目对岑夜道:“你去老师那里,问问是什么情况。”
后面这句话,她的声音冷的入骨。自己宠进心尖的孩子,刚来还没有半天,居然就进了校医室。
“吱呀!”两人霎时抬起头,季宴临抱着小小一只岑溪,慢慢出现在两人视线。
“溪溪!”
“溪溪妹妹!”
季宴临还没走下楼梯,沈时就已经将他怀里的小家伙抢了过去。
“阿姨。”季宴临垂眸,眼中满是自责。
沈时心疼地抚上小家伙被包的跟粽子一样的膝盖,纱布包裹的还渗着血。
“溪溪痛不痛啊,心疼死妈妈了。”
“不痛哒。”岑溪轻轻摸了摸妈妈的脸,“妈妈不担心,溪溪没事。”
“溪溪……”宁若雪欲言又止。
“咦,若雪姐姐怎么还不去上课鸭,溪溪没事,有阿宴锅锅和妈妈在呢。”
小家伙面上挂着甜美的笑,心底早就已经白雪静一千遍。
本来想着她小小年纪不会这么作死,谁知道居然还真把自己推下去了,只是她与自己年纪差不多,真的有这个力量吗?
“溪溪……”
现在已经快下课了,再过去也没什么意义,还不如在这里陪着溪溪。等等!下课了……
既然溪溪这边暂时不需要她,那还不如……好好教训一下白、雪、静。
宁若雪扬起一抹笑,“好,那溪溪我先去上课啦。”
“嗯嗯!”
目送宁若雪离开的背影,岑溪总觉得,她的气势好像不一样了,但是又说不出来……
呼!
白雪静抱着书包左顾右盼,在确认没有人来找自己麻烦后,才小心翼翼地低着头朝学校门口走。
一步,两步。
眼看着就快到学校门口,上了车就没人找自己麻烦了,她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胜利在望!
“唔!”
忽然,不知道一股什么力量,将她往无人的小树林扯。嘴巴被捂住,双手被反握着,根本反抗不了!
“大阿尔卡那,隐士,消失!”
突兀而熟悉的声音传来,禁锢自己的身影也慢慢浮现。
她惊愕回头,瞬间大喊:“贱人,怎么是你!”
“呵!”宁若雪冷笑一声,“你说谁是贱人?刚才畏畏缩缩,生怕溪溪的家长来寻仇吧,我就偏偏等你觉得要松一口气的时候,重新激发你的恐惧。”
“怎么样,刺激吗?”
“魔鬼……”白雪静眼中满是恐惧,瞳孔倒映着一个完全陌生的宁若雪,一席红衣,红眸冷的没有一丝温度,那稚嫩的脸已经长开,右眼下一个如藤蔓般的图腾蔓延到耳后,给冷艳的脸增添了性感和恐怖。
面前女子轻轻弯下腰,右手修长的手指夹着一张牌——塔罗牌审判!
“不要……不要!”
宁若雪就这样冷眼看着,薄唇轻轻吐出几个字:“你的罪行,就让塔罗牌来判定吧。”
白雪静不知何时低下了头,身上隐约散发着黑气,只听雌雄难辨的声音从下传来,“你,也配?”
她猛地抬头,原本正常的瞳孔变成全黑,她嘴角挂着邪笑,双手缓缓举起,黑气笼罩,“你,你们都得死!”
宁若雪瞳孔一缩,指尖迅速从腰包抽出一张新牌,“世界!”
在黑气到达面前的那一刻,手中的牌迅速消失,在她身上化为一个坚硬的结界,黑气击在结界上,发出巨大的碰撞声,结界隐约闪着白色的五角星图腾——这代表力量比她的塔罗牌还要强大。
她一手撑着世界,右手再次探入腰包,“宝剑,皇帝,皇后出来!”
三张牌迅速实体化,身着白衣的皇后和红袍皇冠的皇帝一左一右,中间宝剑如离弦之箭一般直冲冲地飞向白雪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