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士兵 第17章 绝对零度（7）——兹维尼戈罗德—莫斯科战役

俄罗斯兹维尼戈罗德，距离莫斯科50公里

5点刚过，天已经完全黑了。

这一夜，没有星光和月光，有的只有漫天的雪花，随着一声炮响，撕裂的音啸划过这个叫“兹维尼戈罗德”的死城，城里的野狗叫了起来，2秒后，阵阵的爆炸夹杂在其中， 全城警报大作，数道探照灯照亮了商店的门牌，堆积着黑雪的街道，铅黑色的云朵以及在空中飞舞的雪花，灯光反而为大炮指引了方向。

一组组德军士兵们潜伏在街角，就像是守候着猎物的豹子。

渐渐地，爆炸声少了，枪声多了，虽然每一处都不算是特别激烈，但就算身处在南城区，总体听起来依旧是那么的声势浩大，仿佛整座城市都在战斗。

瓦格纳中尉紧盯着苏军堆砌的街垒，她已经盯了一个下午了。随着战事的扩大，不断有着苏军坦克，汽车从那个街垒后通过向着西方开去，但街垒上的苏军士兵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195步兵团在休整一段时间后继续投入了兹维尼戈罗德的战斗，她们轻装绕过森林，来到了城南，与默克中校的215步兵团对苏军形成了前后夹击。

掏出作战草图，放上指南针，用雨披遮蔽手电的灯光，稍稍比一下方位。然后背靠着墙脚拿出一把从欧宝闪电上拆下来的后视镜，放低到膝盖的角度，慢慢地伸出。苏军街垒——沙袋，门板，厚重的家具，乱七八糟的东西足足搭了一人高，道路尽头的拒马和水泥灌注在一起，就像是一道围墙将前进的道路完全堵死。明晃晃的机枪和反坦克炮在炮弹产生的火焰的照耀下异常明显，二楼的阳台也架着马克沁机枪。

“一排沿着道路两侧直攻中路，注意2楼阳台的机枪，轻步接近后用枪榴弹解决他们，要快速找到掩体，我们必须要迅速行动。二排，三排跟在后面，穿过道路，从后面截住苏联人，炸掉反坦克和钢制拒马。”

瓦格纳中尉摆出了手势，对着后面蹲伏的靠百名德军士兵：

“3,2,1，走！”

“后面跟上！跟上！”

“晒色！”艾丽卡小吸一口气，屏住呼吸冲了出去，从小巷到了开阔的大马路，虽然是在夜晚，但视野还是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这位新晋国防军下士担任尖兵贴着街边首当其冲。低着头猫着腰 ，身上的子弹袋过于沉重，速度连她自己也觉得慢。

好在速度慢也不会产生太大的声响，只有踩在雪地上，雪花压缩空气排出的声音，非常顺利地就来到了街对面。看到另一边一个人影都没有，便向着后面的部队招了招手，贴着墙脚架枪掩护。

丽塔中士带着几个人直接冲了过来，与刚才的动作如出一辙，眼看着对面就要到了，艾丽卡突然听到了惊呼声，一个人出现在了对面房屋的二楼窗台处，艾丽卡赶紧抬枪，帕弹轻松穿透了木质窗户和玻璃，在那苏联人抬枪前将其击倒。

“敌人攻击！”

如此强烈的动静自然也是吸引了苏联人，巨大的探照灯亮起，照亮了正在穿过马路的德军士兵。随后二楼的马克沁机枪在黑夜中喷出火焰，子弹飞过来的“咻咻”声让德军士兵顿时大惊失色。队列就像是被切断了一样，一半回到出发点，丽塔中士领着班上的士兵冲到了艾丽卡的位置，在路中央的倒霉蛋早已倒地不起。一梭子子弹嗖嗖嗖打来，就打在艾丽卡架枪的墙角和路面上，击碎的水泥块四处飞溅，打在脸上火辣辣的疼，根本不敢抬头射击。

“上帝啊，她们人呢！为什么不过来！”

“别说她们，我也不敢走。”

“克里斯蒂安，机枪，机枪，二楼阳台！小心右边窗户。”

“小天使，蹲下来，塞好你的耳朵。”克里斯蒂安从肩膀上卸下弹链，将mg34机枪直接架在丽娜身上，借此抬高枪口。瞄准二楼的阳台扣动扳机，机枪子弹打穿了底部木板，苏联机枪手惨叫着从二楼摔了下来，随后一枚枪榴弹准确命中了那里。

“啊啊啊！！”虽然有塞耳朵的东西，但mg34的枪机就在耳朵旁往复，这声音谁受到了，两次短点射后丽娜痛苦地捂住耳朵。

“没事吧，快起来。”克里斯蒂安一把拉起还在捂着耳朵的丽娜，后脚刚离开，一枚45毫米高爆弹就打中了拐角处。

“起来，快给我起来，别待在这里，快往前走。”另一边的瓦格纳中尉还在和自己的士兵作做斗争，招呼着她们离开这里，到有掩体的马路上散开和苏联人对射，士兵们惧怕机枪的扫射，不是待在巷子里就是趴在路沟边。长时间停留在一个地方可不是一个好选择，说不定苏联人的迫击炮已经开始调转炮口了。

“快前进，给我前进，离开壕沟！”几挺机枪架在路口的拐角，向着苏联人压制扫射，德军士兵在士官们的拉扯下终于起身前进。

“丽塔，快绕过去端掉敌人的机枪和pak！”

“遵命，长官！”

“你们这些混蛋给我掩护，黏住苏联人！不要缩头！”

艾丽卡翻身越过由混凝土配合钢条组成的快一人高的障碍，这些玩意能够迫使战车改变道路，但却没办法阻碍步兵前进。几个人刚冲进一个长满了杂草的庭院里，“啪”带着清脆的响声，艾丽卡的脚底板旁擦出了火花。

“狙击手！”艾丽卡被吓的大叫，这些暗处的杀手是她们在东线最害怕的，甚至要高于战车。

“不要乱开火，会暴露目标的，快过来！快过来！”丽塔赶紧制止了慌乱的士兵朝周围扫射，黑夜之下她们谁都看不见，只能听到街另一头传来那极具辨识度的马克西姆扫射声。赶紧带着士兵们躲到另一边的房子里推倒重物堵住门。

“艾丽卡，上！”

丽塔稍稍探头架住过道，艾丽卡举枪清扫着房屋，机枪声已经越来越近了。来到一处阳台上，从上面可以看到几乎是正下方的苏军街垒，有十几名苏军操作着一挺重机枪和一门45毫米的反坦克炮，街的另一头不知道有多少的大耳沿钢盔在探照灯的照射下远处若隐若现。

“给我点一下。”

“3,2,1,扔！”几枚装满了汽油的芬达瓶掷出，街道上的苏联人几乎在同一时间发现了她们，但随着“莫洛托夫”的落下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惊恐给表现在脸上，几个人还试图爬出街垒。

伴随着清脆的瓶子碎裂声，火焰闪电般的随着汽油蔓延，街垒瞬间变成了闷炉，在俄罗斯零下十几度的寒风里掀起阵阵热浪，要知道这个时候，身上肯定会穿着几件棉衣，十几名苏军就在火海里惨叫着跳起踢踏舞。丽娜站在阳台上拿起冲锋枪将那些苏联人一个个地点射击倒。

“晒色，你在干什么！那些该死的布尔什维克，就应该让他们活活被烧死。”丹麦人恼怒地推了丽娜一把。

“够了，克里斯蒂安，通知瓦格纳中尉，街垒已经清空，小心还没有发射的炮弹，干的漂亮，小天使，继续前进！”

“哼，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