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士兵 第14章 鲁斯联邦1919——神的棋子

5年后 帝国领土 提根霍夫市

6架佩8轰炸机已经和数架护航的雅克战斗机完成了交接飞越了帝国和鲁斯联邦边境。在要到了自己认为想要的好处，鲁斯联邦在法兰索瓦完全陷落几个月后终于开始履行与盟国的秘密协定和帝国开战，战争之初还算顺利，虽然遇到了不少阻碍甚至首都克里姆林宫都被帝国魔导兵空袭蹂躏了一遍，但也是成功攻破了边境防线包围了帝国东部交通枢纽提根霍夫。

几名机组成员操作着一架轰炸机，有关于帝国布置防空炮的信息让他们不得不提升高度进行规避。但即使这样他们依然在靠近前线的地方看到了乌泱乌泱的像像潮水一样震撼的人群和坦克集团。

“看哪，是联邦的军队！全都是联邦的军队！”观测员靠着轰炸瞄准镜看到了地面上的联邦红旗，兴奋地叫喊道。

“乌拉！乌拉！”机舱里的其他人也跟着欢呼起来。在领袖发布“用祖国母亲大地养育的压倒性兵力击败邪恶的帝国主义分子”的号召后，联邦开始大规模扩充军队，瞬间总兵力不仅来到了帝**的十倍以上，更是远远超过了盟**队的总和，像推土机一样直接推烂了帝国边境。祖国拥有如此庞大的军队怎么能不让他们兴奋。反观对面的帝国守军，都是些边境上被击败撤下来的残余部队整合而成，防御阵地也被大炮炸的坑坑洼洼，而现在他们还得再去炸一次，对面的人就算不被炸死，也会被跟进的坦克和人流吞噬。

此刻正在操作飞机的老机长却笑不起来。

“不要分心，同志们，注意周围，距离我们取得伟大战争的胜利还有着一段艰苦的路程。”

“阔日杜布长官，你难道对联邦的实力没有信心吗？”飞机上一名戴着蓝帽子的军警问道。

这是一个在这一时期非常敏感的问题，提问者又是内务部的人，老机长也不想多解释什么，直接闭上了嘴，认真地开着轰炸机。在“鲁斯联邦魔导兵中尉叛逃案”后，事实验证了布洛尼科夫斯基的话。罗利亚并没有因为维拉的死亡而放弃，约瑟夫也没有履行他的诺言，最终决定完全解散了鲁斯魔导兵部队，几乎全体都被内务人民委员会进行调查，大多数人被流放西鲁多伯利亚的集中营，不少人在其中死去。阔日杜布更是被特殊关照，被定义为反革命分子，流放远东伐木。最后战争爆发，快60岁高龄的阔日杜布依旧响应祖国号召参战，但却处处受到限制，只能在政治局的监视下分组参加轰炸机大队。这样即使他想叛逃，联邦空军就可以轻松追上这种慢吞吞的轰炸机，而且还有nkvd的人在飞机上监督。

可惜，魔导兵部队的空白最后让鲁斯联邦自食其果，帝国魔导兵在开战的第一天就奔袭轰炸了首都莫斯柯，首都防空网的那些沙皇遗留的魔导雷达冬季战争中就已经落后协约联合，在对抗中显得乏力，更不用说几年后面对在列强魔导装备军备竞赛中领先的帝国。甚至其中的七成都无法保持随时可以开机的状态。

在这种情况下，帝国的魔导兵几乎是如入无人之境，在莫斯柯上空狂炸到太阳下山，推翻领袖雕像，将双头龙旗插到克宫楼顶。对鲁斯联邦可以说是百般羞辱，这也不难理解为啥领袖如此火大了。

那场袭击让阔日杜布对鲁斯联邦失望透顶，在袭击中联邦没有一架飞机起飞拦截，而没有魔导兵侦测术式，他们在后续追击中更是多次和敌军擦肩而过。以战斗机完全对抗魔导兵的想法化为泡影。阔日杜布原本以为在经历了这场劫难后能让高层醒悟，重新恢复魔导兵编制，但现实却如此残酷。高层即使邀请盟国魔导兵志愿部队入境参战也不允许本国魔导兵复飞，当年无数叱咤风云让协约联合提心吊胆的老将只能和他一样在监视下开着慢吞吞的轰炸机，更有甚者直接拉到前线当炮灰使。

在机场的时候，阔日杜布惊讶地发现在盟国志愿部队里有协约联合的魔导兵，这本来不奇怪，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即使这两个国家的士兵曾经在战场时以命相搏。但这个时候协约联合已经被帝国所灭，逃离的残余部队被联合王国整合。但却让他非常感到非常寒心，联邦竟然会需要昔日的手下败将——一群“雪橇犬”来保卫领空，这绝对是联邦空军的耻辱！

以至于当阔日杜布听到这支“联合王国外籍义勇军”在莫斯柯上空的战斗中被帝国魔导兵一轮齐射击坠3人时甚至有点想要发笑。

“报告高度。”

“7000米长官。还有10分钟就要进入帝国布置的防空炮射程了。”

“通知后面的飞机，在2分钟后跟随长机进行爬升到8000米。”

“为什么？帝国的那些防空炮6000米已经快要到目视防空有效射程的极限了，如果再向上飞没有任何意义，但轰炸的精度会大大下降。”

“少问多做，我现在是机群的指挥官，告诉战斗机，小心对方的魔导兵截击！”

“什么魔导兵能够飞8000米……”机组成员很是不解。但话音未落，原本被黑云笼罩的天空数道强光破云而出，就像是激光炮的蓄能，刺的机组成员睁不开眼，阔日杜布作为魔导兵的经验让他感觉到了什么，赶紧向着左下紧急规避，但轰炸机太过于笨拙。还不到2秒一束激光划过，几乎贴着佩8轰炸机的机腹，超高的温度直接把机腹覆盖的铝皮融化并点燃了一台发动机，冒出了浓烈的黑烟。但后面的飞机可就没这么幸运了，激光像刀一样直接切割融化了路径上的所有物体。

“是帝国光束术式！魔导兵！可恶。”阔日杜布暗骂道，而此刻编队也是一片混乱。

“3号机坠落，准备迫降。”

“5，6号机解体了，护航战斗机避开碎片！”

“被击中了，被击中了，谁来救救我们！”

“注意注意，上半球6点钟方向有帝**！”

“下半球也有，他们在我们前方，避不开了，准备接敌。”

“战斗机快上来啊！”

而此时阔日杜布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因为在光束术式后又有着数枚的爆炸术式接踵而至，饶是佩8重型轰炸机机体坚固，有着4台发动机，在阔日杜布的操作下艰难躲避，减少机翼的受弹。

数名帝国魔导兵直接冲杀了过来，就像是羊入狼群，用术式弹对着轰炸机发动机，防御炮台攻击。不得不让阔日杜布感叹自己也像鲁斯联邦一样过于落后。在他那个时代，8000米的高空对魔导兵来说实在是过于天马行空，对上战斗机**更是有着非常大的劣势，更别说对付重型轰炸机了，魔导兵们压根打不着。而不过短短5年，魔导兵不仅敢上8000米高空拦截重轰，平时看到都要避开的战斗机更是直接对上，在全速度下360度无死角攻击。2人一组，一轮齐射就有一架雅克战斗机冒出黑烟，飞行速度远超了“金雕”。

鲁斯联邦失去了魔导兵部队发展最重要的5年。

就在阔日杜布在通讯中不停地调整试图重新编队，机组成员也开始了行动，操作起防御机炮攻击那些像苍蝇一样乱飞的帝国魔导兵。绿色的曳光弹，红色的术式弹，深色的帝国防御术式交织在一起。

残余的佩8聚集到一起重新组织起集群防御火力，靠着护航战斗机暂时抵挡住了一部分魔导兵的攻击。就在这时，阔日杜布突然听到了头顶上传来了声音，他一抬头正好看到了一名帝国魔导兵趴在轰炸机的前部的驾驶舱玻璃上，那名帝国魔导兵是真的小，让阔日杜布想起了维拉8岁刚被自己带到鲁斯红军的时候。

只见她将魔力附加在枪托上，拿着快赶上自己人高的m1903自动步枪敲起了驾驶员位置的玻璃，竟然直接就将玻璃敲碎了，飞机外稀薄寒冷的空气快速涌入，把一切吸了出去，阔日杜布正要反抗，但却冷不丁被一枪托打晕。佩8轰炸机也逐渐失控下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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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了，贵官，去做你的事吧，前线的士兵需要203的支援。”

当阔日杜布迷迷糊糊地再一次睁开眼睛时，却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教堂的地板上，一名穿着帝国魔导兵上校制服的军官对着原敲开轰炸机防弹玻璃的小女孩说道。她背上像是背着什么东西。

听到了她的话后，那个小个子女孩没说什么，启动运算宝珠飞走了。帝国魔导兵上校看了眼挣扎站起的阔日杜布，也扔下了背上背着的东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阔日杜布正要站起查看，但那帝国上校拉动蒙德拉贡半自动步枪的枪栓挡住了他。

“我早有预料，您会出现在这里，经过漫长的等待，我们终于见面了……”上校那带着帝国m**耳沿钢盔，酷似防毒面具的面罩下发出了让阔日杜布熟悉的女音，一根管子链接着铁十字的挎包。这是帝国的制式魔导装备，也是轻量化武器的代表，搭配的红色方形艾连穆姆九七式演算宝珠也算是帝国魔导兵的常见特征了。

“你是……”阔日杜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停地拍打着脸，希望能保持清醒。

“我感到非常高兴，在五年后我依旧还能够做到让您如此期待，阔日杜布长官，”那个人摘下了钢盔和面罩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高鼻梁，深面孔，金头发，吓得阔日杜布浑身一激灵，“好不容易才搭上谭雅少校的快车，在莫斯柯却没有看到你的身影，少校狂炸了几个小时后却是一批西方盟军升空拦截，难道第40近卫战术航空旅已经不是莫斯柯卫戍部队了，换成了那帮帝国主义分子？约瑟夫领袖这一次可真是意外的‘海纳百川’呐。当时我没有太多时间寻找。但现在不一样。在提根霍夫的教堂里，在圣女面前，我们有的是时间互相谈心。那一次是因为谭雅少校有明确的任务，才错过了机会。您过的怎么样？想必诚实的约瑟夫领袖已经履行了他的‘诺言’了吧。”

“维拉……你为什么穿着帝**的服装，你不是在白鲁斯已经……”

“唉，阔日杜布长官，答案已经非常明显了，还需要我多说什么。相信自己的眼睛，眼睛可是心灵的窗户……哎呀，别激动，放轻松长官。”

话音未落，阔日杜布就抽出了飞行员防身用的托卡列夫tt33手枪，颤抖着指向了布洛尼科夫斯基。

“你不也一样吗？混蛋，叛徒再怎么辩解最后不也是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现在的你作为鲁斯人竟然站到了祖国母亲的对立面。”

“阔日杜布长官，我们没必要当敌人的，只要你能够向皇帝，向佩特拉亲王表示臣服，她一定会放过你的，这可是皇帝的承诺。至于约瑟夫领袖承诺，想必您已经见识过了其中的含金量。”

“果然，呵呵，果然……维拉已经死了，我已经快要记不清她的面孔了，刚开始我原本还在想这个面罩下的会是谁，但鲁斯英雄，伏罗希洛夫射手，红旗近卫魔导兵维亚切斯拉夫.拉迪诺夫.布洛尼科夫斯基中尉不会像你一样内心卑劣！背叛鲁斯的。”

“鲁斯联邦的布洛尼科夫斯基？哦，那家伙实在是太过软弱了，所以我就消灭了她！”

“……”阔日杜布闭上了眼睛，深呼吸一口气，拉动手枪，“那就由我来代表她的仇恨，向你复仇！”

“哈哈哈，仇恨？极度的仇恨可不是鲁斯红军之道，阔日杜布长官。”布洛尼科夫斯基笑了起来。

“可惜，我不是鲁斯红军。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鲁斯红军了，城外的人和城内的人都不过是政客驱使的无名棋子，你也一样——”

“是吗，您可真是过于高估联邦军队了呀，那些人在约瑟夫领袖看来，可能连两脚羊都不如呢，更别说是棋子。毕竟对于大鲁斯联邦来说，区区贱民而已，一场饥荒可以饿死上百万也不心疼，城外这些人死完了也不过30万，远着呢，对吧，阔日杜布长官。”

“你……”

“阔日杜布少校，5年前我就已经说过了，我们谁都无法说服谁，来吧，那场战斗将会继续，让我们这些棋子入局，看看谁能吃掉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