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士兵 第11章 团结则存——决战库尔斯克（2）

“站好，大家，你们要上镜了！艾丽卡长官，茄子。”新来的护卫掷弹兵伊莎贝拉在三号突击炮之间转悠，给那些在自己所属251装甲车旁整队的士兵和站在战车上的突击炮兵拍照。“要来拍张照吗，丽塔少尉。”

“等我们凯旋的时候再拍吧，伊莎贝拉，行动之前就别拍了。”

“为什么？”

“到那个时候她们的头发可以长到头盔外面，”丽塔拿着望远镜看着向南方延伸的铁路，253高地以及交通要地波内里。“要是让苏联人看到这些孩子都会难为情的，一脸稚气，根本就是乳臭未干。唉，和这些人出征真的会觉得自己老了，我分明还没有30岁。”

伊莎贝拉也放下了相机，她也是勒热夫幸存者，只不过是属于第九军预备队，东线开战才参军，勒热夫战役也是她参加的第一场战役，自然明白少尉的意思。

真正的78突击师士兵已经全部留在了叶利尼亚，莫斯科沿路和勒热夫—瑟乔夫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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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允许通过，长官。”

“可以走了。”艾丽卡在战壕里让开一条路，让送饭的厨子兵通过，狭小的战壕隔间实在坐不下5个人。

“多谢，多吃点。”

今天的晚餐提前了，而且是异常的丰盛，芬达，炖肉，蔬菜是应有尽有，如果在一般的步兵团里，这顿饭士兵们多少会吃不下去——作为行动前的最后一顿来说。

罗恩自然是看着自己面前的炖肉已经磨了2分钟没有下口，但周围的战友们却吃的非常快，刀叉什么的放在一边，直接用手从饭盒里将炖肉拿出来啃，就着芬达不一会儿就吃掉了两人份的食物，在加上收音机里欢快的音乐，压根没有一点的战前气氛。

“姐妹们，养兵千日，就在今朝了！”

“甜品来了！”副官罗斯少尉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苹果，满满当当地装了两钢盔。惹得排里的士兵又是一阵哄抢。

“餐具提前准备，拿走就走，不要堵塞，还有很多人要用餐，动作快，保持秩序。”

“嘿，记得留一个给我，伊莎贝拉！”

“罗恩，有苹果，怎么样，感觉还不错吧，在78突击师，至少在送你去拼命前还能好好吃一顿。”艾丽卡给罗恩递上一个苹果。

“是啊，就像是送上电椅。”过了许久，后者才切下第一块炖肉，用叉子裹着酱汁送入口中，明明炖的很烂的牛肉，像嚼橡皮糖一样嚼了半天才咽下去。

“怕什么，你可以当自己就是去那边玩，叫什么，什么...库什么..”

“库尔斯克，伊莎贝拉，你真的是41年的老兵吗？”

“啊，小罗恩不要这样，你应该体谅我在勒热夫被苏联人的炮弹崩脑门，记性有点不好啦。”

“不管我们去哪儿，有我都是你们的幸运，伊莎贝拉，你这个预备兵少在新来的面前显摆资历，看我一个人就把那些布尔什维克都突突了。”施耐德说完后叉子用力插在了一块面包上，叉齿甚至嵌入了烂木桌。

“我觉得你和伊莎贝拉都应该学一下索菲亚前辈，她吃饭从来不说一句话。”

“啊—，我才不要这样，天天像她那样摆着个扑克脸早晚会疯掉的。”

“伊莎贝拉！你脑子里都是水吗？你这个混蛋吃饭能不能安静点，吵得像个菜市场！”

“看来在被苏联人逼疯前，你们先把索菲亚前辈逼疯了。”

“啊，对不起，索菲亚大姐，罗恩虽然有点话多，但还是有不少优点的，靠她的身份说不定能在战后给我们搞个贵族女仆当当。”伊莎贝拉一脸委屈地凑在罗恩旁边。

“你是不是搞错了主体，伊莎贝拉，她分明是在批评你吧。还有，艾丽卡长官，你肯定是在憋笑吧，很好笑吗？”

“你们俩，倒是挺像一年前的克里斯蒂安和安蒂琳。”

“是吗，与其说是那个维京人，我倒觉得挺像你和丽塔少尉。”

“保持你少说话的人设，索菲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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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4日的深夜，第78突击师的护卫掷弹兵沿着事先准备好的交通壕进入前沿阵地。在她们旁边就是奥廖尔前往库尔斯克的铁路线。

“将军，来自第九集团军莫德尔将军的命令。”参谋长埃德加.芙依希廷格尔炮兵上校将电报纸递给还在观察地图的炮兵少将保罗.艾米莉亚.特劳特，“还是按照原定计划，在一小时后发动进攻。”

“按照原定计划？”刚才那持续一个多小时的苏军炮火已经让艾米莉亚产生了怀疑——苏军猜到了德军的意图，罗科索夫斯基或许先会先发起大规模攻势。

“侦查营并没有发现苏军有大规模进攻的态势，这帮布尔什维克依旧是占着茅坑不拉屎。”

“这样吗？”艾米莉亚松了一口气，随后狠狠地敲了敲桌子上的地图，“该死的罗科索夫斯基，俄国人都盘踞在波内里253号高地上。我们做的每一件事，他都能看的一清二楚，可我们却不知道高地后发生的情况。也不知道现在那帮布尔什维克到底在忙活些什么？”

从六月底以来，俄国人主动将防线后撤了6到7公里，将阵地藏到了253号高地后面。这样一来，德军的炮兵观测员就没办法窥探到苏军防御阵地里炮火的情况。要想发动攻击，首先就要穿过中间的无人区，而俄国人的大炮就可以整齐地列在重要地段，借助着高地上的前线炮观，把我们的进攻部队都轰上天。”

“所以，我们的处境不太妙，将军。”埃德加上校做出了非常简单的总结。这也恰恰是莫德尔所顾虑的——如何让德军炮兵彻底地打垮苏联人的大炮，否则，德军士兵甚至都来不及离开出发阵地，进攻就会崩溃。就算没办法像1941年那样彻底消灭苏联人的炮兵，至少也要在进攻期间压制住苏军炮火，攻击重点处的敌军防线被炮火摧毁也同样重要。

可如果一个人是“睁眼瞎”，无法查看到敌军阵地，这一切又如何做到，从78突击师出发的位置，别说看到苏军的炮兵阵地，连山头上的防御工事也看不清。空中侦察拍摄的照片。其价值也令人存疑，因为从照片中也无法确定敌人阵地的真假，苏联人的像老鼠一样到处掏洞，并用大量的灌木进行遮蔽。

“等等……灌木…”

艾米莉亚走到门口，扯了一把指挥所旁的灌木，放在手里揉着。

很干……入夏的夜晚也不算特别凉快。

俄罗斯的雨季主要集中在89月，也就是在1941年斯摩棱斯克战役和叶利尼亚战役时期。从六月到现在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下雨了，而俄国森林大火也都发生在七月中旬。

“芙依希廷格尔上校，发报给里希特霍芬第二航空队，改一下he111轰炸机的挂载，我需要她们在进攻时间准时出现在253高地和波内里上空，是时候给苏联人送一些火辣的夏季礼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