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士兵 第14章 团结则存——决战库尔斯克（5）

一个机枪巢里，两名苏军士兵疯狂地拉动着自己手里的sg43机枪，时不时打开弹夹重新装填弹链，这款机枪不久前到达了这里，由于长期保持警戒，它已经在日晒雨淋的机枪架上待了一个星期，而它的主人似乎也从来没有去清理这把该死的枪。

“格纳特！”

苏军士兵看到了一枚木柄手榴弹被投入战壕，当她们的手从枪架上转移到那手榴弹想把它扔出去时，一切都结束了。

“正中靶心！很好，我要冲了，施耐德你走前面！”

“伊莎贝拉，你的小脑瓜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那你会抱怨我没给你留布尔什维克。”

又扔了枚手榴弹，艾丽卡在冲进战壕前对着苏军其他防御点清空了自己的第一个弹夹，在自己完全到达她们上方之前，逼迫可能的敌人低头躲避。伊莎贝拉跟在后面，用手里的步枪对着已经没了半边身体的但还在蠕动的苏军补枪，施耐德拿着mg42在最后，在机枪巢里向着苏军的方向架枪，艾丽卡为其指明了将要清理的方向，凡是在此方向上出现的活动物体都将成为mg42的目标。而索菲亚带着罗恩在另一处相隔5米的战壕交界处进入，稍作停留后两人一组展开。

“伊莎贝拉，我在你右侧。”艾丽卡右手单手持枪将步枪枪口朝上，左手摸着伊莎贝拉背上背着的行军包。

“哈，伊万，早上好！”伊莎贝拉将mp43调整到连射，俄国战壕足足有三层的木板来加固，她们有更长的时间来准备这些防御工事，也方便德军士兵的拐角架枪，两名发现情况的苏军士兵正好撞到她的枪口上。

“低头！”

两人一起开火，暴风雨般的子弹压的苏军士兵抬不起头，慢速摸到战壕的一处拐角，艾丽卡掏出一枚m39卵型手雷并将其放到伊莎贝拉脸侧示意，待前者点头示意后扭开保险抛出。伴随着手雷爆炸的声响，立刻通过危险的拐角地段。另一边的两人也是同样的操作，成功在苏军阵地上打开了一个20米长的缺口，更多的德军士兵从这个缺口进入苏军阵地。

这段战壕并不与苏军主阵地相接，留守在这里的苏军无路可退只能拼死抵抗，在1941年冬季防御后德军不允许在战壕争夺中收纳战俘，守卫这种战壕的苏军士兵情报价值太低

罗恩正掏出手雷打算从战壕侧面将其投入苏军防空洞时，一个冒着烟的物体从防空洞里滚出。

“格纳特。”罗恩吓得发出怪叫，扔下拉了一半的m24扭头就向后跑，随着手雷爆炸的闷响，冲击波下脚底不稳和拐角处的索菲亚撞了个满怀，后者应激之下差点把她当苏联人砍了。

“这些该死的布尔什维克都缩在防空洞里！”

“等战斗工兵用喷火器把她们熏出来。”

此刻施伯纳少校正在黑麦地里进行指挥，看到护卫掷弹兵都已经基本越过松鼠山沟，从不同的地段进入苏军战壕，随即给后方还在和高地上苏军pak对射的突击炮部队发送信号。

“费迪南德，前进！”

随着重型战车挂挡，发动机的轰鸣声中喷吐出毁灭性火力，用那比flak36重型防空炮还要长的88毫米坦克炮掩护排雷工兵和突击炮前进。好巧不巧，第一波返回的sdkfz251载着拥有喷火器的战斗工兵和战车群无缝衔接。

3辆费迪南德吸引了苏军绝大部分的反坦克火力，zis3反坦克炮炮弹像炒豆一样叮叮当当敲打在200毫米的前部装甲上。但这种重型战车没有机枪，虽然诺雅克少校命令每一个车组都要携带一挺mg42机枪，在紧急情况下可以透过炮管进行射击，但88毫米炮管并不是机枪射击孔，大多数情况下都无济于事。

78突击师并没有将其用作攻击苏军阵地的攻城锤，而是敲掉苏军火力点的投石机，派伊芙上尉的kv1e756会跟随费迪南德一起前进。

虽然战车会压制苏军火力点，但对于在松鼠山沟里排雷的工兵来说依然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任务，苏军士兵在半地穴的掩体里用大口径迫击炮轰击，这些迫击炮对于装甲车的威胁很小，但工兵却要为此买单。

这种工作需要极度稳定的双手，用刺刀每一枚反坦克地雷，都必须先清理掉周围的泥土后小心翼翼地将其抬起。因为这种大型地雷一般都链接着反拆除装置——通过一根短导线固定在挂钩上，和下方的雷管链接。工兵们一码接一码地向前爬去，木盒地雷让金属探测器失效，只能用双手探测。苏军的迫击炮弹落在一旁，费迪南88毫米主炮震耳欲聋的呼啸声从她们上方掠过。

工兵们在雷区清理出一条道路，随后赶上的篱笆车放下事先准备好“柴捆”将松鼠山沟填平，最后用车前的碾锤压实路边，刚下过雨，垂直面的泥土并不结实，很快就被推开，突击炮就从这些道路向高地上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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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5日入夜，第一波的德军掷弹兵，坦克手和工兵们都知道，尽管集中了一切手段，尽管已经几乎攻下了苏联人顽强防御并经过强化的高地，尽管俘虏正成群结队地从她们身边走过——尽管都表明决定性的突破已经实现，但苏军防御地带的顽强仍然超乎德军想象。

“弗里斯纳将军的部队突破的苏军防线已经有多深了。”7月5日午夜，莫德尔问她的参谋长埃尔夫菲尔特上校。

“特劳特将军的78步兵师已经攻入波内里和253高地，现在215突击团正在进攻火车站和水塔，14突击团已经转向奥列霍夫卡，她们打算在明天将波内里交给292步兵师，216步兵师到达了小阿尔汉格尔斯克。”

“第8步兵师和第25装甲掷弹兵师在那里。”

“25装甲掷弹兵师报告，第119装甲掷弹兵团正在进攻索伯洛夫卡，虽然遭受重大损失，但我们仍然在前进。”

“有关敌人预备队调动的空中侦查呢？”

“包括坦克在内的大股部队，正在从东面的利夫内地区向小阿尔汉格斯克，波内里和奥利霍瓦特卡而来。”

莫德尔俯身查看地图，她意识到在这段时间以来，弗里斯纳的师长一直怀疑的东西：23军对小阿尔汉格斯克的纵深突破，以此来掩护莫德尔装甲军的侧翼的主力突破部队78突击师和第25装甲掷弹兵师，但此刻却无法阻止苏军的预备队投入战场。

当天，自身的损失以及关于苏军战斗力的报告，看来光靠步兵和突击炮的德军未能达成闪电般的突破，但依然在一点点地前进。这是莫德尔所考虑到的，她曾不止一次地提醒最高统帅部，德军侦察机所揭示的苏军防御纵深。

正因如此，在一开始莫德尔就将她的进攻设定在假定会遭到顽强抵抗的基础上。所有她不打算将自己少有的装甲力量投入到一场看不到未来的盲目行动中。

“不管怎么说，我们打开了一个缺口，现在要做的就是在这个缺口上投入战车部队，对苏联人的右后方展开行动，直到将其包围，让第2，第9和第18装甲师在伯布里克，索博洛夫卡和波内里展开。”

现在在奥廖尔—库尔斯克铁路线之间已经被撕开一个宽20英里的口子，一般情况下，强大的装甲部队冲入这样的缺口，突破就是不可避免的。

但莫德尔哪里能想到，现在却不是“一般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