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士兵 第17章 巨人歌莉娅——决战库尔斯克（8）

“伯劳—5，不要离开道路！”

公路上德军的战车和摩托车队停了下来，就像是撞到了一堵隐形的墙。打头的三号突击炮像是发现了什么，打方向试图驶离道路，想要开到一旁的空地上，但还没走两步就发生了剧烈的爆炸。

“晒色！”派依芙上尉赶紧缩头躲避溅射的碎片，原本好好的三号突击炮底盘被炸的稀烂，两名幸存的坦克手艰难地逃离燃烧的战车残骸，“有情况！倒车！”

“前面发生什么了？”爆炸声传来的同时索菲亚的桶车也放慢速度，看着前方依次停住堵塞的欧宝闪电，伊莎贝拉正想站在车椅子上眺望，却被艾丽卡一把推下车！

“敌袭！！”掷弹兵们神经质地吼叫传来，伊莎贝拉从烂泥地里抬起头，立刻想到发生了什么，也不管车里没拿的步枪，赶紧手脚并用远离桶车。

“所有人，离开车，警戒！快下去”，艾丽卡手撑着车门，翻滚到一旁的路沟里，班组成员以机枪手在中扇形展开。这种普通军车没有一丁点的装甲，用来当掩体实在是逞强。索菲亚车都没来的及熄火，没有拉手刹的大众桶车就在公路上盲目滑行直到掉进沟里。

相比之下，大部分14突击团的士兵听到长官的命令才离开欧宝闪电向周围散开，而此时护卫掷弹兵们已经子弹上膛，占据着最好的路沟掩体，就只露出半只头盔，突击团的士兵们只能在没有任何硬遮挡的草丛里隐蔽。还好预想之中的机枪弹雨并没有出现，这些士兵也免于在汽车里被扫成一堆碎肉。

“发生了什么？战车为什么不散开？”

几分钟后，收到消息的14突击团团长丽莎上校的桶车从后方赶来，质问着战车部队领头人派依芙上尉。此时德军士兵已经在派依芙的要求下建立了简易的散兵坑防御阵地，但5辆三号突击炮，3辆费迪南德和kv1连长车依旧停在公路上，搭配着车上的伪装网，利用公路两边的树丛进行遮掩。

“这鬼地方到处都是地雷！长官。”

“为什么在这里会有苏联人的地雷？”打过世界大战的老上校愣住了，要知道她们已经深入苏军防线，苏联人为什么会在她们后方的道路上埋这么多地雷，她们补给车怎么办？除非，她们压根就没有突破苏军的纵深防御。

老上校摇了摇头，除非苏联人把库尔斯克北部挖穿了。

“继续警戒，工兵会来排除地雷的。”

又过了几分钟，当牵引着大炮的sdkfz7重型牵引车将105毫米榴弹炮卸下，炮兵将其推进预设炮位时，派出去的侦察兵回来了。

“报告长官，2公里外发现苏军防线和反坦克炮阵地，道路上被设置了拒马。”

“怎么可能？”事到如今，老上校也懒得想原因了。

“上校，炮兵和装甲部队已经就位，工兵可以清扫地雷了。”

“那就让我们打烂她们，战车停留在原地提供直射火力支援，现在在开阔地带，我可不想宝贵的战车还没靠近就被苏联人炸飞，炮兵和突击团打头阵，先打通到磨坊的道路，小心苏联人的空军，虽然我们依然保持着库尔斯克的制空权，但在半个小时前苏联人轰炸了小阿尔汉格斯克的火车站。”

“遵命，地雷清理后，费迪南德随时都可以跟进。”

“工兵出列！清扫地雷，14突击团侦察兵和189突击炮旅护卫掷弹兵列队！”

当艾丽卡5人在临时的指挥所旁列队时，工兵们已经拿着扫雷器出发了，德军工兵们应该是“堡垒行动”中最繁忙的兵种，从行动前夜的拆德军地雷，到行动中的拆松鼠山沟的苏军地雷和爆破，现在又要清理道路上和苏军阵地前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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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军士兵们趴在阵地掩体后面，咒骂着天上飞过的黑影，一旁的重机枪无用地向其喷吐着火舌，那是一架德军的bf109战斗机，当战斗机的黑影飘到哪里，剧烈的爆炸和火球就会出现在哪里——那架飞机是德军重炮的前线炮观。苏军指挥官担心德军的进攻，除了隐蔽中的反坦克炮，不允许官兵离开作战位置。

“混蛋，道路上有地雷，阵地前有地雷，这些地雷就够法西斯喝一壶的了，在这里干瞪着就是等死。”

“嘿，你在干嘛？”一名老兵拍了拍趴在沙袋上一动不动的新兵，“被炮轰傻了？”

“那里....”新兵指着阵地外雷区不远处的草丛，“我听到那里有声音。”

“什么声音，我都没听到？”老兵掏了掏自己的耳朵，长时间呆在前线，耳边不是枪声就是大炮轰鸣，自己的耳朵也废了一半。

“德国人的排雷工兵？”另一名警惕的苏军士兵拉动了莫辛纳甘的枪栓，一边瞄准着草丛，一边仔细分辨着。在炮弹爆炸和飞机轰鸣的间隙里，似乎真有什么声音传来，就像是合作社的老拖拉机年久失修履带摩擦的声音......

在苏军士兵似乎都联想到了什么的同时，一个铁盒子压倒草丛开了出来。

“坦克！”新兵被吓的在战壕里乱窜，直到被扇了两巴掌。

“你眼睛瞪大点！”老兵吼叫着。拥有战车恐惧症的苏军士兵小心地从战壕里探出脑袋，看到了所谓的“坦克”。

那是一个菱形扁平的方盒子，外形倒有点像是英国人在索姆河用的巡洋坦克，可和这个小不点比起来简直就是歌莉娅比小老鼠，这家伙还没苏军士兵家里放衣服的储物箱大，还是最小款的那种。

“你们看，这家伙还能自己动呢，这大小，哪种黄种矮人能塞进去开啊？”

“日本人吗？”

“说不定德国人已经雇佣日本婴儿开坦克呢！哈哈！”

“婴儿坦克，这名字好，嘬嘬嘬.....”

一个会自己动的铁盒子，属实是让一生都没进过城的苏军士兵大开眼界，没有一般坦克那种压迫感，在苏军铁丝网前兜兜转转的样子反而，有点萌啊。苏军士兵像是逗小狗一样对着小坦克吹着口哨。

“过来，嘬嘬嘬，过来...”

小坦克似乎听到了呼唤，一个转身矮小的身子就钻过了铁丝网的空隙，重量似乎还不足以触发反坦克地雷。

“哦，它真过来了，好玩。”

“嘿，她似乎有点太热情了，”一名苏军士兵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小坦克越过铁丝网，越过雷区，没有触发反坦克地雷，再越过一条铁丝网，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不好，不要让它靠近，快射它！”缓过神来的苏军士兵立刻用步枪射击，但有铁皮包裹，一般步枪弹似乎没什么用，“快去拿反坦克步枪！”

“趴下！”老兵叫喊着，所有人一齐卧倒在战壕底部。

“砰！”小坦克触发了阵地前的两枚步兵地雷，直接被炸翻车，履带断成两节，几个小负重轮在那里空转。一名胆大的苏军士兵走出战壕用枪口敲了敲距离自己不到两米的小不点。

什么也没发生，苏军士兵们放心地探出头来，身边聚集了不少周围阵地过来看热闹的。

“你们在干什么，都给我回到位置上去，谁在开火？”上尉怒气冲冲地叫喊着。

“上尉，是混蛋法西斯，大白天拿个什么破烂来吓唬....”

“咔”原本一直转动的负重轮像是被卡住了一样停转。

“砰！”剧烈的爆炸产生了冲天的火球笼罩阵地，隔壁阵地的苏军士兵们抬起头来看着那蘑菇云，相隔百米都能感受到地面的振动，就像是210毫米重炮爆炸。

“嘀嗒，”一滴水滴在苏军士兵的鼻尖上，下雨了？她舔了舔，呸，库尔斯克的空气质量真差，雨是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