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所到之处，磨损尽消 第105章 绝不离开

等待的时间很长，墨然和甘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多数是魔神战争时期的趣事，墨然趁机传播了些歌尘浪市真君的‘光荣事迹’，来了个礼尚往来。

小甘雨有时听得目瞪口呆，没有想到歌尘浪市真君竟然还有那些往事，难怪会化成一个老婆婆的模样。

甘雨对一袭黑衣说的事情深信不疑，包括墨然说的别告诉萍姥姥这些，也是重重点头答应了。

她还是那么天真，和化形之前一样，虽然不是如同一张白纸，但也没有染上太多颜色痕迹，依旧单纯，像一头人畜无害的椰羊。不对，应该是麒麟。

墨然莫名的感慨，看着这群孩子都慢慢长大了，他虽然外表没变，但人活于世哪可能风过无痕，时间的磨损让他都心境越发老态了。

就像个活了将近百年的老人，在行将就木之年，对于世事已经看得通透了，只存下心中执念，尚未完成啊！

虽说墨然的命还长着，不过他的心境确实到了这样的地步，要不是之前艾莉丝的帮助，估计就要到无欲无求，如同草木一般的存在了。

一时有些沉寂，等候室里静得像是深夜，直到一句，“请问一下，你就是七七姑娘的家属吗？”

墨然抬头望去，那是一个中年男人，嘴边有几撮打理整齐的胡子，慈眉善目的模样，给人的第一印象很好。

墨然起身，连忙问道：“我是，七七出什么事了吗？”四下张望并无那一道娇小的身影，古井无波的心有了轻微波动，很轻很小，但渐渐成长为一道巨浪，现在也只有孩子能产生这样的作用了。

“请不用担心，七七姑娘还在进行最后一个考核，应该马上就会过来了。”中年男人伸出一手，笑道：“我是七七姑娘第一轮考试的考核官，芜秉，敢问先生尊姓大名？”

墨然有些生疏地与他握了握手，打着腔调道：“免贵姓墨，名是释然的然字。”

芜秉笑了笑，道：“墨然先生，我跟你说呀，七七姑娘来考取资格证绝对是没错的，哈哈，别看年纪小，她连一些几百年前的古药方都认识，有这般天赋还这般努力，实在难得啊！”

“不知道墨然先生平时是否有给七七姑娘找个授业解惑的药师？或是在家中有精通药理的长辈吗？还是说墨然先生亲自教导的？”

墨然摇了摇头，“没有，都不是。我只是一个开饭馆的，七七从小就对药理方面有兴趣，我就给买了不少医书药籍，可以说，七七是自学成才的。”

“自学成才，无师自通！”芜秉瞳孔一震，感慨道：“天佑我璃月药理一脉啊！七七姑娘如此之天赋，在下自愧不如，不知墨然先生可有意为其寻一个老师？”

“在下可以为你引荐几人，皆是药理界的巨头泰斗，假以时日，一定能让七七姑娘成为药理界的一颗璀璨新星，必定是震古烁今第一人！”

“怎么样？墨然先生？”芜秉微微躬身，近乎是恳求的语气，他将自己的位置放得很低，因为他觉得家里能七七这么个天才的人，多半是个权贵世家，不然哪来的摩拉去买天价的古医书？

“那个，请给墨然先生一些考虑时间。”甘雨看两人的对话告一段落，这才开口，可能是因为有墨然这个长辈在场，所以声音比平时大了些。

“甘雨小姐，原来你也在！抱歉，我刚刚实在太激动，没有看见你，失态了。”芜秉低头抱歉道。

“没事，不过墨然先生需要一些时间考虑，请等一下。”

“这是自然。”芜秉看了看两人，眼神闪烁，微笑道：“两位原来认识吗？”

“墨然先生和家中长辈是故交，所以我过来探望一番。”这个说法，甘雨已经用了不知几次，完完全全不脸红了。

“原来如此，看来墨然先生的人缘不错呀！”芜秉不知是想着让墨然答应事情，所以奉承了一句，还是真的这么认为。

墨然缓缓道：“拜师的话，看七七的意愿吧，她要是愿意，我也没有意见。”

芜秉笑道：“那敢情好啊！像墨然先生这样开明的家长不多咯。”许是觉得小姑娘在听到去和大师们学医会比自己还急不可耐，中年男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笑意吟吟。

说到此处，七七正好完成考核，在指引下来到等候室，欢快跑到一袭黑衣身旁，跳起来抱住他，轻声唤道：“师父，七七通过考核了。”

墨然一手接住她，一手摸了摸小女娃如常人般温热的小脑袋，柔声道：“七七最棒了。”

芜秉为药理界引进这个天才的心很急切，笑呵呵道：“七七姑娘，方才我与令师谈过了，我有意为你寻一个药理界的坐镇泰斗做老师，你意下如何？”

七七望向师父，眼神带着询问，后者笑了笑，道：“遵从自己的内心就好，想学就学，不想就算了，没人会说什么的。”

七七又转头看向和蔼的中年男人，他的面色不变，但眼底的急切细微观察还是能看见的。

七七没有犹豫，摇头道：“芜秉先生，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不想离开师父，请你回去吧！”

芜秉差点一个踉跄往后倒去，好不容易站住，面色不是很好，颤声道：“你真的考虑清楚了？要不再好好想想，那可是药理界的巨头啊！”

“平常人连见一面都难，也就是你还小，不懂这些，相信等你见识过那些近乎天技的药理医术之后，一定不会后悔的。”

“墨然先生，你也帮着劝劝啊！”芜秉很是着急，几乎到了捉襟见肘的地步。

墨然平静道：“刚才我说过了，全凭七七自己的意愿，没人能改变她的想法。”

再看怀里如瓷娃娃一般的七七，她的眼神坚定，不输浮现那个引得神明投下视线的愿望时的强烈，“我不会离开师父，无论现在还是将来，都绝不！”

芜秉急切道：“是给你多找个老师，不是要你叛出师门啊！不会影响到你们师徒关系的，就再考虑考虑吧！”

七七还是摇头，说了一番不论看起来，还是听起来都不符年纪的话语，“七七这辈子只拜一个师父，哪怕是可兼容多个的老师，也不行。”

“一山不容二虎，一江不容双龙。七七已拜在良师门下，何须另投其他？芜秉先生，我师父说的不错，七七说过的话，绝不会改变，你请回吧。”

芜秉有些无力，没能给药理界再造出一个不世天才，他很郁闷呐，叹了口气，临走前说了句告辞，也便不再纠缠了。

七七也松了口气，她刚刚还以为会很麻烦，冰元素力都凝聚好了，结果却是毫无用武之地。

墨然轻声问道：“七七，刚才为什么要凝聚元素力呀？”这么明显的变化别说墨然，随便一个有神之眼的人都能察觉到。

七七眨了眨粉红的眼眸，稚嫩的脸上天真无邪，微微笑道：“师父不是和师姐说过，遇上找茬的人，就用他们的敲三下地板吗？七七没办法做到，只能动用元素力了。”

墨然叹息一声，原本最人畜无害的孩子也变得这般懂人事了啊，他无奈一笑，道：“你师姐就没和你说过，有事可以交给师父解决吗？”

七七叉了下腰，理所当然道：“能够自己解决，就不用麻烦师父了，七七又不是什么都不会，也可以独当一面的。”

墨然像是某只仙鹤一样，说道：“你们这帮孩子真是，一个两个都这样！既然是孩子，依靠一下大人不行吗？作为弟子，让师父给你们做点事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