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所到之处，磨损尽消 第132章 不敬仙神的玉衡

翌日清晨。

位于璃月中部战略要地的荻花州上，两道年轻身影林立，感怀数千年前，此地的腥云漫布时，浴血奋战的夜叉众。

人老了，看见一点旧时的东西，就容易想这想那的，这两个老古董也不例外，只是通常都不吐露出来，都闷在心里或显现眼中。

“yo！”几只手持火炬的丘丘人巡逻而过，看见两个无所事事的人类，便挥起火炬，冲向两人。

墨然微微一笑，钟离如巍峨大山不可撼动，一个征战千年的夜叉众统领和一杆岩枪镇压无数魔神的岩王帝君，竟然被这几个魔物不放在眼里，真是可笑啊。

墨然松了松手腕，笑问道：“好久没打过丘丘人了，你动手吗？”

钟离平静道：“交于统领大人便好，我自是放心的。”

墨然双手搭在身前，沉声道：“天动万象。”

空间划破一道裂痕，细微的岩元素力凝聚，成为一颗不足十米大小的天星，慢慢悠悠砸下去，解决这几只丘丘人。

但即便墨然十分控制力量了，地面还是留下不少裂缝，密密麻麻如同蛛网缠绕。

“哇！原来墨然你这么强的吗？！”一道听着就觉得很娇小的女声传来，循声望去，正是联袂而来的派蒙和空。

墨然摆摆手，道：“小把戏而已，钟离先生那才是真正的强大，想当年哪，我便差点他的一颗天星吓破了胆。”

派蒙惊异地看了看那个闭口不言的闲人，想着以后还是不要去得罪他好了，不然一颗天星下来，派蒙就没了呀！

派蒙连忙转移话题道：“话说回来，我们应该没让你们久等吧？”

钟离说道：“没有，你们很守时，我们也才刚到不久，群玉阁好玩吗？”

派蒙表现得十分亢奋，喊道：“超大，超豪华，超贵，是我见过最贵的建筑！”

“确实，群玉阁若称第二，璃月便无人敢称第一。嗯，此言也不算全对，毕竟凝光家中的那位老爷子，才算是真正的第一。”钟离微微笑着，琥珀眼瞳瞥着一袭黑衣，意有所指。

墨然白了一眼，接着问话，打算翻过‘凝光家的老爷子’这个话题，“你们应该见过凝光了吧，感觉如何？”

派蒙欢快笑道：“她好有钱，很慷慨，是很亲切的人。”

空沉声道：“但亲切也是商人的武器。”

派蒙摊手道：“空和我理念不同，他觉得，还是那位在群玉阁上见到过，说话比较直白的玉衡星比较可信一些。”

墨然点点头，叹息道：“确实如此，在真正走入凝光的心之前，所有东西都只是她指间的棋子，没有利益了，就随时可以放弃。”

“不过这种人，在你真正走进她心里时，还是挺幸福的，想想，一个事事对你百依百顺，偶尔闹些小脾气的小女娃，等待别人是那样的不假辞色，多好啊！”

派蒙挠了挠头，又摊了摊手，道：“怎么感觉墨然很懂这一方面的事情呢？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养过孩子才知其中乐吗？”

空也是有些无言，“要走进那样一个人的心里，估计比登天还难，而且，墨然你怎么能肯定很幸福？”

墨然立马露出一副守财奴的神情，“因为凝光那富可敌国的摩拉啊！这不仅下半辈子不用愁了，子孙后代都不用愁了！”

派蒙心领神会地点头，空扶额道：“这个，确实没法反驳。”

派蒙嘿嘿笑了笑，接着说道：“对了，那位玉衡星刻晴，真是什么都敢说呀，当时仙人们也在群玉阁上。”

“刻晴竟然说：仙人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如果璃月七星都无法正视这一点，那璃月的未来要怎么办啊？”

钟离哈哈笑道：“不敬仙神。的确，比起什么都敢说的玉衡刻晴，凝光更像是一位典型的商人。虽然亲切，但你无法确定她是十成十的真诚。”

墨然幽幽道：“不是像，凝光就是一个商人，绝对不做亏本生意的商人，这是个不错的志向，毕竟是商人，这永不亏本的理念，用来对付至东倒是不错。”

一旁的空和派蒙听着这国际纠纷，默默无言，钟离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

墨然兀自摇摇头，屏退那些现在用不到的想法，问道：“对了，你们说仙人也在那里，那觉得他们的态度如何？”

派蒙唔了一声，说道：“对待刻晴的话，就是想象中的责问了一番，不过对凝光嘛，怎么看怎么像和故友的女儿见面，真是奇怪，难不成凝光其实也是仙人？”

墨然笑而不语，钟离摇头道：“并不是，凝光确确实实是一个人类，仙人们如此作为，应该是有理由的，不过，与我们无甚大关系，眼下还是去筹备送仙典议吧。”

墨然点点头，道：“确实，我们已经聊了很久了，再如此耽搁下去，恐怕岩王帝君又要掀棺材板，来问责了。”

钟离没有接这个话茬，幽幽说道：“今天，我们需要找的是野生的琉璃百合。”

“琉璃百合？”派蒙疑惑道：“为什么要来这里找呀？明明玉京台的园林里有很多，好像清策庄那里也有一些，再不行，归离原那里，不是有一大片吗，为什么非得跑来荻花州啊？”

钟离面不改色道：“不，玉京台和清策庄的那些，都是人工培育的，并不合用，至于归离原，那里的琉璃百合的确很好，但同样不适用。”

“魔神战争之前，这里原本是广袤的陆地，但一只螭兽引发大洪水，淹没了此地，不过，南部同样生长有琉璃百合的归离原，因由荡魔除障真君撑起的山岳，故而保留了下来。”

“现在，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其实荻花州的琉璃百合，并没有完全绝种，并且其实荻花州才是琉璃百合的真正发源地。”

“这种琉璃百合的香气浓郁，碾成粉末后放在永生香的香炉里，才算是完整的送仙典议。”

钟离微微眯着眼睛，说道：“不过，要采这种琉璃百合，还需要旅者，你的帮助。”

空缓缓道：“不会是这种琉璃百合长在什么险地，需要我去采来吧？”

钟离摇头道：“这倒不是，只是需要你的歌声，让琉璃百合的香气达到极致，现在，我们走吧。”

跟随钟离翻山越岭，终于找到一株野生的琉璃百合，不过钟离与墨然皆是笑容古怪，因为他们都探查到地底有些不同寻常。

墨然看了眼天色，望着就要一展歌喉的金发少年，说道：“琉璃百合只在夜里绽放，我们先等到晚上再说吧。”

空守住嘴，道：“好的。”

派蒙慢悠悠地飞到一袭黑衣旁边，小声问道：“墨然，你说群玉阁，到底值多少摩拉啊？”

墨然微笑道：“还在想这个问题吗？不过，我也不知道啊，听闻群玉阁上随意的一个茶杯，都可能价值几千万摩拉，整个群玉阁的价值，恐怕只有凝光自己知道了。”

派蒙惊呼一声，眼中似有群星璀璨，道：“这么贵！看来群玉阁在凝光心里，应该很重要吧。”

墨然轻声笑道：“的确，群玉阁在凝光心里，排得上第二重要了，我想，如果璃月港不到万不得已的危机，她是一定不会放弃群玉阁的。”

“第二重要？那第一呢，难道是那位帮助过她的老爷子？”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凝光心里排行第一的位置，一定有摩拉的一席之地。”

“额，意料之中的答案呢。”

在四人各自消磨时光后，整个白昼总算是一点一滴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