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所到之处，磨损尽消 第198章 大地崩裂前兆

摩拉克斯独自感怀之际，墨然带着空派蒙两人，去到众仙跟前。

一身蓝羽的留云借风真君，高高抬着鹤头，道：“你这老胳膊老腿的，来的可真慢。”

“嫌我来的慢，刚才怎么不直接过来？”墨然双目微阖，凝视着这头自相矛盾的仙鹤，都说老胳膊老腿了，又怎么可能快呢。

“哼，方才帝君与若陀龙王相见，我等可不会犯那等不讨喜，硬凑上去的事情！”留云借风真君展翅，在面前一扫，似乎极为鄙夷不屑。

墨然啧啧两声，一脸‘你就是求之不得，能拿我怎样’的神色，笑道：“留云啊留云，明明心里比谁都想凑过去，还在这装呢？”

“呵呵，哎呀呀。”一袭黑衣仿若意犹未尽一般，接着道：“可是摩拉克斯和若陀龙王压根不介意我们在场啊，你说说，这人与仙人之间的人缘呐，差别可真大！”

留云借风真君鹤眼大睁，仿若有火在焚烧着，虽咬牙切齿，却是哼了一声，没再辩驳。

要说数千年来，这见面方式没怎么改变的，估计就墨然和留云借风真君两个了，毕竟这么久了，还能一见面就掐架，可真是难得。

一身黑羽，只有颈弯雪白的理水叠山真君，他看了眼远处伏龙树之下的身影，说道：“若陀龙王终是离去了啊，这次回归，却是如同昙花一现，虽只有刹那，但惊艳世间。”

“理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扯字眼了？每一句都文绉绉的，像个酸腐书生一样。”移宵导天真君，一挺头颅，那巨大的晶莹鹿角，显得更加高大。

“怎么？只许你们两个游历凡间，不准我修读诗词古籍吗！”理水叠山真君微微咬牙，目光凌厉，落在另一头仙鹿身上。

那正正是削月筑阳真君，脖颈间生有浓厚鬃毛，看起来威武霸气，不过此刻的他，却是脑门冒虚汗，讪讪解释道：“不就是上次和移宵一起出去，忘了告诉你么？没必要这样揪着不放吧！”

派蒙看了眼金发少年，同时目光一闪，察觉到一丝不太合乎情理的味道，抱着探查的想法，他们沉默不语，静静看着仙家的表演。

墨然一手扶额，因为场面实在没眼看，设想一下，理水，移宵，削月三个仙家一台戏，旁边还有最会聊天的留云掺和，霎时气氛有些不同寻常起来。

各自据理力争期间，甚至还用上仙力较劲，知情者，知道这是仙家，是他们日常互动，不知情者，估摸着会认为，是哪来的野兽成精了，竟然还会打架！

“这，感觉场面好像有点混乱呢。”派蒙看着一袭黑衣，疑惑的问道：“你不去管管吗？”

墨然摊着双手，道：“日常而已，习惯就好，一会儿他们打累了，自己会消停的，相比之下，还不如看一出大戏来得重要。”

他弹指一挥，三座岩元素构成的椅子出现，墨然泰然自若地坐下，一条腿架在另一条腿上，这十分桀骜的坐姿，与岩神像有至少七八分相似。

空和派蒙四目相对，也是各自坐下，观看这出墨然起名为《三眼五显四仙相斗录》的好戏。

戏看一半时，伏龙树下的人影动了，岩元素托起昏迷的昆钧，向众仙走来，步伐缓慢，却是步步如龙虎争行。

看着二鹤二鹿嬉闹的场景，钟离幽幽说道：“千百年来，还是未变啊，以及，你观戏的习惯也是。”

一袭黑衣闻言而笑，道：“不变什么的，这是当然不可能的，只是变了之后，能够不忘初心，有得始终，这才是最难能可贵的！”

钟离微微抬头，天幕上云卷云舒，无论何时，这翻涌的云海，似乎一直都在，晴日白洁，雨天幽暗，但是其本质，未曾变过。

“如此甚好...”钟离双目微阖，思绪回到千年之前，那最后一幕，与最后的契约，他忘不了，多久都忘不了。

墨然起身，将昆钧和那三个昏迷至今，还没醒的矿工交给四位仙人带回璃月港，随后，他看向依然不动的金发少年和白发漂浮物，道：“该动身了。”

“事情都已经解决了，我们还要去哪啊？”派蒙不解道。

“不是去哪的问题，是你们坐着的，是我的元素造物啊，我准备走了，这元素造物消失，你们难不成想摔地上？”

眼看墨然的元素造物有消散的迹象，空连忙起身，派蒙更是直接跃出三尺高，漂浮在一袭黑衣头上，一脸幽怨。

钟离看着大眼瞪小眼的一袭黑衣与派蒙，缓缓说道：“旅者，绝云间的景色，世所罕有，可随我再走走？”

“乐意奉陪。”空喊了声派蒙，钟离叫来一袭黑衣，一行四人，踱步在山高水险的仙家之地。

最终确定了一个方向，留云借风真君的洞府，奥藏山。

四人就近寻了一处栈道，像是访仙求道凡人一般，一点一点地往上攀爬，爬到一半时，烟雾缭绕，看起来景色宜人，但若他们并没有如此实力，怕是只会感到惊悚吧。

毕竟山间的风，是很大的，派蒙只有紧紧揪着金发少年的衣角，才能安心一些，老旧的栈道一经踩踏，便吱呀不断，仿佛随时会断裂一般。

每一步，都无法踩得踏实，空的心总是悬着，蹑手蹑脚地前进，相比之下，身前的两人，可就云淡风轻许多。

山峰的半山腰处，是一个还算平坦的凸出石台，空站在这实心的石台上面，长吁一声，一颗心总算放下了一些。

派蒙歉意地笑了笑，但随即，便被这即便钟离都赞誉不断的景色所吸引。

“空，你快看啊！好，好漂亮！”

他们的眼前，天边挂着半轮残日，西下时绽出的余晖，染红半边天，原本洁白的云海红似火烧，翻涌如炎炎瀚海。

远远的，还能看见高大的伏龙树，那金黄色树叶更显尊贵之气，蔚蓝若琉璃的枝丫，晶莹剔透，耀眼闪亮。

山崖边，两道形似的背影，齐肩站立，一袭黑衣大袖飘摇，微微望天，平静的面上，似含有不屈之意。

一身黑金色长衫的先生，举止文雅，一行一止带有书卷气，一眼看去，便知其博古通今，学富五车。

墨然微微侧目，说道：“看来，确实还没有结束。”

“嗯，方才战斗那样激烈，地面却没有塌陷，果然有异！”钟离的双目如炬，炯炯有神。

一人一魔神的目光，齐齐看着满目疮痍的大地，其上龟裂出的裂痕无数，如同蛛网缠绕着一般。

还没破碎，暂时稳住的原因，他们也在察觉了，周边布置有许多仙家的禁制阵法，既是限制，也是一种保护手段。

但这么大的动静，仙人不可能没有察觉，这件事必然有蹊跷，并且似乎这些裂痕，只有墨然与钟离可以察觉到，像他们背后的空和派蒙，则是依旧欣赏着风景。

墨然收回目光，摸了摸下巴，感受着左手的悸动，那是对本源力量产生的反应，他装作思索道：“连仙人们都瞒过了，拥有这样的实力，且对我们抱有的敌意的人……”

“愚人众虽说人数众多，各类科技物品也应有尽有，但尚且做不到瞒天过海。”摩拉克斯同样排除着目前存在的敌人。

墨然轻叹一声，回头看了眼金发少年，道：“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不错！”摩拉克斯轻声回道。

空察觉到一袭黑衣投来的目光，疑惑道：“怎么了？”

“该不会又出什么事了吧？”派蒙一脸习惯，看着对这样的事情，已然十分老练。

墨然略一点头，道：“是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