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所到之处，磨损尽消 第216章 一曲荡起千层云

墨然双手拢袖，说道：“那是萍姥姥创作的曲调，那一次出游，我们一人一仙一魔神，在如今轻策庄的南边，救了一个枫丹人。”

“那人看着我们的身影，还以为是三位仙人，说什么，能调奏出如此美妙乐曲，必是仙人降世，我和老姐托她的福，也当了一回仙人，哈哈。”

他眼中满是怀念，纵观自己在提瓦特的经历，朋友不算多，也就那些仙人和蒙德的几位骑士，但也因此，才更显得难能可贵。

“那既然找到了，我们快把墨然绑……哦不是，带回去交差吧！”派蒙笑了笑，露出那看起来亮白的牙齿。

空一扶额头，无言以对，荧白了她一眼，道：“你觉得在场所有人加起来，就能打得过他？”

派蒙天真道：“把申鹤抓在手里，不就好了！”

申鹤露出很是认真地神色，缓缓道：“按照目前的实力来看，派蒙可不是我的对手，而且在此之前，你应该先考虑，父亲会不会让我落入敌手。”

派蒙的笑容莫名有些阴冷，道：“他总有不在的那么一天，我们当然要抓准最好的下手时机，一次到手，一步到位！”

申鹤轻笑道：“那就试试看吧。”

派蒙点了点头，一副战意高昂的样子，荧也笑了笑，像是同意。

空摸了摸脑袋，道：“话说，我们是怎么从找人谈论到这个的？”

“因为有个不可控因素在这。”墨然看着派蒙，幽幽说道。

派蒙哼哼两声，面上很是高傲，倒是无比的自豪。

墨然又说道：“先再等等吧，钟离先生中午举办了个笋汤宴，等吃完了，再回去不迟。”

“墨然难得说了一件顺心的事。”派蒙点了点头，接着双目微阖，端着一口酸腐味，道：“此情此景，甚是……嗯，这个美妙！”

“墨然既精通音律，不知，可否给我们弹奏一曲，为接下来的笋汤宴，助助兴呢？”

墨然望着天边翻滚的云海，说道：“你是想要琉璃亭，新月轩最高档包厢的一条龙服务是吧？”

派蒙被戳破显而易见的心事，也不尴尬，随意咳嗽两声，声音露出一种看破世俗的沧桑之感，道：“墨卿此言，深入我心，请快快开始吧！”

荧掩嘴一笑，颇具少女独有的青春靓丽，空又是一扶额头，目露无奈与几分想撇清关系的神色。

申鹤看着大袖飘摇的一袭黑衣，如雪般纯净的眼眸流露淡淡的追忆，那首曲子，已经很久没听过了。

墨然站在崖边，黑色的瞳孔中映出无数河山，左眼中是对生活数千年之地的告别，右眼是回家路途更进一步的丝丝欣喜。

他沉默着，一言不发，大手伸进袖中，从储物空间拿出笛子，还是阿萍当初教他乐曲时，随手制作的那支笛子。

这些年来，墨然留在身边，因为体内仙力的缘故，这支笛子也有了一丝仙性飘扬的感觉，也就是璃月人所说的，沾了仙气。

墨然将笛子贴在唇边，双手指头按记忆中的位置摆下，一曲起了。

笛音悠扬，似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正游历山水之间，见识家国领土的深厚远大，体会山峰险峻，河湖涛涛。

那山间小路似蜿蜒，在树荫之下，杂草绿茵之间，若隐若现。

有溪水汩汩，流过细沙碎石，空灵作响，并夹杂着几声悦耳鸟鸣虫吟，更显自然百态。

此后，笛音开始转变，仿佛行走之中，天空有倾盆微雨降下，升起略遮眼的迷雾，道路泥泞，每每脚步落下，都会发出沉重黏着的响声。

随着传出的乐曲越发沉重，墨然的指头也越发的快，笛声转轻松快意为低迷昏沉，却又有高昂之意夹杂其间，好似黄昏之时，绽放最后的光辉。

随后乐曲瞬息间极速直下，平淡如清水，不过偶尔还是有几声高光之处亮起，仿若夜空之中的稀疏星光，微弱但却是点睛之笔。

一直到一曲终了，墨然将笛子放下，微微叹息一声，转身看向众人，几人与方才回来便在一旁听着的甘雨，这才反应过来，乐曲结束了。

“各位，感觉如何？”墨然收起笛子，声音不疾不徐，轻轻的，像是月华洒落。

空沉吟少许，从那种意境中缓过来，道：“很动听的曲子，感觉心情都在随之变化。”

“好听。”荧轻笑道：“和一个人的经历变化差不多，从无忧无虑，到肩负使命，甚至是身不由己，我很喜欢。”

空闻言，眼底和心底都是一颤，因为妹妹虽说话语轻快，但是那微弱却存在的惆怅，的确是有的，他眼里有些苦涩，心中责怪着自己，不断问自己，为什么没保护她？

派蒙没有察觉到两位旅伴的变化，思索道：“感觉就像先吃些莲花酥，然后来了一串中原杂碎，最后喝着薄荷泡的水一样，这变化，实在有点多。”

申鹤略微颔首，说道：“从前听到的，似乎没有这么多的变化，是父亲改了吗？”

墨然嗯了一声，道：“的确如此，刚才那首曲子，除了最开始那轻松的一段，其余都是我自由发挥的成果。”

“萍姥姥最初创作这首曲子，是为了赞颂山野美好，歌唱与友人的情义坚定，如今被我改成这样，也不知道会不会被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呢？”

申鹤微笑道：“等回了璃月港，我代父亲去赔罪好了。”

“那倒是用不着，你这一去呀，恐怕萍姥姥又要扣着你，又是一去不复返喽！算了，不去管她了。”墨然摆手道。

申鹤笑着点头，轻道一声好的，便不再言语了，她看向一旁默默不语的甘雨，拉着其的手，想一起到走走。

而甘雨也想和这位同门一起谈天说地，并且因为在其心间威严无比的墨然大人还在此，自然是选择前者了。

墨然放着孩子去交朋友了，没有跟随上去的心思，在告知几人不久之后到琥牢山，便转身离开。

荧思索少顷，道：“哥哥，我想先过去，你和派蒙一起继续逛？”

“好，我待会就去找你。”空点头保证道。

派蒙笑道：“玩的开心哦！”

“嗯，待会再见。”荧撕开空间裂缝，瞬间离去。

派蒙看黄毛少女离开了，便随着金发少年，到了两位如仙女下凡的女子身旁，远远的，还能够听见她们的对话。

申鹤挽着半仙之兽的胳膊，温声说道：“甘雨姐姐，按辈分来说，我们应该是师姐妹吧？”

甘雨听见姐姐一词，俏脸一红，但没有阻止，而是轻声说道：“墨然大人与留云真君是同辈，我们虽然不师出同门，但也可以这么叫。”

“好啊，那么，见过甘雨师姐！”申鹤双手抱拳，微微躬身道。

“诶，不……不用多礼，申鹤和平常一样就好，这样子，实在感觉太……隆重了。”甘雨急声说道。

“那好吧。”申鹤笑道：“下次来我家里做客如何？我最近在家里的庭院，栽种了不少花，应该会有你喜欢的。”

“这，冒昧打扰，多不好意思。”甘雨扭捏道，她就是这样的性子，有事情宁愿自己扛着，也绝不去麻烦别人。

“没事的，师姐妹之间，不用客气啦，再说，听闻甘雨师姐种花的技艺高超，由你来检验一番，我下次一定能种得更好。”

“好吧，那只留下可观赏性的就好了，剩下我可以直接吃掉，不会造成浪费。”

“那就这么决定吧？”

“嗯，我先提前谢谢你了，等等，这里是不是应该说恭敬不如从命才对？”

“对啊，确实是这样用的。”

“那就好。”

师姐妹两个谈论着，派蒙那边的嘴也没停下，“明明是女孩子们的聚会，甘雨居然想约在一起吃花，该说不愧是那只仙鸟的弟子吗？”

话音未落，便听得一阵风声呼啸，并传来一声呵斥，“哼！何人竟敢如此大胆，不唤本仙仙号，而称本仙为什么仙鸟？！”

众人抬头，只望见一头蔚蓝羽毛的仙鹤，落在巨石之上，这头仙鹤出现的瞬间，甘雨脸色微微有些不自然，因为那仙鹤不是其他的仙，正正是她的师父，留云借风真君。

申鹤身形未动，因为父亲曾说过，等待仙人们，自己可以行礼，故而她只是轻声唤道：“见过真君。”

甘雨低喃道：“真君来了。”

“出现了！就是这一只，上次逐月节从天而降的大仙鸟！”派蒙装出第一次见到这位仙人的模样，很是气人。

留云借风真君悠悠地说道：“甚至都敢说这只，而不是这位，一段时间未见，你倒是越发蹬鼻子上脸了，也罢，本仙懒得教训你这不识礼数的孩童！”

“要是墨然在这，估计会说，你根本不是懒得，而是本来就懒吧！”派蒙扯着虎皮做大旗，狐假虎威道。

留云借风真君哼了一声，道：“本仙不与你做计较！”

空笑着说道：“海灯节快乐，留云借风真君。”

“嗯，也就你们三个还懂礼数了，比起这派蒙，可是强多了！”留云借风真君振翅飞下巨石，与几人站在一起。

“话说回来，方才我去了一趟，除了申鹤带的那些墨然造的机关之外，也看见了甘雨的留言，对你们要找的仙人，我心中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