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所到之处，磨损尽消 第272章 三月两命

五更天，夜将明。

墨然和雷电影畅谈永恒，后者不禁感慨道：“哥哥对永恒的理解，好深刻啊！”

“毕竟活了很久嘛，不过在这段岁月之前，我对这个观念的看法，并不是这样，是你大侄女让我看见的，这一个道理。”墨然略微抬头，天花板上的夜明不灭灯还是不灭。

“不是吧，哥哥都有女儿了！”雷电影目瞪口呆，紧接着眼里冒出期待，这样优秀的哥哥，那么他的女儿，会是什么样子的？

到时候见面，肯定要给小孩子许许多多的甜食，也不知道她喜不喜欢轻小说，还是锻些好刀送去呢？

墨然看着一脸像是思春的紫衣女子，幽幽开口道：“口水要掉下来了！”

“哎？根本就没有嘛，哥哥你骗人。”雷电影擦了擦嘴边，哪有什么口水，只不过是一张靓丽的容颜，数千年如一日罢了。

“对了对了，孩子长什么样？喜欢什么？现在住在哪？还有……”

“打住，听我说。”墨然清了清嗓子，缓缓说道：“之前你游历其他六国的时候，应该见到过璃月的琉璃百合吧？”

“是说那种生长条件苛刻，只会晚上盛开的花吗？我记得那个老古董，好像说什么，琉璃百合的花语是机智和勇敢，这么说来。”

雷电影当即一拍手，笑道：“所以我那侄女，既有姐姐的头脑，也有我一往无前的气概，对敌时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手腕，以及……”

“别急着自夸，我还没说完呢，琉璃百合的花语，固然和那小妮子有些关联，不过更为凸显这一点，还是气质方面。”

墨然说着，脑中那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上位者的气势，但是唯独对自己十分依赖的小丫头，就好像近在眼前。

“哦。”雷电影点了点头，沉吟少许，接着问道：“那她应该很受欢迎吧，毕竟一朵琉璃百合都那么珍贵了，更别说是哥哥的女儿，那样活灵活现的一个人了！”

“这是自然的，喜欢她的公子哥呐，可以从家里一路排到城郊，有的人千金散尽，也只为博取红颜一笑，但是有几个是真心喜欢她，还是喜欢那些资产的，就不一定了。”

“我侄女那么有钱吗？”

“嗯，很有钱的，可以称得上提瓦特前三的大户。”

“比哥哥还有钱吗？上次你给我和姐姐那么多摩拉，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花呢。”

“当然比我有钱了，一亿摩拉对我来说是毛毛雨，对她来说估计就是一粒尘埃的大小，不过她很惜财，是一枚摩拉都不会记错的程度！”

“哇，好看，还有钱，还有那么好的脑袋，又有哥哥这样的父亲，说是天之骄女也不为过了吧！”

“其实最后一点可以去掉，我只是她成长路上的一块较厚的基石，推动了她的成长路线，但不是非我不可，随便一个有些资产的人，都可以代替我，只是当时没人那么做。”

“可如果没有哥哥，她要怎么来到这世上呢？”雷电影挠了挠脑袋，不会父女之间闹了矛盾，关系不好吧？竟然会说任谁都可这样的话。

墨然愣了一下，笑着解释道：“唉，忘说了，怪我怪我，那小妮子不是我的亲生女儿，是我收养的孩子！”

“原来是这样啊。”雷电影尴尬地摸了摸脸颊，又问道：“哥哥还有其他的孩子吗？亲生的那种。”

“还有两个，不过都没有血缘，我和你嫂子呀，暂时没有要孩子的打算。”墨然的目光柔和，若冬日暖阳，很是温馨。

雷电影也不多问那方面的事，想着还有另外两个小外甥女，也不知道将来该送些什么好，就接着问道：“能继续说说吗？我想听哥哥和她们一起生活的故事。”

“好啊。”墨然微微颔首，伸手给雷电影理了理鬓角，轻声道：“你先听外冷内热，武力超绝的二女儿，还是要听呆萌可爱，被人带坏的小女儿呢？”

“我想先……”

雷电影思索间，被屋顶的一道响动打断，还伴随着温厚的一声：“两位大人，神子非要来天守阁，还请多加担待。”

“笹百合，你把小狐狸放门口就行，她自己会进来的。”墨然开口道。

“是。”振翅飞翔的声响过后，一只粉毛狐狸推开门扉走进来，随后一尾巴扫去，关上门，大摇大摆地走到一袭黑衣身旁。

墨然看了眼门扉，知道笹百合已经离开，不过那翅膀扑棱间，有些空档，应该是喝了不少。

“啾啾~”八重神子用脑袋蹭着墨然的腿，发出的叫声十分亲昵，一双狐耳耸动，尾巴摇曳，完全就是一只未经世事的小狐狸。

“这粉狐狸怎么就爱黏着哥哥呀？明明是和狐斋宫是一家的狐狸，应该很会捉弄人才对！”雷电影悠悠说着，未来必然会发生的情况。

“呵呵，影小时候，不也是这样的吗？”墨然一语道破玄机。

雷电影雪白双颊一红，想起天一亮就去摇人起来的那一幕，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实在是太丢人了。

墨然微笑着，将小狐狸放在自己腿上，双指一夹狐耳，轻轻捻动，那种十分轻薄如纸，带着细腻绒毛的触感，最是让人上瘾。

但墨然是觉得舒服了，八重神子可就未必了，她只觉得四肢瘫软，像浑身都在被抚摸，最后经受不住直接痉挛，双目迷离无神，脑袋昏昏沉沉，像是病入膏肓。

雷电影趴伏在桌子上，眼眸低垂，嘟嘴道：“哥哥现在看起来，好像在欺负粉狐狸啊！”

“小狐狸不好好欺负教导一下，未来就是又一个狐斋宫，为了让鸣神大社不那么乌烟瘴气，我就亲力亲为一点，好好带这只小狐狸吧。”墨然说着，大手抓上小狐狸的尾巴。

一手狐耳，一手狐尾，这老家伙玩得不亦乐乎，若是有旁人在此，墨然估摸着是晚节不保，要落得个虐待宠物的名号。

雷电影看着这战况，不由得手痒痒，也想去试试，不过最终还是那约等于没有的矜持占据上风，乖乖地在那看着。

一人一狐一魔神，一直待到日上三竿，天空大明，墨然才放开粉狐狸，出门去洗了手。

房间内，雷电影轻轻戳了戳小狐狸，谁知后者连忙几个翻滚，拿尾巴紧紧护着自己，好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家碧玉。

“嘿嘿，狐斋宫我斗不过，你这小狐狸还想跑？”雷电影摩拳擦掌，追着粉毛狐狸在天守阁内上下乱窜，不达目的不罢休。

“别跑，你跑不掉的！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天罗地网！嘿嘿嘿……”

…………

转眼间，八十载不过瞬息而去，曾经的孩童已然白发苍苍，壮年之人入土，但渔船未息，田地依旧，传承不休。

影向山鸣神大社中，狐斋宫指头挑着一位人类少女的下巴，嬉笑道：“小浅濑呀小浅濑，你说这孩子的请求，我是答应呢，还是不拒绝呢？”

“狐斋宫大人，决定就好。”少女低着脑袋，羞得无法险些无法沟通。

少女全名浅濑响，是狐斋宫从渔村中带回来的，一名正在实习的巫女，此时她们的身旁还站着几人。

肩上趴着粉狐狸的墨然，天狗笹百合，还有一位人类的少年，看着少年有些稚嫩的脸庞上，不乏气宇轩昂之意，将来也必是一个将才。

“狐斋宫大人，请您成全！我与浅濑是真心相爱的，以后我定不会辜负她，会一心一意对她好的！”少年双手合十，大声喊道。

“高岭……”浅濑将头埋得更深了，被喜欢的人当众这样大喊告白，对腼腆的她来说真的很折磨，但是她又希望别人知道，她很喜欢这个人，心中矛盾之下，也就没有阻止。

狐斋宫双手环抱着，走到少年跟前，悠悠说道：“你们两个，一个刚刚及笄，一个则是武像年华，年纪差不多，不过你们确定自己真正喜欢对方吗？”

“我确定！我可以为了浅濑做任何事情，绝对不会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请狐斋宫大人成全！”被称为高岭的少年，坚决地喊道。

狐斋宫双目微阖，道：“那就好办了呀，看见那边的天狗了吗？和他比一下射术，总共三局，你赢了任意一局，本宫司就将浅濑相配给你，怎么样？”

“和大妖将大人比试？”高岭心中一颤，但随即又是兴奋到了极点，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更何况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他当然没有退缩的道理。

高岭当即躬身，喊道：“大妖将大人，请您和我比试一场！”

笹百合眉头微微一皱，看向白毛狐狸，放水他是不可能做到的，但若不这样，谁能胜过以射术高超闻名稻妻的天狗？

这明摆着是把他推到两难的境地，一方是人家的姻缘，一方是关乎一族的名号，莫非狐斋宫是要让他来做这个恶人不成？

眼神交汇之际，狐斋宫微微眨眼，示意他正常发挥就好，剩下的交给自己。

“那就来吧。”笹百合看向少年，平静地说道。

虽说这只狐狸的行为通常都匪夷所思，不过最后一般都会有些道理，笹百合还不至于脑筋直到不相信一个相处多年的妖怪。

一旁的浅濑看大妖将真的答应了，壮着胆子想要开口，却让狐斋宫拦了下来，她安抚道：“没事的，只是增加一点难度，激发他的斗志而已。”

“太过容易得到的，往往最不被珍惜，而且他不是要参加幕府的军队么？今天就是个正好的机会，先去军中好好磨砺，等你们钱攒够了，在成婚也不迟呀！”

这一番话，让浅濑明白了狐斋宫的良苦用心，连忙道谢。

“不用不用，进了神社那就是我的人，既然是我的人，就不能受到委屈，也不能被别人欺负了！”

啪啪啪！

墨然鼓掌捧场，随后即刻拆台道：“宫司大人刚才说的话，其实有一点未必吧，重点的是人的问题，而非方式。”

“哦？那敢问你和贵夫人的感情经历如何呀？”狐斋宫顺手拿起笔墨，准备记录下来。

墨然瞥了她一眼，缓缓说道：“我们刚刚见面时，她受了伤，我和一群魔物对抗，一步一个血脚印地带她回去治疗。”

“经过两个多月疗养，我们之间熟悉了不少，出院半天左右，一次任务将我们又送进了病房，这不算艰难吧？”

“你……”狐斋宫一时语塞，沉吟少顷，道：“三个月不到，差点丢了两次命，这叫不算艰难？那什么样叫艰难？”

“她始终不同意的话，我做什么，做得再多再好都是没用的，而这不过两次生死存亡，算得了什么！”

墨然轻笑着，游离于生死之间，不过是他在那之前的常态，没有什么值得夸赞的地方。

相比之下，他认为博得心爱之人青睐，做到双向奔赴才是最难的一点。

“三个月不到，差点丢了两条命，那是你能做到，又不代表大部分人。”狐斋宫反驳道。

墨然点头，道：“所以说，是人的问题啊，人与人之间的区别，还是很大的。”

狐斋宫把手放在面前扇了扇，没好气道：“自夸的味都快溢出来了，你还是收收这神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