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所到之处，磨损尽消 第286章 匆匆数年，眼狩再起

深夜，游玩了一天的三人，各自回家。

一袭黑衣躺在床上，内心唤道：“系统，在吗？”

【宿主何事？】

“妈妈会有点忘记自己从前的经历，应该不只是她自己的原因吧？”

【是的，由于系统会整改整个世界，所以艾莉丝也在影响范围之中。】

“那就没问题了，还有禁止去蒙德的这个任务，你也是考虑到了从前的我在那里，所以防止我将自己扼杀了，对吧？”

【是。】

“果然啊，不愧是我的好系统！”

【系统的职责，本就是为宿主服务，这也是系统存在的初衷，以及贯彻到底的使命，永恒不变。】

“多谢了。”墨然结束心中的交谈，缓缓踏入梦乡。

一晃几月之后，艾莉丝坐在天守阁中，身旁依然有一袭黑衣陪着，两人相对无言。

最终，艾莉丝率先开口，打破了沉寂。

“儿子，下午妈就要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记得别太累了。”

“放心吧，妈，我会的。”

“嗯，走之前，就给你露一手，尝尝妈妈的手艺吧！”

“好呀。”

中午，桌上摆满了丰盛的美食，有蒙德，璃月，稻妻三国的菜色，皆是色香味俱全，挑不出什么毛病。

桌旁的人也不少，八重神子，雷电三女，九条裟罗，算上墨然和艾莉丝，整整七位大人物，齐聚一堂。

除墨然这个亲生儿子外，她们也在为自己的母亲，祖母，老夫人送行。

这一别，不知会是多久，但只要还在世上，就一定会再见的，我们终将重逢，未来不会太过久远，脚踏实地，便可以再度相遇。

午后的时光是十分怡人的，或许在这时选择躺在床上，悠闲地睡个午觉，补充下午所需的精力，是个不错的选择。

凉亭之下，墨然和艾莉丝相对而坐。

凉亭之外，魔神，妖族齐齐站着。

这最后的不久，她们还是在旁静静看着，不打扰，不破坏，不碍事。

“妈，路上保重，找到了父亲，记得和我说一声。”

“好……你也多注意，不要总是冒险，有很多人都是在乎你的，非常在乎的，不要让他们担心，明白吗？”

“我，尽量吧。”

“小滑头，呵呵，也是时候，该说再见了。”艾莉丝拧动手环，一道门扉出现在她的身前。

墨然站起身子，拱手作揖，说道：“再见，妈妈。”

艾莉丝微微侧头，微笑道：“嗯。”

踏入门扉之后，身影消失，门扉也是消失，一切好像都没有留下，但是心里的痕迹，脑中的轨迹，还在。

墨然靠在一根圆柱上，脸色幽幽，长叹不已。

…………

转眼间，数年过去。

稻妻的风平浪静，终是被人所打破，鹤观方面开始驻扎有愚人众，并且流浪武士，以及海乱鬼的数量剧增。

并且这些人身上，普遍带有一种特征，浑身冒着诡异的光芒，战斗力可以超越一般的神之眼持有者。

墨然在接到消息的瞬间，便知晓那是什么东西，愚人众才有的邪眼，他现在储物空间里还留着几颗呢。

这种叛乱，自然不能放任不管，雷电将军在雷电真的指示下，颁布了眼狩令，凡是持有邪眼者，按照行事情节给予法律处分。

此后便沉寂了一段时间，但看似安定的鹤观，实则是暗流涌动，不少被煽动反抗的居民，正暗中集结着力量，准备来一波大的战争。

海只岛方面，派出了精锐军队与作为军师的现人神巫女，前往鸣神岛助战，而传闻中立于不败之地的大妖将笹百合，也是现身在军营之中。

要打赢这场仗，其实并不难，甚至将军大人过去劈一刀，就能够解决的事情，但那毕竟是属于稻妻的居民之一。

别人不心疼，他们自己可心疼着呢，加上太上御所大人放下的命令，暂时观望情况，争取一举捣毁所有邪眼，一劳永逸，这才拖延了几个月的时间。

颁布这个命令的原因，是墨然散出元素力去侦查时，看见邪眼工厂中的一个男人，其戴着眼罩，似乎察觉有人观望自己，露出淡淡的笑容，邪魅且神秘。

这个男人，是墨然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就想要杀掉的人，愚人众执行官，第二席博士，多托雷。

为了能够将多托雷一举灭杀，墨然需要等，等待一个稻妻大乱，仿佛自己顾不上任何人的契机，去和他，谈一谈条件。

终于筹码，凭他手里的岩神之心，绝对是足够的。

几场小规模的冲突过后，反抗军那边迎来两位外援，据说联邦璃月的英雄，曾经和魔神交手过，拥有辉煌的战绩和非凡的实力。

这样的人物加入反抗军，让他们士气暴涨，觉得就算是面对雷电将军都没有什么困难了，一路势如破竹，把战线控制在清籁岛西南方边缘的海岸。

据说那两位外援，被封为剑鱼二番队的队长，以及辅助佐官，虽然只是新加入的成员，但是具有极高的威望。

刚一接到这个线报的墨然，忍俊不禁，这对兄妹果然站在了对方的阵营，不过这样子可以说是所有例外都集齐了，那么好戏也该开幕。

“几位，我出去一趟，不用跟来，一切按原来的计划进行。”墨然起身走出天守阁，留下里面的雷电二女。

脚步一踏，身影化作雷光，顷刻间到了鹤观岛的方位，看着一个独立的营帐那边，金发少年和黄毛少女，还有一个白发不知名漂浮物，脸上十分神气。

“三位，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谁，谁在说话？！”派蒙左右看了看，只瞧得一袭黑衣，闪烁间浮现身影。

“诶，墨然你怎么会来这里？”

“谁还不是个旅行者了。”

空微笑道：“是墨然来了啊，快坐吧。”

荧嫣然一笑，去拉了把靠背椅过来，催促道：“快坐下快坐下。”

“都这么热情做什么？”墨然坐在那椅子上，倒是没有出现问题，并没有被整蛊不然他也不会坐下了。

“为了感谢某人把东西还我，就勉为其难对他好点咯！”荧双手叉腰，一脸快夸我的神色。

派蒙点了点头，道：“对哦，说起来墨然之前给的那个红包里面，还有一张终身打折券呢！我都没来得及，好好谢谢你。”

说着，派蒙自己都不好意思了，挠了挠脑袋，瓷娃娃一般的脸上，有了两抹绯红。

墨然摆摆手，说道：“哪有长辈给人礼物，还要被说谢谢的，还是把话收回去吧。”

“好的好的。”派蒙连连答应，毕竟上次被胡堂主的璃月有话不能乱说给吓出阴影来了，对于眼前这个资深璃月人，她可不敢再瞎说什么。

空倒了杯水，推到一袭黑衣的身旁，问道：“话说，墨然这次是来帮我们的吗？”

墨然笑而不语。

“对呀，要是墨然加入我们的阵营，反抗军肯定能直接杀进天守阁，向雷神提出改变制度的要求，让鹤观繁华起来！”派蒙蹬着双腿，很是兴奋。

“哦？”墨然双目微阖，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们想让我，帮你们对付属于我妹妹的势力，然后划开原本的制度，给鹤观一片净土？”

“什么！”派蒙被吓得一个后翻，满脸的不可置信。

空和荧也微微惊讶，当今的雷神怎么就成了墨然的妹妹？这么光怪陆离的事情，任谁听见都难以相信。

墨然缓缓说道：“那么惊讶做什么，要不再告诉你们一个消息，鸣神岛的高端战力，还在后方坐镇，一个都没有出手呢。”

“目前只有人类部队投入作战，鹤观的形势就有些岌岌可危，你们觉得鹤观，真的能打赢这场仗吗？”

“我们，会尽全力的。”空目露坚定，面对一袭黑衣这个朋友，他不会动手，但是鹤观所展露的人民苦难，他必须要根除。

墨然双手相扣，撑着下巴，接着说道：“说句难听的，你尽力了，又如何？”

空沉默着，没有开口，因为他的实力，甚至说整个鹤观的实力，比起眼前的这位，恐怕都是天壤之别。

但是心中对于公平公正的追求，以及见不得人民苦难的空，面上坚毅之色更浓，道：“人民的力量是伟大的，或许一个人会显得渺小，但是所有人联合起来，就会变得强大，就算雷神，也未必不可战胜！”

“言论正确，思想正确，甚至可以说是人类中很有觉悟的一员，可惜，你站错了方向。”墨然一指点在桌子上，轻轻敲击着。

“鹤观原本的制度，你们知道是什么吗？”墨然问道。

派蒙思索少许，道：“压抑着百姓的生活，对他们精神状态的禁锢，还有地区天地贫瘠。”

“所谓的精神禁锢，不过是指废除他们使用生人活祭，压抑的生活？如果是每天都需要工作，勉强可以算，但这些可不止鹤观岛有，其他地方多的是。”墨然解释道。

空双目大睁，刚要开口，便被荧拉住手腕，示意他闭嘴。

“如果觉得，通过战争可以改变他们的话……”

“那么，你们要不看看现在的鹤观，是什么样子？战争爆发，让原本可以向鸣神岛申请进口的粮食运输没有了，受伤的士兵也没有药物治疗，以及最重要的一点，邪眼！”

墨然接着缓缓说道：“邪眼的代价，你们很清楚，需要付出生命力以换取力量，被所谓制度压抑那么久的鹤观居民，拿到力量的第一件事会去做什么，不用我多说了吧！”

“空，你不了解他们的过去，因为自己的所见所闻而去帮助他们，这可以理解，但是邪眼的危害如何，你难道会不清楚吗？”

“我知道，但这也没办法，军中几乎每个人都拿着邪眼，要是下令废除，是不可能的。”空惨白无力地说道：“我，做不到啊！”

“为什么不抽身出来？你并非鹤观岛的居民，凭你们的实力和威望，弄到一艘船离开，不是难事。”

“可是，孩子们是无辜的，他们不该遭受侵害，我也想要走，但寄养在我名下的几百个孩子，该怎么办啊？”

墨然目光一闪，“你是为了那些孩子？”

空重重地点头，道：“没错。”

“孩子啊，的确是无辜的，不应该因为这些大人的反抗，而受到不必要的伤害。”墨然靠在椅背上，儿时的残破记忆重新涌上来，让他脑袋有些疼。

鹤观岛上的愚人众也有不少，空能够放下成见，与他们走到同一个阵营，应该心中也在煎熬着。

重重吐出一口浊气，他幽幽说道：“作为朋友，我可以帮你们解决这个问题，但相对的，之后双方的事情，你们不要管了。”

“好！”荧立马答应下来，应该是早已看清了鹤观的本质，毕竟是比空早醒过来的五百年的深渊公主，阅历可不是活在和平年代的空，可以比拟的。

派蒙看着突然达成协约的两人，感觉莫名其妙，她哪懂这些谈判的事情，只是感觉墨然确确实实是在为他们考虑，并且知道鹤观是错误的，有这些认知，对她也足够了。

墨然接着道：“接下来的计划，就需要你们配合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