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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雍翻译官 第37章 柳桑宁醉酒

作者:唐源儿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2-11 23:04:02 来源:小说旗

像胥科的人大概都没想到徐尽欢会亲自在门口候着,这让他们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重视。在鸿胪寺中,他们算得上是最底层的存在了。

像胥科是一个神奇的部门,要么就是碌碌无名一生,要么就会出惊世之才——于史书上都要留下笔墨的惊才绝艳的外交家。纵观历史,每个朝代几乎都会有着名的外交家,他们在于国于民都起到过关键性的作用。厉害的外交家,没准还能封侯拜将。

在大雍,如今也有厉害的边疆像胥,但与其说他们是像胥,不如说他们是君王使臣之一。他们驻扎边疆,主要职责便是为圣人安定边疆的各番邦国。安定它们可不仅仅只有军队镇压,更多的时候靠的是外交手段。

派往边疆的像胥往往是像胥科中最优异的像胥之一,其官阶至少都是五品。但再看他们如今的像胥科,最高的也不过是一个八品。

哦不,如今像胥科最高的是徐尽欢,六品司丞。

但徐尽管只是从礼部借调来的,在鸿胪寺众人心中,他其实还不能归为像胥科的人。是以,像胥科无人能进入八品以上官员才能当值的工房,只能在鸿胪寺偏安一隅地待着。

可实际上像胥所负责的事,几乎占据了鸿胪寺三分之二的活计。但这也无法改变他们实际上没什么地位的现状。

从来没有六品以上的官员像徐尽欢这样宴请他们,还会候在门口。

众人嘴上没说,可不少人眼里已经有了感动之色。毕竟,谁不想得到高位者的尊重呢?

柳桑宁也没想到徐尽欢能做到如此,她故意走在最后,对徐尽欢快速又小声说道:“你竟能这般放下身段,实在是上道。”

徐尽欢回答道:“你替我奔波想法子才将人都请来,我自然也要做好我的这一部分,不能叫你的努力落空。”

柳桑宁不由冲他竖了竖大拇指。

与此同时,鸿胪寺内,王砚辞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将最后一封公文处理完毕。随着不断接近太后千秋宴的时日,不仅长安城内各处正在建造的吃喝玩乐的坊市不断有新的问题,各番邦国不断涌来的百姓也容易出问题,其中语言不通造成误会几乎日日都在上演。

公文折子雪花似的朝着王砚辞飞来,都是与番邦相关的内容,想要请教他这位鸿胪寺卿,不然就是希望他能出面解决难题。这些人不敢将这等“小事”上呈皇帝,就只能找他来帮忙了。

王砚辞最近难免也觉得有些吃力劳累起来。

一旁长伍有些心疼,说道:“等这批新进的实习像胥能熟悉了鸿胪寺内外事务,也能给少爷分忧了。至少番坊那边的事就能让他们去处理,这些因语言不通造成的问题,还不是因为咱们像胥人手不够吗?如今他们也跟着岑夫子学了快三个月了,听说番语都精进了不少,还都学了新的番邦语。到时候少爷就将他们都派出去,想来因为语言不通导致的番民问题定会减少大半。”

王砚辞“嗯”了声,倒是赞同长伍的话。他说道:“没想到此次万国来朝,番民的热情比我想得更甚。如今涌入长安的人,已经比往年的番民多出一倍了。等考核一过,就该让他们多去外头走走,番事房也该都轮值起来。”

想了下,他又道:“只是袁硕三人有更重要的事,精力不可都扑在外务上。”

如此一来,那必然就要有其他像胥能将他们出外务的这份责任扛起来,替他们分担。而他自己这里,也需要有个人来帮他分担。

王砚辞轻轻叹了口气,又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小声嘀咕:“看来是得有个笔撰了。”

听到王砚辞这么说,长伍立即说道:“是啊,少爷早就应该给自己安排一个笔撰了,何苦什么事都亲力亲为?从像胥科里挑一个不就行了。”

长伍说完,突然想到了什么,又狗腿似的建议道:“我觉得柳娘子就不错。”

王砚辞瞥向他:“柳桑宁?”

长伍连连点头:“柳娘子的翻译从未出过错,她所精通的番邦语比袁硕还多,且她是女娘,心也比儿郎细一些,做少爷的笔撰再合适不过了。”

王砚辞竟真的认真思考起来,想了一会儿觉得长伍说得的确很在理。

但他没有立即决定,只道:“我再想想。”

说完他又看向长伍:“不是同你说过了,要叫柳像胥吗?你为何一直只肯叫她柳娘子?”

“我觉得叫柳娘子更亲切些,显得奴与她私交更好些。”

长伍这话却不是说的实话。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只肯叫柳桑宁为柳娘子,但他这么叫绝不是像先前实习像胥们那般是因为瞧不起她,而是一种直觉。他的直觉告诉他,就得这么叫,日后才不会后悔。

既提到了像胥科,王砚辞忽地又问道:“今日像胥科那边怎的这会儿已经没声了?”

往日里像胥科总有那么几个会推迟下值之人。

这事儿长伍也是知道的,他忙道:“今日徐司丞在窦家楼设宴,请像胥科所有人去用晚膳,今日一到下值的时辰,他们便都去窦家楼了。”

王砚辞这会儿记起来,他似乎在两刻钟前看到徐尽欢急急忙忙往外走,他还以为是他自个儿有什么急事,原来是急着去请客。

王砚辞忽然又想到:“柳桑宁也去了?”

“自然是去了的。”长伍有点头,“这事儿能成还多亏了柳娘子替徐司丞张罗呢。若不是柳娘子说服了袁硕和刘冲,让他们去说动其他像胥,今日这顿饭还不一定吃得成。我瞧着柳娘子为了让徐司丞早日融入像胥科,可谓是煞费苦心了。”

听到柳桑宁为徐尽欢张罗此事,王砚辞的眉头不自觉就皱了起来。他手指在桌面上无意识地轻轻敲了两下,忽然发问:

“那为何没有请我?”

“啊?”长伍一时半会儿还没转过弯来。

王砚辞却已经起身,一甩袖袍道:“我乃徐司丞上官,像胥科先前无人管理便一直挂在我名下好一段时日,今日既是他设宴要拉近与像胥科众人之间的关系,我这做上峰的,自然也要替他吆喝几分。”

说完,王砚辞迈步往外走去。

长伍一愣,随即赶紧小跑着跟了上去。

此时,窦家楼厢房里一片热闹,这是窦家楼最大的一间厢房,能摆下两桌席面。这会儿大家正在一起行酒令,玩得不亦乐乎,时不时就能从包厢里传出笑声和起哄声。

这会儿玩的是飞花令,王砚辞刚到厢房门外,便听到里头柳桑宁说道:“忽有落花入心来。”

话音刚落,就听得有人笑着说道:“柳像胥,你这句莫非是意有所指?该不会是有心上人了吧?”

大家伙听了都哈哈大笑起来,有些人还打趣地起哄,非让柳桑宁说出心上人是谁。柳桑宁如今反倒是有些不习惯他们与自己的亲近,这会儿被起哄得很是不好意思。

她连连摆手,道:“不是不是,我……”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厢房门口传来动静。门被人推开,王砚辞的脸出现在众人眼前。

屋子里顿时就安静下来。

大家都愣了好一会儿,还是徐尽欢先反应过来,他连忙冲着王砚辞一拱手,其他人也纷纷起身对他作揖,嘴里说着“见过王大人”。

柳桑宁却觉得王砚辞的眼神盯在了自己身上。

她眨巴了两下眼睛,不知道王砚辞方才看自己那一眼是什么意思。看着似乎有些生气,又似乎有些懊恼?她不由忧虑几分,莫不是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又得罪了王砚辞不成?

“大家不必拘束。”王砚辞见所有人这会儿既不敢言笑,又不敢喝酒吃菜,也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可瞥见柳桑宁还一副迷糊迷茫的模样,甚至还是挨着徐尽欢坐的,他就又觉得心里堵得慌。

这种情绪令他陌生,可他还是随心了。

他继续道:“我今日来,是听闻徐大人今日设宴,便来同诸位同僚喝一杯酒水,也算是欢迎徐大人能来咱们鸿胪寺。”

说完,他自己拿起一个举杯,手刚一抬,一旁柳桑宁极有眼力见的给他倒了杯酒,还冲他讨好地一笑。

王砚辞眼底这才有了些笑意,现场的氛围也顿时轻松了不少。

他一饮而尽,其他人也纷纷举杯饮尽。柳桑宁见状,想了下也端起自己跟前的酒一饮而尽,喝完还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她心道,怪不得窦家楼的酒有名,这酒的后劲儿还有一些甜丝丝的,还挺好喝的。

柳桑宁从前在家只在年节时分被允许饮一杯果酒,还没有尝过儿郎们饮的酒。今日尝了味道,她就有些理解为何连她阿耶也都喜欢饮酒了。

一杯下肚没多久,她就觉得有些轻飘飘起来,可心里头却觉得十分快乐。到后面她已经不记得王砚辞是怎么被众人留下来的,只隐约感觉到王砚辞在自己身边坐下,徐尽欢好似换到另外一个位子去了。

等到席面结束,柳桑宁已经倒在了饭桌上。她脸蛋红扑扑的,眼神迷离,嘴里碎碎念叨着什么,叫人听不真切。

“柳像胥?”王砚辞拍了拍她,她却没有起身,也没有回应,“柳娘子?柳桑宁!”

听到喊自己名字,柳桑宁总算是有了点反应。她努力让自己坐直,抬起头满脸迷茫地看向王砚辞,嘴里只发出一个声音:“啊?”

见她这副模样,王砚辞有些无奈地摇了下头,这已经醉得不能再醉了。

他忍不住伸手去敲她脑袋:“不能喝就不要喝这么多。”

“嗝!”柳桑宁打了个酒嗝,不服气地反驳,“我能喝!我还能喝!”

王砚辞不打算跟一个醉鬼讲道理,他只说道:“起来,走了。”

“哦。”柳桑宁听到他的话,从椅子上站起身,可她浑身无力,刚一起身人就往地上坐。王砚辞眼疾手快一把捞住了她,这才没有让她跌倒在地。

徐尽欢这会儿已经送走了其他像胥,转身见柳桑宁已经醉得站都站不稳了,立即也伸手去扶,他说道:“王大人,柳像胥就交给我吧,我送她回去。”

“不用了。”王砚辞却没有要松手的意思,他抬眼看向徐尽欢,徐尽欢莫名觉得刚才那一眼似乎带着些敌意。可等他仔细看去,又见王砚辞与平常无异。

只听王砚辞接着说道:“我带她回去就好。柳像胥住在百官斋,正好就在我家隔壁。时辰也不早了,徐大人还是早些回去歇息,以免误了明日上值。”

王砚辞都这么说了,徐尽欢也只好应下。他本就是温和的性子,不喜欢与人争。

“那便劳烦王大人了。”徐尽欢冲王砚辞行礼,随即便先离去,去与掌柜结账。

王砚辞拍了拍柳桑宁:“柳桑宁,你还能走吗?”

柳桑宁倒是十分坚强,点头:“我能。”

接着跨出一步,结果来了个原地大劈叉,惊得王砚辞又是一把将她拎起来。

最后无奈一声叹息,他在柳桑宁面前微微蹲下,反手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往自己背上一拉,然后再一起身,柳桑宁便稳稳被他背在了背上。

“还是我背你好了。”王砚辞轻声说了句。

柳桑宁却满脸疑惑地晃了晃自己的腿:“咦,我怎么飞起来了?”

王砚辞哭笑不得,也不接话,只背着她下楼。等到了楼下,柳桑宁却突然犯犟不肯上马车,非要王砚辞背着她走。

她的下巴搁在他肩膀上,脸却对着他的侧脸,呼吸的温热气息会扫过他的脖颈。王砚辞就莫名地觉得脸有些烫起来。

此刻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人要么在酒肆里喝酒,要么就已经归家,倒是显得路上很安静。

“要飞,要飞着走。”柳桑宁不安分地踢腿。

长伍在旁边几次欲言又止,一副一言难尽的模样。可见王砚辞竟没反对,他也闭紧了嘴。

王砚辞既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可却就这样背着她往前走。长伍立马驾着马车不远不近地跟在他们身后。

柳桑宁见她的确还在继续“飞着走”,顿时高兴起来,甚至哼起了小曲儿。

王砚辞笑了:“你这是什么癖好,喜欢让人背?”

“不是。”柳桑宁撅了撅嘴,“没人背过我的。我阿娘没有,她怕在府中背我,与我太亲近,嫡母便会明白我始终只是阿娘的女儿,便不会那么疼我了。我阿娘说,嫡母得是我的母亲,我才有活路。我阿耶更没有,他只会叫我滚开,根本不会背我。”

她说话的时候还带着淡淡的酒味,酒味里又似乎掺杂了一点淡淡的甜。王砚辞沉默了好一会儿,撇开了这个话题,问她:

“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柳桑宁嘿嘿一笑,“你是我的坐骑。”

王砚辞:“……”

他无话可说!

柳桑宁却还在说:“你是我的坐骑,那就是我的。你不会出卖我,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王砚辞问。

柳桑宁凑到他耳边,说道:“我呀,其实特别特别崇拜王砚辞,你知道王砚辞吗?他是鸿胪寺卿。他特别厉害,又聪明又善良,有原则讲理法,可其实又通人情。反正,我特别敬佩他。”

“他在你心里这么好啊?”王砚辞嘴角扬起来。

“对啊!他是我们鸿胪寺里最厉害的人!”柳桑宁一脸认真,“我已经决定了。”

王砚辞脚步一顿:“决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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