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朋克：疯子般的怪物 第16章 大卫

因为有艾北卡开的诊所在，使这片区域的伤残病率大大降低，让活跃在这一带的清道夫们很是不爽，于是，他们打算杀掉诊所里面的人，将其占为己有。

五个清道夫全副武装冲进了一楼的诊所，然后他们就看到了人生中的最后一幕，一位满脸微笑的青年，正在给一位老奶奶号着脉，一个漂亮的萝莉趴在青年的身上，然后萝莉和青年转过头，一个是欣喜若狂的笑容，一个是露出尖锐牙齿的狞笑。

“尼玛！是笑……”

“哎？有人来了吗……”

老奶奶缓缓转过头看向门口，眼前一花，然后什么也没有看到。

“嗯？怎么啦，奶奶。”

艾北卡温柔的说道，收回手。

“奶奶，你的病并不是很严重，我给你开一副药，你吃完就没事了。”

艾北卡起身给奶奶配了一些药，然后拿给奶奶，在夜之城，老人可不多见。

“哦哦好的……谢谢……”

奶奶接过药，连忙道谢，并没有发现艾北卡身边的丽贝卡消失了。

“医生……那个……多少钱……”

“不用了啦，奶奶，要是还有哪不舒服的话，就再来找我。”

“谢谢……谢谢医生……”

奶奶连忙道谢，在奶奶走后，双手沾满鲜血，满脸不尽兴的丽贝卡走了进来。

“无聊无聊……”

洗干净手，丽贝卡咻的一下跳入了艾北卡的怀中看着艾北卡傻笑，不断的挑眉。

“嘿嘿……”

另一边，出了门的大卫，步行到沃勒森街坐上了地铁，在荒板塔附近的地铁站出了地铁，最近的地铁站是在纪念公园，但是大卫却先到了广场西侧，在走到广场北面的桥下，广告牌上宣传着魁臂系列的芯片。

随后走到广场东面，看到了新闻上的案发现场，前中尉詹姆斯诺瑞斯留下的战斗痕迹，黄色的警戒线，干涸的血迹，破碎的警车以及正在进行记录的警察。

大卫停下脚步，看着这些痕迹，露出一个微笑，仿佛这些就是自己造成的。

看着空中飞舞的金鱼投影，大卫突然感觉到了什么不一样的东西，一道鲜艳的颜色闪过，正是从他身边路过的露西，大卫转身看去，那道背影是那么的迷人，正当大卫沉迷其中的时候，身影走上楼梯，消失不见。

回过神的大卫连忙追了上去，却并没有看到那道身影，失望的他叹了一口气，看了看时间，向着荒板学院跑去。

无论怎么晃悠，终究还是要去学院，对于去荒板学院上学这件事，大卫其实是相当不情愿的，但这是母亲的梦想，所以他必须得去。

然后……

妈妈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大卫并没有去升级，而是用了义体医生的盗版，随后造成了学校系统的崩溃，本来打算去把斯安威斯坦交给曼恩的葛洛丽亚，途中接到学院电话，不得不改变行程，去了学校。

一番谈话后，校长建议让大卫换个学习环境，而葛洛丽亚则表示自己会赔偿学院的损失，恳求校长让大卫留下来。

回去的路上，母子二人正在交谈着，他们并没有注意到，有两辆车一左一右的将他们包围，大卫扭头一看，一挺机枪映入眼帘。

哒哒哒哒！

子弹倾泻而出，车窗被打碎，大卫紧紧的往后靠，惊恐的盯着机枪，热气不断的拍打在他脸上。

驾驶位上的葛洛丽亚身中数枪，血肉炸裂，她的双手死死的握住方向盘，努力控制车辆，不让车失控。

然后，一发火箭弹，烟雾遮盖了葛洛丽亚的视野，等到看清楚的时候，却为时已晚，翻滚的车辆已经近在眼前，普通人的反应，根本无法做出有效行为，只能看着与其碰撞。

一阵天旋地转，葛洛丽亚的安全带早就被子弹打断，在汽车翻滚的过程中，双手无力的葛洛丽亚，松开了方向盘，从车中飞出，砸在了地面上。

大卫眼前一黑，生去了意识，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的画面模糊闪烁，大卫缓缓苏醒，他看到了一片火海，以及倒在地上，背对着自己的母亲。

“妈妈……妈妈！”

被困在车里的大卫大声的呼喊着妈妈，仿佛是听到了大卫的声音，葛洛丽亚动了一下，然后便没有了动静。

在大卫担忧的呼喊声中，一阵引擎声传来，创伤小组，到了。

“是创伤小组……得救了……”

大卫欣喜的说道，随后一个创伤小组的成员，拿着电脑蹲在大卫面前扫描了大卫的信息。

“这个人不是客户。”

“这女人也不是。”

说完，创伤小组便无情的走开了，只留下被困在车里的大卫，不断的大吼着。

“喂！等等！你们等等！”

“确保客户人身安全，这些人留给市政运尸车即可。”

“收到。”

还没死亡，便被下了死亡判定，在夜之城，没有钱，便是如此。

“搞什么？！等等！喂！妈妈！妈妈！醒醒！妈妈！混蛋！！”

大卫无力的吼着，看着创伤小组的离开，不停的在车里挣扎着，直到市政运尸车的来到……

在原本的剧情中，大卫带着母亲来到了红杉医院，庸医告诉大卫，手术非常成功，但需要住院观察几天，大卫说想看看母亲，庸医却说最便宜的套餐不包含探病，涉世未深的大卫相信了，付清钱后，却接到了母亲死亡的通知。

如果当时他去看了，他就会发现，所谓的手术非常成功，只不过是把已经死亡的葛洛丽亚摆在床上，而所谓的住院观察几天，只不过是想继续骗大卫的钱，当钱骗完了，就说病情突然恶化，病人死亡了。

（有人说这里的医生其实是清道夫，你想想看，如果真是清道夫这群畜生，大卫还能活着？这么活生生的一个小伙子不得噶腰子挖眼睛，还能拿到葛洛丽亚的骨灰？还能拿到藏着斯安威斯坦的外套？）

以葛洛丽亚操劳过度的身体，被机枪打中，经历爆炸碰撞车祸，大卫呼喊时动弹的那一下，都已经是回光返照，等到红杉医院的时候，葛洛丽亚可能……早已死亡，只不过大卫不愿相信，相信着医生能够救治母亲，可惜，只是幻想罢了。

而现在不一样了，所谓的神农科技需要人试药，根本就是故意放出去的消息，我神农科技缺人试药吗？大街上晃来晃去的畜生那么多，随便抓几个都够用。

这是艾北卡故意让神农科技放出去的消息，故意葛洛丽亚看到，而且艾北卡知道，为了大卫，葛洛丽亚她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她一定会来的。

给葛洛丽亚注视的药，根本就不是什么可怕的效果未知的药，那都是吓唬葛洛丽亚的，想让她拿钱拿的安心，给他注射的是基因疗养液和体能强化剂，早上咳嗽咳出的血，其实是身体排出的废物，并不是什么药物副作用。

下了市政运尸车，大卫抱着浑身鲜血的葛洛丽亚走进了艾北卡的诊所，不停的呼喊着。

“医生！医生！”

楼上的艾北卡听到呼喊声，亲吻了一下劳累睡去的丽贝卡，穿上衣服便下了楼。

手术中……

同样是手术中，同样是把葛洛丽亚往病床上一扔就不管事，不同的是，一个是死的，一个是活的，病床上的葛洛丽亚，身上的伤口正在慢慢的愈合，如果大卫仔细看的话，肯定是能够发现的，不过他不敢，他怕，他怕看到自己母亲的那副容貌，他不敢面对，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只靠自愈，当然是不行的，艾北卡久违的拿起了手术刀，开始给葛洛丽亚做手术，将她体内的子弹取出。

做完手术的艾北卡走出病房， 看到了一脸茫然坐在椅子上的大卫。

艾北卡：“病人的情况稳定了下来，但依旧处于危险期，需要住院治疗，请你尽快缴费，以免耽误治疗。”

大卫抬头看着艾北卡，茫然的点点头，然后问道：“医生，我可以看看她吗？”

“一块钱都不付，还想看人？你当我这是慈善机构？”

艾北卡毫不留情的说道，随后嘴角扬起，他想到了一个好玩的点子。

砰的一声，大门关闭，艾北卡掏出手术刀放在大卫的脖子上，大卫咽了一口口水，紧张的看着艾北卡。

“你……你干什么……”

“干什么？实话告诉你吧，我是清道夫，你的母亲早就被我大卸八块，器官被我挖出放入冰箱了，哈哈哈……哈哈哈……”

“你说什么！！！混蛋！！”

大卫瞬间怒火中烧，扒开艾北卡的手，朝着病房冲去。

“真是的……”

艾北卡摇摇头，刚才要不是他收手，手术刀就会割开他的脖子。

闯进病房的大卫看到了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呼吸均匀的葛洛丽亚，以及桌子上装着沾满血液子弹的盒子。

大卫这才明白，艾北卡是在开玩笑呢，走出病房，大卫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不起……医生……我……”

“行了……小家伙，给你提个醒而已，这是你母亲的东西，你先你拿回去，然后给我拿钱来，否则我倒是不介意把你母亲卖给清道夫。”

艾北卡将葛洛丽亚的物品交给了大卫，包括藏着斯安威斯坦的外套。

“谢谢你……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