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铠传 第9章 内心的挣扎

呜~！！

车水马龙的街道上，一辆轿车疾驰而过，它不顾方向，直冲向对向车流，擦着一辆行驶中的轿车的边缘，撞碎了对方的后视镜，借着反作用力才勉强转向，不顾危险，径直冲向人行横道之上。

路上的行人都吓傻了，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就往两边逃窜，将身边的人拉开，这才避免被疾驰的轿车撞成肉泥，磕磕绊绊的人行道形式起来十分颠簸，可以看到车的地盘都有些不稳定，但是司机依旧不在乎，满头热汗的紧盯着面前的人行道，目光惊恐地开着车。

紧随其后的，是一辆辆鸣响警笛的警车，紧紧的追着他。

康有为从副驾驶探出上半身，手中拿着大喇叭对着前面的车大喊。

“你已经无路可走了，赶紧停车！李琛！停车！！”康有为焦急的大喊道，李琛顿时被声音吓得浑身一颤，但他并没有听康有为的话，反而更加用力地踩踏油门。

看见前车加速，康有为气愤地拍了拍车顶，随后坐了回去。

“不停车？要我说，直接一枪打爆他的轮胎，看他停不停。”冈彪冷冷的说道，他坐在驾驶位，他的驾照是在军队中考核下来的，开的是军车，所以驾驶技术不是一般司机可以媲美的，乃至于说赛车手可能都可以媲美一下，冈彪的速度极快，他们没有行驶在人行道上，那样太危险，容易撞到人，他们行驶在人行道旁边的逆向车道上，虽然这样开极其危险，但是冈彪依旧保持着很快的速度并且左右腾挪来躲避对向来车。

“不能开枪，这个李琛知道一些关于无日城的事情，我调查过，格斗小子的死很大概率和无日城有关，只要找到无日城的位置，没准就能找到格斗小子真正的死亡地点，贸然开枪，李琛死了怎么办？”康有为凝重地说道，冈彪很清楚这些，刚才也只是试探性地提了个意见，他当然知道直接开枪打轮胎有可能让李琛因为撞车而死，他们必须要审问对方。

李琛颤抖着，他现在害怕到了极点，因为他知道不少无日城的事情，这并不是最关键的，让他此刻不顾死活的逃跑有两点原因，其一，无日城背后的老板他知道是谁，对方的势力根本不是自己惹得起的，想要杀死自己和自己的家人在t市简直就是易如反掌，即便是银铠都保护不了自己，他们可以说是只手遮天的存在，其二，自己不是富商，也不是政府官员，能进入无日城知道无日城不少事情，是因为自己为无日城提供d品的货源，以他提供的数量，枪毙自己十回都是绰绰有余的，不管因为哪个，他都必须要逃走不能被抓。

康有为无奈的拍了下大腿，然后打开传呼机。

“前方道路情况如何？”康有为焦急的询问道，天空上一架飞舞的武装直升飞机一直在高空中盘旋用大探灯照射着李琛的车辆位置，用来提醒康有为，此刻听到询问，朱九也立马拿起传呼机回答。

“前方是拐字口，只能左拐，以李琛的速度，他急转弯恐怕会失衡，那是一次机会，撞上去，有防护林做防护，他不会出事。”朱九冷静的说道，康有为点了点头，旁边的冈彪显然也是听见了，用力地踩在油门上加速。

前方的李琛颤抖着眯着眼看着前方的道路，因为速度太快，加上此刻是夜晚，刚才的碰撞早就让车前灯坏掉一个，因此照明不足，他看不清前方的道路，因为速度快再加上内心焦急，自然也没看到旁边道路挺立的急转弯警示牌，他就这么开过去，朱九说的没错，如果此刻急转弯，的确会来不及，但是他没想到的是，李琛，根本没有转弯。

危急时刻，仅留下一个的车前灯照明着前方阴暗的道路，转瞬间，灯光划过一道银色的身影，李琛的目光逐渐变得恐惧，灯光的照射下，一位身穿银色铠甲的男子站在自己的车前不远处。

他就这么静静地站着，一动不动，李琛下意识的连忙偏转方向盘，但是已经来不及，车辆瞬间侧翻，整辆车犹如滚落的石头一样滚向铠甲男子，他猛然踏地，冲天而起，双手扣住车门，然后用力下压，可怕的力量直接将侧翻的车辆瞬间稳定，车轱辘轰然落地，甚至说两个轮胎都无法承受强大的冲击从而爆气。

嘟嘟嘟....

车辆响起警报的声音，蒸汽从前车盖止不住的冒出，李琛劫后余生，满脸苍白地看着那位撑着自己车门的男子，他僵硬的扭过头，看向窗外，而铠甲男子，轻轻地敲了敲自己的车窗。

滋滋滋....

后方的警方连忙急刹车停在李琛车辆的附近，康有为和冈彪立马拔枪下车，很快的就赶过来，看到银铠在这，二人都是松了一口气。

李琛颤抖着探身将车窗摇开，车玻璃一点点的落下，得以让银铠将双手架在窗户上。

“下车。”兰厷淡淡的说道，就这么两个字，但好像就和言出法随一样，李琛连忙颤抖着解开安全带，但是因为太过于紧张，死活扣不到开关，最后干脆无能的大吼，愤怒地拍着方向盘，然后双手扶在方向盘上无声的抽泣着。

兰厷此刻没有继续催，而是静静的看着趴在方向盘上哭泣的李琛，康有为和冈彪也是站在另一边驾驶位的车窗外，也没有着急催他下车，而是收起枪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

“我只有一个要求，银铠，你答应我，我什么都说。”李琛颤抖着抬起红肿的脸，看着兰厷颤抖着说道。

“讲吧。”兰厷微微点头说道。

“保护好我的家人，我信任你，但是我不信任这边的警察，我只信任你，你答应我，保护好我的家人，我要看到我的家人出现在你的身边，然后我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李琛颤抖着说道，目光急切，且担忧地看向兰厷，他害怕这个男人拒绝自己，但是又同样对这个男人充满自信，他知道，这个身穿铠甲的男人，是不会被那群家伙腐化的，他是一个毒贩不假，但他同样也是一位有家室的t市人，对于银铠，李琛本身就是恐惧与尊敬并存。

讽刺地一幕，主驾驶和副驾驶两扇车窗，面对银铠的那一面打开，而面对康有为的这一面是关闭的。

兰厷微微点头，然后将手伸入车内，看着悬浮在自己面前的穿着铠甲的手掌，李琛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走了，颤抖着伸出手和银铠握在一起。

“你的家人在哪。”兰厷淡淡的询问道。

李琛，终于落网，看着他被戴上手铐，兰厷站在一边目光变得阴冷。

到底这个无日城是什么样的人持有的财产，竟然让李琛竟然不顾生命的危险逃窜，对方到底有多大的能量，居然可以让一个人如此的畏惧。

决定好要为格斗小子报仇后，张烨就开始全方位的对格斗小子的死亡进行调查，他们排查了中心河流域附近三天内所有的摄像头录像，终于发现了一丝端倪，在格斗小子死亡前的几个小时内，有一辆车辆多次出现有不同摄像头照射的道路上，似乎是在踩点，寻找摄像头的死角，而这辆车的主人，正是面前的李琛。

当天，是李琛将格斗小子的尸体抛尸在中心河内的，借着这个线索，银色利刃开始行动，很快找到了李琛，然后实行抓捕，活动进行中，李琛即使发现了银色利刃的抓捕部队，于是开始逃窜，这就有了刚才发生的一切。

康有为看着被带上警车的李琛，对方一直不敢看自己，因为他认识康有为，二人曾经是在一个部队服役的军人，所以他能逃走，李琛是经受过系统性的训练的，同时也有一定的实力和水平，他的驾照和冈彪一样，都是在部队考的，不然也不可能开的这么好，车有碰撞，是因为他内心有愧同时无比的紧张，不然冈彪没准还真的追不上他的车技。

看着曾经和自己一样满怀希望的少年如今带上了手铐，康有为的眼神中多出了一丝落寞。

“世态炎凉啊，当我知道是李琛的时候，我还真有点不敢相信，我都以为是天眼找错人了。”冈彪无奈的说道，他们当时都是一个部队的，冈彪也认识。

“至少我们证明了天眼不会错，但是这个世道，是对还是错，我们就不清楚了。”康有为淡淡的说道，随后拍了拍冈彪的肩膀示意他上车，挥了挥手，告诉冈彪先回去，不用等自己，而康有为则是走到兰厷的旁边。

兰厷听着耳机内张烨的话，准备让他将路线告给自己，看见康有为走了过来，他也是看了过去。

“麻烦你了，这点小事，还需要你出面，说明我们工作水平不够啊。”康有为无奈地笑着说道。

“无妨。”兰厷没所谓的摇头。

“一直以来都没机会和你好好聊聊，有时间吗？”康有为看着兰厷询问道，耳机内张烨告诉自己现在已经是夜晚，人家估计已经熟睡，现在过去打扰也不太合适，兰厷思考了一下，也不打算赶过去，对康有为点了点头。

二人没有坐车，而是走向远处的深林。

穿过防护林，是一片人工湖，这里是集结军公园，算是t市最早建立的城市公园之一，这片人工湖也是早早就建好的，临近十一月份，这个季节和月份上没有多少小动物在湖边，因此听不见蛙声一片，倒是蚊虫不少，秋天的蚊子不要命这句话不假，康有为一直挥手将蚊虫驱赶，看向银铠的时候一脸的羡慕，对方这身铠甲几乎是无死角的防御。

“看见t市变成现在这样，你觉得你成功了吗？”康有为看着远处的人工湖，看着月光反射下的湖面，静静地问道。

“远远不够。”兰厷也同样看着湖面轻声回答道。

“我有一个疑问。”康有为低语道，“你是兰厷吗？”

兰厷顿时瞳孔一缩。

“为什么这么问？”兰厷有些紧张，但是此刻也没有表现出来，依旧很平淡的问道。

“一年前，你消失之前，在你昏厥的时候，你对我说，李悦还在里面，你认识李悦，认识我女儿？”康有为转头看向兰厷轻轻的问道，兰厷没转头，依旧看向湖水。

“你误会了，兰厷也只是我的朋友而已，至于我的身份，你还是不要揣测了。”兰厷低语道，“这对于你我，都是一种保护。”

“为什么王氏集团会这么大力的支持我们银色利刃，为什么，我们现在拥有超越军方十年的科技水平，这都是谁的功劳？王氏集团，而我所了解的，王氏集团的嫡长子王雷，正是兰厷的兄弟。”

康有为淡淡的说道，他不是傻子，他是警察，刑侦警察，逻辑推理能力和作为警察的直觉，让他很难被欺骗，之前他一直将银铠和兰厷分开，是因为他没有看穿银铠，但是那一天银铠忽然提到了李悦，才让康有为终于醒悟过来。

兰厷没有回答。

“李悦，最近有心事。”康有为继续说道，兰厷微微侧目。

“我总是在夜晚听见她一个人闷在被子内哭泣，不管是我怎么问，他都不说，我以为她还没有从兰厷的死之中走出去，说实话，其实我也没有，那个莽撞，内心充满正义的少年，就这么死了，死于一场车祸，很突然，也很诡异，和银铠失踪的那一天，时间吻合，而兰厷忽然间复活，竟然也和银铠归来的那一天吻合。”

康有为低声说道，兰厷再一次转过头。

“兰厷，你和李悦之间发生了什么，我不清楚，我不会掺乎我女儿的感情生活，但是我告诉你一件事情，如果你因为自己是银铠这件事，因为想要保护她，从而远离她伤害她，我告诉你，那不是保护，那是你个人的懦弱。”

兰厷微微攥紧了拳头。

“你有没有问过李悦的想法，固执的，将她甩到一边，却从来没有考虑过她是否愿意和你一起承担，你是个英雄不假，但你也是一个自私自利的混蛋。”

“此刻，我不是作为银色利刃的队长和你说话，而是作为一个关爱女儿的父亲。”

“好好想一想，银铠，在你之前，这个世界上不是没有英雄，那些缉毒警察，那些奋战在一些的刑警，哪个不是在用自己的生命去做赌博，而他们，都有自己的家庭，即便是你银铠也不例外。”

康有为淡淡的说道，随后打算转身离去，但就在此时，忽然间被银铠的声音打断。

“你知道，那些人为什么害怕银铠吗？”

兰厷淡淡的低语道，没有回头，依旧看着面前的湖水，康有为微微回头，看向银铠的背影。

“因为银铠，没有弱点。”兰厷低语道，随后瞬间腾空而起扬长而去，看着消失在天际的身影，犹如离弦之箭，生拉硬拽也拽不回来，康有为死死的咬着牙，目光愤怒的转身离开。

在空中，兰厷的目光微微闪烁，那一瞬间，自己似乎真的动摇了，康有为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但是那又如何，他是自己信任的人，或许早就应该向他坦白自己的身份，但是此刻兰厷内心也无比的担忧，他害怕康有为将自己是银铠的事情告诉李悦。

兰厷看着高高的云层，粗重的喘息，随后用力仰头，直冲天际，对着月亮直直的飞行，突破着自己承受高空压力的极限，气流，冲击着自己的身躯，以至于只能用固来维持铠甲，空气变得稀薄，温度骤降，表面的铠甲逐渐附着冰霜，而他也穿越了一层层的云朵，来到云层之上。

悬浮在高空之上，兰厷看着一望无际的云层，这是只属于自己的风景，从来没有关注过的风景，在这样的高度之下，他第一次注意到月亮竟然这么大，星星，竟然这么闪，黑色的巨大帷幕，被点缀着，闪烁着光芒，那些璀璨的繁星，屹立在天空之上，不管下面发生了什么，他们都随着月光出现，随着日光消散。

自己仿佛也是那天上的一颗星，或者想要成为那颗星，但是他很清楚，自己还不够闪烁，内心的动摇，就是自己无法发光的缘由。

那些星光，是几万年前传播过来的，光传播所需要的速度是需要时间的，那些星辰，在帷幕之上层层套叠，无法触碰的星辰，谁又知道，这散发光芒的星辰，在光传播过来的几万年中，是否已经毁灭，或许星光的主人早已经不复存在，但它却又比任何事情都有真实感。

他还是个人，会被情感左右，内心的动摇，让兰厷此刻怎么都想要去找李悦，现在就想，哪怕是单纯的遥远的看一看，自己或许也知足，兰厷看着天上的繁星，内心无比的落寞。

属于自己的位置，在哪。

轰.....

震气无法遏制地从兰厷的内心迸发，他目光坚定地看着遥远的天空，震气近乎实质性的迸发出来，从铠甲的每个角落挤出，在自己身体周围凝聚出一团巨大的云雾。

“啊！！！”

愤怒的嘶吼，瞬间震散兰厷脚下的云雾，可怕的威压，如若不是在高空，恐怕会把周围的一切瞬间压成碎片。

或许，因为发泄，他明白了自己为什么无法决定去见李悦。

他缓缓收回自己身体上的铠甲，也因此，他无力的从高空落下，整个人失去平衡的自由落体，感受着无重力的坠落，兰厷逐渐闭上了双眼。

风，在自己的身躯之上，冷冽的刮，那是身体的棱角，那些没入自己皮肤之下的铠甲，那是自己非人的模样，寒冷吗，或许并不，那是因为自己的身躯超越常人。

自己，还是人类吗？

他急速的下坠着，依旧没有睁开双眼，逐渐的，他似乎感受不到温度，这副身躯也仿佛并不属于自己，仿佛自己，也不属于自己。

“你要自杀吗？”

引魂淡淡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你知道，我不可能让你这么做，而你体内始王的力量，也不允许你这么做。”引魂提醒着说道。

“每一次，动用这身铠甲，我都能感觉铠甲更加没入我的身躯，终有一日，我会和这身铠甲融为一体，引魂，我现在，还是人类吗？”兰厷没有睁开眼，淡淡的闭着眼问道。

此刻，或许只是因为康有为的几句话，那颗本属于兰厷坚定的内心，动摇了。

成为银铠的代价，或许太过于沉重，兰厷依旧只是一个二十五岁的青年，他渴望爱，渴望家庭，或许是自己从来没有拥有，因此他才更加无比的珍惜，而银铠，或许会让自己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他已经让自己失去了李悦，接下来呢？会是自己的妹妹吗，会是....自己吗？

此时，脑海中忽然多出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总要有人付出牺牲，始王，一己之力，封印群星，镇压整个宇宙妄图毁灭地球的力量，他为此，换走了一切，为了得到强大无比的力量，始王放弃了自己的一切包括自己，若要成为英雄，就要承受代价。”

“代价，多么冷且有无情的词汇，力量的代价，就是如此，坚毅不到，是始王纯粹且绝对的力量，是真正流淌着始王血脉才可以拥有的力量，持有这种力量的你，终将会成为神明，当今时代，神，一个就够了。”

“摒弃内心的情感，你终将成神，你是天选....也是....唯一。”引魂冷冷的低语道，此刻的兰厷已经逐渐出现在天空之上，背后几百米的距离就是坚硬的地面，一旦落下，自己必将粉身碎骨，在引魂的低语中，铠甲逐渐涌出兰厷的身躯。

“持有我，我将带领你，登峰造极。”引魂低语道，兰厷的右手已经逐渐出现了一把黑色镰刀的虚影，他的震气，也由本来纯净无比的银色，逐渐转化成粘稠的黑色。

“银铠从不真实，只是一个，对生活失去希望的少年的梦，而始王子嗣，才是你的真身，我是死亡与吞噬的神祗，代表着黑洞的引魂，持有我，你终将得到属于你自己的神祗，成就神位。”引魂的话，让兰厷的双眼缓缓睁开，逐渐变得坚定。

“而有些人，只能依靠这个梦，来给予他们希望，不仅是有些人，还有我。”

“银铠，是真实的。”

铠甲瞬间附着，背后的火箭喷射器轰然启动，他瞬间冲向远处的天空再一次飞起。

而身上的黑雾和镰刀，早就已经消失了踪迹。

“为了换取力量不计代价，那算什么英雄？我会告诉你和始王，即便没有你们，也会有银铠！”兰厷咬着牙内心坚定的低吼道。

引魂似乎被触怒了，没有回答，只是冷哼着，消失在兰厷的脑海之中。

或许兰厷并不清楚，引魂从来都没有办法直接覆盖兰厷的意识夺走他的身躯，坚毅不到，也并非只是始王给予兰厷的力量，它属于那些意志无比强大的强者，属于那些，对于自己坚持的信念永不放弃的强者。

也因此，引魂终于遇到了自己最难以面对的敌人或者盟友，一个意志无比强大，甚至超越始王的男人。

引魂的蛊惑永远不会停止，他坚信终有一日这个男人会握住自己，会自愿的握住自己，而那个时候，这把可怕的武器也才可以终见天日，但这一天究竟什么时候会到来，谁也不知道答案。

兰厷，究竟会成为下一任始王，还是会成为银铠？

......

天空，缓缓跌落纯净的雪花，洒落在地面之上，空无一人的街道，一个女人的身影，独自漫步，她仿佛没有目标，就这么漫无目的地前进着，走入最阴暗的角落。

在其背后，跟随着几个猥琐的男子，他们用阴险的目光注视着进入角落中的女孩，然后窃窃偷笑着跟随着一同进去。

没有想象中女孩的惨叫，女孩就这么再一次静静的走了出来，**的双足，走在地上，发不出半点声音，但是她走过的地方，地面上，都浮现出，冰霜的足迹。

视角拉近，走入那个阴暗的角落，只得以看见，几座纯净的冰雕，那几个男子，已经化作了霜雪，永久的冻结。

暴雪，来了。

冰霜神格持有者，永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