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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去年西鲁各地受战事影响种植不多,但今年在劝农使樊须带着一批老农巡视各地推广沤肥等知识的情况下,麦子长势喜人。到了四月下旬,靡草纷纷枯死,冬麦成熟的时节到了!
按照惯例,各地农民会献上地里出产的新麦请领主品尝,称之为“尝麦”,晋景公就死于尝麦时节。
郓城码头边的亭子里,赵无恤面前放了一碗有焖猪肉浇头的水引饼,还有麦饭、面饼等食物,那位远到归来的客人案几上,也有一模一样的一份。
见那人投箸不食,他便放下了竹筷道:“听说子石在大河上败于陈氏舟师时,我还以为你吃不到今年的新麦了,哀痛不已。孰料却能再见,船只被摧毁不要紧,人平安就好。不过究竟是怎么败的,还得跟我细细说下,好让笔吏备录在案,引以为戒。”
对面那人正是在大河上掀起好大风浪的柳下跖,他没了先前的意气风发,苦笑着摇了摇头道:“败军之将,没有被司寇套上枷锁发落已经感激不尽了,自当知无不言,至于为何会被齐人击败,原因只有一个,打不过!若是顺风逆流,战船是可以进入的。
他点了点头:“有备无患,济水上不可不防。”
无恤问道:“若是齐国舟师到来,你有几分胜算?”
柳下跖却不答,只是定定地看着赵无恤:“若是齐国舟师到来,司寇会将船只都交予我来指挥么?”
沉默。
赵无恤眉头微皱,在群盗投降后,他已经分化了先前的大野泽势力,岛屿、洞主们的残余势力基本被一扫而空,大多数迁徙到岸上不同地点耕作,青壮年收入军中。唯一还保留着先前组织的,只剩下盗跖手下那千余精锐悍匪了。
但他们最擅长的船只,多半已经收归公家,作渔船和巡湖用,离开了熟悉的地域,没了赖以生存的吃饭家伙,群盗战斗力锐减,在大河上战败其实也源于此。
现在赵无恤面临着一个抉择,若是齐人真的逆济水而上,想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反将赵无恤一军的话,他能不能无保留地信任柳下跖,能不能让他尽力发挥?
若是输了,济水和大野泽可能会被齐国扼住,到时候反制裁的举措却成自杀之举了!
子贡等人的话余音未尽:“盗跖狼子野心,不可信任!”
赵鞅的话语也在耳边回荡:“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人生就是一场豪赌。
无恤自命已经折服了柳下跖,以司寇权力为他脱罪,保留亲信,连利益也愿意分摊几分。若这样盗跖还叛的话,只能说他赵无恤白瞎了眼,看错人了。
赵鞅连叛主无数次的阳虎都能放心地用,赵无恤就没这胸襟和能力么?何况盗跖手下们的家眷大多作为人质,在郓城好好养着呢。
所以赵无恤真诚地笑道:“那是自然,我这便命子石为舟师之帅,位同邑司马,何如?”
柳下跖松了口气,恭敬地说道:“若是在济水上交战,长船的数量优势施展不开,只有六四的胜算,但若是齐船进了大野泽,则有八二的胜算,保管他们有来无回!”
对一个败军之将的必胜承诺,赵无恤还是有些怀疑的,但他手下真没人可用了。
接下来,他又和盗跖探讨了下在船只上用弩箭的可行性。但日暮将至,风越来越大了,湖边的人都被吹得眼睛干涩疼痛,赵无恤也兴尽将归。
就在这时,有艘船只靠岸,一个传令的小吏趋行过来,在他耳边说了如此这般。
东北风带来了齐国人的消息,一支船只数十的庞大舟师正顺风逆济水而上,已经接近桃丘,直扑郓城而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