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宸王已经亲自体验过空间的厉害之处,在看到人这些黑衣人就这样消失了时,还是难免心底的震惊。
宸王剑入鞘中,发出清脆的声响,他环顾了一眼四周说道:“这些宵小当真是沉不住气”。
慕九歌拍了拍手云淡风轻说道:“不过是一群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
随即她主动与宸王十指紧扣,微微仰头说道:“走吧,回去我们一起审问审问”。
宸王感受着指尖传来的温热与柔软,微微用力回握,点头应道:“也好,看看能不能从他们嘴里撬出些有用的东西”。
当下,二人不再耽搁,骑马朝着王府疾驰而去。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流放之地—岭南,正上演着一场惨绝人寰的屠杀。
叶谨之两兄弟在把一众流放犯送抵达岭南后,稍作休息,便又马不停蹄的往回赶。
在这流放的路上,他们听到了许多对九歌不利的风言风语,他们必须尽快赶回京都。
可就在他们走后一天,一群黑衣人便把顾家的流放犯给屠了个满门。
血腥之气弥漫不散,顾家流放犯的尸首横七竖八地散落一地,鲜血将干裂的土地浸得殷红。
那群黑衣人完成屠戮后,为首一人目光冷峻地扫视一圈,沉声道:“仔细检查,莫要留下活口,也别落下什么把柄”。
手下人领命,匆匆在尸体间翻检,片刻后,确认无误,他们迅速撤离,身影隐没在山林之间,仿若从未出现过。
慕九歌两人刚踏入王府,赤影便闪身出现略显焦急说道:“王妃,皇上口谕让您进宫一趟”。
慕九歌蹙眉道:“可是发了什么事?”
赤影如实说道:“听闻,有不少百姓倾家荡产变卖家产,甚至是妻儿,也要去买那金石散服用,京中已有数位老者因过量服用此药暴毙”。
“还有诸多年轻人服用后萎靡不振,状若癫狂,如今事态愈发严重,皇上急召您进宫,想问问可有解救之法”。
慕九歌微微颔首道:“我这就去,赤影你带一队人马去把卖金石散的药铺先控制住,待我回来再说”。
“九儿,我陪你一起进宫”。
“好,走吧”。
马蹄声声,宸王与慕九歌快马加鞭向皇宫赶去,一路上,慕九歌面色凝重。
宸王见状,轻声安慰:“九儿,莫要太过忧心,以你的医术,定能寻得解救之法”。
慕九歌微微点头,却未言语,手中的缰绳攥得更紧了。
都是她一时大意,被诸多事缠身都把这事给忘了。
不多时,二人抵达皇宫。踏入大殿,只见皇帝眉头紧锁,坐于龙椅之上。
见慕九歌进来,皇帝急切开口:“丫头你可算来了,这金石散一事如今已闹得京城人心惶惶,你可有良策?”
慕九歌不疾不徐应道:“皇上,不必忧心,这金石散臣已调查清楚,长期服用这金石散会让人上瘾”。
“它初服时能使人精神亢奋、体力大增,故而引得一些人盲目追捧,但实则其成分驳杂,内含多种烈性毒药,毒性会在体内慢慢累积,一旦过量,便会侵蚀脏腑,致人暴毙,如今京中数位老者丧命、诸多年轻人癫狂,皆是拜它所赐”。
皇帝闻言,脸色愈发阴沉,重重地拍了一下扶手:“竟有如此歹毒之物,那依你之见,当如何是好?”
慕九歌上前一步,微微欠身:“皇上,臣以为,当下之急,是先稳住患者病情,臣可调配出一副药剂,能缓解金石散的毒性,减轻患者痛苦,使其慢慢恢复神志”。
“不过,要想彻底杜绝这金石散泛滥,还需从源头查起,揪出幕后黑手,捣毁制毒工坊,切断其供应链”。
皇帝微微颔首,眼中满是期许:“如此甚好,朕即刻命人协助你调配药剂,你且速速行动,至于这幕后黑手”。
他的目光看向宸王:“这调查幕后黑手一事,就交由宸王去调查吧”。
宸王上前一步,朗声道:“儿臣定不辱使命”。
随即高位上的皇上目光在二人之间扫视,片刻后开口道:“三日后,便是科考,你们二人务必要保证考试的顺利进行”。
慕九歌与宸王对视一眼,齐声应道:“遵旨”。
皇上这才稍稍放心下来,皇上看着宸王,不悦道:“宸儿,你都回来两天了吧,怎么不进宫向你母妃请安?”
慕九歌站在一旁,听着皇上的质问,险些破防,这都什么时候了,这小老头竟还记着这一茬?
宸王脸不红心跳说道:“父皇恕罪,儿臣刚一回京,便遭遇诸多变故,儿臣一心扑在这些紧急事务上,想着先为父皇分忧解难,竟一时疏忽,未曾及时进宫向母妃请安,还望父皇和母妃莫要怪罪,待儿臣忙完这阵,定当第一时间进宫”。
皇帝听了这话,脸色稍缓,微微点头:“哼,你既有这份心意,朕便暂不与你计较,不过事了之后,可莫要再忘了,你母妃这几日时常念叨你”。
“儿臣明白,定不敢忘”宸王恭敬回道。
待皇帝挥挥手示意他们退下后,宸王与慕九歌一同走出大殿。一出宫门,慕九歌就忍不住打趣道:“阿宸,你这张嘴可真能说,三言两语就把皇上哄得没了脾气,连我都差点信了”。
宸王嘴角上扬,揽住慕九歌的肩膀:“九儿,我这也是无奈之举,眼下形势严峻,哪有闲暇顾及这些繁文缛节,况且母妃向来疼我,知晓事情始末,想必也能体谅”。
慕九歌轻轻拍开他的手,白了他一眼:“就你有理,不过接下来咱们可得加把劲了,既要调配药剂稳住金石散的局面,又得揪出幕后黑手,还得保障科考顺利,这一桩桩一件件,可都不是易事”。
“九儿放心,咱们分工协作,定能圆满完成”。
宸王的实力,慕九歌自是信得过,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把暗影阁的人调派过来协助才是。
和慕九歌想法如出一辙的还有宸王,他深知此次科考关系重大,不容闪失,他也决定把听风楼的人调派一些过来协助。
两人都在心底这么想着,却谁也没开口把自己的计划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