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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传说之人间 第1章 水仙不是花

作者:晨与曦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5-03-14 20:10:37 来源:小说旗

故事发生在一个不知名的平行世界,人物,场地,原型,及所描述的一切都是金水仙所经历的,与本人无关,请勿套入现实世界……

我叫金水仙,出生在西南三江交界处,隶属乌江一个多民族杂居的小村子,村子虽小却住了将近三四百户人家。

传言村里大部分河族都是战争年代西江府,京南府一带迁徙而来的逃难者。

而我们金氏则是作为曾经的景族世家金家世代传承下来的土着,作为曾经辉煌过的世家家族,能与之匹敌的还有安氏,余氏。

西南属于民风彪悍的地域,时下年轻人流行扛着长方形的录音机到处行跑,磁带里播放着高山过来的闽语歌声,也有独树一格的歌舞剧磁带应运而生。

金家原是世家大族,家族庞大,而我家属于金氏一脉最末一支。

从曾祖父那一辈起,他便是九个兄弟中的老幺一脉,其他家族人丁兴旺,唯独我曾祖父开始这支头一直人丁单薄。到了父亲这一辈,奶奶接连生了五个女儿才生我父亲。

彼时我们村还没有婚姻自由一说,我爷爷是村里唯一参与国国战的军人,平复后他有幸分到了临水城的中心区武装组织做了干事,又因为身体受过伤早早就回乡养老了,回到村里也颇受人尊敬。

父亲在临水城上完了高中回村时,五位姑妈托媒人找了邻村的一个河族姑娘,也就是我母亲,给我爸做了小媳妇。

父亲作为一个二十三岁的高中生,母亲作为一个十五岁的文盲,两个素不相识的人在一众长辈的安排下结为了夫妻。

次年五月,奶奶患病去世,十月,我出生了。

母亲由于年纪尚小又是在家里生产,在各方面条件都极差的情况下,母亲在豆蔻年华的最好时节丢了性命。

父亲在奶奶病逝时回来过一次,到了母亲的丧事,他正在城里上大学,并未赶回来参与母亲的葬礼。

爷爷喜欢听水仙花的歌剧,于是,金水仙成了伴随我一生的名字。

我作为家里唯一的长孙女,则由爷爷和离得近的五姑妈抚养。

远一点的姑妈家我不太清楚,四姑妈嫁到镇上的世族安家,离得比较近,她育有一子三女,一个表哥三个表姐。

五姑妈是嫁得最近的一个,就在邻村的孙家,育有四子一女,四个表哥一个表姐。

由于表哥表姐太多,除去二代亲,还有其他旁系的,年龄差距也大,我能认识的并不多。

众多的表哥表姐中,只有五姑妈的幺女孙桂花与我同龄,年长我半岁。

因为五姑妈经常来家里照顾我,她有奶吃我便有奶吃,五姑妈同时奶我二人,我二人也算是实质上的一奶同胞了。

在爷爷和众多姑妈的细心呵护下,我长到了三岁。

这一年我爸在城里娶了一个京南府的女人做妻子,听说他的单位还给他们分了大房子。

他的妻子很快就怀了孩子,而我这个一直养在乡下不受待见的姑娘,却连父亲的样子都不曾见过。

五岁时,我和桂花一起去了她们村子学校上学,吃住都在她家。

学校就在她家边不远的地方,周围住满了姜族人家,他们还保留着完整的姜族语言。

我们家由于住在河族村落里,除了父亲那一辈还会说景族语,到了我和表姐就只能勉强听懂小部分了。

学校里多种语言情况复杂,我们能交到的朋友也不多。

放学后我俩喜欢坐在她家后面马路边的石头上,看着过往的行人。

那些人成群结队的扛着五彩的花圈,用纸扎成的各种牲口,小到猫狗鸡鸭,大到牛鬼蛇神,丫鬟奴仆,房屋宫殿应有尽有。

我会仔细去数哪样东西的数量最多,然后用小木棍在地上画出记号。

桂花说她没有看见,说我总喜欢自言自语。

每次回去她跟五姑妈一说,五姑妈晚上就会捉一只大公鸡用竹筐罩起来放进房间,整个晚上都叫:“金水仙,快回来,赶紧回来了,夜路不好走,赶紧回来了。”

这一叫就是一晚上,吵得我睡不好觉,人更加难受。

如此几次折腾之后,我后面再看见纸扎队伍走过,也都默默的自己观赏,不再告诉桂花和五姑妈了。

同年冬天,我和桂花同时感染了天花,由于当时的条件简陋,也没有很好的治疗方案,学校里陆续有同学感染,大家都自觉躲在家里养着不出门。

我们二人经历了半个月的反复高烧,我差点丧命于此。

这期间我俩就像两只濒临死亡的小猫,整日蜷缩在堂屋的火炉边上临时搭成的木板床上。

床上铺上厚厚的棉被甚是温暖,墙角边上堆满了青翠的柏树枝。

有生人来的时候五姑妈或几个表哥就会捡一束丢进炉子里燃烧,柏树枝的气味让人闻着很舒服。

桂花病情比较轻,才几天就可以下地玩耍了。

我则是拖得更久,软绵绵的躺在被窝里一句话也不曾言语,心里羡慕外面的嬉闹声。怎奈大人们不让我出去,说见了风将来会变成麻子,找不到婆家。

腊月里,五姑妈家要杀三头过年猪,爷爷也过来了。他用暗青色的军大衣包裹着我,背着我在村子里四下游走。

席间,有个王大妈说我八字轻不好养活,得拜个八字硬的人做干爹,沾沾他的气运。

于是,我有了第一个干爹冯大强,得了个小号冯翠芝。

次年二月,刚开学不久我感冒久拖不好,家里人又请了王大妈一算,说我命里缺水。

于是,五姑妈带我去拜河神,得了第二个小号河花。

不久后的一天,我玩开水烫伤了腿久治不愈,再请王大妈一算,说要过继给石碑。

于是,爷爷带着我去村头托人凿了一块指路碑,我又得了第三个小号石宝玉。

说来也奇怪,这宝玉宝玉的叫着,才叫着没多久,我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些纸扎队伍了。

至此,我的改名生涯算是尘埃落定,去学校也从金水仙变成了石宝玉。

直到上了高中,县城的学校要求必须用自己的姓氏,我不得不改回了金水仙。

熟识的同学和村里人已经忘记了金水仙这个名字,他们只认识石宝玉。

三年级那年的期末考试,我破天荒拿了个第二名。

这可把我爷爷高兴坏了,给我又是封红包,又是系红腰带,逢人便夸他的大孙子是个读书的料。

第一名,是一个姜族女孩朱志敏,她长得非常漂亮。

我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小姑娘,粉嫩透红的脸颊上总是挂着甜甜的微笑。

她的同桌是一个模样跟她很像,十分俊美的男孩,叫作杨志文。听说她二人是邻居,在学校也是形影不离,我一度以为他们是龙凤胎。

这一年是无忧无虑的一年,我在桂花的陪伴下度过了七岁的生日,迎来了属于我人生的第八个年头。

四年级开学那天,领到新课本后大家围在教室里讨论最多的话题,是朱志敏的同桌杨志文突然头痛不治病死了。

彼时的我比较愚钝,不知道死代表的是什么意思,也没有畏惧之心。拉着跟我一样愚蠢的桂花去朱敏的位置,问她杨志文为什么病死了。

朱志敏泪眼汪汪的看了我一眼,用力推开我就哭着跑开了。

班里的人都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我和桂花,自此我和桂花被大家嫌弃了很久。

也因为这次,我和朱敏开始了第一名这个称号的角逐。

村子里就一个学校,就一个班级,一个班级就三十来号人。

第一只能有一个人是,偏偏她要跟我过不去,总是跟我抢第一。

好在她数学好,我语文好,每次都是我语文考第一,她考第二,她数学考第一,我考第二。

自此,我俩都不把对方放在眼里。

她许是厌弃我的,每次看我的眼神总让我觉得不舒服,让我有一种欠她东西的错觉,也不跟我说话。

有时候她和其他女孩子玩皮筋,我就会故意去捣乱,她也不跟我吵,果断的让到一边去。

久而久之我觉得没劲就不再去挑衅她了。

桂花跟我说考试第几一点都不重要,她喜欢跳皮筋,打纸板,斗鸡,抓石子,走老牛,扳手腕,逃课出去炸金花。

她喜欢偷学校附近村民家的红薯,黄瓜,高粱秆;她喜欢一切男孩子才会喜欢的东西。

但不管玩得多疯,她都会准时在我需要她的时候出现在我身边,像保镖一样守护在我身边。

彼时的乡下物资匮乏,小孩子能吃的零食瓜果很少,桂花去偷红薯来烤。

我们中午放学不回家,跟着一群男孩子去山坡上烧火,烤土豆,烤红薯。

桂花跟一个叫荣彩惠的男孩子很要好,他们让我守着土豆和红薯,他们俩负责去找干柴,还顺道拔了人家的水萝卜回来解渴。

桂花生的比我高大健康,性子大大咧咧。为人活泼好动,又喜欢动手。

凡是吃的用的玩的,只要她有我就有,如果只有一份她也会让给我。

几个姑妈给他们洗脑,说我没有娘很可怜,所以要照顾我,处处为我着想。

所以导致跟她在一起的我,变成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懂得分享的废物。

荣彩惠是隔壁村子的人,比我和桂花大三岁,长得十分秀气。

他比我们高一届,学习很好,家里有四个姐姐。

听说,他父母成婚多年一直没有子嗣,直到十几年后,去沐云城做生意才怀上,并生下他。

所以他家里人十分宝贝他,也养成了他比较骄纵,唯我独尊的性子。

不过,骄纵且唯我独尊的他,在桂花面前却又像个小奴才一样乖巧懂事。

他事事让着桂花,连带着对我也十分的友好,除了上课时间,其余时间他也都和我们腻歪在一起。

六年级结束后,镇上才有中学,我们都将去到镇上。

这一年,在众多长辈的见证下,十一岁的桂花和十四岁的荣彩惠定下了娃娃亲。

荣家来了许多人,背着许多糖果和布匹,肉等前来提亲。

我跟随爷爷一道去的五姑妈家,除了尚未定亲的四表哥,其他三个表哥都已定了亲。

这天,桂花脸上一直都是笑眯眯的,少了以往的那份吵闹,荣彩惠则是安安静静的坐在他爹的身边,像极了一个成人。

四表哥成季兴冲冲的跑过来问我要不要也跟他定亲,我想着定亲能拿到许多糖果便点头应允了。

谁知我二人到大人跟前一说,当下便被爷爷狠狠训了一通,说我是老幺一支的长女,婚事要仔细斟酌再定。

而且,自古就有娘舅不开亲的说法,若再听到哪个表哥敢打我的主意,爷爷把他们的耳朵给拧下来下酒喝了。

爷爷的一通话惹得在座的表哥表姐,和一众长辈们哄堂大笑,但也没有哪个表哥再提与我结亲的事。

又到了开学,我和桂花自然而然住到了镇上四姑妈家,同住的还有高我们一届的成季表哥。

我的四姑妈,是他俩的四姨妈,四姑妈家的三个表姐十六七岁就已经早早就出嫁了。最小的老幺表哥安宇在城里上大学,比我和桂花要大上十来岁的样子。

四姑妈家条件还不错,在镇上有几栋小楼用来当作旅馆迎客,还有临街的两间小商铺。

在众多姑妈家来说,她家算是最好的,相比我们村子清一色的青瓦房就更不用说了。

我和桂花共用一个房间,摆放了两个床铺,两张书桌。

彼时的西南教学师资都是极差的,几十上百个村子的学生集中在三所中学,导致一个年级十几个班,一个班七八十个学生。

学校没有宿舍,小镇方圆十里地的民房都有学生会去租,相比起到处求租的他们,我和桂花就和镇上的原住学生没有差别了。

初中的学业并不重,我不想在一个年级争高低,能在一个班争第一就可以了。

桂花和我分到了五班,朱志敏去了一班,这样我和她就很少再见了。

桂花在这里结识了很多的新朋友,加上有荣彩惠粘着他,也就不再跟我如胶似漆了。

我认识了梅子和小艺,梅子是一个成熟稳重的河族姑娘,小艺是多才多艺的姜族姑娘。

我们仨儿在操场大集合的时候一见如故,相见恨晚,相谈甚欢,很快就开始了橡皮糖一样的群体生活。

梅子全名王梅子,比我年长两岁,五官长得不算漂亮却也不丑,满脸的小雀斑让她看上去比别人多了几分亲切感。加上她非常乐观开朗又善于交往,所以很快就和我玩得熟络起来。

这期间她一直想让我跟她去她家里玩,一开始四姑妈不允许,她坚决不同意我一个女孩子晚上不回家。

最后王梅子直接上门撒娇卖萌一通死皮赖脸,并连带着邀请了桂花和小艺陪同,四姑妈才勉强同意只此一次。

我很喜欢梅子,她待我极好,但我去过她家一次就不想再去第二次。

记得那天,下学铃声刚响起,她就催促我们几个一起开跑了。

小孩子爱跑跑跳跳很正常,但是我身体不好,经不起这样折腾。

时值寒冬腊月里,刚下课没吃什么东西便开始撒开了腿狂奔。

虽说她们三人有边跑边等我,但我还是累的喘不过气来,加上饿得没力气,整个人别提有多难受。

我本以为她家离得也不远,殊不知这一跑就跑到晚上八点半左右,这期间我们经过大片的松树林,小溪,橡树林,干枯的玉米地林子。

到了梅子家,他的家人都已经休息了,就剩两个弟弟妹妹还在安静的照着煤油灯写作业。

他们都是十来岁的样子,看到我们四人,她们好奇的打量着我们。

同时我也好奇的打量着她家:简陋的瓦房里除了一个碗柜和一张宽大的条桌,几条长板凳之外,再无其他物件,角落的炉子是白泥塑成的,里面还冒着火苗。

梅子温柔的让弟弟妹妹用凳子写作业,把那张唯一的饭桌让出来给我们吃饭用。

此时我已经饥肠辘辘,一盆酸菜加上一碗糊辣椒蘸水就是梅子的家的晚饭。

她热情的招呼我们吃饭,脸上并没有任何其他的表现。

此时,又累又饿的我和桂花,小艺三人,端起碗扒拉着碗里的玉米饭粒。

此时的人,家里大部分都是吃玉米饭,我爷爷有退休金,加上几个姑妈家条件都不错,在爷爷身边长大的我自然是吃的大米。

我家偶尔也会吃点玉米饭倒也吃得习惯,但这纯素菜半点油星子没有,倒是头一回体验。

兴许是真的饿了,吃上几口倒也觉得很可口,吃完饭火急火燎的随便洗洗,梅子又开始催促我们睡觉了。

从下午下学到躺在床上,这一段时间的感觉就像上赶着投胎一样。

这晚,我梦见自己会飞,像书里说的会轻功一样,脚尖离地一蹬就可以飞去好远,这种感觉别提多美好了。

然而,美梦还没做多久我就被梅子摇醒了,她说要起来去学校了。

我一看窗户,天还乌漆嘛黑的,怎么去?她说有手电筒。

凌晨四点左右,我冻得瑟瑟发抖,在梅子和桂花的生拉硬拽下起床穿衣,准备上学。

一路上都是梅子在最后面打着手电筒,可以装四节甚至更多电池,脑袋贼大的电筒。

我和小艺走中间,桂花在前面开路,我一路气喘吁吁,十分难受。

小路的两边是奇奇怪怪的动物的叫声,梅子说那叫鸮虎,说白了就是猫头鹰。

桂花说三更半夜走路,路上很多鬼,所以一边走一边说着借道之类的话。

在梅子的各种催促声中,我们在八点差几分的时候赶到了学校。

由于是半夜起来赶路,又没有吃早餐,早读课上桂花说饿,小艺也说饿,梅子倒是说她已经习惯了,晚上回家再吃。

我想说饿,最后也没说,便懒懒的趴在书桌上。

由于个子小,我坐在第一排,同桌是跟我一样矮小的小艺。

这期间她也一直说饿,我都只是笑笑。

直到第二节课的时候,我趴在桌上不想动,脾气暴躁的数学老师直接拧着我的耳朵让我站起来,我也很光荣的倒地上晕过去了。

数学老师急得把我抱着跑到学校的医务室,校医也不知道怎么办,就让把我背回家再说。

我悠悠转醒时,看到四姑妈,五姑妈,爷爷,还有村里算命的王大妈也一并来了。

我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两个字,吃饭。

一碗饭下肚后,不稍十分钟我就起床活蹦乱跳了。

爷爷问王大妈怎么回事,王大妈说我被饿鬼找上了,吃饱了自然就没事了。

这事她确实蒙对了一半,我确实是饿晕过去了,但跟恶鬼并没有多大关系。

中午梅子和小艺,桂花都相继来家里看我,顺道在四姑妈家吃午饭。

梅子一开始坚决不吃,被我们说了好久她才勉强吃了小半碗。

问及原因,她说怕吃习惯了以后没法适应。

那时候,我不知什么叫人间疾苦,无法理解她的想法,人饿了就要吃饭,一日三餐为何要省掉一餐呢?

不是,梅子早起啥也没吃也没带,她一天只吃一餐,如此怎么能专心学习呢?

我醒来便觉得饿,一早上我都全程想着吃的,哪有多余的心思去听老师说什么我又该做什么?

小艺全名吴美义,美丽清纯的姜族姑娘,一双大眼睛顾盼生辉,长得像一个有名的歌星。

她比我大一岁,成绩中下,特别喜欢唱歌跳舞,家里就一个弟弟,就住在镇上。

她家有一个鞋铺,算是小康家庭,父母对她甚是宠爱,她有什么要求她妈妈基本都会满足。

由于都是住在镇上,四姑妈也默许我们俩可以一起写作业,也可以偶尔在她家睡觉。

小艺是个善解人意的姑娘,她知道我身体不好后,体育课会主动帮我跟老师说让我休息,出去玩也对我诸多照顾。

我私下问过她,为什么梅子不愿在四姑妈家吃饭的时候,她语重心长的跟我说了梅子的情况。

梅子家离学校很远,家里条件又不允许,所以不得已一天只吃一餐,这个固有的习惯她不想打乱。

人不吃饭怎么行呢?为此,小艺组织了她镇上很多有钱的同学募捐,说要给梅子在镇上租一间房子。

彼时镇上的旅馆才三块钱一个晚上,差一点的几毛钱也能住一晚,租一间房子最便宜也要两百块左右。

也许小朋友的心思比较单纯,大家都乐意拿出自己的零花钱给梅子租房,七七八八的竟也凑了三百多块;

我们将这件事告诉梅子的时候,却遭到了她强烈的拒绝。

她说学费就两块,她父母要卖将近四五百斤玉米粒才能拿到,如果要她花二百来租房,就算是同学凑的钱她也不答应。

再加上如果不回家,她就要在外面开火自己做饭,到时候柴米油盐和煤什么的都要钱

她说那等于在吸父母的血,她坚决不同意。

梅子是倔强的,我们没有再尝试说服她,转而劝她应该带午饭,不管吃的多差午饭都要吃点。

到此,梅子才勉强妥协,开始每天中午用一个铝质的旧饭盒带起了饭。

在桂花和荣彩惠的帮助下,我们找到了在镇上租房,家里条件应该不错的闵俊风那里。

他同意了让梅子中午去他那里热饭吃,久而久之我们也成了他那里的常客。

闵俊风是荣彩惠的好友闵俊勇的弟弟,他哥上初三,他上初一,年纪比荣彩惠还大了两岁,本人看上去还要老成一些。

他平时不怎么说话,倒是长了一张笑脸,让你觉得他时刻都是笑着的。

期末的时候,梅子偷偷告诉我和小艺,她喜欢上了闵俊风。

此时的梅子十四岁,闵俊风十七岁。

我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但梅子说她听不进去老师讲什么,整天只想着闵俊风,期末考的时候更是拿了个倒数第二名。

她为此并不难过,我有点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想着她明明心疼她父母筹钱给她上学,却又不好好学习,反而沉迷于情情爱爱迷失自我。

第二学期分班,我和朱志敏分到了一班,小艺分到了四班,桂花在三班,梅子到十一班去,我们几人被彻底分开了。

巧的是,闵俊风竟然也在一班,看不出他学习这么好,只是这年纪有点大,他坐在最后一排。

要不是后面有几个瘦皮猴咿咿呀呀直嚷嚷,我还真没发现他的存在。

至此我们又开始了新一学期的求学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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