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传说之人间 第10章 和余东的冲突

长假后的第一天，第一节课时，教室里同学们咿咿呀呀讨论这么长的假做了什么去了哪里玩，聊的不亦乐乎，完全没把心思放在学习上。

直到老师手里的竹竿重重敲在讲桌上发出声音，大家才怕怕的低下头。

课间休息时我去凤凰她们班，见教室被围得水泄不通，隐约听见有人说许久未见，凤凰越来越美之类的话。

我用力挤开一条道进去一看，余东那蠢货打扮得跟求偶期的花公鸡一样妖艳。

他拉了凳子坐在凤凰的对面，一双手不安分的从课桌下面紧紧拽着凤凰的手，眼睛色迷迷的盯着凤凰的脸，嘴里说着各种恶心的情话。

她问凤凰多大了，家里有些什么人，他有几个小舅子，问老丈人哪天回来？问凤凰喜欢吃什么，喜欢去哪里玩。

看着这一幕，我气得直接火冒三丈，冲上去照着余东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上手扯着他的头发不放，嘴里骂道：“你个臭流氓，王八蛋，混账东西，谁教你来学校欺负女同学的？你妈没教你老子来教。”

且不论我和余东之间的身高差和男女之间力量的差异，我一双手死死攥紧他的头发不放，他疼得嗷嗷大叫，一双手按在我的手上想解救他的头发。

围观的学生们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发出更大的吆喝声，凤凰一开始冷眼任由余东拉他的手，见我突然出现还这么一闹。

她急忙起身直接圈住我劝道：“宝玉，放开，快放开，不然他的头皮要被你扯掉了，听话，快放开先。”

我在凤凰的安慰下渐渐平息怒气，慢慢松开了手，而我刚放开，余东那边刚一解脱，站起身冲着我直接狠狠一脚踹了过来。

“你他妈的狗杂碎。”他踹完还不忘骂咧了一句。

在我没反应过来之前凤凰抱起我一退，余东那一脚狠狠踢在她的大腿上，我看到她的眉头皱了一下，肯定很痛。

余东指着凤凰：“凤凰你走开，我不想伤你，今天我要弄死这个小崽子。”

我一听火冒三丈，伸手抡起凳子就要砸他，凤凰一把抢过凳子并抱着我不让动，她冷冷的对余东说道：“你一个男的值得跟一个小姑娘计较吗？”

余东被凤凰说的一愣，随即愤恨的看着我啐了一口：“去你妈的，小狗杂碎。”然后气呼呼的一转身出了教室。

我不甘心的回骂他：“你才是狗杂碎，老狗杂碎，死鱼杂碎。”

凤凰无奈的叹气：“你干嘛来了？赶紧回教室上课了。”

我哀怨的看了她一眼便回教室了，我就是见不得别人骚扰她，她倒好，随便就让人拉着她的手不放，还面对面坐着对视那么久。

那天放学后我没有去找凤凰，心里想着被余东欺负的事。

晚上小艺和桂花却说这场闹剧我只是被骂了，余东头发都被我拔了一大撮，凤凰又替我埃了余东一脚。

小艺小心翼翼的劝我：“余东家在这里有权有势的，你最好不要得罪他，不然你以后的日子不好过，还要连累凤凰一个外地人也不好过。”

我心下不服气，一句话也不想说。

小艺接着又说：“万一他要找人打你，在路上把你揍一顿，你谁也找不着，你仔细想想你是在亲戚家住，在这里又没有谁给你撑腰，你到时候要怎么办？”

她这么一说我居然有点害怕了，万一余东真的找人在路上暴打我一顿怎么办？我此刻才为自己的鲁莽行为感到后怕，当时为什么要那么冲动？害了自己不说还连累了凤凰。

第二天上学，桂花和小艺、成季表哥我们四人一起走，她们说以防万一余东私下报复我。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余东根本没来学校，但我任然不敢掉以轻心，上课就上课，下课除非必要也不离开教室半步，这乖的简直了。

不过，古语有云，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周五的最后一节课后，我在座位上专心背单词，照例是背完一个走一个，下课时间一到老师就直接走了，留下班长闵俊风在监督大家。

余东带着两个我不认识的男同学进了教室，他们一脸威胁的把其他同学赶出了教室，闵俊风大声叫我名字，我抬头便看到余东一脸痞笑着向我走来。

我承认我是胆小鬼，这一刻的我心脏扑通扑通不受控制的狂跳，我在想我死定了，我感觉自己要哭出来了。

可我面上依旧固执强硬的看着面前的余东眼都没眨一下，牙齿暗自咬紧嘴唇不让自己露出半点胆怯，我承认我在强撑着不哭。

余东走到我桌子面前直接开骂：“狗杂碎？”

他伸手挑了一下我的头发，我条件反射的伸手挡开他的手。

谁知他上手就给我一个大耳光，我霎时间觉得脸颊火辣辣的痛，耳朵嗡嗡作响。

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被谁戳过一指头，这突然的一下让我之前的心理建设彻底破防，我顾不得面子哇一声直接哭开了。

余东也许没想到我会这么哭，先是一惊，随即耻笑我，说：“别以为你哭老子就不打你，你看看，你把老子头发都拔了一撮，你他妈什么东西？敢跟老子作对？”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戳我脑袋。

他不戳还好，我本来就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这一戳我就慌，一慌就上不来气，喘着喘着就直接晕倒了。

闵俊风见情况不对，他一个外人自然不敢帮忙，索性去叫了桂花和孙成季。

此时很多同学还在学校，梅子，小艺，荣彩惠，凤凰，跟我玩得比较好的差不多都凑齐了。

桂花一把推开余东就冲上前抱着我摇晃起来，又是掐人中又是叫名字。

孙成季气呼呼的瞪着余东威胁：“你把她怎么了？她从小就是病秧子，爬个坡家里人都怕她累死，你把她怎么了？她要有什么事你就惨了。”

凤凰蹲下身摸着我红肿的脸颊看了看，抬头扫了余东一眼，随即吼孙成季：“你废话什么？先把她背回家去。”

孙成季尴尬的让桂花把我扶起来，让他背着在小艺几人的搀扶下回了家。

凤凰转身看着余东半响：“你知道我住哪里吗？晚上去我家。”

这看似邀请实则威胁的话语，在其他一众同学的眼里看来意思大不相同，凤凰冷着脸离开了教室。

闵俊风大声喊：“没背完的同学赶紧回来背书，其他同学请离开我们班的教室。”

余东腆着脸露出得意的微笑，冲着他的两个伙伴做了手势，得意洋洋的出了教室。

我被成季表哥背着回到家，四姑妈一听我被余东打了，焦急的煮了鸡蛋拿了银饰给我敷脸，我被直接烫醒了。

我委屈的看着她眼泪忍不住吧啦吧啦往外冒：“他打我，呜呜呜……”

四姑妈心疼的看着我安慰道：“姑妈知道，姑妈都不舍得戳一指头，他敢打你，姑妈帮你出气。”

我哭兮兮的躺在椅子上不再说话，桂花和小艺也可怜巴巴的守着我，成季表哥也不敢说话安静的坐在一边，不一会闵俊风和荣彩惠也来了家里。

桂花凶巴巴的站起来指着他：“你来干嘛？你不是喜欢我家宝玉吗？守着还让她被人打了？有什么球用？”

我尴尬的抬眼看了一眼闵俊风，他正盯着我的脸看，我本来就不喜欢他，被桂花这么一说就更不喜欢了。但又苦于脸上有伤刚才还哭那么凶，在他面前丢了脸没面子，只好别过脸故意不看他。

荣彩惠解释道：“俊风又不是这里的人，怎么敢惹余家的人？”

桂花一听直接跳起来恶狠狠的瞪着荣彩惠：“要是今天被打的是我呢？你也不敢惹余家的人吗？”

荣彩惠立马回答：“谁敢打你我上去弄死他。”

桂花满意的说道：“这不就得了？缩头乌龟就是缩头乌龟，哪来那么多的借口？”

闵俊风许是受不了桂花的嘲笑，沉着脸独自一人离开了。

晚饭过后，我们全部围在客厅里看电视，四姑父一回到家四姑妈就把我被余东打的事说了，四姑父故作委屈的看了我一眼：“姑父这就去给你揍他一顿。”

我不好意思看他，他饭都没吃就跟四姑妈一起出了门。

我心里难受，想着我是因为凤凰才被余东打的，她居然都不知道。我越想越伤心，电视播的什么我都看不进去了。

我委屈巴巴的回到房间捂在被子里低声抽泣，愚蠢的想着自己这友情终究是错付了。

然而，余东当晚按照约定去找凤凰了，他一个男孩子不敢光明正大的去叫门，在门口打转好久，才用口哨叫人，凤凰才慢吞吞出来给他开门。

此时的余东没有了白天的嚣张气焰，不管多凶多叛逆的男孩子，在喜欢的姑娘面前都会表现出害羞和胆怯的一面，余东也不例外。

他手里提着一些水果和零食，亦步亦趋的跟在凤凰身后，进到房间后也是傻傻的站着不动。他此刻的心情从未有过的紧张，要怎么表现才能让凤凰不反感他？要怎么才能让她同意跟自己定亲？只要凤凰愿意嫁他，哪怕要他去死都成。

凤凰转身看着他半响，眼里的有了另一番计较，说：“你是真心喜欢我，还是跟学校其他男生一样觉得我漂亮，拿我当动物园里的猴子一样耍着玩？谁追到我谁就有面子？”

余东一听直接跳起来手脚并用的解释：“我跟那些脓包才不一样，我要娶你当媳妇，让你给我生孩子。”

凤凰原本板着的脸在此刻露出了微笑，想来这也是个不懂事的孩子，还在说这种孩子气的话，随即打消了教训他的念头。

“你如果真心喜欢我，我家条件也不比你家差，你家虽说是镇上的地头蛇，我爸的关系也不小。所以，你若想娶我回家，得按我的要求来，如果你能做到，我可以考虑一下。”

余东一听有戏，立马乖巧的点头：“你说，只要你说的话我都听。”

凤凰随即开始提出条件：“首先，你得去跟宝玉诚心诚意的道歉，要她答应不生气才算数。再者，我喜欢品学兼优心地善良的男孩子，你要努力做到，我不喜欢打架闹事的纨绔子弟，倘若让我知道你有一条犯规，那我们就没有一点可能。”

余东想了一下认真点头：“好，我答应你，说话算话，我明天就跟石宝玉道歉，我一定好好学习，你不准反悔。”

凤凰难得的又笑了：“当然，如果你有一条没有达到我的要求，那我们的约定也自动作废。”

余东听话的点点头，把手上提着的东西放到桌上，一脸羞涩的说：“很晚了，这些是我给你买的，你早点睡，我先回去了。”说完急急忙忙出了门，一路跟猴子一样撒欢的回了家。

我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听到桂花来敲门，不一会有人掀开我的被子，我眯着眼睛一看，凤凰冷冷的看着我，这什么表情？本来她这么晚来看我，我心里是高兴的，可那表情瞬间就让我觉得委屈。

她也不再掀开我的被子，坐在一边开始教育我。

“你是一个女孩子，不能遇到什么事都火爆的跟男孩子一样用暴力解决，这不是聪明人的做法。就算你可以使用暴力，你也得估量一下你是不是那个人的对手。今天还好大家及时出现，如果一个人都没在，他们就不止打你一个耳光了，而是踹你几脚，就你这小身板你觉得够踹几下？”

我听她这么一说好像还挺有道理的。

她接着又说：“你在这里有你四姑妈可以帮你出头，假如没有呢？你也十二三岁的人了，要学会保护好自己，不能凡事都强出头，女孩子要学会适当的示弱。”

我一听这话又不满意了，掀开被子坐起来看着她：“我不会示弱，我不喜欢他欺负你。”

凤凰伸手拍拍我，无奈的说：“他没有欺负我，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

什么叫没有欺负她，我看见的就是余东欺负她，于是说：“我见他用力在桌子下面扯你的手，隔着桌子那么宽，你的手肯定很痛。”

凤凰将我轻轻揽在她的肩膀上，轻声安慰我：“我不觉得痛，再说了，我刚转来这里不熟，他们欺生是正常的，等他上了高中离开这里就好了，而且，我下学期考完试就可以转到你们班，到时候我们可以天天在一起。”

我好奇的问：“余东明年就中考我知道，但是你明年可以转来我们班吗？”我们班都是品学兼优的优等生。

凤凰伸手敲了一下我脑袋：“你敢小看我？”

我摇头：“没有。”这么优秀的凤凰，想转来我们班就一定可以转来我们班。

她这时问我：“你脸还痛不痛？”

我伸手摸摸嘴角担忧的问：“我嘴角都裂开了，脸倒是消肿了，我的牙齿咬到我的肉了，如果明天余东又来打我怎么办？”

凤凰伸手摸我嘴角，细声说：“如果明天他还敢动手打你，我就找人把他的手剁下来喂狗。”

我一听瞬间觉得这还差不多，便说：“好，就把他的手剁下来喂狗。”想想剁手太吓人了，随即改口：“还是算了吧，剁手太缺德了，如果他还敢打我，我就去他家找他爸妈打他。”

凤凰点头，随即一笑：“这样也行，如果他还敢打你，我就陪你去他家找他爸妈告状，让他爸妈揍他。”

我气消了一半，不由得开始夸奖她：“凤凰，你真好。”

凤凰推开我：“很晚了，你早点睡，我要回去了。”

我一把拉住她：“你自己都知道很晚了，就在我家睡吧，我们明天一起去上学。”

她家门口那么多死孩子游来荡去，我怎么放心她一个人大晚上的走回去。

她拿开我的手：“我书包什么都没带。”

我直接拒绝：“就十分钟的路，我明天早上陪你去拿就可以了。”

她说不过我只能乖乖的脱下外套在我身边躺下。

晚上我侧身躺着，就这么看着她。

我羡慕她拥有一副美丽的脸孔，可又觉得美貌不一定就好，拥有美貌可以带来赞美的同时，也带来了各种不好的事。她因为美丽招来了一堆坏男生的欺负。

而像我这种普普通通不起眼的丫头，他们自动忽略我的同时也让我少了很多不必要的烦恼。

第二天一早，我和凤凰去她家拿了书包才去学校，她把我送进教室后才独自离开。

这下我们班和离得近的几个班级男生都来围着我，问我和凤凰是不是很要好？问我愿不愿意帮忙给凤凰带情书，我瞬间后悔让凤凰送我来教室里。

第一节下课铃声刚响完，一个身影鬼一样窜到我面前，我抬眼一看差点没心脏病犯。

我握紧拳头咬着牙，心想他要是一耳光打过来，我要往哪边躲？要咬他的哪里？我决定靠自己的力量反击。

余东跟机器人一样站在我面前，在我神经紧绷的快要断裂的时候直接来个一鞠躬：“石宝玉同学，昨天我犯浑犯贱，我不是好东西，我不该动手打你，对不起！请您老人家大人大量原谅我吧？”

我随即一愣，他想干嘛？撞邪了吗？该不会是被鬼附身了吧！

周围的同学也都全部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道歉吸引了过来。

我回头，后排的闵俊风也惊讶的看着我，我懵懵的转过头，余东又是鞠了一躬：“宝玉，你要怎么才肯原谅我？”

这时我才想起来昨晚吃饭的时候，四姑妈和四姑父说要去他家给我找说法。

难道他被家里人教训了？他爸妈让他来给我道歉？我心下暗自猜想着，你个混蛋打我那么狠，原来还有人制得住你啊？

这时围观的同学开始起哄：“宝玉，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人家了嘛？”

余东拍了那个同学，骂道：“滚一边去，你才小人呢。”

我见他跟别人打趣，根本就没有诚心道歉的样子，便坐下不看他。

说实话，我虽然不想原谅他但也不敢再招惹他，他是我长这么大以来唯一一个打我还打的这么狠的人，所以我只能当他不存在。

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同学的嚷着要他给我下跪道歉，然后他们就开始七嘴八舌的瞎起哄，让余东下跪。

余东问我：“是不是我肯下跪你就原谅我？”

我并没有理会他，谁知，这家伙在大家的起哄下竟直接给我跪了，吓得我赶紧跪在他面前。

倒不是我怕他怕到这个地步，而是村里老人说不要随便被人跪，折煞运气。尤其我本就体弱多病，跟他又非亲非故，他这一跪我不得大病一场？

得了，这一跪周围的同学更加疯狂了，让我俩拜完天地原地洞房。

我虽单纯，但洞房这词经常看电视也知道是啥意思，随即只能让他赶紧起来。

这家伙直接拉我袖子：“你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你得说出你原谅我。”

我见他无赖，只能黑着脸勉强说：“好吧，我原谅你。”

他听我一说完就立马站起来，我站起身坐下，他朝着我弯腰道谢，然后兴冲冲的跑了。

我想着，余东竟然已经找我道歉了，那往后我是不是就少了一个威胁，这么说我就可以自由活动了？这么一想，少了点心理负担，我听课也精神了。

中午下课，我见到梅子来我们教室，我本想跟她打招呼，她理都不理我径直朝闵俊风走去。

我想着我们刚开始那么好，她现在居然这么对我，心里有点莫名的难过，她好像偷偷塞什么东西给闵俊风，那家伙不要脸的拿着了。

梅子和闵俊风一起走了，我收拾好书包准备起身回家吃午饭，小艺和桂花一起等我，可惜凤凰跟小艺不在一条道上。

走着走着我就说起了中午梅子来我们班的事：“小艺，现在梅子都不理我了，刚刚我要跟她说话，她把我当成透明的，直接略过我去找闵俊风了。”

小艺安慰我：“她可能没注意到你，她中午不是要去闵俊风的宿舍热饭吃吗？你也别太在意。”

桂花则不这么以为，她直截了当一语道破这其中缘由。

“她当你透明你也当她是空气啊，我看她就是因为闵俊风喜欢你。她就见不得你，她嫉妒你。不然教室就那么点地方，怎么可能看不见一个大活人，小艺你们俩就是太单纯了。”

小艺瞪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桂花：“不能这样吧？我们都还小，怎么能因为一个男的就跟自己的好朋友生气？”

桂花戳了小艺一指头，说：“等你遇到喜欢的人你就知道了，爱情会让人变得自私。”

小艺怕怕的伸手挽我胳膊：“我最喜欢你们了，就算以后我们同时喜欢上一个男生，我也会选择退出，男生有什么好的？我要好朋友。”

桂花不屑的切了一声：“反正我是有媳妇的人了，就看你们俩了，不要以后也跟梅子一样为了一个男的就绝交了。”

小艺信誓旦旦的表示绝对不会，我则懵懂的想着，如果我真的跟我的好朋友同时喜欢上一个男生，我会不会让出去？这种事情没有绝对的，没有遇到之前说什么都是假的。

后面的日子平静无波，除了上课就是做题，天气越来越冷。

有一次，天气冷到了极致，学校操场结了厚厚的冰，课间休息的时候，贪玩的男生女生们都聚集起来在操场上滑冰。

我打着摆子站在角落里，看桂花和小艺等一帮女生从高处飞快的滑到学校围墙的角落，又是尖叫又是嬉笑，玩得累的她们还激动的滚到地上，男生们甚至把外套都脱了。

其实，，我也很想去玩，但我的手已经冻僵了，大腿也控制不住在打颤，胸口痛得没法呼吸，走路都像丧尸一样靠慢慢挪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