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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传说之人间 第13章 寒假

作者:晨与曦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5-03-14 20:10:37 来源:小说旗

回到镇上,凤凰跟我说她要回老家了,我拉着她抱了又抱,心想一个寒假都见不到她,日子得多难熬啊!

她提议让我跟她回去,被四姑妈直接否决了。她说我冬天一冷就生病,除了自己家里哪也不让去,我只能哀怨的看着凤凰离开。

我们在四姑妈家又住了一天,第二天安表哥放假回来,才开车送我和桂花,成季表哥回乡下。

桂花和成季表哥先回了自己家,就剩下我和安表哥两人,回到家天已经黑透了。爷爷一个人也没做饭,吃白天剩下的菜,我们只能自己热剩菜随便将就一下。

爷爷一个人静静的坐在空荡的堂屋里盯着电视看,除了电视的声音就是吧嗒吧嗒抽旱烟的声音。

我开始觉悟似的想起了父亲说过的话,爷爷应该要有个人陪伴。尽管他现在的生活可以自理,可他毕竟是八十岁的老人了,他需要的不一定是照顾,但一定很需要陪伴。

以前我在家还好些,现在就他一个人,孤独的身影让我鼻子突然酸酸的,嘴里嚼着的饭菜突然就不香了。

我胡乱扒拉几口就放下碗坐到爷爷身边,挽起他的胳膊靠着他:“爷爷,我好想你。”

他推开我的手,语气有些宠溺的说:“让开点,一会儿烟烫着你。”

我撒娇:“不嘛,人家好久没见爷爷了,就要靠着爷爷。”我故意靠紧他的肩膀,他现在最在意的人就是我,而他又何尝不是我最在意的人?

安表哥吃完饭自觉的去收拾碗筷,爷爷满意的看着,眼神里全是欣慰。我知道,他肯定又在想把我嫁给安表哥的事了。

这晚我们很早就休息了,第二天一早,安表哥把我叫醒让我穿多点,说带我去放羊,我不得已又得跟着去了。

安表哥让我走最前面撒玉米粒引路,被我三哥忠义吼了一通:“谁都知道宝玉身体不好要慢慢走,你让她走前面引路是想干嘛?嫌她命长吗?”

安表哥被自己失误的安排搞了一鼻子灰,只能不停的道歉,三哥把我手里的袋子拿走去引路,冲着安表哥又吼:“好好撵你的羊,别整天想着欺负我们家宝玉。”

安表哥无奈的解释:“我是真忘记了,没有故意欺负她。”说完,他无辜的看着我。

我得意的走在安表哥身后,扯着他的衣服边角爬坡,他只能认命的让我坠在后面跟个尾巴一样。

我突然想吓唬他,就故意问:“安表哥,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上次去云南小镇?那个孤坟那里你还记得吗?”

他想了想摇头:“不是半夜迷路就在路边睡了一晚上吗?”

我一听哈哈大笑,他居然真的相信自己只是在那里睡了一觉?我明明有听到他说梦到鬼了,我蹿到他面前问他:“你确定只是睡了一觉?你确定你没有梦到有一男一女,金童玉女把你抬走还一直守着你?”

他像看白痴一样打量我,然后伸手戳我额头:“你是不是看电视看傻了?还金童玉女?你咋不说黑白无常抬走我还守着我?”

他说到这里像是突然想到什么,随即愣愣的盯着我。

看到他这样的表情,我知道他已经开始怀疑那晚的事了。我特意眨眨眼,点点头,示意他仔细想,这一想不打紧,他反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我吓得大叫:“安表哥你怎么了?该不会是受不了刺激疯了吧?”

他伸手拉我,认真的问:“所以那天晚上的事不是我做梦?”

我得意的一仰头:“你自己想啊?你自己做梦吗?难道我们还能做一样的梦?”

他惊讶的拉着我:“你也看到一对纸扎了对吧?”

我点点头看白痴一样看着他:“我不止看到一对纸扎,我还看见他们把你抬走了,抬进那座大宅子里,然后寸步不离的守着你一晚上。”

安表哥听完疯狂的抽自己的脸,扯自己的头发,一副神经病发作的模样。

我想他是没法相信他自己见鬼这回事吧。

他回头看着我又说:“我再也不要走那条路了,太骇人了。”

我这时跟他解释:“那个大宅子的主人是我们金家的曾曾曾姑奶,就是那座孤坟的主人,她还送了一个很厉害的护身符给我,说是比我以前拜的三个爹都厉害。”我说着把虎牙吊坠摸出来给他看。

他伸手摸了摸:“还是纯金的。”随即又嫌弃的赶紧放开。

我将吊坠放回衣服里,这时,安表哥突然靠近我,讨好的看着我,我在想他心里又想什么?

他突然开口:“宝玉,如果以后外公非要你嫁给我,你愿不愿意?”

我想了想点头:“肯定愿意啊,你待我好,四姑妈和四姑父待我好,外公又希望我嫁给你,我愿意嫁给你。”

安表哥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看得我烦躁,我生气的吼他:“你以为我想嫁你?还不是因为这是爷爷的愿望,我自然是要满足他的。”

安表哥听我这么一说,当即便释怀的笑了。

他跟我解释:“宝玉,我们相差了十来岁吧?你现在是个孩子。而我不一样,我上大学了,我周围有跟我同龄的女同学,我们要相处好几年,这几年里我可能随时会遇到心仪的姑娘。我是正常人有正常的情感需求,不敢保证我会不会喜欢上其他姑娘。而且我无法像外公说的那样,等你长到十五六岁我们就结婚。十五六岁的你对我来说也是妹妹,依旧是个未成年,我们之间的感情不是那种可以结婚的。”

我懵懂的听着安表哥的解释,太复杂的我可能不明白,但有一点很明确,那就是他不喜欢我。

我感觉自己受到了打击,一路去到坡上也没再理他,这天的雾非常大,草地也干枯了,羊群们吃不到嫩草咩咩直叫唤,低矮的山草上居然还结了冰珠子。

我脚冻得痛,在草地上来回走动缓解寒冷,三哥去远处的橡树林子捡来干柴烧火,我披着羊毛毡坐在石头上烤火,三哥一边烧土豆一边用高吭的声音唱起了山歌。

安表哥抱着他的随声听坐在一边背单词,我开始无聊的想凤凰,想小艺,想梅子,想桂花,想着上学时的日子。

上学的时候想放假,放假了又觉得无聊想上学。我跟着三哥唱起了山歌,引来其他人的笑话,说我不会唱,搞得我很没面子。

下午收场的时候我照例走在最后面,刚一到家,桂花和荣彩惠就来了,还带了五姑妈做的凉粉和小米糍粑。

我激动的拉着桂花诉苦:“桂花,我太无聊了,你带我去哪里玩吧?”

于是,天快黑了,桂花,荣彩惠我们仨儿又去挑水路上的松林里打松子。

荣彩惠拿了个复合肥的袋子去,桂花他俩负责在树上摘,我负责捡到袋子里,摘了满满一袋我们仨儿才慢悠悠的往家里赶。

回到家也顾不上爷爷数落我们,就着灯光在院子门口掰松子。

爷爷又开始叫唤:“你们就不能吃完饭再弄吗?等下冷了不好热。”

安表哥立马帮我们说情:“外公,没事的,等下我帮他们热就行了,我们俩先吃吧。”

还算他有点义气,我勉强原谅他了。

搞到九点多一半都没搞完,我们只能洗手吃饭,满手的松油洗不掉,桂花又去房间拿煤油灯来将油滴在手上,用来清洗手上的松脂。

如此一来,又引来爷爷的一通训斥。

闻着煤油味的手,我们笑呵呵的围着桌子吃饭,一边商量着第二天再去打松子。听村里的小姐妹说,集市上的松子卖四块钱一斤,我们肯定能弄到很多。

安表哥一听不由得笑话我们几个:“就你们三个还卖松子?别搞出来还不够自己吃。”

我们赏了他几个大白眼,然而打脸来的特别快,晚上我和桂花在房间写作业,一边写一边磕松子聊天,吧嗒吧嗒一晚上就磕了一半 。

桂花问我:“你高中会去你爸那里上吧?”

我诧异的抬头:“为什么?”

她回我:“我妈说那里学校教得好,让我也去,我们俩从小都没有分开过,我去哪你肯定得跟着的。”

我想了想便回她:“到时候看看吧?万一大家都喜欢留在县城呢?”

桂花这下不行了,她拉着我的手央求我:“宝玉,我想去那里嘛,你知道的,你不去我妈肯定不让我去,我的存在就是为了保护你照顾你,只有你去我才能去,好不好嘛?求求你了,啊?我的好妹妹?”

我纠结的看着她:“可是,如果凤凰不去怎么办?还有小艺和梅子?”

桂花一听直接给我一巴掌,故意气呼呼说:“你的担心是多余的,她们要能考上高中才怪。”

这话说得我竟无法反驳,梅子和小艺都不是读书的料。小艺每天都想着唱歌跳舞组织各种文体活动,梅子更是每天只想着嫁给闵俊风。至于凤凰,她的不确定性更大。

我只能妥协:“好吧,我答应你如果考得好就去我爸那里上高中。”

其实现在说这些都还为时尚早,毕竟还有一年半才中考,晚上我被桂花的呼噜声吵得很晚才睡着。

第二天又是无聊的一天,爬树打松子,趴在地上挖野地瓜,其实我们这儿的野地瓜就是何首乌的茎块。

然后找地牯牛,肆无忌惮的趴在地上吹蚂蚁玩泥巴,烧火堆,把各种能玩的不能玩的无聊的事都玩了一遍。

搞得安表哥在一边嘲笑我和桂花:“你俩简直就是老人口中的无知小儿,是不是就差撒尿和稀泥了?”

我看着自己手上白黏土做成的人头,这是我捏的安表哥,我举起来给他看。

“安表哥,这是我给你塑的雕像,多好看,我就是未来粘土界的梵高。”

他走近一看不由得爆笑起来,荣彩惠靠近一看,惊讶的说:“你确定你捏的不是凤凰吗?”

桂花靠过来一看,称赞我:“宝玉,你好好加油,未来黏土界的梵高一定非你莫属,我做的荣彩惠就不太像。”

我一看她捏的人,简直就比猪八戒还丑,哪里像荣彩惠。

荣彩惠伸手戳了桂花的脑袋:“你还是适合干苦力活,这种精细活不是你的强项。”他一说完引得桂花追着他打。

我看着手里的泥人,是挺像凤凰的,如果给它捏上头发,不就更像凤凰了吗?

我捏着捏着不由得想,如果凤凰是男生,我应该会嫁给她,于是我问一边的安表哥:“安表哥?我长大了可不可以跟凤凰结婚?”

他被我的话问的先是一愣,随即笑着说:“不可以吧?”

我好奇的问他:“为什么?”

他好脾气的跟我解释:“因为你们都是女生啊!只有男生跟女生才可以结婚,男女结合的婚姻才能受到大家的祝福。”

我想不明白,便问:“那我们不结婚照样也可以在一起啊?”

安表哥摸摸我的头:“如果你愿意的话也是可以的,不过你现在还小,现在做的选择不算数,等你长大后的想法才能算。”

是这样吗?我不以为意的摇摇头,继续专心玩自己的泥巴。

过年那几天村里开始家家吃杀猪饭,我和桂花挨家挨户的去玩。

今年我们去了远一点的二姑妈三姑妈家玩,这次来我才知道两位姑妈虽离我们才不过百十公里,却是颠城地界。

而且,是二姑妈嫁过来后觉得自己孤单,又把三姑妈给介绍过来了。还是嫁给自己的亲小叔子,她俩既是亲姐妹又成了亲妯娌。

这里是宽阔的平地坝子,跟我们那里绵延不断的山脉完全不同。几个表哥表姐也都比我们大出许多,叫我们都带个小字,让我觉得自己就该被宠着。

我和桂花在这里肆无忌惮的瞎蹿,遇到一个满脸雀斑的姑娘,因为争着给狗崽喂食起了冲突。

起因是我要喂狗崽吃土豆,我特意咬碎的,她在一旁嘲笑我幼稚,结果我和她吵了起来。

她凶巴巴的上前推我,然后就被桂花上前一顿暴揍,最后变成她哭着去告状,我们仨儿都被一群大人叫到了跟前。

二姑妈家的表哥一出现,年纪跟我爸差不多的样子,我对这个年纪的人有种莫名的畏惧,眼神躲闪的往桂花身后躲。

在问明缘由后,周大表哥要求那个满脸小雀斑的姑娘给我道歉,理由是她年纪比我大,我辈分比她大,不应该吵起来,更不应该动手。

原来她叫春琴,是周大表哥的大闺女,这时她妈妈,也就是表嫂出现了。原来大表嫂也是满脸小雀斑,春琴完美的继承了她的优良基因。

周大表嫂笑眯眯的摸着我的脸颊逗我:“她要是再欺负你,你就告诉表嫂,表嫂帮你抽她,不过你是小老人,不要跟她计较,你们也可以当好朋友一起玩。”

我尴尬的躲开她的手,一众年纪跟我差不多大的小辈都笑眯眯的看着我,叫我小老人。我不喜欢这个称呼,气呼呼跑外面玩了。

我和桂花就这样陪着爷爷在二姑妈家过年,在三姑妈家游荡,因为和春琴干了一架。搞得一群同龄的小辈都不喜欢我们俩,说我俩没礼貌不懂事,年初三我们才被周家表哥安排人找车送回家。

桂花她们村里人组织了篮球赛,地点定在我们以前的小学,因为有很多人围观和摆摊。

我和桂花也过来玩,不巧的是居然遇到了朱志敏。

她向来都不屑看我,我见她安静的站在一边的角落里。

她长得很漂亮,我特喜欢跟这种长得甜美可人的姑娘玩。可她一副生人勿近的态度让我有点受伤,渐渐的我也开始有点讨厌她了,可这并不影响我偷偷观察她。

我和桂花随便买了些摔炮和气球打算回家玩,经过朱志敏家门口时见她跟她姐姐两个提着竹篮子出了门,竹篮里面还放着香纸和元宝蜡烛,供奉用的东西。

桂花悄悄拉我袖子:“咱俩跟去看看,她们拜谁去?”

我不屑的转身:“我才不要去看她祭拜谁,关我屁事。”

桂花死拉活扯的拽着我要去看,我力气干不过她,只能任由她架着我偷偷跟在朱志敏姐妹身后,朝着学校后面的松树林走去。

不一会儿我们就来到一座小山丘下,高大的几棵松树下面是个小小的土堆,前面立着破旧的木牌,上面雕刻的字迹已经看不清了。

桂花凑近我耳朵小声解释:“那是杨志文的坟。”

我看着那座小坟,坟前是他生前用的碗筷,反罩在泥土里面,原来那个洋娃娃一样的同学就躺在这里面?

朱志敏面上很平静,她熟悉的把祭拜的杯子碗筷和食物一一摆好,蜡烛香纸点上,静静的开始烧纸。

她姐姐全程安静的陪着她,突然我感受到被人注视,一抬头,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朱志敏的面前。他似乎察觉到我看他,好奇的看着我,我顿时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同时发出了声音。

朱志敏发现是我,冷冷的看了我一眼便继续低头烧纸,我听见她姐姐用姜族话问我是不是她同学,她让她姐别管我们。

我慌忙的拉起桂花的手飞快的逃离了那个地方,顾不上说话一股脑往家里跑。

回到桂花家后,我二话不说也不玩气球了,直接穿着衣服就钻进被窝不出来了。

五姑妈拉着问我们去哪里玩了,桂花就把我俩的活动轨迹跟五姑妈说了一遍,说完就被五姑妈拧着耳边吼了一通。

我听到桂花哭得可怜,不忍心看她因为我又被揍,我爬起来挡住五姑妈高高举起准备抽下去的藤条。

五姑妈直接拿藤条指着我:“你也别想逃,去哪不好去看别人上坟?你是嫌自己命太长了是吧?”

说完我她又吼桂花,“你整天姑娘不像姑娘,到处跑到处鬼混,鞋子不会做,毛衣不会织?连秀个花你连针都不会拿,还有你。”

我被吼得头都不敢抬,好在最后五姑妈的藤条没有落下来,我俩都没被揍。但我不敢出门,吃饭喝水都在房间,晚上出去上厕所我都缠着五姑妈陪我去。

晚上睡觉我梦到杨志文一直跟着我,吓得我一声尖叫坐起来直喘气。

桂花被我吵醒:坐起来埋怨:“大半夜的你要搞哪样?”

我四处张望后,赶紧缩回被子里,把桂花拉进被窝小声告诉她:“我白天在杨志文的坟那里看见他了,他就站在朱志敏面前看着她,他还看我了。”

桂花尖叫一声拉被子蒙住我俩的头:“死宝玉,大晚上胡说八道什么?不要吓我。”

我急忙辩解:“是真的,他还穿着上学那会儿的衣服,就那么站着一动不动的看着朱志敏。”

桂花伸手掐我:“你要再敢继续说,我就告诉我妈,让她找王大妈给你跳大神拜干爹。”

天啦?我最怕王大妈给我找干爹了,还不知道要给我取个什么样的名字呢。我立马捂在嘴巴不再发出一点声音,不一会儿桂花均匀的呼噜声传来。我却再也没有睡着,瞪着眼睛直到天亮。

第二天大早上的成季表哥就嚷着要去耍山。所谓的耍山,就是逢年过节当地人组织的活动,无非就是男女老少聚集在山坡上吃喝玩乐对山歌找媳妇找情郎,看对眼了就请媒人上门提亲。

桂花死活要拖着我一起去,我怕出门遇见杨志文,打死也没跟着出去,自己在家坐了一天。毕竟那时候我们每家都有门神,家神,灶神,财神,各路大神庇护着。

我坚信只要我不出门就不会遇见杨志文,围着炉子席地而坐吃着地上刚刨出来滚烫的煤灰爆米花。

五姑妈问我为啥不出去玩,我刚想实话实说,怕她找王大妈或者又抱公鸡回家给我叫魂,我索性说自己想吃玉米花不想出门。她便直接拿了一个大铁锅装了煤灰架在火炉上给我爆了满满一篮子。

我满意的抱着爆米花在炉子边吃,脑子里想着有的没的,要是能赶紧去学校就好了。

晚上成季表哥和桂花回来讨论他们今天在山上的见闻,说邻镇的一帮男的跟村里的谁谁谁抢姑娘,被捅死了。

桂花激动的手舞足蹈:“妈,你不知道,孙成季当时就在边上,差点就被人踩成肉粑粑了。”

我两眼放光的听着他们讲,成季表哥说:“我当时心都提到嗓子眼,这些人为了个姑娘就提杀猪刀,当时血像淌水一样,那个人被砍了三十多刀。”

五姑妈又是一顿痛骂,当晚成季表哥睡到半夜就开始大吼大叫,把我们全部人都吵醒了。

五姑妈说他发烧了说胡话,还流鼻血了。

五姑父一个劲骂他们没事瞎晃悠,成仲表哥不得不起身穿好衣服去请王大妈。

王大妈倒是热心,半夜里也赶过来,我迷迷糊糊中听见她说是丢魂了,半夜又开始捉大公鸡来叫魂,吵得大家都没睡好。

第二天我爬起来一看,成季表哥顶着一对黑黝黝的僵尸眼坐在火炉边上两眼无神。

王大妈就睡在火炉边的床榻上,门口的竹笼里关着一只漂亮的大公鸡,看样子昨晚大公鸡也累着了,这会儿正在闭目养神。

桂花围着成季表哥转悠了一圈,露出嘲笑:“孙成季,你个胆小鬼,居然那样就被下掉魂了。”

我好奇的看着成季表哥,王大妈这时被我们说话吵醒,慢吞吞的起身笑眯眯的上下打量我,随即慢悠悠的开口:“宝玉姑娘,过来让大妈看看?”

我盯着她可爱的大金牙缓缓走近她,她一把就把我拉到她身边坐下,眼睛跟个扫描仪一样扫了我一遍:“宝玉呀,大妈咋觉得你有点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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