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传说之人间 第65章 赤魔族的归宿

“我说的这么简单，你也听不懂吗？回到你的佐玛星系去，那里资源丰富最后一人，难道不比这个地方好很多吗？”凤羽换了一副不解的表情，看着摩诃长老，再看看其他几位长老。

“哎……”摩诃长老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要搞清楚一点，就算兰启轩没有跟赤魔女结合，你们隐居在此处终有一日会被人族发现。人族抱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想法，终有一日还是会选择讨伐你们。”凤羽继续向摩诃长老分析他们如今的情况。

“若你们能保证在一千年内都不被发现，等你们赤魔族的特征完全退化，兴许还能融入人族。可若是在你们上位完全退化成人族之前被发现，那你们必定会被当做异类针对，这些都是早晚会发生的事。”

人类传承几千年，一直都对外邦抱有务必处置的心理，更何况还是莫名其妙出现的赤魔族。保留了部分术法的赤魔族对他们而言，就像妖魔一般的存在，他们肯定会除之而后快。

“您有所不知，当年我们佐玛星系的十三位长老曾为了你自己扶持的王主上位，从此决裂一分为二，我们的王主被永久囚禁，我们七位长老便带着跟随我们的一种族人逃离了佐玛星系。”那位好奇心最重的老婆婆立刻上前解释。

摩诃长老这才又说道：“我们也是为了生存才逃亡此处。若非如此，就像人类所说的一样谁愿意背井离乡？”

“在外面的人族面前，我们的身份必须保密。如果你们愿意，我可以将你们安排到另一个星系去，那里没有战争，和这里也差不多。”凤羽想了想说道。

“真有那样的星系吗？”那位婆婆又好奇的问道。

“当然，我可不会骗人，若是去了没有我说的那么好，你们可以找我麻烦。”凤羽郑重的向摩诃长老许下承诺。

“那……我们先商量一下。”摩诃长老说着便凑近其他几位长老身边，还咿咿呀呀的商量起来。

“其实还有一个方法，那便是将赤魔族的印记彻底抹去，再也没有赤魔一族的说法。”凤羽自言自语的低声呢喃了一句。

然而，结界外的我们也在猜测凤羽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难道说除了杀死兰启轩这个办法外，就真的没有其他的路可以选吗？”金俊远远看着结界里的人，口中不自觉的问。

“谁说没有别的办法？不是可以杀了她吗？”徐先知又一次不知死活的指着玉瑶。

“徐先知，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兰慕瑶再次恶狠狠的威胁徐先知。

“你来咬我啊？还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徐先知眼见帮手来了，说起挑衅的话来丝毫不带犹豫了。

“哼……”兰慕瑶冷哼一声，她心里自然清楚，有我和凤羽在，她伤不了徐先知一根头发丝。

“你们现在争吵又有什么意义呢？一切还是等小神尊和几位长老商量过后再做定论吧！”兰箬温和的站出来做和事佬。

我轻轻拉了拉兰箬，将她拉到了另一边角落里才悄声问她：“是不是兰启轩和玉瑶谁死，或者他们最后没有走到一起，兰慕瑶都会消失？”

她听了我的话，一双美目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我，盈盈一笑说：“水仙妹妹怎么想到这里了？你也不必太过忧心。兰慕瑶即便做不成兰启轩的孩子，若是因缘际会，她也会以另一种方式成为玉瑶的孩子。”

“真的会这样吗？”我有些不相信的问。

“真的，如果兰启轩没有和玉瑶结合，玉瑶以后也可能会嫁给另外的人，他们同样会拥有自己的孩子。如果他和兰慕瑶命中注定有母女缘分，那他们母女依旧会以另一种方式相遇。”兰箬低声说完，温和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又过了好一会儿，凤羽设下的结界终于解开了。几位长老面色也恢复了正常，看着兰启轩的眼里也没有了杀意。

“我们和这位神尊已经商量好了对策，也不会伤害你们在座的每一个人。我们会统领赤魔族的所有族人离开此地，到另外一个星系安家。”摩诃长老用浑厚的声音，向在场的每一位宣布他的决定。

他这个决定一说出来，整个赤魔族一片哗然，族人们再次陷入了一阵杂乱的讨论声中。

我们也都是面面相觑，万万没想到凤羽想出来的竟然是这样的办法，让所有的赤魔族离开这里。

这个办法倒也没错，可以直接杜绝这二人相见的机会，从而彻底改变了赤魔族被毁灭的事实。

“今日大家便开始陆续收拾东西吧，我们在三日之内收拾好所有东西，便可以离开此处了。若是有不愿意离开的，也可自行废除赤魔族的力量使其化为普通人，从此融入这里的人群。”摩诃长老又一次大声说道。

接下来又是一阵此起彼伏的讨论声，没想到竟然有两种方案可以选择。

保留赤魔族的特征便要离开这里，去除赤魔族的特征变为普通人，便可以永久留在此地。这也算是比较人性化的选择了，至少他们可以选择离开或者留下。

“现在听我说，愿意留下的站到我的左手边，愿意跟我一起走的，可以站到右手边。”摩诃长老再次下令。

嘈杂的议论声再次响起，有赤魔族的人站到左边后，一番犹豫又站到了右边，接下来便是窜过来窜过去的两拨人马引起的一阵混乱。

我们就这么站在高处，俯瞰着这些混乱的人群，一时间感觉还挺热闹的。

“你说他们是愿意留下，还是离开？”我疑惑的问兰箬。

“应该有留下的，也有想离开的吧！”兰箬眼神复杂的看着这些人。

“不管做出任何选择，人都应该遵从自己心里的本意。无论如何选择都会有遗憾，想通这些并不会再犹豫了。”徐先知倒是说出了一句很有哲理的话。

留下的人永远失去赤魔族的能力和身份，沦为一个普通的人族。离开的人则可以保留赤魔族的特性和力量，但他们却要离开生活了几万年的地方。

成为普通人就要像普通人一样经历生老病死。保留赤魔族人的特性和力量，他们便要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重新开始。有得亦有失，做起选择自然就没那么干脆了。

大概等了几个钟头后，赤魔族的族人才做出了选择。有三分之一选择离开，其余的只选择留下成为普通人。

看着这样的比例，摩诃长老一时间悲从心起，想不到竟有如此多的族人愿意变做普通人。

“好了，既然大家都做了选择，长老是不是该下命令了？”凤羽站到摩诃长老面前催促道。

摩诃长老明显有些迟疑，他并不想离开这里，可是为了保留赤魔族的血脉，他又不得不做出选择。

“您开始吧！”他一脸复杂的请求凤羽。

凤羽也是一脸的复杂情绪说道：“您请放心，等该离开的都离开后，我会抹去留下这些人的所有记忆，也会抹去他们作为赤魔族的所有特征。”

作为一个种群的迁移，总会出现一些变故，途中总会因为各种原因导致其他人不能一同前往目的地。

我们就这样静静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幕，都没有再说话。

接下来凤羽开始了一些奇怪的操作，只见祭台上的柱子突然开启了变化。那柱子就像一个跨越时空的先进仪器，开始有规律的开启各种复杂的缝隙。缝隙里不断往外延伸出更多更精密的触手，那些触手仿佛有生命一样开始精准无误的找到了祭台下愿意离开的人。

等到所有的触手都精准的连接完对应的人时，凤羽再次叮嘱摩诃长老：“那里的生存环境比起现在人类的生存环境，要好上许多许多。只不过以现在人类的探索能力，他们根本无法找到那里。等到了那里，你们一定要爱护那里的环境，为自己的子孙后代保留一个适宜居住的地方。”

摩诃长老感激的点头，随即又不放心的问道：“留下的族人没有了力量，会不会被人族欺压？”

“长老，您要懂得适者生存的道理，他们既然选择留下，便是做好了与这里的环境和人较量的准备。”凤羽看着摩诃长老温声劝说道。

“哎！您说的也对，我能保留这一部分赤魔族的血脉便已经不错了。”摩诃长老已经做了选择，只不过心里依旧没法接受。

“没错，你们赤魔族还有这么多族人，而我的种族却只剩我一人了。先这样吧，我要开始了。”凤羽不再纠结，开始继续他的任务。

长满触手的柱子开始发出耀眼的光芒，在那光芒的照射下，所有人都不自觉的捂住了双眼。等到光芒消失之后再睁开眼睛，那些被触手粘住的赤魔族已经全部消失不见了。

“他们这是离开了吗？是不是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自然是见不到了，没事，只要我们的家人都还在一起，我就会觉得很幸福。”

“没错，反正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最终会变为普通人类，现在也不过是提前一步罢了。”

“没错，我们现在变成了普通人类，便不会引来人界的各大仙门围剿我们。”

台下有人开始陆陆续续说着话，说的大都是愿意接受选择的话。

“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呢？”七大长老中唯一选择留下的老婆婆满脸期待的看着凤羽。

“我会将你们身上的力量全部拿走，你们将会沦为普通人。此处的结界会永远消失，无忧城会以其他方式出现在地面上。”凤羽说着再次启动那根神秘的柱子。

柱子再次启动，一如前一次一样伸出密密麻麻的触手，再次精准无比的与每一个赤魔族的人连上。

与此同时，我们几人都将目光看向了兰慕瑶。她只有赤魔族的一半血脉，而且在这个时间里她并未出生。严格意义上来说不该跟她有牵连才对，触手却依旧与她建立了连接。

当所有赤魔族的人都连接完了，剩下的就只有我们这些普通人和属于妖族的兰箬了。

我心里猜想凤羽是不是赤魔族呢，看他和摩诃长老相处时熟络的模样，即便不是赤魔族，也一定和赤魔族有所关联。

随着凤羽开始施法，每一个赤魔族人的身上都开始发生了变化。只见他们面上有着压抑的痛苦，却都心甘情愿的承受着。他们牵着亲人的手，牵着爱人的手，只要能与在乎的人在一起，他们什么都可以忍受。

随着时间的推移，夜幕开始降临，偌大的无忧城上空布满了繁星，与地底迷城的景色融为了一体。

我们都有种回到地底迷城的错觉，都不可置信的感受着这一幕。

那些触手在夜幕的衬托下开始变成了红色的丝线，那些赤魔族人身体里有东西沿着丝线涌入柱子里，提醒我们此时是在一千五百多年前的魏晋时期。

就在这时，选择留下的人群中一个身形突然晃动起来，她的神情似乎比其他人要痛苦的多。那人正是兰慕瑶的娘亲——玉瑶。

玉瑶双手捂着头，一副濒临崩溃的模样，她开始啜泣着说道：“如果可以选择，你还选我做你的娘亲吧！我一定不会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男子选择伤害你？”

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是已经开始变得透明的兰慕瑶。即便有那个连着柱子的触手牵连，也改变不了她会消失的结果。

已经有一部分赤魔族人离开了这里，说明历史已经被彻底改变，她自然也不会存在了？

“如果可以选择，我还选你做我的娘亲。”兰慕瑶声音哽咽的看着玉瑶，却无力再靠近她分毫。

兰启轩也被他二人之间的互动感染，一时间眼泪纵横。他开始厌恶那个传言中的自己，为什么要放弃这么好的妻子和女儿？还要连累自己的族人承受无尽的诅咒之痛？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经过此事之后，玉瑶不会再爱上他，他也不可能再有勇气去寻找一个陪他一生的女子。即便能娶妻，恐也是因为应付族人了。

兰慕瑶就连消失前最后一刻，都没有再看兰启轩一眼。玉瑶即便哭的撕心裂肺，却也无法再改变结局了。

兰慕瑶彻底消失了，玉瑶也忍住哭泣声闭上了眼。

当他们身上的能量尽数回到柱子里时，那些触手又回到柱子上消失不见了。

所有的赤魔族都在感受此刻的不同时，凤羽缓步来到我们的身边。

“将他们带回地面之前，我会先送你们离开这里回到现代。”凤羽站到我面前，神色十分严肃。

“你一个人留下会有危险吗？”我慌张的抓着他的手，生怕他也会永远离开。

“当然没有危险啊！你记得回去之后要帮我守好阵。”他温柔的抚摸着我的头，还给我安排了一个任务。

我虽然很不愿意跟他分开，这个时候也只能点头答应。

我和兰箬，金俊，徐先知，兰晨海，包括兰启轩一起被送出了无忧城，回到了晋阳城郊外的野地里。

通过凤羽的指示开启了通往现代的通道，临走时兰晨海突然要求要和兰启轩说几句话。

我们只能远远的等着，他们走出去有一段距离才站定。

“相信此时你已经不再怀疑我的身份了，你父母健在，肯定不能体会我的感受。可是他们说我就是你，所以现在我的痛苦就代表你未来的痛苦。我希望你以后做任何一件事的时候，务必三思而后行。”兰晨海目光坚定且真诚的看着眼前这个既是自己，又不是自己的老祖宗。

兰启轩动了动嘴唇，好像也想不到什么要说的。既然他和玉瑶之间的一切没有发生，那他之后能不能遇到原来那位夫人都成了谜题。可今后无论他做了什么选择，他都不会忘记他这几日所经历的痛苦。

“你不需要说什么，若你选择一心向道，就不会在意我们兰氏一族的存在。若你已经决意娶妻生子，无论那位夫人是谁，我都希望你一心一意的对她。”兰晨海说完这几句话，头也不回的向我们走来。

“走吧，回去了。”金俊用鼓励的态度去拍兰晨海的肩膀。

兰晨海冲着金俊感激的一笑，毫不犹豫的踏入了回程的法阵中。

兰启轩就那么肃穆的看着我们从原地消失，暗夜的夜空中，一个巨大的光圈由大到小向上空升起，直到最后消失不见。

从这一刻起，兰启轩决定要回家继承家业，日后娶妻生子，含饴弄孙，让兰氏一族的人丁越发兴旺。

我们一行五人进入时空通道前为了防止冲散，都抓紧了对方的手。岂料返回的途中力量竟比来时的要大出许多倍，随着冲击越来越大，我们几人都被冲散了。

当我们抵达尽头时，并没有如回去之前一样，回到了地底迷城。我作为第一个落地的人，注视着周围陌生的环境，一时间竟搞不清楚自己在哪里。

随后我见到徐先知和金俊也落了下来，毕竟相识一场，我不想见他们俩被摔成肉饼，便起身去接住他们。

我刚接到徐先知，便见到一个俏丽的身影，直接将金俊一把抱住，凌空一跃，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我眼前一亮，原来那人竟然是兰箬。

看着这二人紧紧相拥在一起，我莫名的觉得很相配。就是金俊这家伙太恶心了，为什么非要嫌弃兰箬的身份呢？

也就是兰箬才理他，若是换了我，早就逃之夭夭将他忘的一干二净了。才不会救他，看见他那副欠人牛肉账的臭脸了。

“多谢金小妹，又一次救我性命，如果你不嫌弃的话，认我做干哥哥可好？”徐先知站稳脚跟后立刻恬不知耻的冲着我说。

“还是不用了吧！有人这么感谢的吗？你这是报仇，不是报恩。”我嫌弃的看着他说。

“为什么我们没有回到地底迷城？这里是什么地方呀？”徐先知开始四处打量我们所在的地方。

“会不会是凤羽做的那个通道法阵出了问题呀？”我小心翼翼的问。

按照凤羽的实力，应该不会出错才对呀？难道是因为没有人守护阵法吗？

“没错，为什么我们没有回到地底迷城？该不会是下错车？到了什么莫名其妙的年代吧？”徐先知立马做出一副欲哭无泪的崩溃模样。

“我先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吧！”金俊说着，开始自顾自的往四周走去。

兰箬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我的身边，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里应该是地底迷城的上方吧！”

“不可能，地底迷城的上方，明明是一个偌大的场地。”我和徐先知异口同声的反驳道。

“有没有可能祭台被别人以某种方式隐藏了？”兰箬疑惑的问。

“没有可能。”我们再次否定兰箬的猜测。

就在这时，一阵吵闹的声音传来，循声望去，竟然是一对浩浩荡荡的探险队。他们的领队举着小旗子，然后跟着好几十人的队伍，一边说一边讨论着什么东西。

待到走进了一看，才注意到那个领队的人竟然是沈从之。

“是他……”我和徐先知异口同声的说道。

“你认识他？”徐先知惊讶地问我。

“他是驯龙探险队的领队沈从之，也是兰晨海的合作伙伴。”我回答道。

“兰晨海……”这下轮到徐先知和兰箬发出了一声大叫。

“兰晨海没有回来，他落到哪里？”徐先知最先问道。

兰箬懵懂的摇摇头，我也摇头，我们几人都是前后几分钟的时间落在此处，谁也没有见到兰晨海的身影。

接下来便是一通胡乱猜测。

徐先知怀疑兰晨海掉落到其他年代了，有可能是某个朝代，有可能是某个平行时空，反正就是失踪了。

兰箬则认为是我们回到过去改变了事情的根源，兰启轩既然没有取玉瑶，就有可能没有遇到上一辈子娶的妻子。因为这个原因，导致他的子孙后代人数和命运都因此改变，兰晨海自然就消失不见了。

徐先知的说法让我觉得兰晨海好惨，一个现代人还是一个远渡重洋的，就这么跌落到其他朝代的话，他要怎么生存下去？

兰箬的话就更让人难以接受了，就像兰慕瑶消失一样，当时就把我给逗哭了，一会儿我竟觉得鼻子酸酸的也想哭。

我想哭并不是因为我有多同情兰晨海，而是感叹命运的神奇多变，即便可以逆转，所要付出的代价也太过惨痛了。

“对了，凤羽让我帮他守住阵法，我现在上哪里才能找阵法？”我想起离开时，凤羽说过的话，焦急的问道。

“我们现在连身处何地都不知道，先确认在什么地方再说吧！”金俊冷静的从另一边又过来。

“不如我们跟着那个探险队吧，我觉得跟着他们一定会有线索。”我之前就是跟着这个探险队才来到这里，既然回来后的时间有偏差，那跟着他们准没错。

在我们商量着怎么找到地底迷城时，凤羽也将赤魔族的无忧城搬到了地面上。那里是沙漠中的一片绿洲，有着足够的草原和青草，可以让他们在此处安稳的生活。同时，还能避免其他族群的骚扰。

等安排好这一切之后，凤羽才准备回归现代。

法阵依旧在晋阳城的郊外，他朝着晋阳城的方向注视了许久。一丝不宜捕捉的微笑，轻轻爬上了他的嘴角。笑容消失后，他毫不犹豫的启动法阵，进入了时空通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