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传说之人间 第32章 惩治烂桃花

“你为何这么玩？”凤羽不解的看着我手中的树杈。

“相传五千年前有一位母系氏族的族长用蜘蛛丝给她的夫婿编织了一件战袍，此战袍绵柔韧劲，可刀枪不入。你说，是不是真的？”我问凤羽。

“有可能，所以你是想用这蛛丝帮我也织一件衣服？”凤羽好奇的看向我。

“织衣服恐怕有点难，要不我看看能不能做一条手绢。”这蛛丝得吐多久丝才够织一件衣服？难度太大了。

夜幕降临后，燥热的天气也渐渐转凉，羊群也入了圈。

乡下的日子就是这样，枯燥又乏味，我俩无法早早入睡，便拿着手电到处晃悠。

想起那天见过的大舅，我拉着凤羽翻过一片玉米林子，来到了另一个村子。

尖山河流的上游，这里跟我们那边略有不同，我们都是把房子建在山上，他们则是把山留着种地。

全部的人户都密密麻麻的集中住在最为平坦的一块坝子上，竟有好几十户人家。坝子的边缘是悬崖峭壁，有条蜿蜒盘旋的小道可以下到河底，那里便是搭放楼梯的河段。

我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村落，一直听说我妈就是这个村子的，但我从未踏足过这里。

听哥哥姐姐们说起，我有四个直系亲舅舅，三个姨妈，旁支的不计其数，而我却一个都不认识。

“凤羽，你见过你妈妈没有？”我不由得好奇的开口。

“没见过，我跟人类不一样。”凤羽似乎看懂了我的心思：“瞎想什么？你有爷爷有那么多疼爱你的姑妈和表哥表姐，你还有我。”

“我就是想想，毕竟是不曾得到过的东西。”我那位十六岁就往生的母亲，我偶尔也会想她，想她短暂的人生，也庆幸我还活着。

几日后祭祀结束，大家也都开始回归农忙，我和凤羽也继续我们的放牧生活。

三姐倒是很关心我的伤势，特意问我为什么不在医院多住上几天，我只能撒谎说伤得不重，回来养着好得快。

二哥和六叔说见到罗明玉就抓过来直接弄残，反正这事儿就算瞒着爷爷不说，私下也得有一番计较。

我深知事情不能闹大，所以只能提前告诫叔叔和哥哥们不要插手，让我自己解决。

二哥一伙人都不喜欢高傲的凤羽，于是私下给他起了个花名叫‘高尾巴凤凰’。

凤羽倒也不生气，每天跟在我后面到处跑，还时不时逗一下六叔，叫他‘金尾巴’。时间久了大家发现他只是表现傲娇，性格还是不错，什么都肯帮忙，便渐渐接受了他。

罗明玉出现是在一个月后，他提着一袋新鲜的桃子若无其事的朝着大家走过来。

二哥慌忙起身站在我面前，六叔也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他吹了一声口哨，不一会儿附近放羊的哥哥弟弟和同村的人都围过来，一眼望去竟然也有二十几个。

这是我第一次见识到家族团结的力量，至少在城里受了欺负，不会有这么多人不问缘由就无条件替你撑腰。

“金老二你什么意思？”罗明玉一副不爽的表情看着二哥。

“你他妈自己做了什么心里不清楚吗？给老子装什么？”二哥明显是指在尖山刺伤我的事。

远处的凤羽见状急忙跑过来，我只能示意他不要紧张。

我取下脖子上的坠子递给凤羽，诚恳的请求他：“你信我就让我自己处理，好吗？”

凤羽冷静的接过坠子点点头，二哥见状也好奇的看看我，再看看凤羽。

“金老二，我罗明玉看上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别仗着你金家人多就如此狂妄。我十岁就在外面闯，方圆百里谁敢不给我面子？老子什么阵仗没见过？”罗明玉一来就口出狂言。

把我比作‘东西’？看样子他依旧不知悔改，没有谁会喜欢一个强势霸道，唯我自私且心狠手辣的人。

“你他妈有病吗？你在高傲什么？我小妹差点就死了，你还敢猖狂？”二哥说罢举起手中的鞭子就要动手，我赶紧拉住他。

“二哥，让我来吧，你拉人打他保不齐下次他又拉人打你。常言道，冤冤相报何时了，我也不想闹得人尽皆知。”我拉着二哥好声劝说。

“宝，跟这种人没法说？对付他就该以暴制暴打到他跪地求饶。”二哥想用武力解决。

“宝，只要你一句话，哥哥们帮你打死他。”族里的哥哥们见状七嘴八舌的起哄。

虽然我心里感激他们，但也不想把事情闹大。自古红颜祸水，即便知道不是我的错，惹男人打架这种事传出去名声终究不好，我不想沦为笑柄。

“让她自己解决吧。”凤羽忍不住劝了一句，他知道罗明玉伤不了我，也想让我学着自己解决问题。

“哎呀，人家姑爷都不担心，你们担心啥？我去看牲口了。”围观的人陆续散开了，二哥无奈放下拦着我的手。

“走吧，我跟你走走。”我看着原本怒气冲冲，此时却一脸欣喜的罗明玉。

从眼神就能感觉他真的很喜欢我，一见钟情毫无其他杂质那种。问题就出在我根本不喜欢他，也不认同他的做事风格。

我俩沿着他家村子的方向走，他担忧的打量了我一番。

“你的伤怎么样了？你知道吗？那天伤了你真的后悔死了。还好你没事，不然我不知要怎么办了。”他语气里尽是担忧。

“我没事。”我冷冷的回答。

“那男的跟你什么关系？为什么他还跟你一起来放羊？”他问到了凤羽。

他上次想杀凤羽，没想到却误伤我，这时居然还面无悔色的问凤羽是谁。

“他是我未来姑爷。”我抬头，果决的看着罗明玉的眼睛。

他先是一愣，随即像是不信：“你们进城上学的姑娘不是都不喜欢提前定亲吗？他怎么可能是你姑爷？”

“他就是我姑爷，我们初中就定了亲，你还有什么想知道？”

我和凤羽确实早在多年前就决定要在一起，尽管那时的他，还是人们眼中不男不女的阴阳人。

“呵呵，就算定亲也可以反悔啊？他家给你家多少钱？你嫁我，我可以赔给他，我给双倍。”

罗明玉似乎并不明白我的意思，他喜欢我是真的，但他似乎不太懂得怎么去爱一个人。

“罗明玉，我表达得很清楚，我不喜欢你，跟多少钱没关系。”我再次强调自己的想法。

“可是我喜欢你，我有两辆大卡车，我有拖拉机，我都请人开。我还有祖上留下来的供销社商铺，我还有上百头的牛羊群。你若跟了我，可以一辈子不愁吃穿，你们藤西冲还有谁家有我家底这么好？”他说着他所拥有的财富，面上自信至极。

他说的没错，藤西冲金氏家族，除了牛羊牲畜没有一户人家有车。全村也找不到一个有驾照的人，条件也没有他家好，那又怎样？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罗明玉，我家不差你这些东西，车，拖拉机这些死物我也不喜欢。当然，最重要的是我不喜欢你，我之所以跟你说这么多，只是不希望再发生那天的事。”

我们来到了那天的悬崖边上，我记得那天他站在对面给我赶羊时的情形。他也是个可怜的孩子，他的父母生了他却没有好好教他怎么去爱人，所以我也不想跟他计较。

“凭什么？就因为你那个姑爷？你信不信我去杀了他。”他突然跟川剧变脸一样，立马换了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瞪着我大吼一声。

按理说他小小年纪就出来经历社会的毒打，应该是圆滑随和的性子，不该如此强势固执才对，可见他这一路走来颇为顺遂。

我本想报复他一番，想想还是忍了，不过吓唬吓唬还是可以的。思及此，我凝神静气的同时伸手一把抓住他胸前的衣服，随即一个转身，抓着他一起直接朝着眼前的悬崖纵身一跃。

我俩以最快的速度下落，急速而过的风吹打在脸上，他满眼惊恐，我却在临近地面一米的位置骤然停下。

我一松手自己跳到溪流边缘，缓步走到一边的干石头上坐下。

放任罗明玉噗通一声跌落水潭，溪流常年的冲涮让上面布满了青苔，底下是湿滑的石板。

看着他在不过膝的水潭里挣扎着起身又滑倒，我露出兴奋玩味的笑意。

有超能力的感觉真的是无与伦比，只要我往后勤加练习，彻底摆脱坠子的封印，这世间还有什么东西能威胁到我？

罗明玉颤颤巍巍走到水潭边缘，两只脚因为颤抖无法正常站立又跌进水里。

我被他这一举动逗得笑出了声。

他再次折腾着爬起来，却始终没有再抬头看我一眼。

“怎么样，现在你还喜欢我吗？”我好奇的看他一直低垂的头。

此时的罗明玉哪里还有刚才那股子唯我独尊的霸气，双腿如筛糠一般抖动着。

“想必你也读了不少圣贤书，该知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这个道理。不属于你的东西你抢了也没用，我跟我家姑爷可是两情相悦，你一个外人怎么可能随便就介入？而且我想弄死你的话，可以神不知鬼不觉……”

他没有理会我的话，拖着一身湿哒哒的衣服颤抖着走出水潭，战战兢兢的用手随便拧了一下衣服上的水，踉跄着抄小道一溜烟跑没了影。

“下次看到我记得绕道走啊！”我故意大声说道？

看着他走远的身影，我相信经过这么一吓，他应该不敢喜欢我了吧？

回去时我在山涧中间找到一条可以连接悬崖两地的羊肠小道，想必罗明玉每次都是从这里过来的。要不是他性格不讨喜，单论待人的心意这点，他还真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怎么？解决那朵烂桃花了你还舍不得走？非得你的未来姑爷来找你？”凤羽站在悬崖处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一副打趣的样子。

“你怎么来了？”我一见凤羽便手脚并用的朝着他爬上去，他老早就伸手在那里等着我，直到我快到的时候才顺势一拉将我带上去。

“为什么你们管自己的夫婿叫姑爷？”他好奇的问我。

“我也不知道，反正大家都这么叫，城里人叫对象男朋友，情人恋人未婚夫，我们这里好像从我记得就一直叫姑爷。”我对这个称呼倒是没有多在意，反正觉着就是一个意思。

“那你就是认了我这个姑爷对吧？”他拉着我一边往坡上走，一边问。

“对，我这辈子认定你就是我姑爷了。”我一路兴奋的拉着他的手走。

半道上又见我二哥一脸焦急的小跑过来。

“你俩没事吧？那小子没欺负你们吧？”他一见我俩就激动的问，还上下打量我。

“他回去了，说以后都不会找我麻烦了。”我赶紧解释。

我们一行三人还没赶回我们的羊群基地，电闪雷鸣间暴雨便顷刻而至。

凤羽大手一挥脱下外套护在我头上拉着我便朝着丛林里跑去，二哥被一口狗粮糊了眼，赶紧尴尬的跑开。

“为什么不回去？我有羊毛披毡呢。”我抬头，雨水竟神奇的避开我们，我们被一圈神奇的光圈罩在里面，根本就不用担心下雨。

“凤羽，你以前装成一个普通人，有没有觉得很为难？”换了我，明明很厉害却要装作什么都不会，真的太难了。

“不会，我独自度过了很长的岁月，早就习惯了。”凤羽好像什么都能适应。

“宝，这里没人。”凤羽突然小声提醒我。

“嗯？”荒山野岭要有人那就奇怪了。

“亲亲。”他一脸笑意的闭上眼睛把脸颊凑过来。

我四下看了一下没人，便飞快的朝着他的脸颊嘬了一下。谁知他不满足的奉上嘴唇，我尴尬的避开他。

“雨快停了，我们回去帮忙找找羊群，等下就回去了。”这家伙自从我受伤就开始变得没脸没皮了。

“知道了，回去你爷爷总是半夜起来锁门。”他不情愿的站起身。

“走吧。”我主动拉着他走出林子，雨水冲刷过的草地散发着好闻的气息，羊群也开始悠哉的吃着草，一群人见我俩回来，都露出一副奇怪的表情。

我猜想，那些男孩子的心思可能会想歪，为此我感到很不自在。凤羽倒是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跟他们打闹。

日子就这么风平浪静的又过了一个月，桂花从学校回来，成季表哥，荣彩惠，也前后几天赶了回来。

我心情不免有些失落，因为不出意外，我也应该跟他们一起回来的。如今他们还是学生，而我却独自成了一个牧羊人。

桂花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跑来找我，带了一些零食和特产给我和爷爷。那天我和凤羽刚撵着羊群进圈，她就兴冲冲的赶来了。

“我的宝啊！”我被她直接一把搂进怀里。

她的到来勾起我被开除的伤心事，我没忍住哭了起来 ，她也被搞得措手不及，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宝玉，你别哭啊？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我没事，只是许久不见你，有点激动了。”我见桂花焦急，只能反过来安慰她。

晚上，她跟我睡在一起，我跟着她聊着家里发生的琐事，包括祭祀和罗明玉的事。

她听了比我还激动，却唯独没有跟我提起一句学校的事，我想她是怕我介意才故意闭口不谈。

“你跟凤羽是怎么回事？外公怎么说？你俩这是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吗？”桂花也问到了凤羽的事。

“算是吧，爷爷也没说什么，我有时会担心将来，若我俩没有结果，我名声肯定不好了。但现在他在我身边，我觉得未来的那些担忧都可以忽略不计。”我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

“你们在一起这么久，有没有那个？”桂花突然神秘兮兮的问我。

“什么那个？”我懒得理她，说什么不好说这种话题。

“宝，别跟我装糊涂，你就说说嘛，有没有，有没有？嗯？”桂花死皮赖脸的问我。

“没有啦，你在想什么呢？”我被桂花问得脸发烫。

“真的？我不信，在官渡的时候你们就住一起，回来这么久也在一起，怎么可能没有？”桂花似乎不信我。

“真的，我骗你干嘛，爷爷每天晚上都起来把凤羽的门锁从外面锁上了。”关于锁门的事，我都有点没脸说。

“什么？外公竟然这么干？哈哈哈……”桂花一听这个直接放声大笑起来。

“大晚上你干嘛？等下把爷爷吵醒了。”我赶紧去捂桂花的嘴巴。

“那你们有没有亲亲？亲总亲过了吧？”桂花怎么可以这么八卦。

“你干嘛总问这些？你满脑子想的都是啥？”

想起我和凤羽早在懵懂无知的时候就已经互相啃食对方，我当真有点无地自容。

“我就想知道你俩亲了没有，你居然不告诉我。”桂花有点埋怨的语气。

“那你呢？你和荣彩惠亲了没有？”你可以好奇我的，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好奇你的？

“肯定有啊？我们从小就定了亲，这可是我俩的特权，官方认证。”说到这个桂花倒是比我干脆多了。

“等一毕业我俩就成婚，到时候你做我唯一的伴娘，可好？”

“除了我还有谁愿意做你唯一的伴娘。”

我和桂花从小一张床上长大，连一次认真的拌嘴都没有，如果说生命中哪些人对我最重要，那桂花一定首当其中。

“你和凤羽要不要早点把亲事定下来，他越长越好看，你不怕被别人抢走了吗？”桂花说完她的又开始操心我的事。

“其实有时候我也会担心这种事发生，但想想也不太可能。毕竟凤羽在大城市里呆过，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他当初既然愿意选择我这么普通的人，肯定也不会因为一些外在因素就轻易改变。”

没错，他为我付出那么多，怎么可能轻易改变？但他真的愿意跟我成婚吗？

“你要认真问问他，他家人不是没在这边吗？现在火车方便，电话也方便。你就让他问问他家里人，同意的话你俩就把婚事定下，免得夜长梦多。”桂花直接帮我出主意。

“好，明天我就问。”我应道，就是不知道凤羽到时候上哪找一堆父母亲戚过来应付。

接下来的几天，成季表哥和荣彩惠也回来了。一群年轻人在一起总归是热闹的，爷爷也开心了不少，不再整天盯着凤羽。

几个年轻人也开始去地里帮忙干活，桂花再次提起石榴熟了的时候，爷爷手里的拐杖直接就丢了出去。

我的记忆也瞬间回到那一年，那条黑蛇盯着我的样子，还有每天病恹恹的躺在火炉边等死的那种绝望。

“去哪里不好玩？石榴就那么好吃吗？”爷爷大声呵斥桂花，我知道他是担心我，但桂花也不是故意的。

“爷爷，我也想吃，要不，桂花和表哥他们去，我就不进草地里，而且我现在不怕蛇了。”我赶紧帮桂花说情。

我现在不害怕蛇了，以前的我，命中注定要死掉，遇到蛇之后生病不过是一个契机。

但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我的命数已经被改写，有了凤羽的庇护，我可以无惧任何伤害，何况是区区一条蛇呢？

“你也不听话，还想再死一次吗？”爷爷吼着便红了眼眶，吓得我们一众人都赶紧求饶，直接摇头说不去了。

后来大家也都没有再去找石榴，凤羽忍不住问我：“你爷爷为什么这么怕你去山草地？”

“我那次差点死了，就是因为去山草地里找石榴吃，被蛇吓坏了，回来就一直迷迷糊糊生了病，之后的事你都知道了。”我跟凤羽解释。

也许是大家都长大了，也许是时代的更迭。爷爷突然决定要把老房子掀了建新的楼房，他说村子里已经有一半多的人建了楼房，只有我们家还是为数不多的老瓦房。

对此我没有发表任何意见，毕竟爷爷有时候还是很独断的。商讨一番后采纳了族里大伯的意见，老房子继续保留，新房子建在一边空地。

问及为什么突然想建新房子的原因，爷爷说我已经成年了。如果凤羽同意上门的话，总得有间像样点的房子，不能让我在凤羽父母面前没有面子。

为此爷爷把这几十年的积蓄掏空，又转手了一批成年羊给大伯家。

房子就这样全权承包给大伯家来建，然后就是我们每天都被叮叮当当打地基的响动吵醒。

生活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大家依旧如小时候一样，只是一个突然到来的消息让我们决定去市区一趟。

许久没有联系的雷毅爸妈突然托人带话下来，说让我去他家里一趟。

我们到了镇上将行李放到四姑妈家后，便直接去了雷毅家，一同前往的除了桂花还有凤羽和四姑妈。

“你就是宝玉吧？”我一进屋就被雷毅妈妈拉着手问。

坐下后她才告诉我事情的起由。

“我家雷小二不是在Z市上学吗？这次放假他没有回我们打电话一开始没有接，后来干脆一直都是关机了。这都一个多星期了，我担心他出了什么事。他学校那里又没有老乡，我们打了老师的电话，老师帮忙辗转问了好几个人，才知道他这个暑假要去L市见他的女朋友。”

“L市？”父亲那里？见那个女鬼霜霜？

“对啊，你们之前不是一起在那里读书，你知道他有喜欢的姑娘吗？”雷毅妈这话问得。

“你姑妈还说想撮合你嫁给我家老二呢？”雷爸也插了一句。

“您希望我做什么？”我一时不明白她们想要我干嘛，难不成还以为我跟雷毅之间有什么。

“宝玉，婶的意思就是，你和桂花不是对L市熟悉吗？要不你帮婶打探一下我家老二到底在没在那里。你放心，路费和花销我们都给，都给。”

“宝玉，方便帮忙吗？”四姑妈在一边担忧的问我。

“方便倒是方便，不过我也不保证一定能找到他。”得先把话说清楚，毕竟和雷毅一起去过的地方就那么几个，我愿意帮忙去看看，但人不一定就在那。

“好，宝玉，婶和叔就先谢谢你了。”雷毅他爸妈一个劲的先跟我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