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赢了,赢得酣畅淋漓,可心中的那丝疑惑却挥之不去。
比武前,我明明感觉到身体有些异样,那股莫名的虚弱感,绝不是我状态不佳那么简单。
我能清晰地感 阴谋昭彰,正义伸张觉到自己的心跳有些紊乱,四肢也仿佛被一层看不见的力量拉扯着,使不上劲。
我开始回想比武前的每一个细节,尤其是那杯递到我手边的水,我端起杯子的时候,一股淡淡的药味钻进我的鼻子,在记忆深处浮现。
我眯起眼睛,目光扫过人群,刘峰那张阴险的脸映入眼帘,他的脸在阳光的阴影下显得格外扭曲,眼睛里透着一股让人不舒服的狡黠,此刻正不怀好意地看着我。
“一定是他搞的鬼。”我心中暗道。
我没有声张,而是暗中观察着刘峰和他的几个跟班。
他们的眼神时不时地交汇,那一瞬间我似乎听到了他们眼神碰撞发出的轻微的“咔嚓”声,像是阴谋的齿轮在悄悄转动。
他们神色慌张,仿佛在密谋着什么,那慌张的神情就像偷了东西怕被发现的小偷。
他们的异常举动,更是加深了我的怀疑,他们像一群躲在阴影里的老鼠,正在盘算着如何再次咬我一口。
我需要盟友,一个可以信任的人。
我找到吴师兄,他正一脸兴奋地大力拍着我的肩膀,那手掌拍在肩膀上的力度透过衣服传递到皮肤上,有些微微的刺痛。
“叶尘,你小子,真有你的!连我都差点以为你要输了!”
我并没有过多地寒暄,直接切入正题,把我的怀疑告诉了他。
他听完后,眉头紧皱,原本嬉笑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我似乎能看到他的眼神里有担忧的火苗在跳动。
“这件事,恐怕没那么简单。”吴师兄沉声说道,声音低沉而稳重,如同沉重的鼓点,“我会帮你暗中留意,但你自己也要小心。”
有了吴师兄的帮助,我感觉肩上的担子轻松了一些,仿佛有一股温暖的力量注入身体,驱散了一些阴霾。
然而,我没想到的是,危险会来得如此之快。
就在我准备再次修炼时,一阵喧哗声打破了宁静。
那喧哗声像是汹涌的潮水,瞬间将宁静淹没。
“就是他!他偷了我的灵石!”一个尖锐的声音指着我,就像一把利剑,直刺我的心脏。
那声音像是用尖锐的指甲刮过黑板,十分刺耳。
我循声望去,那人我从未见过,他指着我的鼻子,恶狠狠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诬陷和挑衅。
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得逞的光芒,嘴角带着一抹阴险的笑意,他的每一句话都像是蘸了毒液的箭,直直地射向我,想把我在众人心中的形象彻底摧毁。
周围的弟子纷纷围了上来,对着我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他们的目光,不再是之前的敬佩和仰慕,而是怀疑和鄙夷。
那些目光像是冰冷的针,刺在我的皮肤上。
“怎么可能?叶尘不是那种人吧?”有人小声嘀咕,那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嗡嗡叫。
“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他背地里会做什么?”有人冷嘲热讽,那嘲讽的话语像冷风一样钻进我的耳朵。
我怒火中烧,一股强烈的屈辱感涌上心头,双拳紧握,指节发出咯咯的响声,那声音在我耳边格外清晰。
我堂堂正正,凭什么要承受这样的污蔑?
“你们都给我闭嘴!”吴师兄挺身而出,挡在我的身前。
他的身体像是一堵坚实的墙,挡住了那些刺向我的目光。
“叶尘绝不是那种人
我看着吴师兄坚定的目光,那目光像是炽热的火焰,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就在这时,刘峰嘴角勾起一丝阴险的笑容,那笑容像是黑暗中的一抹阴影。
他悄悄地退到了人群之后,用眼神示意他的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行动……
我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如同观看一场编排拙劣的戏剧。
这拙劣的陷害,简直是对我的侮辱。
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能感觉到那口气带着胸腔的温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诸位,既然这位‘受害者’如此信誓旦旦,我倒是有个东西想让大家看看。”我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心保存的小布包,缓缓打开,手指触摸着布包粗糙的纹理,里面是一些浅黄色的粉末。
“这是我在比武场地上发现的,当时觉得有些古怪便留了下来。”我指着粉末,语气冰冷,那冰冷的语气像是从冰窖里冒出来的寒气,“吴师兄,劳烦你跑一趟,将宋师姐请来。”
吴师兄立刻会意,飞奔而去,我能听到他的脚步声迅速远去,像是一阵疾风。
我将布包递给那位“受害者”,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这位师兄,你如此笃定我偷了你的灵石,想必对自己的东西很熟悉吧?闻闻看,可有印象?”
那人脸色一变,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他的脚在地上蹭出一道轻微的声响。
眼神闪烁,不敢直视我,我能看到他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周围的议论声渐渐消失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那气息像是实质化的雾,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心头。
很快,吴师兄带着宋师姐回来了。
宋师姐接过布包,她检查粉末时,眼神专注而犀利,仿佛能看穿一切伪装,她的动作干脆利落,在宗门中是出了名的公正无私,大家都对她敬畏三分。
然后脸色凝重地点了点头:“这是‘软筋散’,一种可以使人乏力的药物,药效微弱但使人衰弱。”她看向那位“受害者”,目光锐利得像把刀,“你还有什么话说?”
那人脸色煞白,嘴唇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刘峰,”我目光如炬,直视躲在人群后方的刘峰,那目光像是能穿透人群的利箭,“这‘软筋散’的味道,你可熟悉?”
刘峰脸色惨白,如同见了鬼一般,他张了张嘴,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转向他,他感觉自己像一只被剥光了衣服的猴子,暴露无遗且脆弱无助。
马长老见状,正要开口,宋师姐却抢先一步:“马长老,宗门规定,陷害同门者,罪加一等。您身为长老,应该以宗门利益为重,切勿徇私枉法。” 宋师姐语气坚定,掷地有声,让马长老愣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
刘峰彻底慌了,他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他惊恐地看着我, 他缓缓开口,声音颤抖,“我… …”“我……我是一时糊涂!求求你,放过我吧!”刘峰跪在地上,涕泪横流,声音颤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
他开始诉说自己的悲惨身世,声称自己从小父母双亡,受尽欺凌,好不容易才进入宗门,如果被逐出去,他将无处可去,如同丧家之犬。
我冷冷地看着他,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但在那一瞬间,我有一丝犹豫,脑海里闪过如果他说的是真的,他将会多么可怜,但很快我就坚定了想法,他的所作所为不可原谅。
他的眼泪,他的哭喊,他的求饶,在我看来,都只是一场拙劣的表演。
我见过真正的绝望,也见过真正的坚强,而刘峰,不过是一个懦弱的跳梁小丑。
他所谓的悲惨身世,或许是真的,或许是假的,但这都不能成为他陷害我的理由。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次睁开时,眼中只剩下冰冷的寒意。
“你口口声声说自己可怜,可曾想过我被你陷害时,是何等的无助?”我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如同冬日里呼啸的北风, “你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不惜损害他人,这种行为,罪无可恕!”
我感觉到一只柔软的小手轻轻地拉住了我的衣角,那小手的温度透过衣服传递到皮肤上,很是温暖。
我转头看去,是沈瑶。
她站在我身边,她看着我,眼中满是担忧,她知道我虽然坚强,但面对这样的诬陷肯定也不好受,她想给我力量,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举动。
我对她微微一笑。
最终,马长老在宋师姐和众人的压力下,不得不秉公处理。
刘峰被废除修为,逐出宗门。
他被带走时,
我的名字再次在宗门内传开,这一次,我成为了正义的代表。
我感受到周围弟子们敬畏的目光,那目光像是带着重量,沉甸甸地落在我身上,但我并没有感到丝毫的得意。
我望着远处刘峰曾经的住所,心中突然升起一丝不安。
那里的窗户黑洞洞的,仿佛一只蛰伏的野兽,正静静地等待着时机……
我转身对沈瑶说道:“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