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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其他 > 崩铁:云骑小姐与普通的我 > 番外:如果没下定决心的话...

(这篇是刚写到罗浮时就想出来的if线,现在给它补全啦~)

是为什么呢?

心中空落落的一块,无法填满,又似淤积在那了般,无法释放。

墨发的少年坐在窗前书桌的椅上,手里拿着笔,身前放着一本才写没多少的“日记”,撑着脑袋望着天边,不知思虑着些什么。

身前的日记很简单:

8103年4月3日,阴

名:陆生

母亲说今天是我的生日,要开心些,但她一直皱着眉,没见着“开心”。

说要多笑笑,我对着镜子勾起嘴角,好难看。

...

后面就没再写下了,兴许是在等着事情发生吧,写名字是母亲特别要求的,或许是怕自己忘掉吧,那也无可厚非。

回望先前写下是日记,基本是清一色的“待在房间看书”,鲜少有多出两句的时候,久而久之,他也不愿意再翻以前的日记了。

不过他一直记着自己叫什么,叫陆生,很熟悉的名字,兴许是时常被人叫喊吧,但母亲没多少时间是喊自己名字的。

“吃饭了。”

怀着淡淡无奈的女声自房门外传来,但他也只能分清这是道女声,虽然语调很熟悉,可惜分不大清谁是谁。

出了门,看衣着装饰,应该是母亲,母亲的脸是长什么样的?有些模糊...明明才见过不久的样子,开始有些模糊了。

抬起头,是未有变化过的熟悉的脸,很好看,要是笑起来,不微微皱着眉,那就更好了。

...

“裳裳要回曜青了哦。”

饭桌上,一句话打破了那略沉默的气氛,苏颜看着自己轻柔地笑着,他却在她眼中瞧见了些...

希冀?

是希望自己做些什么吗?

还是别的什么...

不过这些应该都不大重要,裳裳...

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但那是谁?

不知从何时起,他似乎在一步一步丢掉自己的记忆,记不起自己以前的事情,忆不起小时候,直到只能记起近几日的事情才堪堪停下。

脸盲症似乎也是从那时起的,愈发严重,一日不见,就算是母亲,他似乎也会忘却。

记忆像是在被什么东西吞吃干净,见着自己这莫名其妙的怪病愈发严重,苏颜也不再容许自己出门,虽然自己也没想过要出门。

“你要去见见吗?”

她言语间带着无尽激动,希望自她身上蔓延,暖乎乎的,令他不大习惯。

可能是以前认识的人吧,那去见见好了,反正也没什么关系。

陆生神色淡淡点了点头,没见着他多出有一分一毫的表情,日记里也再添上一笔:

裳裳要回来了,明天要去接她。

...

翌日,是个晴天。

阳光打在身上暖乎乎的,想回房间看书。

这是陆生此刻唯一的念头,但答应的事不得不做,他也只得被苏颜拉着手去星槎海接人。

一路,总有些窃窃私语声传入耳中,或是怜悯,或是叹息,都是些不认识的人呢...

一路被拉到两个人面前,苏颜向他一一介绍着,他却是觉着这样的场景未多过去多久,很熟悉,但想不起来。

“素衣阿姨,李愿叔叔好。”

他没什么感情地说着,接着就应着苏颜的指令乖乖去到一边低头坐着发呆,耳边隐隐约约能听见谁同谁交流,然后是不重不轻的呜咽声。

抬头看去,苏颜正趴在秦素衣肩上,肩膀也一耸一耸的,边上的李愿同样是摇头叹气,看自己的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同情和怜悯。

是她在哭吗?为什么要哭啊?

陆生歪了歪脑袋,不解想道。

“爹,娘!”

极突然的,一声清脆如百灵鸟,又是元气满满的声音自面前人群杂乱无序的噪音中脱颖而出,穿过自己的耳膜,直击脑髓。

某些被封存,忘却的记忆似乎稍稍有些松动,不过也就仅此而已,他仍旧记不起来以前的任何事,只是觉着熟悉。

层层叠叠形形色色的人群中,一抹如琥珀般明艳漂亮的颜色破开重重包围窜了出来,他直勾勾的盯着眼前这突出重围的少女。

她长长的双马尾用系铃铛的浅黄绑带扎着,与双臂上的鹅黄袖套相互映衬,彰显出独属于少女这个年纪该有的活力。

这应该就是,额...“裳裳”了吧?

应该是...

“苏阿姨也来啦?还有陆生!”

被喊到的陆生不知怎么的,心中就是升起一股想要逃跑的想法,这想法极为强烈,但双腿就像是灌了铅般挪不动分毫。

逃是绝对逃不了了,他认命般对上她的明亮的大眼睛,见着了那张小巧精致的脸,伸手僵硬招了招,慌张胡乱地回道:

“你好,我是陆生,很高兴认识你...”

“嗯?”

她漂亮的脸上露出一丝不解,兴许还不大清楚他身上发生了些什么。

“裳裳,来阿姨这一下好吗?”

苏颜深呼吸了口,眼眶红红,朝素裳招了招手说。

“哦。”

她乖顺地应了声,凑了上去。

苏颜带着她背过身去,窃窃私语着,不时回头看他一眼,眼神里也莫名同样和别人一般带着怜悯。

她缓步走近,不知为何,自己心中的那股莫名的想法淡了不少,她犹疑着开口,

“你好,我叫素裳,李素裳,很高兴认识你。”

说着,她伸出手来,勾起自己的手指,兴许是因为常常拿剑,手上茧子很多,粗糙,却又温暖。

4月4日,见到裳裳了,她很漂亮,手很小,很暖,她叫素裳,很好听的名字。

她带我去看了小时候的“秘密基地”,就是家里院中墙角的那颗枯树,树叶稀稀拉拉的,一条麻绳绑在矮树枝旁的树冠上,不过已经松散又被腐蚀。

她说我小时候常常坐在上面给她扎辫子,可惜我记不起来了,说着还要解开那两条好看的马尾让我再帮她扎一遍。

我试了,辫子扎得一大一小,很滑稽,很不合她的形象,又试了两遍,放弃了。

...

4月5日,素裳说她的外号叫李大枕头,因为常常上课睡觉,先生给她取的,有些有趣。

...

4月6日,枕头说要在家里住下,因为她的房间没清理干净,母亲说没有多的房间,让她先和自己一个房间,我先打打地铺,有些(后面的字被胡乱涂掉了)

...

4月9日,叫枕头起床时听见她打呼噜了,在床前看了好久才叫醒。

...

4月17日,枕头说要一起练剑,说她很厉害,结果两三下她就不行了,说我怎么变得那么厉害?应该是她在让着我吧。

...

4月25日,给枕头读书时她靠在我肩膀上睡着了,她身上好香,像是花,像是(被涂掉了),形容不出。

...

5月2日,枕头带我去看了黉学,虽然记不太清黉学里是什么样子,但是她很开心。

...

5月6日,在街上迷路了,还好枕头来找我了,才没有走丢。

...

5月10日,枕头说我好冷淡,要我笑笑。

试过了,笑不出来。

...

5月13日,枕头说她要回罗浮了,叫我有空来玩,她会好好招待自己。

...

5月16日,枕头说她会织娃娃,送了一个她和一个我给我。

...

5月17日,枕头把我的玉兆找出来了,改了我的头像和名字,一个改成了她揽着我的合照,还有一个改叫了“lilas”,说是看着很潮流。

...

5月19日,送枕头上星槎了,枕头说可以在玉兆上聊天。

...

5月20日,在笑,在房间里看书,和枕头打电话。

...

6月15日,枕头说要看我笑,笑我笑得难看,明明是她要看的。

...

7月7日,在笑,笑好难,学不会...

...

9月16日,枕头不回消息。

...

(没有日期了)

不回消息不回消息不回消息不回消息不回消息不回消息不回消息不回消息不回消息不回消息不回消息不回消息不回消息不回消息不回消息...(后面被涂掉了)

...

(空了好几天)

...

(新的日记本上)

10月2日,不写日记被教训了,母亲给我重新拿了一本,那一本被她收好了。\/

抱着玉兆不知道要干什么,但就是放不下。

去给母亲认了错,她却抱着我哭,为什么?

...

某日,是个阴雨天,不知从何而来的臆想症愈发严重了,一个不认识的人靠在自己身上,嘻嘻笑着,却不知她在笑些什么,是在笑书里的情节吗?

可是书里正写着些生离死别,不该笑的。

被翻开的日记是写到一半就骤然收手,除了日期名字以外都被通通涂掉,笔里的墨水胡乱挥洒着,盖过一个又一个飘逸的字符,似乎是不想叫谁看着,明明整个房间中除了他就再没别人。

做工不算优良,甚至有些丑的两个玩偶摆在窗台上,线头就那么露在外面,甚至两只眼睛都一高一低,不过都是笑着的,嘴角弯弯,看着真开心啊。

可惜他想不起是谁送的了,也许是母亲吧。

他仿着那个栗发的娃娃嘴角微微勾起,但一种不自然感又将他的嘴角扯了回去。

“为什么不笑啊?笑起来可好看了。”

耳畔忽的传来如此一句,脖颈也禁不住瑟缩了下,似乎是有谁撑在了自己后颈上。

回头看去,什么都没有,整个房间空荡荡的,只有雨落在窗户上的噼啪声响。

自窗向外看去,一个模糊的人踩着院里的小路,溅起些水花,她走得不慢不快,没有想躲,也没有想淋,因为手在额前遮着。

稍稍低下头,再是回望,没人了。

院中的枯树忘了出于什么原因就在前天被砍掉了,他还记得树干内的场景,腐烂,白蚁,坑洞,还有最后的一抹生机。

玉兆轻轻响了响,不知是谁轻轻柔柔的声音,很熟悉:

“陆生,来消息啦~”

好奇打开看了看,是短短的名字配上短短的话:

“你还记得我吗?”

谁?

他记不太清,但翻着聊天记录,最近的聊天记录是在“9月16日”,但现在是“10月16日”了。

可能是很熟悉的人吧?但不知道该怎么回...

...

多日后,那个自称为素裳的人就算是他不回应,也仍旧孜孜不倦地给自己发着消息,像是把自己这当做了备忘录,琐碎小事,要记的东西,吃了什么,通通往这对话框里塞。

不时还有几张照片,照片里的人很可爱,很漂亮,也很酷,提着一把重剑像是书卷里的大侠。

但他依旧是不知道回什么,只是无味的日子中多了件事做。

放下玉兆,随之是一片空虚,他躺在床上,心中淤积的东西不知不觉就填满了一整颗心,他却觉得没什么大不了,无非就是更笑不出来,忘东西的速度更快了。

不过这样一成不变的日子也没什么好记的事情,也就无所谓啦。

心跳得缓缓,望着天花板,是一如既往地白,不知谁人送的娃娃被他摆到了枕边,代表着自己的那只破了洞,黑黑的纽扣眼也缺了一只。

栗发的娃娃倒是被他存得很好,娃娃身后似乎是生来就有,多缝了块小小的布,一面写着“素裳”,另一面写着“枕头”,应该是娃娃的名字吧,是自己什么时候取的?

不过娃娃怎么和别人同名呢?

拿起娃娃,他轻轻抚着娃娃的面颊,细细的绒毛很舒服,捏捏娃娃装着棉花软绵绵的小手,软软的,有些凉。

...

仙舟好像开动了,不知是要去到哪里,玉兆上说不让出门,他也没想过要出门。

一个他应该叫做父亲的人将他带走,到了个陌生,又是觉着熟悉的有着许多营帐的地方,书里描述的军营好像就是这样的形象。

8105年5月6日,父亲叫我学剑,我学得很快,父亲说我天赋很高,但看着很不开心。

...

天上的星星落下来了,一颗又一颗,是很漂亮的流星,又似是谁人的箭矢划过天空落下。

若是周围不那么吵闹的话,他想坐地上好好看看,数着有几颗,猜着什么时候会落下。

但不行,自己被个很漂亮的女孩子拉着到处跑,周围是似人非人银白怪物,下半身是马上半身是人的高大人马。

她嘴里念叨着什么至少把自己送出去,跌跌撞撞不知带着他摔了几次,膝盖上咕嘟咕嘟往外冒着血。

他感觉不到多少疼,抹了抹脸上擦到的泥,爬起来也和没事一样面无表情。

她爬起来是忙不迭往身后看了眼,怪物没再追来,她瞧着是松了口气的样子,转而气愤朝他看去,还未开口,就是听见了他问:

“你是谁?”

明明是很平淡的一句话,到了她耳中却是振聋发聩,脑袋里“嗡”的一声,说不尽的心酸委屈化作泪水止不住地自眼眶里流出。

没有想象中的崩溃,她发觉自己安静得可怕,死死攥着他的衣领。

好奇怪...

为什么要哭啊?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啊...

他为难看着哭泣的她,不知该如何安慰,只好伸出手去,在她软软的脸上替她擦着眼泪,在她精致的脸上抹上了些许泥泞。

“别哭了,好不好?”

柔声的安慰自他口中说出,是同以往一般的轻柔,隐隐还带着些无措。

但一抬眼,他一点表情都没有,依旧是无比淡漠,不知是喜是哀。

她似乎更委屈了,不管不顾地扑倒他,趴在他胸前哭着。

她身上好暖,抱着好舒服...

他莫名那么想到,也不再言语。

谁的拳头高高举起,轻轻落下,兴许是不舍得下重手。

“我带你出去,别来这里了。”

不知多久,她一吸鼻子,眼眶红红看着他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他愣愣点了点头,跟着她一道走了许久,以杀死星神为目的的战场是何其辽阔,两个小小的人又怎么能只靠双腿走得出去。

只是希望总归是要有的,迫降的星槎随处可见,里面或许就有一架还算完好的呢?

不会的,里面并没有...

翻遍了残骸他们得出了这个结果,又是浪费了太多时间,毁灭的卒子是将他们团团包围。

兴许这下要完蛋了吧。

他捏紧了手里破破烂烂的剑,仍旧是没什么表情。

她叹了口气,手里的重剑叫她单手挥动,挡在了他身前,

“@#&,我叫&#,%&@,记住了吗?”

他没应,只听见了一团杂音,觉着似乎有什么东西离自己愈来愈远了,应该很重要,但想不起来...

混沌的空间闪过一丝幽蓝光亮...

“算了,你还是把我忘掉了好了,后面的军团少,你肯定能从那边出去的,快走。”

“你呢?”

他问。

“我不出去了。”

她回,隐隐带着些不甘,

“好了,快走!别逼我打你!”

看着她张牙舞爪一副可怕样子,兴许是被吓到了,他匆匆忙忙就是往后边跑去。

只是心里好难受啊,好怪的感觉...

好怪啊...

好怪...

模模糊糊的记忆片段不断在眼前闪烁,无神的黑眸转为深邃的幽蓝,他面前浮出一柄古朴长剑,身体不由自主握上,似这本身就是它的一部分。

海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搅得他脑袋生疼,他周遭的世界就只剩下了黑白灰。

他想起来了,自己叫陆生,她叫素裳,李素裳,她的手很小,茧子有些多,但很暖和,他很喜欢。

不过她快要死了,被反物质军团淹没,撕碎。

泛着寒光的剑领着他重新回到分别之处,她孤立无援,一人面对着成百上千只怪物。

周遭的世界骤然只剩下了黑、白、灰三色,

但自己却是没有失掉一点颜色,无论是衣服亦或者是那栗色的头发...

银白的怪物不见了踪影,朝周遭望去,刚刚似乎只是幻觉,还有一个更像幻觉的人儿。

“陆生...”

素裳轻声唤了声,银白的发丝,没有丝毫血色的皮肤,深邃的蓝眸,他的外形毫无疑问是她所熟悉的人。

但,变化怎地如此大?

他微微歪着头,嘴角是浅浅笑意,轻声开口:

“素裳,或者,枕头大侠...”

熟悉的称呼,只存于记忆的浅浅微笑,她一瞬没了形象,眼泪再是夺眶而出,走都是忘了怎么走,三步一摔,再是跌跌撞撞爬起,

“抱歉...”

他快步走进,任由她的拳头落在身上,拥着她绵软的身子,没有安慰,只是轻轻抚着她散乱的头发,

“更多的话就留着以后说吧,咱们还得从这逃出去,对吧?”

力量终是有代价,兴许是记忆,兴许是生命,再或者是两者都有,但只要他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

他显然是第一种,他记不得事情了,挥完最后一剑,他便觉着困倦,重重摔在地上,视线陷入昏暗的最后一刻,他见着了个朝自己奔来的人儿,是谁?不记得了。

...

自黑暗中苏醒,他没有想象中的惊慌,洁白的天花板,还有脑袋上的阵阵疼痛,抚着额头坐起身,旁边是剥着橘子吃的颇熟悉的人。

散着头发,见他坐起,她有一瞬慌乱,赶紧赶慢咽下橘子,拍拍手,稍稍有些紧张,说:

“你好,我叫素裳,李素裳,很高兴认识你。”

单人病房半开的窗外吹进一道柔和的风,伴着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响,调皮地撩起她额前碎发。

他皱着眉思虑了好久,没有印象,但能在自己旁边,应该是自己很信任的人吧。

微微笑着,他问:

“抱歉,我记不起来了,但你应该是我很熟悉的人吧?”

素裳重重点了点头,骄傲哼哼着说:

“嗯,是妻子。”

“是,素裳小姐...啊?”

在陆生意识到素裳说了什么时,已经是来不及了,惊慌失措是一脸不信的样子。

就知道他不信,素裳从身后摸出一本红本本来,指着上面的名字说,

“你看你看,这是你的名字,这是我的名字。”

“不贴照片也可以的吗?”

“当然可以,不信你就去问地衡!就是...记得和我去补拍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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