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吵架,”贺苏言让她过来:“热一身汗,先休息一下。”
“不用啦,先去病房吧!”
正说着,两名护士进来,帮贺苏言换病房。
她们是经过叮嘱的,要对这位百分百上心。
自家医院年底能不能换上新的医疗器材,就看这位在医院里住的舒不舒心了。
贺苏言让桑泠陪着自己,对卫婪毫不客气下逐客令。
“你可以滚了。”
卫婪耸耸肩,一笑。
“好啊,改天见了——”他的视线看着桑泠,“我们。”
桑泠像是被毒蛇盯上一样,大夏天里,她浑身凉飕飕的。
但她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陪着贺苏言转了单人病房,世界一下子清净了。
桑泠长长呼出一口气。
“终于……”
特别可爱的模样。
贺苏言心里很暖,“过来,把鞋子脱了,陪我睡一会。”
桑泠犹豫,“不太好吧,这里病床那么窄,万一……”
“嘶!我的伤口又疼了,急需泠泠宝宝的抚慰。”
贺苏言忽然叫了声,吓桑泠一跳。
反应过来没忍住拍了他手臂一下。
“贺苏言,你不许再吓我了!”
贺苏言很享受被桑泠关心的感觉,只有这时候,他才能感觉到,桑泠也是爱着他的。
“那你过来,贴着我睡一会。”
他坚持,桑泠只能脱下鞋子,小心的爬上床。
刚靠近,贺苏言一把环住她的纤腰。
“宝宝香死了。”
“胡说!”
他像只狗一样乱嗅,桑泠脖子痒痒的,还要顾忌贺苏言的身体。
“我明明出了很多汗。”
“真的,”贺苏言没有说谎,他哑着声,“宝宝出的汗都是香香的。”
哪个女孩子不喜欢听夸夸呢,桑泠努力绷着小脸,唇角却忍不住上扬,严肃的拍拍他,“好了,快点睡觉!”
病床上,年轻的小情侣相依而眠。
……
宋檀玉整整一天都没能联系上桑泠。
他去了桑泠的住处,家里没人。
小狸被托付给了医院照顾。
她还真是走的干干脆脆。
像是人间蒸发一样。
桑泠很忙,贺苏言喜欢被她在乎的感觉。
自从桑泠来了后,她就接手了照顾贺苏言的工作。
贺苏言是有护工的,他原本想找个借口,把护工叫过来。
桑泠是他认定的老婆,又不是保姆,看她累,贺苏言也舍不得。
可是才开了个头,就被桑泠十分坚持的拒绝了。
“我过来就是照顾你的啊,请护工还要多支出一笔工资,哥哥,我们现在,应该把钱用在刀刃上!”
她显然是把卫婪说的那五百万记心里去了。
贺苏言暗自咬牙,卫婪啊卫婪,你可真该死啊!
没办法,只能随桑泠。
谁让贺苏言心虚呢?
只是桑泠事事亲力亲为的照顾他,让贺苏言真是痛并快乐着。
第一次被桑泠扶着上洗手间时,贺苏言几乎当场敬礼。
桑泠只是打算把他扶进洗手间,让他自己解决,自己在外面等他。
可是有时候,精虫上脑只需要一瞬间。
贺苏言靠在桑泠的身上,仿佛下一秒就虚弱的走不动了一样,“宝宝,我没有力气了,你帮帮我好不好……”
桑泠咬唇,含羞带怒的横他一眼。
却还是抖着手,屏着呼吸将手伸向病服的腰带。
病服穿脱很方便,但此时对桑泠来说,就很折磨了。
她羞耻的恨不得挖条地缝钻进去,一张嫩生生的小脸涨的通红,腾腾冒热气。
贺苏言呼吸都重了。
黑眸快要凝结成火焰,男生骨节宽大,布着青筋的大掌轻轻按住女孩仿若无骨的小手,下|流的诱哄。
“乖,帮帮我。”
……
再次从洗手间出来,已经过去了大半个小时。
桑泠小脑袋恨不得埋进胸口里,扶着神清气爽的贺苏言。
两人身上,更是被那种味道给浸染了。
她不敢看任何人的眼睛,总觉得所有人都要知道,他们在洗手间里,做了那样的事……
“不是,你俩干嘛去了,阿言你便秘了?我差点就要让人去洗手间捞你了。”
江阔在病房等的都快长毛了,听到脚步声,半信半疑的看向贺苏言。
“去你的。”
贺苏言心情好,也不在乎江阔的嘴贱。
“宝宝,你出去吃点喜欢的,注意看车。”
卫婪也在,贺苏言本能的不想让他跟桑泠多接触。
哪怕他更想跟桑泠在病房继续温存,也不得不改变想法。
桑泠脸红得滴血,胡乱点点头,“那你吃什么……”
贺苏言轻笑,揉着她圆润的耳垂,“我想吃什么,你不知道?”
低哑微磁的声线意有所指,惹得桑泠飞快抬头剜了他一眼。
“吃空气吧你!我不管你了!”
桑泠甩着手,气鼓鼓的冲出病房。
江阔张张嘴,心里止不住的失落。
她就这么走了,连句话都没跟他们说。
“阿言,你欺负她了?”江阔问。
“我爱她还来不及,欺负她干嘛。”贺苏言眼梢唇角都漫着满足。
卫婪双腿交叠,优雅慵懒。
拖腔拖调道:“依我看,是另一种欺负吧——”
空气一滞。
都是男人,再联想贺苏言的表情,就是再蠢,也反应过来了。
江阔反应特别大,噌地站起来。
贺苏言跟卫婪同时看向他。
江阔咬肌神经抽动,片刻,他咬咬牙,“这么迫不及待,你怎么不怕Jing尽人亡呢!”
出了车祸都不老实!
贺苏言耸耸肩,他不爱听桑泠的名字从他们口中说出来。
淡淡道:“你不是有喜欢的人了?等你跟她在一起,就知道自己有多下流了。”
恨不得舔-遍她全-身,像个疯狗那样。
顶礼膜拜。
“阿阔有喜欢的人了?”卫婪挑挑眉,调侃,“藏得够深啊你——”
话题成功被带偏。
感受到卫婪似笑非笑的审视目光,江阔心里一紧。
生怕这狐狸再发现什么。
挺了挺胸膛,粗声粗气:“昂!有喜欢的人咋啦,哥也是个正常男人!”
“嗤,”卫婪像发现了什么很有趣的事,“春天还没到,怎么一个两个,就都发情了呢?”
手臂挂着外套的男人站在门口,锐利的眉峰微挑。
腔调优雅。
“我好像来的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