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兄弟!我可是人……”我上前一把握住了他的手,“你瞧,我的这手还是热乎的呢!”
他这才缓缓的回过神来,惊魂未定的他仔细瞧着我,“哎呀,可……可是你明明是死了呀!怎么又活过来了,还好是大白天!要是晚上可就吓死人咯!”
“嗨,阎王殿里走了一遭!阎王爷不敢留!”我大大咧咧的对面前工作人员吹起了牛批!
“你啊!就知足吧!”那人瞥了我一眼,“既然平安无事,那就请回吧!”
“敢问兄弟是哪里人?可有去过何地方?”我不免好奇的对他问道!
“哦……我家就住在北斗新村,都没去过啥地方……倒是在毛道长家里喝醉了酒,可……可说来话长,我……我又为何在这上班的地方……”那人说着话连自个儿都迷惑了起来!
“那可知道有户叫王海的人家?”我对那人问道。既然他住在北斗新村,说不定还是旧相识和玩伴呢!
“哎哟!别提了,阿海家可惨了,儿子是妖怪转世,害的一家子都给他陪葬咯,可惜……可惜啊……”那人凑到我耳边低声说道!
“哦?这世上真有妖怪?你说的那位毛道长可否是茅山天道派的弟子?”我明知故问的反问道!
那人冲我点点头说他叫王冲,是此地火葬场的火化工,平时就爱喝口老酒,所以才会像是入了魔怔般想要置我于死地,听着他这般的说我又故意问道,“兄弟,你上毛道长家喝酒,看来他是位高人,难道是他……”
“不可能……”听了我的话他突然翻脸的喝道,“怎么可能?毛道长可是位德高望重的高人,这些年还治好了村中不少人的不治之症!”可就在说话之际火化间的门“砰……”的一声被踹开了,进来的人正是林火生,还有几个身穿白大褂的工作人员阻拦着他!
“我兄弟没死!你们凭啥趁着我睡觉拉来火化,还有没有王法了……”林火生火冒三丈的拉高了嗓门,一挥手将几个身穿白大褂的人推倒在地,直到看见我安然无恙的站在跟前才眼神稍定的长舒了口气,看着他模样应该是急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哭啥!我还没死呢!”我没好气的瞥了眼林火生,急忙询问他“假死”之后在动车上究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林火生说他守了我好久都不敢入睡,可瞌睡已经上头了,听阿紫他们说动车到站了就上来一批身穿白大褂的人,不由分说的就把我的尸体给拉走了!
“没错啊!我们火葬场接到了家属的嘱托,说是在动车上有位病人去世了,让我们拉来这火葬场火化,当时你的确是死了,脉搏都没了……”白大褂中有位中年男子灰溜溜的站起身来,随即看向了王冲,“小冲,你的头怎么在流血,没事吧!”
“张主任,刚才这下子诈尸把我着实给吓了一大跳!”王冲淳朴的说道,他是个心直口快的老实人,所以才会被人给利用了!
“对了!你们此处可有盆?顺便盛满水!”我连忙对王冲问道!
“洗脸盆可以吗?”王冲对我反问道!
“行吧!”我对王冲点点头,过了没多久他便拿来了洗脸的洗脸盆,盆内装满了水放在我面前,满脸疑惑的对我问道,“你……你这是干啥呀?”
“我要让你看看害你之人……”说着从口袋拿出那张黄符,掐在剑指之中催动火炁点燃了黄符丢入水中,心中默默念道,“天眼看清,金盆照明!”咒声落地,洗脸盆里的水清澈的如面镜子般浮现出了影像!
在影像之中的人端坐在蒲团之上,剃着板寸不苟言笑,双眉如同毛笔一笔勾勒而出,嘴角留着山羊胡,身上穿着青布衫,粗看之下倒有几分阿爹的风采,然而他也猛然的睁开双眼似乎发现了我在窥探他,情急之下手中道指拂过脸盆,画面也随之戛然而止!
“这……这……这不是毛道长吗?”王冲惊愕的瞪大了双眼,可随即猛然的摇头,“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的,毛道长治好了村里百年难得一遇的瘟疫,好多年轻人都搬出了北斗新村,都是毛道长凭一己之力才治好了我们!”
张主任也露出不可思议的目光,“没错!毛道长那可是好人啊,自从他来到了村里就风调雨顺,从来都没出过岔子!”
我仔细端详了王冲和张主任都是印堂发黑,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话他俩中的应该是尸毒没错!遂询问起瘟疫的情况,果然所料不差均是高烧不退和恶心,最严重的几乎都呼吸衰竭神志不清,更有甚者都引起了幻觉!
当下无非就是只有两种可能,第一是那位“毛道长”自导自演的一场好戏,第二种便是巧合之下治好了村民,可两种的情况无疑都是为了骗取村民的信任,个更加偏向这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我倒想看看你们所谓的毛道长究竟到底何方神圣!”我冷哼一声想要看看这九菊一派的毛道长究竟是什么货色?按照九菊一派的风格心狠手辣,不然也就不会造成王海的惨事,可细想之下暗自觉得不好,以王海的性格还阳后不得拼命才怪,九菊一派心狠手辣怕是会被打的魂飞魄散!
“好好好,既然你们都是修道之人,那便可互相学习和探讨道术!”王冲一脸笑着便迎我们出了火葬场,可却唯独不见阿紫和梦柯二人,就连父亲他也没有看着!林火生说我父亲已经托付给了阿紫和梦柯,她们带着我父亲先上了龙虎山!
我们沿着泸溪河顺流而下,很快便来到了北斗新村的村口,远处眺望而去北斗新村沿山而建,七座土坡垒成北斗七星的位置,泸溪河在七座山坡之间来回打转,宛如就像是太极般阴阳分布,村落就在东面的贪狼位属雷,可上空却笼罩在一片阴霾的尸气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