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调整思绪,解释道:“我只是觉得…”
林宜书不等他回答,直接阻止了他:“你只需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
半晌后,温令答:“是。”
他确实是想报复她不假。
林宜书又问道:“你知道我接近温府别有目的但不告发,是准备背后查验我究竟要做何事?”
温令:“是。”
林宜书的眼神越来越淡漠:“所以你赠我绢花,送我兔子,割手为我求医都是假意?”
温令的声音越来越小:“是…但前两个是假意,最后一个是我的真心。”
那点真心此时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林宜书没在继续问下去。
她的脸上再无平日和气温柔的神态,一张脸冷漠。
过了很久,她才说道:“我来上京,来温府是有所求,可我为的不是高嫁,成婚并非我之所向。”
温令不解:“那你所求什么?”
林宜书并未回答他,而是直接背过身,不再回应他。
马车行至温府,温令先下了马车。
可是等了很久林宜书都没下来。
他按捺不住伸手就要去掀帘帐,帐里的人好像早就猜到了他的打算,紧紧拽住了帘帐。
他有些着急:“书妹妹,你这是做什么?”
“大公子先请回吧。”
平日里她都是叫他令表哥,今日居然叫大公子。
隔着帘帐他都能感受到寒意。
她,应该还在生气吧?
他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可是想了想觉得还是应当说清楚,免得误会更深。
再一次,他伸手去掀帘帐。
这一次很顺利,可是马车里的林宜书早已哭成了泪人。
这回换作温令急了:“书妹妹,你怎么哭了?”
林宜书看着他,只觉得委屈:“我来上京,来投奔温府是父亲所愿,他希望我从此安宁平稳一生。可我之所以愿意来,只是为了查清林邓两家这几年发生之事当真只是巧合?”
她的眼中充斥着哀伤:“我承认我目的不纯,可是我来上京就只有这个目的。父母蒙冤,含恨而终,我只是想替他们洗刷冤屈,讨一个公正,有错吗?”
原来她只是为了查清父母离世真相,所以她才那么想见大理寺少卿。
他的心里一时间只觉得愧疚。
林宜书也不打算继续和他纠缠,她把泪抹掉,一把推开温令:“麻烦让让,温大公子。”
可跳下马车的那一刻,她直接摔在了地上。
最后一瘸一拐的回了海棠院,根本就不给温令说话的机会。
原来,娇娇软软的小表妹竟还有如此野的性子。
一想到那日在十方亭踹人的模样,他瞬间就释然了。
这个林妹妹真的又娇又野。
温令回到百草院的时候,景文已经侯在了门口。
他吓得哆哆嗦嗦的,半天说不出来一个字。
但是温令一个眼神,吓得他差点没摔在地上。
见温令进了院子,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紧了温令的大腿:“公子,公子我错了!”
不用说,肯定是手札被发现了。
联想到林宜书今日的作为,他一下就猜到了。
他叹了声气:“罢了,纸包不住火,迟早都会东窗事发。”
早一点发现也好,免得日后误会更深。
顿了顿,他又问道:“景文你说明明是她算计在先,可是她发火我却一点也不生气,只觉是我做错了事?”
景文想了想,眼中多了丝惊喜:“公子你该不会喜欢上林小姐了吧?”
温令一个白眼,景文瞬间就住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