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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剑长生 第八章 浮墨染西风

作者:和风细雨蓉 分类:仙侠玄幻 更新时间:2025-03-18 22:51:38 来源:平板电子书

王猛一声令下,“壬组” 二字仿若平地炸响的惊雷,瞬间将沈默从对屋内情形天马行空的遐想中震醒。他的心猛地一揪,恰似被一只无形大手攥住。初次参与这般关键任务,紧张得手心冷汗直冒,又因能融入捕快群体,兴奋得如同即将破笼而出的困兽,那复杂滋味,岂是一个 “乱” 字便能形容。

身旁的张铁牛兴奋得双手不停地搓动,活脱脱似一位即将奔赴战场的勇猛战将,只差没仰天长啸以宣泄满腔激动。

王猛身为壬组铁牌捕快,在县衙颇具威望,处于筋骨境初阶。他所习的三流功法,是历经多年战功,才从朝廷武库申请得来。经他日夜不懈苦练,这功法发挥出超乎常人的威力。平日里,他沉稳干练,身姿笔挺如松,眼神锐利似鹰,尽显久经风雨洗礼的威严,令人心生敬畏。然而,放眼衙门十组,筋骨境初阶的实力却也不够看。

周大力,猎户出身的汉子,腰间兽牙项链随动作碰撞作响,那是十七岁独杀野狼的证明,如今仅气血小成,在壬组中实力较为薄弱。

陈二娃,气血初窥,指间总在翻转着一枚铜钱,这小动作暴露出他在市井摸爬的过往,却也在关键时刻,能精准地将这枚铜钱嵌入机关锁眼。他曾是市井混混,自幼父母双亡,为求饱腹,干过偷鸡摸狗之事。一次机缘巧合,被衙门抓获,本以为要在大牢中度过余生,幸得王猛赏识,看中他机灵聪慧,给了他加入捕快、改过自新的机会。

李小花出身镖师世家,习得家传不入流的身法与格斗技巧,身姿矫健,英姿飒爽。

王猛神色凝重,目光如电,扫视一圈众人后,严肃开口:“衙门刚收到紧急密报,黑风山那帮家伙已然潜入县城。咱们壬组今日负责东街和西市的巡街任务。这两处地方鱼龙混杂,三教九流齐聚,是黑风山那帮人最有可能藏匿的窝点。大家务必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巡视,不可轻举妄动!”

“铁牛,你经验丰富,带着沈默、李小花去西市,重点排查人员密集的场所,其他人跟我去东街。” 王猛看向张铁牛,目光中满是信任与期许。

张铁牛瓮声应道:“好嘞,王捕头!您就放一百个心吧!” 说着,还重重地拍了拍腰间的长刀。

很快,壬组捕快兵分两路,奔赴各自的任务地点。县衙位于县城中央,张铁牛带着沈默和李小花往西,不多时便踏入西市地界。

抬眼望去,街道上,人潮如煮沸的米粥般翻涌不息。绸缎庄前悬挂的蜀锦被挤得簌簌作响,活像一只只受惊的彩蝶振翅欲飞。玉器铺掌柜的算盘珠子在鼎沸人声中噼啪作响,恰似江湖客在暴雨中疾行的匆忙脚步。富商们身着锦袍貂帽,手持折扇,那步伐自信得仿佛脚下的路皆是他们自家的领地。贵妇人穿着绸缎长裙,佩戴着璀璨珠宝,仪态万千,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她的掌控之中。文人墨客们长衫飘飘,一边高谈阔论着诗词歌赋,一边不时驻足欣赏街边的字画,那摇头晃脑的模样,仿佛自己已然成为诗词中的主角。街头巷尾,卖艺的艺人表演着惊险刺激的杂技,引得阵阵喝彩,小商小贩们高声叫卖,新奇玩意儿琳琅满目,让人看得眼花缭乱。酒楼、青楼门口,时常能看到衣衫褴褛的乞丐,头发蓬乱如鸡窝,面黄肌瘦得好似一阵风便能吹倒。有的蹲在墙角乞讨,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行行好,给点吃的吧。” 有的跟在客人身后苦苦哀求,身形佝偻,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却仍执着地守在热闹之处,盼着能得到一点施舍,那模样,着实让人心生怜悯。

车马络绎不绝,华贵的马车雕龙画凤,由骏马牵引,车夫挥舞着马鞭,威风凛凛,所到之处,行人纷纷避让,仿佛那马车是天上的神明降临凡间。载货的马车装满货物,车夫吆喝着催促骡子,在拥挤的街道上艰难前行,那吆喝声,仿佛在向世界诉说着生活的艰辛不易。

一路上,张铁牛腰杆笔直,步伐沉稳有力,每一步都似能踏出一个小坑,踏破地面的扬尘。他身先士卒,腰间的长刀随着步伐晃动,刀鞘与衣物摩擦作响,仿佛在演奏着一首激昂的战歌。他机警地转头,目光敏锐地扫视着街道,不放过任何一处可疑之地,那眼神,仿佛能穿透墙壁,发现隐藏在暗处的敌人。

他侧身,压低声音向沈默叮嘱道:“西市这地儿,情况复杂得很,三教九流混杂,那些高档场所背后都有人撑腰,就连黑蛇帮都不敢在这儿收保护费,只敢欺负欺负普通百姓。这县城里,各方势力错综复杂,像黑蛇帮这种小帮派,在大势力面前根本不值一提,而那些大势力,又都盯着各自的地盘,稍有不慎,就会引发冲突。”

张铁牛目光如隼,不着痕迹地朝街角处一个灰头土脸的乞丐扬了扬下巴,低声对沈默道:“瞧见那丐儿没?这西市鱼龙混杂,三教九流齐聚,这等看似不起眼的小叫花子,实则是衙门安插在市井的眼线。他们整日穿梭于大街小巷,讨生活的同时,也把各方消息尽收耳中,灵通得很呐。”

沈默顺着张铁牛示意的方向望去,只见那乞丐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却透着一股子灵动劲儿。张铁牛迈着沉稳的步子,悄然靠近,微微俯身,与乞丐低语几句,动作间,几枚铜板不着痕迹地落入乞丐掌心。乞丐心领神会,眼神瞬间一亮,忙不迭点头,旋即如一只敏捷的狸猫,弓着身子,三两下便没入人群,眨眼间消失不见。

张铁牛一边走,一边给沈默讲述衙门里的门道:“在衙门当差,眼睛要尖得像鹰,耳朵要灵得像兔子,明里暗里的动静都不能放过。就像找乞丐帮忙这件事,这都是平日里积攒下来的人脉。遇事别慌,先把情况摸清了再行动,咱们代表着衙门的威严,行事得有分寸,可不能乱来,不然可就丢了衙门的脸。”

沈默和李小花紧紧跟在后面,认真地听着,不时点头。三人呈扇形散开,保持着恰当的距离,既能相互照应,又扩大了观察范围。他们目光坚定,扫视着人群、店铺、街角,留意着每一个举动。所到之处,行人不自觉地避让,喧闹的街道也安静了几分,尽显官府巡街的威严,仿佛他们是行走在人间的正义使者。

这时,之前离开的那个乞丐佯装在捡食残渣,趁人不注意,迅速向张铁牛丢了个眼色。张铁牛心领神会,知道乞丐已经安排好眼线,留意黑风山的消息了。

随后,他们继续前行,拐过一条巷子。抬眼望去,发现一群身着的标志性黑色劲装,衣服上盘踞着一条若隐若现的银色蛇形纹绣的人正围着四江赌馆。为首的正是黑蛇帮大头目刘龙,壮硕如山的身躯堵在赌馆门前,脖颈处盘踞的墨蛇刺青随肌肉虬结起伏,如宣纸上晕开的凶兽图腾,仿佛下一秒就要扑出伤人。常年浸泡在铁砂中的指节泛着暗红,袖口隐现蛇形暗器,此刻正死死钳着掌柜的衣领,将那上好绸缎捏出毒蛇绞杀猎物般的褶皱。刘龙身旁站着一个汉子,只见他身形精瘦,面色蜡黄,颧骨高耸,眼睛阴冷如毒蛇,透着一股狠辣劲儿,让人不寒而栗,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善茬。

原来,刘龙有要事找王方,却怎么也寻不到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便派俞达四处打探。俞达得知王方曾去过四江赌馆,便找了过来,因为和馆内的人发生了摩擦,惹得刘龙大怒。此刻,刘龙正揪着赌场掌柜的衣领怒喝道:“王方那小子躲到哪儿去了!老实交代,要是敢隐瞒,整个赌场都别想好过!” 那声音,震得周围的人耳朵都快聋了。

掌柜的被勒得面色涨红,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我还想找他呢!那小子赚了一大笔赌债,拍拍屁股走人,人影都没了,我哪知道他去了哪儿!”

三人走过去,张铁牛铜铃眼一瞪,蒲扇大的手掌按在刀柄上,嗓门震得檐角灰雀惊飞:“刘大虫,要尥蹶子滚回你的蛇窝去!这西市地界,轮得到你学那秋后蚂蚱瞎蹦跶?”

刘龙转过头,怒目而视:“哼,张铁牛,少管闲事,今天我非得找到王方不可。他是我兄弟,我不能让他不明不白地失踪!”

张铁牛直视着刘龙的眼睛:“四江赌馆向来奉公守法,你别在这儿闹事。要是有人失踪,你可以报衙门,让我们来处理,而不是在这儿撒野,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不过是黑蛇帮的一个头目,在官府面前,还得收敛点!”

刘龙练的是《黑蛇劲》,听闻修炼时要将双臂浸在五毒血中捶打铁桩,大成时指缝渗出的毒血能蚀穿牛皮。气血境圆满的刘龙威压稍释,张铁牛顿时面色发白后退半步,可面对官府捕快,还是有所忌惮。他冷哼一声:“张铁牛,别以为我怕你,我刘龙做事有我的道理,王方是我兄弟,现在不见了,我肯定要找到他。你要是敢阻拦,可别怪我不客气!”

双方僵持不下,赌馆外的气氛剑拔弩张,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硝烟的味道。沈默在一旁警惕地观察着,心中暗自紧张。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站在张铁牛身后,摆好架式,手心里全是汗,这时眼底水墨卷轴倏然展开,莽牛拳谱旁朱砂批注流转:“临战明心,劲透三关”,那墨色刻度竟凭空上涨半寸(莽牛拳熟练度 5%)。李小花手按刀柄,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她气血境大成特有的吐纳韵律,将飘落的柳叶震得簌簌作响。

僵持了片刻,刘龙瞪了张铁牛一眼,松开赌场掌柜,甩下狠话:“今天暂且放过你们,下次再让我发现王方的踪迹,谁也别拦我!” 说罢,带着手下匆匆离去,那背影,仿佛带着无尽的怒火。

沈默赶忙凑到张铁牛身边,低声问道:“铁牛哥,这个刘龙是什么来头,这么嚣张?”

张铁牛看着刘龙的背影,神色凝重地解释道:“刘龙今年四十二岁,在黑蛇帮摸爬滚打了二十多年才当上大头目。他身旁的俞达,是他的心腹手下,擅长追踪打探,为人阴险狡诈,在黑蛇帮里是出了名的狠角色。他们这么急切地找王方,背后恐怕有大阴谋,说不定和黑风山那帮人有关联呢。这黑蛇帮虽说只是个小帮派,但在这县城周边也有些势力,平日里就爱惹是生非,和其他帮派也时有冲突”

沈默心中暗自吃惊,深怕俞达再查下去,恐会涉及到自己。

不知不觉,已近中午,日头高悬,阳光洒在身上,驱散了些许寒意。张铁牛抬手抹了把额头的汗珠,转头看向沈默和李小花,咧开嘴笑道:“兄弟们,这一上午巡街,可把人累坏了。走,咱们去吃顿好的,就当给沈默这小子第一次出任务接风。” 说着,他大手一挥,豪迈地说道:“今日我大出血,于西市最有名的‘聚仙阁’摆接风宴,为沈默这小子第一次上差好好庆祝一番!此乃咱们兄弟的大日子,定要开怀畅饮!” 沈默与李小花又惊又喜,连声道谢,三人随即朝着那雕梁画栋的 “聚仙阁” 走去,那兴奋的模样,仿佛要去参加一场盛大的宴会。

踏入 “聚仙阁” 大堂,铜雀灯盏洒下暖黄光晕,映在青金石地面,每一步都似踏在星河之上,那些暗纹牡丹随着光影流转,竟似在鞋底次第绽放。跑堂小二托盘稳如桩功高手,清蒸极品鲈鱼的雾气在琉璃盏上方凝成白鹤展翅状。身着统一锦缎服饰的服务人员,面带微笑,在大堂中穿梭忙碌。他们身姿挺拔,举止优雅,每一个动作都经过严格的训练,仿佛是宫廷里的侍卫。一位身形高挑、面容姣好的女子,莲步轻移来到他们桌前,手中拿着一块水牌,恭敬地递了上来。沈默好奇地看向水牌,只见上面菜品丰富多样,从山珍海味到精致点心,应有尽有,看得他眼花缭乱。一道清蒸极品鲈鱼,标价竟高达五两银子,他不禁咋舌,心下琢磨这酒楼果然奢华非常,普通人家难以消受。即便只是一道精致小炒,也要五钱银子,实在令人咋舌。

三人围坐在桌前,欢声笑语不断。张铁牛一边大口吃着饭菜,一边分享着以往办案的趣事,逗得沈默和李小花哈哈大笑。李小花也不时说起镖师世家的见闻,言语中满是对江湖的热爱。沈默则认真倾听,偶尔插几句话,感受着这份难得的兄弟情谊。酒过三巡,他们吃得肚子滚圆,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神情。

竹箸刚要触碰到翡翠鱼脍,沈默不经意抬眼望去,只见楼前停下一辆鎏金车驾。一位年轻公子从车上下来,只见他身形高挑却略显单薄,肤色白皙似雪,透着养尊处优的光泽。面庞轮廓柔和,一双丹凤眼微微上挑,眼神中透着与生俱来的傲慢与不羁。鼻梁挺直,薄唇轻抿,嘴角习惯性地挂着一抹玩世不恭的浅笑。头戴一顶镶着蓝宝石的束发金冠,几缕墨发垂落在白皙的颈边,更衬得他气质出挑。身着一袭绣着金丝云纹的锦袍,领口与袖口处镶着昂贵的狐皮,腰间系着一条镶嵌着美玉的腰带,其上挂着一枚晶莹剔透的玉佩,随着他的走动轻轻晃动,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手持一把星纹密布的泼墨折扇,迈着悠然的步子踏阶而入,举手投足间尽显纨绔之气,身后还跟着一个身形魁梧、右颊有道蜿蜒疤痕的七尺大汉。沈默不禁碰了碰张铁牛,低声问道:“铁牛哥,那公子是何许人也,这般气派?”

张铁牛顺着沈默的目光望去,神色一凛,也压低声音回道:“那是县尉之子杨逸,年方二十,平日里仗着他爹的权势,在这县城里肆意妄为。你瞧他身后那大汉,据说也是个狠角色,跟着杨逸没少干欺压百姓的勾当。咱们碰上了,可得多留个心眼儿。”

大汉与沈默错身而过的瞬间,沈默鼻翼猛地一皱,一股熟悉又诡异的腥气钻进鼻腔。这股味道,竟与父亲遗物中黑风朱砂的气息如出一辙,浓烈且带着丝丝缕缕的危险意味。沈默的心猛地一紧,手上的竹箸险些滑落。他下意识地抬眸,正对上大汉如电般射来的目光,那目光中带着狐疑,好似也察觉到了什么。

旋即,大汉微微侧身,凑近杨逸,低声耳语了几句。杨逸听闻,眼神也朝着沈默这边扫了过来,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随后,二人朝着楼梯走去,身影很快消失在二楼雕花木门之后,只留下一阵隐隐约约的低语,消散在大堂的喧闹声中。

张铁牛眉头微蹙,目光警惕地扫了扫四周,见周围食客们各顾各地吃喝闲聊,才压低声音,神色严肃地对沈默和李小花说道:“兄弟们,黑风山那事儿紧迫,咱们不能松懈。这顿饭吃得舒坦,接下来可得全力以赴。走,继续巡街去。” 说罢,他轻轻起身,动作沉稳,腰间长刀随着他的起身微微晃动,却只发出极轻微的摩擦声。沈默与李小花心领神会,迅速起身,紧紧跟上张铁牛的步伐,三人默契十足地朝着 “聚仙阁” 门口走去。

踏出酒楼,日光耀眼,街上的喧嚣瞬间涌入耳中。张铁牛轻吸口气,胸膛微挺,缓声道:“大伙都警醒着些,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沈默握紧腰间刀柄,李小花活动手腕,关节咔咔作响。三人迅速融入喧闹街市,身影隐没在熙攘人潮中。

下午继续巡街,沈默和李小花、张铁牛穿梭在热闹的街市中。沈默瞧着街边摊位上五花八门的玩意儿,心思却全在提升实力这件事上。路过一个卖秘籍的摊位时,他随手翻弄着那些破破烂烂的功法残本,眉头微微皱起,一脸嫌弃。

突然,沈默像是想起了什么,碰了碰张铁牛,故作漫不经心地开口:“铁牛哥,你说咱在这县城里讨生活,想弄点能真正提升实力的功法,咋就这么难呢?你看这街上卖的,都是些不入流的玩意儿,白送我都嫌占地方。我之前倒是得了本不入流的功法,费了好大劲练了练,结果发现根本没啥用,还不如扔了换俩钱儿实在。你说,这城里要是想卖点这种没用的功法,上哪儿卖去啊?”

张铁牛挠了挠头,神色略显凝重,目光在周围熙攘的人群中扫过,仿佛那些涌动的人潮里藏着答案。“这厉害的功法,可不是轻易能得的。大世家、大门派,那功法都是代代相传的宝贝,轻易不会外传。”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凑近沈默,压低声音,好似生怕旁人听见这个隐秘,“倒是听闻城西有个破庙,那里头有个黑市,鱼龙混杂,多是残缺伪本,偶有二三流功法残页天价叫卖。你要是真想去,可得掂量掂量。”

沈默瞳孔一缩,旋即轻笑追问:“铁牛哥,我就好奇去看看,肯定不乱来,咋找引荐人啊?”

张铁牛叹口气:“那黑市每月初三、十三、二十三开,不过,明晚就是初三,黑市明晚开市。你要去的话,就今天先去西市最边上的‘逸香居’茶馆,点壶碧螺春,跟店小二说‘寻个能淘到稀罕物的地儿’,他接话就有戏。”

沈默心跳加快,手指下意识叩击腰间佩刀,镇定问道:“引荐人不会坑我吧?我能顺利进去吗?”

张铁牛拍拍他肩膀:“有风险,机灵点别露财。我去过几次,能淘到好东西,但也有麻烦,你可得想清楚。”

沈默点头,暗自拿定主意。申时的日头正悬在西市牌楼飞檐处,将檐角镇邪的铜铃照得金光灿然。忽有穿堂风掠过巷陌,那铜铃“叮当“作响,声声敲在他心弦上。他望着被斜阳拉长的影子,满心期待着明晚在黑市寻得提升实力的机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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