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那些死不瞑目的亲卫不同的是,刘芳亮选择坦然的面对了自己的死亡。
他直接闭上了眼睛。等待的死亡的到来。
不过在一阵枪响之后,他预想到的死亡并没有到来。
甚至感觉自己根本就没有被枪打到,而且是哪里都没被枪打到。
这样反常的一幕自然是让刘芳亮相当的疑惑。
不过疑惑儿归疑惑,现在可是嘲讽大明军队的好时候。
所以他干脆利落地睁开了自己的眼睛,准备好好的嘲讽嘲讽对面的大明军队。
“你们这些没用的废物离这么近你们都没打到……”
辱骂对方的话说到一半,刘芳亮突然感觉自己身边好像空空的。
所以一边辱骂他一边就扭头朝四周看了一眼。
映入眼帘的一幕直接让他辱骂的话,卡在了喉咙中再也说不出来。
自己周围所有的护卫都死了,而且他们死之前都瞪大了双眼,明显是死都不瞑目啊!
“啊啊啊啊啊!你们,你们……”
刘芳亮想说些什么,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久久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不过他愣住了,可不代表对面的大明军都会愣住。
自家陛下的旨意可是要将他手脚也全部打断。
所以在老禁卫军停止开枪后,两名休假骑兵再一次出阵。
两名骑兵骑着高头大马,一左一右朝着刘方亮的方向撞了过去。
在骑兵高超的骑术之下,两匹战马只是恰好撞击到了他的手。
由于距离不够长,没有加速度,所以再麻也只不过是把他的手给撞的粉碎性骨折,没有将它直接撞掉。
突如其来的剧痛,直接直刺刘芳亮的心灵。
但是到这里还不够,两名骑兵再一次从自己的马背中抽出重骑剑。
随后再一次冲锋,一人一剑用剑背狠狠的拍在了刘芳亮的大腿上,将他的腿也直接打的骨折。
在如此复杂的一通操作之下,这才完成了朱慈烺给他们的将其四肢全部打残的命令。
作为忠诚的士兵,他们执行起命令来自然是不打折扣的。
刘翻恋不愧是闯军中的先锋大将还是有那么些骨气在身上的。
哪怕是四肢被打断钻心的疼痛刺激着他的心灵,他也没有被痛晕过去。
看着自己面前这个异常坚强的将领,系统的士兵都对他有那么一些敬佩起来了。
硬汉这种人物在哪里都是值得让人尊敬的,不过毕竟各为其主。
他终究是敌人尊敬归尊敬,该对他残忍以待,还是要对他残忍以待。
把他的四肢全部打断之后,胸甲骑兵们也是迅速下马,然后将他打包放上了马的,后面朝着朱慈烺的方向送了过去。
此时的朱慈烺气已经消了,现在他正在检讨自己,作为一个皇帝怎么会被一个人用话语所调击到生气?
这样是不可以的,如果以后打仗的时候,有人用语言让自己暴怒,从而作出了错误的抉择,岂不是要导致军队大败?
正是在这份自我检讨之下,哪怕是自己的部下已经将刘欢念带到了自己的面前,他都没有发觉。
反倒是刘方亮虽然四肢被打断,但是却依旧凭借顽强的毅力保持着清醒,他抬头看向朱慈烺。
看到朱慈烺的第一反应就是大明的崇祯皇帝有这么年轻吗?
崇祯皇帝怎么说?现在应该也已经年纪有点大了吧,为什么看上去还是一个年轻人?
这明明就是一个才刚刚十五岁的少年,总之这绝对不是崇祯。
明知自己只有死路一条的刘芳亮,再一次十分嚣张的哈哈大笑了起来,而且对朱慈烺出言不逊。
“哪里来的小屁孩,你们明军是已经没人了吗?居然让这么小的一个小孩出来打仗,简直笑煞我也!”
“就这小屁孩,怕是毛都没长齐吧!”
他的这句话就像是惹了众怒一样,他之前骂的是崇祯,所以对系统士兵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这家伙现在骂的是朱慈烺。
所以所以就在他刚刚把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旁边的胸甲骑兵和老近卫军都对其怒目而视杀气毫无掩饰。
流分量本来还想骂些什么,但是他迅速的就感觉到了身后那如芒在刺的杀气。
这时的他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喂,那边的那个小孩,你们大明的崇祯皇帝不会是死了吧?”
朱慈烺一脸冷意的看着自己面前这个上窜下跳的刘芳亮。
他现在已经从自我反省的状态中回过神来听到对方的问话,他现在只想狠狠的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好好的为什么要来看这么一个弱智,这个弱智满嘴脏话一看就知道问不出什么结果。
不过毕竟来都来了,注册了还是要问一下的。
所以他直接无视了刘饭店问出来的问题,而是开口问起他来。
“那边那个满嘴喷粪立志痴粪图强的家伙朕问你一个问题同时回答朕就给你一个痛快,如若不然后果你懂的我大明的锦衣卫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虽然说朱慈烺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但是刘芳亮还是搞清楚了,崇祯死了。
毕竟对面的那个小孩刚刚可是自称为朕。
这几乎就是不用说,都已经让所有人知道崇祯皇帝已经死了。
刘方亮没有回答朱慈烺的问题,毕竟他现在手脚都被打断了。
还有多少痛苦能比这还难受吗?他的手脚已经没有了知觉。
他现在只想知道为什么大明的皇帝明明那么有钱,却不愿意拨出一点钱来救灾。
“那边的那个小皇帝,我问你为什么明明大明的朝廷还有这么多的钱,为什么要不救灾?!”
本来开口询问的朱慈烺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
“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在问朕?”
刘芳亮:“以你曾经一个子民的身份问你为什么不愿意救我们那边的灾,为什么要看着父老乡亲活活饿死?”
听着对方的质问,朱慈烺没有再无视他的问题。
如果他是以闯军将领的身份询问,那朱慈烺自然不会搭理他。
但是他现在是以曾经子民的身份问,那就完全不一样了,前世所受的的教育可没有那么容易就褪。
对于老百姓的问题,他愿意做出一些回答。
“对于你的问题,朕知道的不多,但是朕能告诉你那边的灾情,我的父皇原本是不知道的,而后来也是调拨过款项进行救灾,但是至于钱有没有到你们那,那我可以向你保证肯定是没有的。”
“朝廷这里拨出一百万两白银,到你们那里能有一千两,都已经是万中之幸运了。
更何况朝廷根本没多少钱,能收税的地方收不到,那些贪官们不让朝廷去收。
只有你们这些受灾的地方才能勉强收税。
这些贪官污吏要大明死也要你们死。
所以我能告诉你朝廷没有办法,至于你说为什么我有这么多的钱来对你进行打击,这是天意。”
“我没有办法回答你这个问题,死了以后自己去问老天吧。”
“当然那些贪官污吏我已经把他们送下地府去了,如果你下去的时候见到他们,大可以自己再次动手。”
说完这句话,朱慈烺就离开了。
没必要继续待下去了,今天兴冲冲的出来,被人家搞得心情都抑郁了还是不继续问的好。
说实话他自己是确实有点抑郁了,江南的富庶之地征不到税,北方的贫穷之地却一征再征,老百姓起来造反不足为奇。
需要粮食,很多很多的粮食,让他可以安抚北方的民众!
明天必须让更多的胸甲骑兵骑着战马过去勾引敌人,让战马受伤。
然后屠杀更多的战马获得更多的肉。
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够想到获得大量补给的办法
他需要粮食,让自己以后接下来收复的各个地方的老百姓都吃得饱饭,而不再是被饥饿逼的需要再次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