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念【缘起缘念】 第90章 褚云苒解开心结

第90章 褚云苒解开心结

自从褚云苒和墨魆拜入掌门门下之后，他们每天都起早贪黑、勤学苦练。然而，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当初拜师时掌门所赠予褚云苒的法器，她至今都无法运用自如。

这一天，阳光明媚，微风拂面，墨魆像往常一样早早地来到练武场，开始了一天的修炼。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让人不禁为之赞叹。

经过数个时辰的刻苦修炼，墨魆终于结束了今日的功课。他擦去额头的汗水，信步走到一旁的石桌前，与菡尘一起下起了棋。

正当他们沉浸在棋局之中时，褚云苒突然一脸愁容地抱着加法器出现在他们面前。她的眉头紧蹙，似乎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问题。

“云苒！你可算来了，快过来帮我一把，这墨魆师弟一点都不知道让着我这个师姐呢！”菡尘娇嗔地喊道，声音中还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

墨魆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的目光始终落在棋盘上，头也不抬地说道：“你找云苒帮你，倒不如去找你那两位师兄来帮你更好呢。”

菡尘听到墨魆的话后，不满地娇嗔了一声，随即又转过头去，对着坐在不远处的褚云苒喊道：“云苒！快来呀！云苒！”然而，褚云苒却像是完全没有听到菡尘的呼喊一般，依旧静静地坐在那里，低着头专注地看着自己手中的法器，对菡尘和墨魆之间的打情骂俏视若无睹。

过了好一会儿，菡尘见褚云苒毫无反应，这才抬起头来，目光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终于发现了褚云苒。她不禁轻声对墨魆说道：“墨魆，你看云苒的状态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呢。”

墨魆在听到菡尘的话后，也转头看向褚云苒的方向。只见云苒正对着那件法器愁眉苦脸，仿佛遇到了什么难题。墨魆见状，便对菡尘说道：“你看，云苒她现在正为如何使用这件法器而苦恼呢！”

“法器？！”菡尘闻言，不禁露出一丝疑惑之色。她的目光随即从褚云苒的脸上移开，落在了那件法器之上。仔细观察一番后，她若有所思地说道：“看这法器的样子，它上面的封印似乎还没有被解除啊！如此看来，应该是云苒还没有领悟到其中的‘道’吧！”

“是啊！”墨魆点头应道，“这个事情谁都帮不了她，只能靠云苒自己去参悟了。”

然而，菡尘却觉得有些不对劲，他追问道：“不对啊！掌门在赐给云苒法器的时候，难道没有说些什么吗？或者给她布置一些任务之类的？”

墨魆两手一摊，无奈地回答道：“没有啊！自从掌门将法器赐给云苒之后，就再也没有提过这件事，更别提给她布置什么任务了。”

“这可真是太奇怪了！光靠云苒自己，她怎么可能领悟得到呢？”菡尘满脸无奈地叹息道。

墨魆在一旁附和道：“也许是时机未到吧，所以师父也不好提前对云苒说些什么。”

菡尘愤愤不平地说：“掌门他老人家也真是的！收徒如此之快，可到现在都还没告诉云苒该如何解开那法器上的封印。”

墨魆劝解道：“或许师父有他自己的考虑和安排吧。”

正当菡尘和墨魆交谈之时，突然一阵清风拂过。无需猜测，他们都知道是掌门来了。

菡尘和墨魆赶忙起身，恭敬地行礼，齐声说道：“拜见掌门（师父）！”

掌门面带微笑，抬起手来，示意他们起身。他的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接着，掌门缓缓地走到褚云苒身旁，他的目光落在了褚云苒手中的法器上，那是一件神秘而古老的宝物。

掌门凝视着法器，沉默片刻后，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云苒，你是否还在为如何使用这个法器而苦恼呢？”褚云苒抬起头，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委屈，轻声叫道：“师父！”

掌门微微一笑，抬手轻轻地摸了一下褚云苒的头，这是一种无声的安慰。然后，他说道：“也怪为师那么早就把法器赠与你了，不过眼下倒是有一个让你历练的事情。这不仅可以帮助你悟出属于自己的‘道’，还能解开这个法器的封印，让它真正为你所用。”

就在这时，菡尘和墨魆听到了掌门的话，他们对视一眼，然后一同朝着褚云苒和掌门的方向走去。褚云苒在听到掌门的话后，心中涌起一股期待，她急忙问道：“那师父您能说一下这个事情是什么事情吗？”

在我们仙门的山脚下，有一位年事已高的老人家。至于你需要去做的事情，就是帮那位老人家实现他心中的一个执念。”掌门一脸严肃地说道。

听到这里，褚云苒不禁疑惑地问道：“难道只有我一个人前去吗？”

掌门点了点头，回答道：“当然，这是属于你自己的‘道’。每个人的‘道’都是独一无二的，就像墨魆的‘道’和你的‘道’并不相同一样。”

掌门的话语让褚云苒陷入了沉思，她知道这是一个重要的决定。就在这时，一旁的墨魆开口劝道：“云苒，你去吧！那地方就在咱们仙门的脚下，应该不会有什么其他问题的。”

褚云苒思索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听从掌门的安排。她心想，既然这是自己的“道”，那么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应该勇敢地去面对。

于是，当天褚云苒便毫不犹豫地收拾好行囊，立刻动身下山，朝着掌门所说的地方疾驰而去。

经过漫长的路途，褚云苒终于抵达了目的地。然而，当她真正站在这个地方时，却被一个惊人的事实震惊到——掌门口中所说的老人家，竟然就是她的亲生母亲！

这个突如其来的发现让褚云苒的脑海瞬间变得一片混乱，各种思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完全没有预料到会在这里与母亲重逢，一时间竟不知如何面对这个现实。

就在褚云苒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那位老人家似乎察觉到了有人的到来。她缓缓转过头，试探地问道：“是有人来了吗？”声音轻柔而温和。

这一问，仿佛一道闪电划破了褚云苒脑海中的迷雾，将她的思绪猛地拉回到现实。她定了定神，轻声回答道：“是的，老人家。”

听到褚云苒的回应，老人家微微一笑，说道：“那就进来吧，外面现在风大。”她的语气充满了关切，让人感到无比温暖。

褚云苒深吸一口气，迈步走进屋内。一进屋，她的目光便被屋内的摆设吸引住了。她惊讶地发现，这里的许多物品甚至摆件都与她的喜好如出一辙。

褚云苒不禁脱口而出：“老人家，看这屋子里的摆设，您一定有一个漂亮的女儿吧！”她的话语中透露出对这位老人家的好奇和敬佩。

“你说的没错，老身的女儿一出生就天降祥瑞。可是最后却因为一些事情离家出走了。”老人家提起自己的孩子后一脸骄傲的说着，但是一说到离家出走，声音里就带着一些哽咽。

“但听你的声音估计也还是个孩子吧！我的女儿跟你的年龄差不多大。”老人家感慨地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慈祥。

褚云苒听到这句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她凝视着老人家，仿佛从她的话语中感受到了一种亲切和熟悉。

就在这时，褚云苒突然察觉到母亲身上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她蹲下身子，仔细端详着母亲的脸庞，试图找出那一丝异样。

母亲的面容显得有些苍白，眼神也有些迷茫，仿佛失去了往日的光彩。褚云苒缓缓地举起手，将其停留在离母亲脸颊仅有一寸的距离处，然后轻轻地晃动了一下。

然而，母亲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对这一动作做出反应。她只是微微侧过头，用耳朵去捕捉那一丝细微的动静。

看到这一幕，褚云苒的心如刀绞，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强忍着不让它们流下来，但最终还是无法抑制内心的悲痛，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出。

母亲听到了褚云苒的哭泣声，关切地问道：“孩子，你怎么了？难道你也是离家出走的吗？”

褚云苒抽泣着回答道：“是啊！我因为一些无法抗拒的因素，不得不离开家里，这样我的母亲就能过得更好。”

母亲听后，叹了口气，说道：“这孩子，你是没有当过母亲。你怎么会知道孩子离家出走后，母亲的心态呢！”

这句话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了褚云苒的心上。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决定虽然出于对母亲的爱，但却给母亲带来了无尽的痛苦和担忧。

“难道您过得不好吗？”褚云苒满脸狐疑地问道，似乎这句话不仅仅是简单的询问，更像是对这些年来自己未能陪伴在母亲身旁、对母亲生活状况一无所知的一种自责。

老人家微微颤抖着嘴唇，眼眶渐渐湿润，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当然不好了，我的孩子……”声音略微有些哽咽，“因为她自身喜好的原因，被族里的长辈们辱骂，他们把她当成怪物看待。可在我眼里，她就是我的孩子啊，而且仅仅只是我的孩子而已。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始终视她如珍宝。”

褚云苒凝视着母亲，心中一阵酸楚，她轻声问道：“那她喜欢的事物与她自身性别不符，您难道也不觉得她是怪物吗？”

老人家猛地抬起头，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怎么会呢？她喜欢什么，变成什么样子，不都还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吗！做母亲的，怎么可能会嫌弃自己的孩子呢？我担心的是，她从来没有离开过我的身边，如今却突然要在还没有长大成人的时候，独自一人出去闯荡。她能不能吃得饱、穿得暖？万一被人欺负了，又该如何是好呢？”说到最后，老人家的声音已经带着些许哭腔。

褚云苒听到这些话后，心中一阵酸楚，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再一次模糊了她的双眼。她深深地自责着，意识到自己的不孝行为给母亲带来了如此大的伤害。

她原本以为，离开家后母亲会过得更好，不再被自己的事情所困扰。然而，现实却给了她沉重的一击，母亲因为过度担忧而哭瞎了双眼。

“那您的眼睛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啊？”褚云苒的声音有些颤抖，她实在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老人家却显得异常平静，她缓缓地说道：“是哭瞎的。不过，这并不妨碍我的生活。”她的语气虽然轻松，但褚云苒却能感受到其中的无奈和坚强。

褚云苒心疼地看着母亲，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滑落。她懊悔不已，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意识到母亲的痛苦。

“唉！不说这些了，想必你也饿了吧！老身去给你做饭。”老人家似乎不想让女儿过于自责，她站起身来，准备去厨房忙碌。

褚云苒连忙擦掉眼泪，说道：“那我帮您生火吧！”她希望能通过自己的行动，为母亲分担一些家务，也算是一种小小的弥补。

其实在褚云苒踏入这片土地的那一刻，老人家心中便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那是一种血脉相连的默契，一种无需言语的认知。尽管岁月已经模糊了老人家的视线，但她依然能够清晰地嗅到自己孩子的气息——那是阿黄独有的味道。

然而，老人家并没有立刻与阿黄相认。她静静地坐在那里，感受着阿黄的存在，心中却有着一丝犹豫。因为她能察觉到，阿黄现在的生活应该过得还不错。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去打扰呢？只要知道阿黄安好，她也就心满意足了。

此时此刻，老人家心中最想做的，便是为阿黄做一顿她最爱吃的饭菜。这不仅仅是一顿饭，更是她对阿黄深深的爱和关怀的体现。于是，老人家默默地起身，走进厨房，开始忙碌起来。

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进房间时，褚云苒悠悠转醒。她习惯性地看向母亲的床铺，却发现那里空空如也。心中一紧，她连忙起身，匆匆穿好衣服，出门去寻找母亲的身影。

褚云苒焦急地在院子里四处张望，呼喊着母亲的名字。然而，回应她的只有清晨的寂静。正当她感到有些绝望的时候，忽然瞥见远处湖边有一个身影。那身影有些熟悉，褚云苒定睛一看，竟然是自己的母亲！

只见母亲静静地坐在湖边，微风轻拂着她的发丝，她的背影显得有些孤单。

“您怎么在这啊？老人家。”褚云苒满脸疑惑地问道。然而，老人家却对褚云苒的询问毫无反应，仿佛完全没有听到一般。褚云苒心中顿时升起一丝不安，她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于是，褚云苒急忙蹲下身来，凑近老人家，轻声呼唤道：“母亲！母亲！”她的声音中透露出焦急和关切。

过了好一会儿，老人家终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似乎刚刚从沉睡中苏醒过来。她看着褚云苒，露出了一个慈祥的笑容，说道：“刚才睡着了，这人老了白天的觉就多。孩子，你别担心啊！”

听到老人家的话，褚云苒那颗悬着的心才稍稍落了下来。她长舒了一口气，刚刚的惊吓让她的身体还有些微微颤抖。不过，她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只是默默地应了一声。

接着，褚云苒小心翼翼地搀扶起老人家，挽着她的手臂，缓缓地朝着家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有轻微的脚步声在寂静的街道上回响。

而就在刚才，褚云苒在情急之下喊出的那一声“母亲”，恰好被老人家听到了。这两个字如同春风拂面，让老人家的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

到了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整个世界都仿佛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老人家轻手轻脚地走到褚云苒的房间门口，透过门缝，她看到褚云苒已经安静地躺在床上，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老人家微微一笑，然后轻轻地挥动手指，施展出一道神奇的法术。只见一道微弱的光芒从她的指尖飞出，如流星般划过夜空，最终落在了褚云苒的床头。这道光芒迅速凝聚成一个小小的语音记录器，静静地等待着被触发。

老人家知道，自己的大限将至，她必须给孩子留下一些话。这个语音记录器，将会是她与孩子最后的沟通方式。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照亮了褚云苒的脸庞。她悠悠转醒，伸了个懒腰，然后起床洗漱，享用了一顿简单的早餐。

饭后，老人家叫住了褚云苒，温柔地说：“孩子，陪我去树林里走一下吧。”褚云苒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好的，老人家。”

她走到老人家身边，挽起母亲的手臂，两人缓缓地走出家门，朝着树林的方向走去。一路上，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微风轻拂着她们的发丝，带来阵阵清新的气息。

走进树林，四周的树木郁郁葱葱，鸟儿在枝头欢快地歌唱。褚云苒和老人家漫步其中，享受着这份宁静与美好。

走着走着，老人家突然停下脚步，凝视着远方，缓缓地开口说道：“孩子啊，你知道这世间万物有多大吗？”

褚云苒思考了一下，回答道：“我不知道具体有多大，但我想，它肯定是非常巨大的，大到能够容纳世间的万物。”

“你说得太对了！这世间就如同一个广阔无垠的容器，能够容纳世间万物。这些万物之中，不仅有各种各样的人，还有形形色色的动物，以及千奇百怪的习俗等等。然而，令人遗憾的是，人却常常因为自身的偏见而无法去容纳他人。这便是世间与人之间的本质区别。”老人家不紧不慢地说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历经沧桑后的沉稳和睿智。

他顿了顿，接着说：“但是，我们每个人来到这个世界上，并不是为了他人而活。同样地，这世间的万物也并非是为了这世间而存在。它们都有着各自独立的生命和意义，这便是它们的共同特点。”老人家的话语如同一股清泉，潺潺流淌，让人不禁陷入深思。

或许是跋涉得太久了，老人家犹如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般，感到有些倦了，便微微抬手，示意着褚云苒坐下来休憩。他缓了口气，继续说道：“世间万物皆有其生存之法则，亦有其运行之规律，更有其对人生之态度，亦有其独特之喜好。此皆与他人无涉。只要你未曾伤及他人，又何必因他人之言语，而陷入那不良情绪之泥沼，用自己之情绪将自己扼杀呢？人与人之相处，贵在用心，而非用眼。无人会因你之喜好与自身性别有异，便心生厌恶。若有，那必是他们从未真正了解过你，亦未曾真正喜爱过你。”

褚云苒听着老人家的话，如遭雷击般陷入了沉思。此时，老人家的声音仿佛洪钟一般，在她耳畔回响：“孩子，老身的大限将至。谢谢你这几日的陪伴，你要知道，你永远都是母亲的骄傲，也是你自己的骄傲。好好地活下去，开心快乐自由地活下去。”话音未落，老人家的身形便如轻烟一般，缓缓消散在这树林之中。

“不！不！母亲！母亲！”褚云苒悲痛欲绝地抓着空气，声嘶力竭地呼喊着，似乎这样就能留住她那即将离去的母亲。

当褚云苒如行尸走肉般回到茅草屋时，她的目光瞬间被一件崭新的衣裙和一个盒子吸引住了。褚云苒颤抖着双手拿起盒子，刹那间，母亲那温柔而又熟悉的声音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阻隔，悠悠地传入她的耳畔：“孩子啊！在我大限将至之际，还能与你续母女缘分，这简直是上天赐予我最珍贵的礼物。虽然如今母亲已无法亲眼目睹你的芳容，但我能感觉到，我的孩子必定是这世间最美丽动人的娇娥。身为母亲，未能守护好你，是我此生最大的失职，也是我心中永远的痛。但看到你如今平安长大，对母亲来说，便是最大的慰藉。孩子，你要知道，无论你喜欢什么，无论你是谁，你都是上天赐予我最美好、最珍贵的礼物，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存在。谢谢你，愿意成为我的孩子。母亲没什么能留给你的，这件衣裙，是在母亲双眼还能看清东西的时候，凭着记忆估摸你的尺寸做成的。我一直期待着，有朝一日，你能够穿上它。盒子里是母亲的法器，它能在你遇到危险时护你周全。孩子，你的人生之路还很漫长，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母亲为你感到无比骄傲、自豪。”

褚云苒早已泣不成声，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她因羞愧而无颜面对自己。原来，一直以来都是她错了。就在这时，褚云苒的法器犹如被点燃的火炬一般，开始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并缓缓地升腾起来，它的封印也如冰雪消融般渐渐解开。逐渐显露出它本来的面目，竟是一把锋利无比的长刀。

“这……竟然是师父赐予我的法器。”褚云苒心中暗自呢喃。法器如同一只温顺的绵羊，慢慢地降落在褚云苒的眼前，此时褚云苒双手紧紧握着法器，轻声念着它的名字：“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