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场盛大的庆功宴上,华灯初上,美酒佳肴琳琅满目,群臣欢声笑语,好不热闹。然而,当杨荔芙登上舞台,手持长剑翩翩起舞之时,整个宴会现场瞬间被她那优美动人、刚柔并济的剑舞所吸引。只见她身姿轻盈如燕,剑法凌厉似风,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与美感,令人目不暇接。
随着杨荔芙最后一式剑招收尾,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将宴会的气氛推向了最**。此时,高坐于龙椅之上的帝王亦是满脸欣喜之色,他龙颜大悦,趁着这个绝佳的时机,当场下达了一道口谕:“从今往后,在杨荔芙办案期间,其他任何场所,只要是办案所需,皆可任由其随意进出。”
此言一出,杨荔芙心中不禁一阵狂喜。在此之前,她一直担忧着自己身为女子的身份或许会成为办案途中的阻碍,某些重要场所可能会因为性别之故而禁止她进入。如今有了帝王的亲口许诺,那些顾虑顿时烟消云散。
而在场的丞相以及众多大臣们却未能立刻领会到帝王此举背后的深意。他们只是单纯地认为这不过是帝王对杨荔芙出色表现的一种奖赏罢了。殊不知,帝王之所以如此安排,实则是在不动声色之间为杨荔芙清除掉一些潜在的障碍,以便让她能够在办案过程中毫无束缚、放手施为。
就这样,在一片欢乐祥和的氛围之中,这场庆功宴圆满落下帷幕。总体而言,此次宴会的进展还算顺利,并没有出现什么太大的波折或意外状况。杨荔芙在离开皇宫之后,没有丝毫耽搁,径直奔向了刑部衙门。因为明日便要正式开启案件的侦办工作,所以她迫切地想要了解刑部目前已经掌握到的所有线索,从而为接下来的查案行动做好充分准备。
杨荔芙踏入刑部那扇略显陈旧的大门之后,便轻车熟路地从怀中掏出几枚铜钱,微笑着递给了正在值班的官兵们。那些官兵接过铜钱,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对她的态度也瞬间变得热情起来。
随后,杨荔芙快步走向摆放着各类档案的书架前,开始仔细翻找起来。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约一个时辰之后,一直埋头于书卷之中的杨荔芙终于直起身子,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只见她一边活动着有些僵硬的筋骨,一边自言自语道:“这些书卷里,仅仅记录了那些死者身上的伤口情况和死亡时间而已。再往后看,居然就没有任何其他相关的记载了。难道说,这是因为最近几日才发生的案件,所以官府还没来得及深入调查并详细记录下来吗?”
正当杨荔芙暗自沉思之际,突然间,她立刻察觉到屋外似乎有不速之客。于是,她毫不犹豫地放下手中的书卷,身形一闪,迅速冲出屋子去一探究竟。
然而,当杨荔芙看清来人时,心中不禁大吃一惊。站在眼前的,竟然是那位令人闻风丧胆、素有“冷面修罗”之称的周玄雩!他面无表情地伫立在那里,一身黑色劲装更衬得他冷酷无比,仿佛来自地狱的使者一般。
“大阁领!”杨荔芙微微欠身,恭敬地行了一礼后说道。
只见周玄雩面沉似水,冷冷地道:“真没想到啊,你居然也会在此处出现。怎么样,可有瞧出些端倪来?”
杨荔芙神色凝重地摇了摇头,回答道:“毕竟明日便要正式着手办案了,我想着还是应当提前做些了解,如此心中方能多少有点底数。只可惜,这书卷之中仅仅简略地记录下了这些人的死亡时间和致使他们毙命的伤口状况罢了,再无其他更多有用的信息。”说罢,她将自己所观察到的情况毫无保留地全盘托出。
周玄雩眉头紧蹙,追问道:“那么关于这些死者的身份呢?难道书卷里也是只字未提?”
杨荔芙轻轻叹了口气,应道:“确实如此,书卷当中并未对其有所记载。”
听到这里,周玄雩面色愈发冷峻起来,沉思片刻后,他寒声说道:“既然如此,看来我们首先需要去查看一下那些死者的尸体了。”话毕,他忽然转头看向杨荔芙,目光交汇间,周玄雩用眼神询问着杨荔芙是否愿意一同前往尸房。
杨荔芙瞬间就读懂了此刻周玄雩眼中所含之意,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迈步径直朝着尸房的方向而去。周玄雩望着杨荔芙渐行渐远的背影,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悄然爬上了他的唇角。
尸房内一片死寂,阴冷的气息弥漫在每一个角落。杨荔芙踏入其中后,不禁打了个寒颤,心中暗自嘀咕道:“果然名不虚传,这尸房真可谓是阴森至极,寒冷刺骨啊!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股浓烈得令人作呕的尸臭味。虽说此处地理位置较为阴凉,又放置了大量的冰块以最大程度地保存尸体,但终究敌不过炎热的天气,仅仅只能稍稍延缓尸体腐烂的速度罢了。”
杨荔芙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从怀中掏出随身携带的火折子,小心翼翼地点燃了周围的蜡烛。微弱的烛光照亮了一小片区域,使得原本昏暗的尸房稍微多了一丝光亮。她慢慢地走到停放尸体的担架前,轻轻地掀开殓布,开始仔细观察起死者的尸身来。
站在一旁的周玄雩静静地注视着杨荔芙的一举一动,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当看到杨荔芙的眼神发生细微变化时,他敏锐地察觉到了异样,也随之转过头去看向那具尸体。刹那间,两人的视线交汇在一起,彼此都露出了震惊的神情。
由于此时尚未配备仵作常用的工具和器械,仅凭肉眼观察所能获取的信息有限。经过一番简单的查看后,杨荔芙与周玄雩相互交换了一下眼色,然后默默地转身离开了尸房。他们并肩走出刑部大门。
两人并肩缓缓地走在夜色降临的大街上,月光透过云朵洒下斑驳光影,映照在他们身上。杨荔芙秀眉微蹙,若有所思地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打破了这份宁静,轻声开口说道:“难道这会是一场因爱生恨的情杀吗?可是,如果真按情杀来推断的话,那名女子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有如此巨大的力气啊。”她边说边轻轻摇着头,似乎对自己这个猜测也感到有些难以置信。
一旁的周玄雩微微颔首,表示赞同杨荔芙的观点,接着补充道:“没错,确实如此。除非事先使用了某种强效的迷-药将男子彻底迷晕,否则仅凭女子自身的力量,绝对难以与男子相抗衡。毕竟男女之间在体力方面存在着天然的差距。”他的目光深邃而锐利,仿佛能穿透层层迷雾,看清事件背后隐藏的真相。
这时,杨荔芙看到了街道上有卖馄饨的,于是直接向馄饨摊走去。周玄雩还在等着杨荔芙接下来的话语,可是半天都没有回音。周玄雩不禁回头望去,这才发现杨荔芙已经坐在馄饨摊上了。
杨荔芙的视线与周玄雩交汇的瞬间,她嘴角微微上扬,朝着他轻轻招了招手,并提高嗓音喊道:“老板,麻烦给我们来两碗馄饨哟,其中一碗要多放点香菜哈!”
待杨荔芙喊完之后,却发现周玄雩依旧静静地伫立在原地,那双深邃的眼眸正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自己。她不禁感到脸上一阵发热,有些羞涩地开口解释道:“真是不好意思啊,今天这庆功宴上我没怎么吃好呢。虽说你们这些当武将的大多有着过午不食的规矩,但偶尔破个例尝尝这美味的馄饨也未尝不可呀,对吧?”说着,她调皮地冲周玄雩眨了眨眼。
周玄雩听到杨荔芙的话语之后,微微挑起一侧的眉毛,眼神之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但很快他便恢复了平静,默默地坐了下去。时间并未过去太久,只见老板手脚麻利地端着两碗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馄饨走了过来,稳稳当当地放在了他们面前的桌子上。
杨荔芙满脸热情,迅速拿起一个勺子递给周玄雩,并微笑着向他示意,让他赶紧尝尝这美味的馄饨。而她自己则毫不客气,立刻埋头自顾自地大吃起来。
“刚才你提到的那迷香啊,要想查清楚它的来源和具体成分,恐怕只能去到案发现场仔细勘查一番,或者从死者的衣物上面寻找线索才行。不过呢,刚刚咱们在停尸房的时候,可没有看到尸体所穿的衣物哦。”杨荔芙一边大口咀嚼着嘴里的馄饨,一边继续谈论起刚才的话题来。
周玄雩先是轻轻吹了吹碗中的热汤,然后小心地啜饮了一小口,接着才缓缓开口回应道:“也许是那些负责验尸的仵作把衣物给收起来保管好了吧。”说完,他也夹起一只馄饨放入口中慢慢品尝起来。
杨荔芙点了点头表示认同,紧接着又补充说:“等我们弄清楚这个男子究竟是什么身份以后,就得好好调查一下他家里的事情啦。像这样的情况嘛,十有**都跟他家里面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脱不开干系呢。”
这时,周玄雩放下手中的勺子,看着杨荔芙认真地说道:“你先快点吃吧,等你吃饱了,我好送你回去。”
杨荔芙抬起头,脸上露出一抹俏皮的笑容,娇声说道:“那就多谢大阁领您咯!”随后,她加快了进食的速度,风卷残云般将剩下的馄饨一扫而光。
吃过美味可口的馄饨之后,周玄雩亲自护送杨荔芙回到了杨府门前。看着她走进大门后,周玄雩这才转身离开,朝着自己家——苏家走去。
此刻的苏府内,苏瑾轩正坐在书房里,眉头紧皱地思考着周玄雩刚刚提出的问题,心中满是疑惑和不解。而另一边,周玄雩则不紧不慢地,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然后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等待着舅舅给他答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苏瑾轩抬起头来,看向周玄雩缓缓说道:“雩儿啊!这事还真是问着你舅舅我了。不过,我所知道的情况也并不多。只听说最近这段日子,京城中总是有男子莫名其妙地失踪。这些人家属去官府报案没过几天,官府就会通知他们,说是人已经死了,让家属前去辨认尸体。要说这里面真有什么特别之处的话,那可能就是这些死去的男子都已成家立业,并且据说他们都是先遭受了宫刑之苦,最后因流血过多而惨死。”说到此处,苏瑾轩不禁面色凝重起来。
“至于是否有负心汉之事,舅舅我着实是不甚了了啊!”苏瑾轩满脸无奈地叹息道。
“看样子,舅舅,有一事需得您帮侄儿一臂之力了。”周玄雩言辞恳切地说道。
“雩儿,有何事但说无妨!”苏瑾轩豪爽地应道。
于是,周玄雩将开茶馆的计划,如抽丝剥茧般向苏瑾轩一一道来。原因无他,开茶馆能方便地收集信息和线索。然而,以他目前的身份要开茶馆,着实有些不便。无奈之下,只好借苏瑾轩之名来行事。可苏家毕竟是书香世家,突然开茶馆,或许会引发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苏瑾轩听完,毫不犹豫地表示赞同,朗声道:“如此甚好!但不知地点和人选,雩儿可曾想好?”
“舅舅放心,一切皆已安排妥当。只欠您老这股东风了。只是……”周玄雩面露忧色,忧心忡忡地说道。
苏瑾轩瞬间洞悉了周玄雩的心思,朗声道:“雩儿无需忧心。苏家虽为世代书香世家,可终究也是凡人,凡人就得生存,生存就需要钱财。此乃人之根本。况且圣上颁布新律例时,并未明令禁止书香世家不可经商,且这经商的本钱乃是咱们在疆场上浴血奋战所得,如何运用,怎样运用,只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便好。人无法奢求所有人都理解你,只求在乎之人能够明了即可。”周玄雩聆听着舅舅这番言辞,心中的忧虑如云雾般消散。在二人商议完细节后,苏瑾轩便催促周玄雩速速回房歇息,毕竟明日一早还需前往内卫府办理案件与刑部交接之事。
次日清晨,杨荔芙起了个大早,如一只轻盈的蝴蝶般飞往刑部。而周玄雩则先去内卫府完成交接事宜,然后马不停蹄地赶往刑部。刑部侍郎先是派人引领杨荔芙熟悉刑部的环境,就像导游带着游客参观名胜古迹一般,详细地告知她案件整理需要放置的位置等事宜。接着,杨荔芙便迫不及待地前往尸房,与仵作一同解剖尸体。
就在杨荔芙刚刚开始和仵作一起解剖尸体时,周玄雩犹如一阵清风般飘然而至。由于夏日酷热难耐,周玄雩并未下令将这些尸体移至内卫府,而是将它们留在刑部,以减少尸体可能受到的损坏。
刑部侍郎陪同周玄雩一同踏入尸房后,便如一位说书人般,缓缓地讲述起案情来。原来,这位死者原本是个朴实的农民,然而,随着他通过贩卖农作物逐渐发家致富,他的心也如同脱缰的野马,开始沉迷于寻花问柳的放纵生活。
“果然是负心汉啊!”杨荔芙暗自嘀咕道。
杨荔芙在等刑部侍郎讲完后,不解的问道:“那这死者的衣物现在在何处?”
“没有!在发现这个尸体时就没有衣物。”这时一旁的仵作开口道。
“不仅没有衣物,而且还是在树上吊着的。还是死后被吊在树上的。”刑部侍郎接着仵作的话说道。
“那就是说树林并不是第一的案发现场,而且身上没有衣物。这就很难查出凶者有没有用迷香了。”杨荔芙道。
“的确难查,但是在解剖之后。发现他在死前服用过可以加速血液循环的药物。”仵作沉声道。
“这是怕宫刑后,流出的血不足以致命。”周玄雩冷声道。
“好一个负心汉啊!”杨荔芙心中暗自嘀咕。待刑部侍郎言罢,她满脸狐疑地问道:“那这死者的衣物现今在何方?”
“没有!发现这具尸体时,就未见其衣物。”一旁的仵作开口说道。
“不仅没有衣物,而且还是在树上吊着的,还是死后被倒吊在树上的。”刑部侍郎紧接着仵作的话说道。
“如此说来,树林并非第一案发现场,且身上不着寸缕。这般情形,要想查出凶者是否使用过迷香,可真是难如登天。”杨荔芙说道。
“的确如此,不过在解剖之后,发现他在死前曾服用过能加速血液循环的药物。”仵作面色凝重地说道。
“这是担心宫刑后,流出的血不足以夺命。”周玄雩声音冰冷地说道。
就在这四人都眉头紧蹙,苦思冥想之际,杨荔芙轻声开口道:“可否去死者家中一探?”
“可以!但恐难有收获。毕竟那并非案发现场啊!”刑部侍郎说道。
就在这四人都皱眉思索着时,杨荔芙开口道:“可不可以去死者的家里?”
“可以!但是应该查不出什么了。毕竟那不是案发现场啊!”刑部侍郎说道。
“非现场,乃人也!”杨荔芙轻声呢喃。
刑部侍郎和仵作听到这句话时,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唯有周玄雩心有灵犀一点通,瞬间洞悉了杨荔芙的意图。
于是,周玄雩和杨荔芙二人马不停蹄地赶往死者的家中。此时,死者的家中正沉浸在一片悲痛的氛围中,孩子们在吊唁中泣不成声。周玄雩以内卫府办案之名,如疾风般驱散了众人,然后与死者的妻子展开了一场单独的谈话。至于谈话的人嘛!杨荔芙当机立断,决定让周玄雩这个冷面修罗来担任,毕竟他那令人不寒而栗的威慑力可是实打实的强悍啊!
而杨荔芙则如一只机敏的猎犬,在一旁全神贯注地听着死者妻子的话语,同时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暗中观察着死者妻子的每一个小动作和神态。在周玄雩询问完死者的妻子后,杨荔芙又让周玄雩继续盘问死者的管家以及府中的婢女。而杨荔芙就像之前那样,笔耕不辍地记录着,同时如侦探般敏锐地观察着。
审讯结束后,周玄雩和杨荔芙如释重负地从死者的家中走出。原本打算打道回府的周玄雩,却被杨荔芙生拉硬拽地带到了另一个死者的家中,询问的方式如出一辙。这一天,周玄雩和杨荔芙犹如穿梭于迷宫的探险家,将死者的家中都走了个遍。杨荔芙将所写的语录以及在刑部时刑部侍郎所说的死法和发现的情况,逐一进行对比,希望能从中挖掘出一些有价值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