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地都在看春晚吃团圆饭,过喜气洋洋的新年,计划了半年的拍卖会也如期举行。
豪车如流水般一个接一个停在了澳方嘉铂酒店门口,守在门口的保安也是不减反增。
为了这场拍卖会,穿越东区的高架和大道已经不允许普通车辆进出,几百米开外的夜幕中,立着许多特警。
嘉铂酒店的内也隐藏了诸多便衣警察。
在侍应生队伍的冷金旗和李山,也已经换好了工作服等着宴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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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弹钢琴那位是上个月在世界赛上拿了金奖的。”
“刚刚过去那位是港市有名的拍卖师梁灵。”
“还有…”
“你们俩怎么那么多话要讲?”就在冷金旗滔滔不绝的跟李山介绍会场人的身份时,主管再次如幽灵般出现在两人身后。
这次的拍卖会不单单是拍卖,在顶楼的宴会厅聚集了许多人,甚至有些连冷金旗也不太认识。
那些大人物还没入场,他提前和李山说起了已经在会场里的人。
拍卖场不在顶楼,而是在五楼,那是这些侍应生不能去的地方。
在拍卖会开始之前,有一场在顶楼的晚宴,这也是主办方需要招收侍应生的原因。
“长发小子,你待会儿去那边,还有你去前台区域,小胖,你等下…”
主管已经开始布置任务,意味着宴会马上开始。
二组的人不在这里,已经在一楼等着了。
冷金旗今天眼皮总跳,他也不知道为期一周的拍卖会第一天,能不能按计划进行。
…
客人已经陆陆续续进场了,各式各样的西装、一看料子与质量就价值不菲的新中式,各种样式各种色彩的礼服裙,伴着流光溢彩的会场,宴会开始了。
认识李山的人极其少,但认识冷金旗的人多。
好几位在金随生日宴上出现过的人见到那个长发加少数民族混血长相的男人时都想上去打招呼,但在看到那一身服务员制服时都犹豫了。
长相没错,发型没错。
但…金家小少爷怎么会来这里端盘子?
认错了认错了。
犹豫再三,没人上前相认。
…
客人越发多了,冷金旗穿梭其中,丝毫没在意周围人看向他时怪异的眼神。
方慈俭带着钟弥迩入场时,人群中心逐渐向他们移动,这让这些侍应生们也有了喘口气的机会。
“李山,少了几个人。”趁机溜到李山身边,“从一楼进了楼后就没有上来。”
“会不会先去了拍卖场?”李山和冷金旗两人拿到客人名单后就迅速记下了所有人,他也发现了有几个人没出现在宴会厅。
“不会的,今天要拍卖的珠宝还没运到———方慈俭也还在这里,这么好的机会用来结识港市的人———还有什么比人脉更重要的?”
“李山,帮我和主管说我不舒服,我下去看看。”说罢,冷金旗迅速脱掉马甲外套,朝员工电梯走去。
他俩都在一组,不知道二组的情况如何了…看似荼蘼的晚宴,背后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蠢蠢欲动。
待冷金旗下到一楼时,运送珠宝的车子也到了,率先下来好几位拿着枪的安保。
负责人指挥着安保搬运拍卖品,而藏在角落的冷金旗,却是没有看到二组的任何一个人。
依照今日的安保等级,那些想盗窃珠宝的人行动是极为困难的———冷金旗也不认为有人敢在这么多手枪底下盗窃。
方慈俭用的安保手段极其简单粗暴,纯肉眼盯,靠近者拦,暴力靠近者捕。
冷金旗不会傻到给自己找麻烦,他的目的也不是来保护珠宝的。
———如果方块的目标是这些富人,冷金旗的目的就是保护这些富人,抓捕方块。
他躲得很远,待负责人带着珠宝离开后他才现身。
一楼门口站着的只有保安,冷金旗认出其中几位便衣,但并未表现出来。
他知道施局听了他的话也开始布置了,至少不是重案组单打独斗。
“诶?我就上了个厕所…我同事呢?”
他装作惊慌,一脸懵逼的模样。
其中一个安保瞧了他一眼,指了指电梯。
“你是侍应生二组的吧?都上去了,你赶紧找你的主管问问。”
“好嘞谢谢大哥…但是我怕他扣我工资…他昨天才说扣的多…”冷金旗叹了口气,那安保看这小伙子一副可怜模样,悄悄同他比了个数字10,冷金旗立马会意,说了句大哥你真好就走了。
其他便衣伪装的保安并不知道冷金旗和李山在楼内,刚看到神似重案组组长的那位男人一顿表演,都沉默着没有说话。
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冷金旗收起笑容,表情一秒钟变的冷峻。
嘉铂酒店被包下承办这次拍卖会,所有的房间宴会厅都谢绝预定,五楼本就是拍卖场,而其他的房间则提供给客人住宿。
十楼…还真不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着冷少爷在津州,也不经常住酒店。
在昨晚他和李山便去刘思恺那里套了话,但他们也只知道主管让他们领着宾客上楼,至于去哪里…主管并没有明说,只说到了开始的前一刻,所有人交了手机才会把信息告诉他们。
安排的如此怪异,不让人生疑才怪。
十楼很快就到了,并没有冷金旗想象中的神秘,一出电梯便看到会议室的标志。
看不见里面的样貌,他只好先站在电梯间的窗户前。
…
“对,我在津州———”
正当他思考如何行动时,会议室的门开了,那人边接电话,边往电梯处走。
“不去看他了,我就来见个人,拍卖会我也没兴趣…”
“你喜欢?好,我到时候带回来给你。”
本想躲起来的冷金旗越听却越觉得这声音熟悉。
他站在光明处,那人一推开电梯间就与冷金旗打了个照面。
“我靠———你怎么在这里?还穿成这个鬼样子?家里是破产了吗?”
那人眼里满是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