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满喜比张文秋配合,自许小楼进入审讯室坐在他面前开始,他就哆哆嗦嗦的全部抖落了出来。
“傅臻少爷以前叫林禾衍,是林老板的第一个儿子。”
“被赶出家门?所以改随母姓对吗?”许小楼点点头,又接着问:“傅臻让你送冷警官回警局,而你借口时间不够提到了在墓园的林玉军,目的是为了引导冷警官发现一些东西?”
“这个…不不不,这个我不知道。”何满喜抬手擦了额角的汗珠,“我只是听他们的吩咐办事。”
“你不知道?”许小楼眯起眼睛,打量起这个司机来,他看似毫无关联,实则在今天一天内发生的事情中,承担者重要的角色。
许小楼从口袋里掏出剩下的最后一根黄鹤楼送进嘴里,打火机啪嗒一声在何满喜眼前打响,燃起一小簇火焰。
“你不知道林玉军在墓园干什么?”
“他…他就是在墓园搬自己的藏品啊。”
“仅此而已?””
“我、我不知道林老板的事,警官,我可以把我知道的事都告诉您,但您问我的,我真不知道啊。”
“那你说说你知道的事。”
光亮自指尖燃起,整间室内充斥着烟草的味道。
“林老板和夫人结婚前,和外面的女人没有断干净,傅臻的母亲…那个女人身份不明,在林老板结婚第一年生下傅臻便死了,林老板没有办法,和夫人坦白了真相,将傅臻接回了家。”
“后来,夫人生下了林璟,这两个孩子就当两兄弟在林家养着,但是林璟十岁那年丢过一次,回来后好像就知道了傅臻的身份,两兄弟的关系开始破裂。”
“傅臻24岁那年演出事故,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林老板也为他销了户,但两年后,他又回来了,只是…”
何满喜抬着头,陷入了回忆。
“那场事故是剧组火灾,他毁了容,现在的样子,并非以前的样貌,所以傅臻和林璟两人,现在看着并不太像,也没人怀疑过傅臻就是林家的林禾衍。”
…
“你和你的姐姐长得一样,那外人是否知道你不是张文夏?”
张文秋觉得冷金旗的声音和他的长相并不相符,她摇摇头,道:“不知道,虽然我和林玉军结婚了,但并未领证,而且不论是亲戚还是公司,都以为我是我姐姐。”
“目的,这样做的目的。”
“这…”张文秋被冷金旗问的一愣,“这样做能有什么目的?”
冷金旗挑眉,低头浅笑了一声。
“图林伯父老?图他不洗澡?”
“…”
张文秋沉默了,似乎是没想到冷金旗的重点在这些地方,“我只是想照顾我姐姐的孩子,帮我姐姐守住她应得的家产。”
“哦,理由勉强通过。”冷金旗看着面前的资料,不再继续追问这个问题。
但…下一个问题却又难住了张文秋。
“傅臻既然只是私生子,你为什么要担心林璟守不住家业,林家做医疗产业,而傅臻早就开始往娱乐圈发展,林璟却是从小按照继承人培养。”
扯到钱财和当地豪门的案子,其中门道,冷金旗是极其了解的。
“更何况你说,你们一家人都不待见傅臻,决定权在林玉军手上,你在担心什么呢?”
“你觉得林玉军有机率把林氏制药交到傅臻手上,为什么呢?任何的行为背后都有原因。”冷金旗想起了李山曾说过的话。
“驱使着你行为的,是你的念头。”
“我…”张文秋噎住了,眼睛不敢再直视冷金旗,只是往右上看着似乎在思考出理由。
“林玉军为什么会选在林璟婚礼时待在墓园?张文夏的尸骨为什么会被偷出来放进游神队伍?”
“林家人都可以进出墓园还是仅允许林玉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