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藏在大青山深潭。”
楚君辞瞳孔地震。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你说什么?”
顾北辰如实道“我不知道他留这句话的意思。但他说,你能听懂。”
楚君辞:!!!
楚君辞想锤爆姜皓月的狗头!
尼玛!这是要闹翻天的意思!
他面色不善的盯着顾北辰,没想到自己的铁杆搭档竟然还是个双面间谍,跟姜皓月那个狗东西关系这么好!
顾北辰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忍不住摸了摸鼻子,略心虚。
“咳、别这么看着我。”
楚君辞冷哼“他还说什么了?”
顾北辰诧异。
“别那表情,若他只留了这么一句话,要么他智障,要么我无所不能。”
“咳!”顾北辰被噎了一下,怎么说呢,这两人哪个都不像是智障的样子。
他忍着笑,小声说了一句“他说:我家小丫头有护身符。”
楚君辞不说话了。
合着姜皓月这狗东西走的那么干脆利索是有恃无恐?!
楚君辞转身就走。
顾北辰盯着他的背影,没忍住“你这就走了?”
楚君辞黑着脸“不然呢?”
“小柒月你打算怎么办?”顾北辰好奇死了。
楚君辞盯着他的脸,将他的好奇都看在眼里。那眼睛里有好奇,有看乐子,唯独没有担心!
“你们都不着急,我急个什么劲儿?”楚君辞唇角噙着一抹凉薄的笑意。冷睨着他。
顾北辰:……
莫名感觉被阴阳了呢。
“咳,我帮你喊黑皇去。”
楚君辞盯着他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磨了磨牙。感情都心知肚明,就他蒙在鼓里呢?!
姜柒月坐在自家祖坟里。盯着一个个光影,每一个名字代表着一位先辈。
密密麻麻,在这黑暗的地下世界里,如同璀璨繁星。
在她对面,二叔公和三叔公席地而坐。人手拎着一盏红灯笼。只是其中一盏略显古旧。
“没想到率先对我出手的反而是丁氏后人。”姜柒月盘腿坐在地上,单手支着下巴,一只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膝盖。
她的脸色透着不健康的病气,连红润的唇瓣都失了血色。
二叔公眉眼慈和,一如初见,始终笑眯眯的。对上她看过来的目光,热情的打了声招呼“小姜知青身体可有好点儿呀?”
姜柒月弯唇,对于自己的处境似乎完全不担心“二叔公好呀,多谢二叔公关心,还能再活几天。”
“哼。”一声冷哼在两人身边响起。
姜柒月和二叔公同时扭头看了过去。对上三叔公严肃的冷脸,两人相视,眼里纷纷流露出笑意。
“你个糟老头子哼什么哼?”二叔公抡起烟袋锅锅对着三叔公的背敲了敲。
三叔公冷睨他一眼“虚伪!”
姜柒月:……
摸摸鼻子,莫名觉得三叔公连自己一起骂了进去。
二叔公也不生气,又拿烟袋锅锅戳了戳三叔公的胳膊“把画儿拿出来一起瞧瞧噻。”
三叔公冷眼看着他,冷哼一声“你倒是向着她!”
二叔公被甩脸子也不气“丁氏的传承断在了丁老大手里。死的突然,咱俩谁也不算是正经的守陵人,就别装正统了。”
姜柒月诧异“二叔公这意思是……真正的守陵人不在了。”
“是啊,丁老大上了前线,给上官后人收尸,尸体背回来了,人也死了。连句遗言都没交代。就留下了一对红灯笼和一个卷轴。”
二叔公吧嗒吧嗒抽了两口焊烟,说话的语调也不似缅怀的低沉,反而像是调侃。
三叔公不满的瞪了二叔公一眼“小姜知青要不要看看卷轴?”
“好处呢?”
姜柒月没有去接对方递过来的卷轴。
三叔公目光严肃,看人时自带一股子低气压“你问我们要好处?”
那语气,颇有些不可置信,还有些怀疑人生。
大抵是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吧?
三叔公一时间没了言语。
姜柒月托腮,对画不是特别感兴趣“这玩意儿在我这里分文不值。”
二叔公好奇的往前凑了凑,那表情就跟骗小孩儿糖吃似的“小姜知青想要什么好处啊?说出来二叔公盘算盘算?”
姜柒月眨眨眼,笑眯眯“还是二叔公局气,也不要多。将上官家的府等归还于我就好。”
“画不要啦?”二叔公笑眯眯的,语气亲和,但话里话外,多有引诱的意思。
姜柒月摇头“秘密从不在画里。”
说着,她伸手,一把抖落三叔公手里的卷轴。
略微发黄的卷轴,遍布岁月的痕迹,画轴边缘已经磨毛了。可见时常有人展开观摩。
画卷在地上摊开。是一幅女子的画像。画像上的人和姜柒月一般无二。若说有什么区别,那大抵是画轴上身着华丽宫裙的女子眼尾多了那么一颗妖冶的红色泪痣。
不似传统审美的端庄优美,女子长得妖冶华丽,更像是祸国妖姬,红颜祸水。
姜柒月目光从画像上流转而过。
须臾,便收回了视线。神情颇有些百无聊赖的意兴阑珊“没想到一代妖妃上官玉挺自恋。”
二叔公,三叔公:……
从未见过如此忤逆不孝的后生小辈,对着老祖宗品头论足的,真是……
两人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二叔公仍旧好奇的盯着画瞧了又瞧,旋即又盯着她看“你们长得真像。”
姜柒月嘴角轻抽“二叔公你该配副老花镜了。”
“嗨,黄土都埋头顶了,费那钱干啥?”二叔公不甚在意的开口道“这幅画在我俩手中三十多年了……”
“上官家确实有两样宝藏。一宝为命,在我脑子里。另外一宝为财,在大青山里。”
二叔公睁大了眼睛,三叔公也专注的看了过来。
姜柒月随手合上卷轴“这种祭拜老祖宗的画像,没什么看头。”
“宝藏在哪里?”三叔公看向她。眼神透着一丝狠意。
姜柒月弯唇“交出府灯。”
“你以为你不说能离开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