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良被带到了校长办公室,很是熟络地坐在了沙发上,并翘起了二郎腿,看来这家伙没少来这里。坐了一会儿,他又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全程都没有正眼看过萧风和刘琳,梁良的确很是嚣张。只是这梁良有一种似曾见过的感觉,萧风确定自己以前绝对没见过这家伙。这梁良的嚣张实在是让萧风都看不下去了,便开口问,“你是梁良?知道我们为什么叫你来吗?”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想回去找他们玩更刺激的!”梁良毫不在意地回答着萧风的问题,还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着实让萧风很不爽。
“甄汐汐到底怎么死的?”萧风突兀地大声问道。
“我,我……她自己跳下去摔死的!”梁良被萧风大声一吼,明显地慌了,说话都有些结巴,“我”了半天,才说了一句囫囵话。
“你瞎说,你的眼睛出卖了你。”萧风再一次质问道。
“我不想跟你谈这些,我今年才十四岁,你能拿我怎么样?我要走了,不奉陪了。”梁良嚣张极了,气得刘琳都脸色变了。
“你给我站住,你敢动一下,信不信我将你腿打折?”萧风站了起来,释放出了自己的气势,死死地盯着梁良,大有梁良敢动,萧风就会出手的架势。
刘琳有些害怕了,这萧风有些太猛了吧,怎么要和学生动手。
“看看这些吧,你说你没干过?”萧风将甄汐汐的日记复印件摔在了梁良的面前。
看完材料,梁良明显不镇静了,手开始发抖,此刻就像一个无助的小绵羊,刚才的嚣张一扫而光。就连刘琳都很佩服萧风,对付人有一套,觉得自己最好别跟他作对。
此刻,萧风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萧风一看是梁宽的电话。萧风以前在政府办就存有梁宽的号码,这个时候梁宽打来电话,可想而知了。
萧风接通了电话,梁宽那阴阳怪气的声音便传了过来,“萧副局长是不是正在和一个叫梁良的在一起,我告诉你,那是我的亲弟弟。我想萧局长是聪明人,该怎么做,不用我提醒吧。”
萧风并没有再去听梁宽的威胁,而是直接挂断了电话。他看向了梁良,对其说,“你有一个好哥哥,真是兄弟情深,早干嘛去了?现在谁都救不了你,只有你自己!”
梁良再次嚣张道,“你只知其一,并不知道我的真正身份,说出来会吓死你。”
说完,梁良再次嚣张无比的站起来又要走,他刚站起来,一抬头萧风就站在他面前,吓得他又坐了回去。
“说出你知道的全部经过,也许你会被判的轻一点,否则,你这辈子就在监狱里度过吧。”萧风再次问道。
“我不会说的,你会很快接到另一个电话。我敢发誓,你会乖乖放了我,说不定还要给我赔礼道歉。至于这位美女,我也可以勉为其难地接受她的服务。这事,我们就此揭过。否则,就不好说了。”梁良一边说,一边用舌头舔了一下嘴唇。
“给我坐好,有娘生没娘管的混蛋玩意,她都能做你妈了,你是畜生吗?怎么敢说如此混账话。”萧风真的被气晕了。刘琳没想到自己也一把年纪了竟然被一个14岁的孩子调戏了,差点气哭了。
“别嚣张,你敢打我吗?我不说你又能怎么样?说不定你先完蛋了,哪顾得上管我。”梁良有恃无恐地说,根本不把萧风的话放在心上。
“谁的话都不好使,即便是天王老子来了,只要我做得对,他也不敢拿我怎么样,你就难说了。揍你都是轻的,说不定会把牢底坐穿。”萧风依然耐心解释,耐心讲道理。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梁良看向萧风,眼神充满戏谑。萧风看了一眼是梁宽,果断拒接。一遍又一遍,直到手机再次沉寂下来。
这一切看得刘琳心惊肉跳,如果是她,绝对不敢挂断梁宽电话,那可是县长秘书,比副县长有时都厉害的人物。梁良越看越心凉,这家伙是要拧到底的节奏,这可怎么办?
正在这时,萧风的手机短信提醒声再次响起。萧风拿起看了一眼,是梁宽发的,只有几个字:白振江是我亲爸。
什么?白振江?梁宽、梁良与白市长是父子关系?这么隐秘的关系?萧风脸色凝重了起来,他被这个消息震得里焦外黄。
他看了梁良的面貌,终于恍然大悟了。梁宽和梁良兄弟的相貌的确与白振江有七分相像。
梁良看到萧风脸色变了,开口道,“知道我是谁了吗?是不是害怕了?晚了,你现在给我磕头道歉,永远做我的狗。她现在就可以伺候我了,就在这间办公室里,当着你的……”梁良的“面”字还没有说出口,人就已经被萧风踹飞了出去,撞在了门上,才滑落了下来。
梁良杀猪般的声音响起,痛得眼泪都掉了下来,弓着腰像一只将死的虾米,脸色苍白,蜷缩在地上。就惊恐地看着萧风,就像惧怕昏黄猛兽一般瑟瑟发抖,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嚣张。这是他绝对没有想到的,萧风敢打他,而且揍得这么狠。
“没死的话,就给我滚回沙发坐好,再敢说一句混账话,会让你再次长长见识,看我敢不敢揍你。”萧风像狼一样的眼神盯着梁良。
吓得梁良赶紧爬了起来,乖乖坐回了沙发。此时萧风拨通了白振江的电话,开口问道,“这里有一个叫梁良的学生,说是您儿子,不知道是真是假?这个混蛋无恶不作,如果满16岁,绝对够判死刑了。”
“唉,竟然有如此糊涂蛋,按照党纪国法,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不管是谁,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用想那么多。”说完,白振江直接挂断了电话,在办公室里气得骂娘,这萧风要反天吗?
萧风放下电话,白振江这话说得很有艺术性,也很隐晦,既没有承认梁良是不是他儿子,也没有说梁良不是他儿子,也没有说可以对梁良可以网开一面。这些话就要全凭萧风理解,也隐晦的告诉萧风,你自己掂量,到底应该怎么做?
萧风也不是官场上的傻白甜,当然了解白振江不便言明的心思,可他不会违背自己的初心,不会违背良心做事。便对梁良说,“现在可以说说了吗?别对外面的人抱太多的希望,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你该等的电话和信息都来了,可能改变你的违法结果吗?谁都改变不了?只有你自己可以改变最终的结局!也只有你可以救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