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说我兄弟?”
凌风大吼一声,好似眼睛都红了。
赵岘禾仍然在嘲笑着,完全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只有凌逸“噌”地一下跳了起来,心里暗叫不好:完了,老六这个疯子肯定又要动手打人了。
“老六,你可别冲动,我们兄弟之间打打架没什么,可这是……”
凌逸在外人好歹是装出兄弟和睦的样子,可话还没说完,凌风已经冲了上去。
“六殿下,你怎么可以……”
“啊!”
赵岘禾惨叫一声,一只眼睛瞬间乌青,像极了熊猫眼。
整个人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哪还有半分刚才风度翩的样子。
他那些狐朋狗友见状,纷纷围了上来。
他们哪能想到,这六殿下竟如此大胆,眼前这位可是朝中二品大员的儿子啊!
难道他就不怕尚书大人上奏,遭到乾帝训斥惩罚吗?
“六殿下,你你你,怎么可以打赵公子,你知不知道他父亲是谁啊!”
我管他爹是谁,我只知道我爹是皇帝老子!
天下还有谁比他大吗?
凌风听到这人慌乱之语,心中只想笑,‘他爹我都打过,还怕他这么个小崽子?’
但面上还是装出一副没有任何心机的样子。
只能说,装精神病打人真的挺爽,根本就毫无顾忌,想打谁就打谁!
赵岘禾气得身体发抖,玉骨扇合了起来在手里紧紧攥着:
“六殿下,你欺人太甚了,我难道有说错吗,常祎祎不学无术,在京城有谁看得起他?”
其实他本也想嘲讽凌风,可刚挨了一拳,胆子顿时小了不少。
“是啊,他说能以诗词夺得魁首谁信啊,难道还不允许人说了吗?”
赵岘禾的那些狐朋狗友们赶忙帮腔。
“谁说人活着就一定要博学多才、风度翩翩?他又没犯法,你们凭什么骂他!”
凌风双眼赤红的大吼。
“这……”
凌逸坐在远处,对此早有预料。
这老六虽然莽撞爱打人,但为人真诚。
他暗自思量,不能和他在道理上硬碰硬,那就玩阴的。
“风哥!”
常祎祎本来是在雅间门口,听到凌风的话,眼角瞬间涌出泪水,感动不已。
大抵就是,全世界都不看好自己,唯有凌风义无反顾的支持,怎么能不感动?
“风哥,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常祎祎快步走来,挺胸站在凌风身旁。
“六弟,你刚说常祎祎能拿下第一。身为皇子,可不能拿这种事开玩笑,何况他是你兄弟,不是吗?”
凌逸双手环抱在胸前,还暗中朝赵岘禾使了个眼色。
赵岘禾立即心领神会,立刻说道:“六殿下,若你敢,我二人就赌上一局,赌常祎祎能不能夺得第一!”
“好啊,不过我不跟你一个人赌,我跟你们所有人赌!”
凌风大手一挥,满脸都是为兄弟出气的决然。
“和所有人赌?”
众多纨绔子弟都是露出不悦的神色,你这落魄的废皇子,还真是嚣张啊!
赵岘禾巴不得和他赌,正想借此解气:“这样吧,如果你输了,得赔银子,可以吧?”
“如果输了,我赔四十万两,你们分!”凌风毫不犹豫。
四十万两!
这六殿下还挺有钱啊!
众人都笑了起来,这么多钱,即便平分,每人也能得好几万,这捡来的钱谁不开心?
只有凌逸脸色难看,那银子之前可是他的,
咬牙劝道:“老六,这次别怪四哥不帮你,岘禾是我好兄弟,而且你赢不了,收手吧。
凌风仿若未闻:“你们要是输了,每人得赔我十万两,如何?
一人十万两!
这可不是小数目,众人顿时犹豫起来。
赵岘禾见状,说道:
“六殿下,如果你赢了,我赔你二十万两。可常祎祎根本赢不了,我劝你还是收手吧!”
“不可能,今天我就要为我兄弟出这口恶气!”
凌风不顾一切的说道。
“好,今天就和殿下赌一局!”
“我也来!”
众人纷纷应和。
凌风点了一下人数,他总共能赢得一百七十万两,其中包括赵岘禾和凌逸一人二十万两。
他之所以能以小博大,完全是因为这些人根本不相信这京城出了名的“草包”会写诗,更别提夺得魁首了。
他瞥了一眼今天格外冷静的凌逸,心中生疑。
这拱火的话可不像是这个满乃子都是脑子的人能说出来的,该不会凌宇也在附近吧?
很快,诗会开场。
楼内每一层都载歌载舞,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
常祎祎满脸笑容,不停地拍手叫好,惹得隔壁桌连连嫌弃。
隔壁的场景截然不同,众人大多手持折扇,还有人在桌上挥毫泼墨写诗。
凌逸看着这一幕,心中畅快,心想:老六啊老六,这下把你裤衩子都输得不剩。
高台之上,漫天桃花花瓣飘落,楼主手持粉色匹练,在花雨中翩翩起舞。
瞬间,整个百花楼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这待遇,简直是头牌的规格,难怪这么多人追捧,确实很润啊!”
一舞结束,按照惯例,两两打擂台,胜者晋级下一轮。
不出所料,凌风二人的对手正是对面的一伙权贵子弟。
“我先来!”
礼部尚书之子走上前,双手背在身后,眼神中满是不屑,轻蔑地瞥了凌风二人一眼,吟道:
“高街玲珑桃花飞, 深巷婉转燕语归……”
“好,好诗!”
“意境甚得我心!”
众人纷纷称赞。
谁知,凌风站起来便道:
“这位兄台,你的湿不错,但在我兄弟面前,就如同孩童牙牙学语!”
常祎祎干咳了两声,即使知道凌风要干什么,他还是有些尴尬。
“狂妄,中书可是太学里最富盛名的学子,父亲更是礼部尚书,岂容你等小瞧!”
有不认识凌风的太学学子的骂道。
凌风扫了眼他们的衣袍,这朝代,所谓饱读诗书之人,都喜欢来这百花楼?
“诸位,我兄弟说了,在座的各位都不够格。他把诗写在这里!”凌风高声道,
“只出一首诗,你们若能胜过,今天在场所有人的消费都由我们包了!”
凌风的声音传遍整个百花楼,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嚣张。
常祎祎当即拿起毛笔,在纸上写了出来,但却没有公布,反而用托盘压住。
“想要看诗的,一千两银子!”
常祎祎也装出很狂妄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