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到了!得尽快!”
夜无寒此时已经能够朦胧看见白云村口,又将速度提了一个档次。
“等等,那是?”夜无寒突然之间放缓脚步停下,因为他突然之间看到白云村口前站着一个高瘦的人影,顿感有些不妙,连忙往旁边的大树一躲。
夜无寒探出一个头,仔细观察,透过月光,发现此人的实在是有些奇怪,身高目测3米左右,身上穿着一身猩红的长袍,上面还有一些古怪的骷髅头图案,更重要的是那双耳朵,尖而长。
看着他的背影,夜无寒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名词——血族。
前世在游戏背景故事里夜无寒曾看到过有关血族的介绍,多是一些嗜血无情之辈,此时夜无寒心中有些许猜测,但是还不能下定论,几十步的距离,让夜无寒感到有些不安,心里重新作着打算:现在出去实在危险,这血族还不知要做什么,但是我也不能在此驻留过久,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暂时离开这里。
血族的危险程度不言而喻,即便夜无寒此时有多想回村告知清莲有危险,但在夜无寒看来,没了命什么也做不到,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是一种极为愚蠢的方式。
借助身后的石头和树木作为隐体,夜无寒轻轻地挪动着脚步准备先离远一点。
“小友,不知看了这么久,是有何贵干?”一阵充满着鬼魅的声音突然从夜无寒身后传来。
没有任何犹豫,夜无寒直接用右手拔出夜煞,一剑横劈向他的腰。
血族男子毫不费力地用苍白的手掌接下了这一剑,又用长长的指甲握紧夜煞,他的手中流出了暗沉的血液,不过很快又似乎流回了他的体内。
“真是有趣的人类,剑不错。”血族男子语气中带有些许欣赏。
夜无寒见状,双腿腾空用力瞪了一下他的肚子,猛地将剑抽出向后一个空翻拉开了三米的距离。
血族男子有些惊讶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力气还挺大,身为人类,你很不错,要是能作为血祭的贡品,定然相当美味。”
夜无寒没有时间跟他废话,多一句话,生还的概率就少一成,又是一剑刺向他的腹部。
这次血族男子没有傻愣愣地接这一剑,而是手中凝聚出了一团暗红的液体,嘴中吼道:“噬血手!”
一瞬间,血族男子的手中液体化作几双猩红的血手攻向夜无寒。
夜无寒停下向前冲的脚步,往后一躲,试探性地用剑砍了一下其中一只血手,血手一下子被打散成血液,但是几秒后又重新凝聚成血手掐向夜无寒的脖子。
夜无寒见情况不妙,侧身躲开后直接选择往后跑。他又不是傻子,如果连攻击都做不到,那再上前去就是送死。
血族男子见到这一幕瞬间感觉贻笑大方:“哈哈哈哈!这就想要跑了?真是弱小的生物啊!不过,明智的选择!”
身后的血手速度越来越快,夜无寒只能一边躲闪一边奔跑,心中有些无语:没想到第一次真正遇到敌人居然会是这般无可奈何。
眼看血手马上就要碰到自己的脚,夜无寒一个跃步躲开,可是另外的几只手却利用空中无法躲避这点捏住了夜无寒的腰。
“呃!”夜无寒闷哼一声。
“真是只能跑的猴子,没想到居然会浪费这么多时间。”血族男子食指一勾,掐住夜无寒的血手就飞回了他的眼前,口中邀请道:“小子,你很不错,这样杀掉实在可惜,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做我的血奴,如何?”
此时不跪就是丧命,夜无寒有些呼吸困难道:“只要你不杀我,那我就答应你。”
“哈哈哈!真是聪明的人类。”血族男子松缓了一点血手的力度道:“没想到出来检查一下明日的货物居然还能得到个不错的血奴。”
可以正常呼吸后,夜无寒恭敬道:“主人现在可否放我下来,我断然不敢逃跑。”
“谅你也没那胆子!”血族男子手掌一松,血手便消失不见,夜无寒直接“扑通”一下跪倒在地,血族男子抬起夜无寒的下巴,仔细打量了一番,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生得也俊美,之后应该能有助于我的修行。”
夜无寒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此时能做的也只是对他唯命是从了。
血族男子站起身,往后一转说道:“跟上来。”
夜无寒连忙起身,将剑收好,跟了上去。
走了半个多小时,夜无寒发现这是刚刚回来时的路,他现在更加断定这位血族跟虎莽村的合作关系。
一个老人从远处慢慢走来,看到了血族男子后非但没有逃跑,反而连忙加快脚步凑上前跪下:“矢锋大人,您怎么会在此。”
矢锋不悦地低头看着他说到:“我做何事哪里轮得到你等牲畜过问!”
白明长一下子吓得皮都要垮了,赶忙道歉:“是是是,我太多多嘴了。”
“滚吧!可别耽误了明天的好事。”矢锋直接一脚踢开了白明长。
当夜无寒经过白明长时,白明长眼中有些许惊讶,不过也没一会就转身离开。
又是跋山涉水许久,夜无寒跟着矢锋来到了虎莽村门口。
夜无寒抬头看着虎莽村的牌匾,心想:果然如此。
虎莽村门口此时有两个卫兵正抱着枪呼呼大睡,矢锋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径直走进了村子。
矢锋一直向着村长的居所前去,一路上的村民都是毕恭毕敬的。
还没到村长家门,虎罡就赶紧跑上前来招呼矢锋:“大人,你回来了。”
“嗯,都准备好了吗?”矢锋一脸冷漠地看着虎罡。
“已经都准备好了,都等着您回来了,对了,这位是?”虎罡有些好奇地看着矢锋身后的夜无寒。
矢锋直接狠狠地甩了虎罡一个巴掌,直接走进门上了楼。
虎罡一直在后面屁颠着道歉:“大人息怒,息怒。”但是他也终究没敢跟上前来。
矢锋一直带着夜无寒来到了顶楼,四楼。
这层楼的气氛充斥着死寂,矢锋来到其中一个屋门口,上面贴着一些用血液绘制的符箓封条,只见矢锋手掌对准符箓,口中默念着什么,下一秒,木门直接开了,一阵又一阵的血腥味和女人的哭声传来。
夜无寒跟着矢锋进了门,一脸淡然地看着眼前的场景——
除了一张干净的大床以外,四周全是血色,器G散落在地上,房间没有窗户,只有一盏蜡烛亮着微弱的烛光,床前此时还被绑着五个Lt地年轻女子,她们无一不在哭泣和哀嚎,看着矢锋进来,声音瞬间提高了一个音调。
矢锋这时突然转头看向身后的夜无寒,脸上布满了无尽的阴险,笑道:“我的血奴可不会亏待,选一个吧。”
这一句话让夜无寒愣了一瞬间,他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反应过来后,恭维道:“我哪里配享用主人的女人,小的天生体寒,碰不得至阴之物,望主人谅解。”
矢锋对夜无寒的回答很满意,这才是作为一个奴隶该有的样子,对眼前的这个长相绝色的血奴,血族之人,不论男女,断然都会认为这是个绝品,因为这种面容姣好的血奴,用特殊的秘法炼制一番后,每日饮其血,可以增强自身实力不说,但自己寿命快尽之时,还可将其炼作血灵丹,延长自己的寿命。
矢锋随意挑了一个女子,将其解开身上的束缚,带上了床,脸上还有种变态的笑容:“那你就仔细看着我享用美食吧,要是让我发现你移开了视线,呵,那就证明你没有当奴隶的资本。”
对于这种特殊的癖好,夜无寒不理解,但是此时为了活着他只能放弃自己的尊严,眼睁睁地看着矢锋与那女子风雨一处。
对于这些女人,夜无寒没有任何兴趣,只是一直在旁边,边看着边思考要如何才能离开,或者说杀了矢锋,他的剑很明显难以破开矢锋的防御,所以杀矢锋乃是下下策,离开的话,现在大门锁死,矢锋断然不瞎,只要夜无寒有跑的迹象,会在一瞬间用他那霸道的血手扭断夜无寒的脖子。
所以,目前的局势,无解。是的,夜无寒尽管在普通人中算得上很强了,但是对于血族这种连低等武者都无法轻易解决的种族,更别说夜无寒一介凡人了,现在,夜无寒能做的,只有冷静,然后找机会。
……
矢锋舔了舔口角的血液,然后将衣服丢给了夜无寒,命令道:“去给我洗了。”
“是。”夜无寒拿着衣服去开门,发现此时已经可以打开了,缓步离开。
矢锋侧躺在床上擦了擦嘴,看着夜无寒离去的背影,心中不忍赞叹:如此的心态,真是个人杰啊。等我将他带回去以后,定然要用上等的材料炼制。
今夜,夜无寒不仅需要帮矢锋洗衣服,还要把整个狼藉一片的房间打扫一遍,所以很晚才倒在墙角睡觉,夜无寒很想趁矢锋睡觉时砍下他的脑袋,可是矢锋却早有预料一般,提前在自身周围设了一道红色的屏障,让夜无寒无从下手。
整整一夜,夜无寒都在担心着清莲,她现在还不知道这个消息,明天究竟要如何才能救下她。
此时,一个疯狂的想法在夜无寒脑中回荡:放弃她!只有放弃她我才有机会活下去,可以趁乱逃跑!
可是夜无寒的心却隐隐作痛,心中不断充斥着矛盾:心会痛,代表我不舍,代表她对我来说是重要的,所以,我没有理由,可是,如果我死了,我那所谓的理想,也就成了一场空谈,我到底,应该怎么办。
最终,在身体的本能下,夜无寒沉沉睡去。
鸡一打鸣,夜无寒流听到了外面有十分吵闹的声音,看着床上正在熟睡中的矢锋,夜无寒站起身走近他,紧紧捏住腰上的剑。
矢锋此时也感应到了身后的夜无寒,不过由于有护盾,矢锋并没有惊慌,而是静静等待着夜无寒可能会做什么。
看着眼前闪着红光的屏障,夜无寒终究是放下了手,轻声呼唤道:“主人,外面似乎有动静。”
矢锋这才缓缓起身,看了一眼夜无寒,不过也懒得说什么,披上衣服就走出了门,夜无寒紧随其后。
虎罡在一楼门口正在指挥着什么,看见矢锋下楼,屁颠着上前,弯着腰道:“哎嘿嘿,大人您醒了,全村兵马都已经准备好了,除了一些实在是无法参战的孩子和残疾的村民,都已经分配好武器了,您看,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矢锋满意地点了点头,挥了挥手道:“现在就行动。”
“好的!”虎罡重新跑到门口,大声命令道:“所有人!全部开始出发!进军白云村!”
矢锋也慢慢地走出门口,突然,他看向身后的夜无寒,一脸奸笑道:“我突然想到个好玩的。”
虎罡听到矢锋的话赶忙拱手道:“大人您说。”
矢锋指了指夜无寒说:“把他用十字架捆起来,我想让他亲眼看看自己全村被屠的模样。”
夜无寒心中瞬间有些恐慌:这样,我就彻底失去了行动,那样就真的彻底没有机会了。于是他连忙开口道:“主人,我也可以参与此次行动,主人对我的实力应该是知道的,我定然能为您立下汗马功劳。”
而矢锋确是一脸玩味,似乎看穿一切道:“不需要,对付这些凡人,还用不上你。”他懒得再多跟夜无寒废话,抬手一挥,几个人就瞬间带着一个两米高的十字架将夜无寒用绳子绑在了上面,这十字架上有很多血液,似乎都还未干。
夜无寒被绑上以后少有地感觉有些绝望,但是他也不得不接受现实,心中安慰自己道:看来老天并不眷顾我,那便死吧,天若要我死,我又有什么办法呢?只是有些可惜罢了。
与此同时,白云村。
“乡亲们,今天大家就暂时不要出村打猎砍柴了,最近有大虫出没,我们邻村的正在请武者帮忙处理,大家也多体谅一下,毕竟我们村没有武者。”白明长站在一个大坝中间向全村发出通告。
一个大妈唉声叹气道:“哎,这是遭了什么罪啊!我活这么多年了也没听说过咱们村周围有大虫来过啊。”
另一个老头也赞同道:“是啊,我昨天还在外面种地呢。”
清莲站在人群里,眼里布满血丝,听到大虫,她突然上前问道:“村长,你有没有看见小寒?他昨天一天都没回来。”
白明长心中有些紧张,但还是一脸祥和道:“无寒那小子你就别担心了,他现在身强体壮的,前几天我还看见他用剑把一块石头给劈了几道缝,再说,上次那么大个野猪不也是无寒带回来的吗?他可能是昨天在外面练剑练过头了,直接在外面过了夜,应该要不了多久就回来了。”
清莲听到这话,还是有些担心道:“可是无寒重来没有在外面过过夜,他要是真要如此,一定很事先跟我说的,我……”
清莲还没说完,旁边的大妈打断她道:“莲丫头啊,你就别担心啦,这村里,我就最不担心无寒了,他比那个大老爷们还厉害,你怕啥?即便他真遇到大虫,打不过也一定跑得了,别担心了,哈。”
清莲一下子也不知道再说什么,只能一脸忧虑地走回了家。
“小寒,你可不要出什么事啊。”清莲看着窗外,心中不断为夜无寒祈祷。
几个小时后……
“大家快出来看看,这大东西是什么!”
清莲突然听到外面的动静,快速地从床上起来,跑到外面问:“怎么了?”她看着整个村子一片暗沉,只有几缕阳光透进,一脸茫然道:“这是怎的了?”
清莲跑到外面,看着村民们都聚集在村口,摸着一堵高高的墙,墙包裹住了整个村子,她发觉不妙,也跑到村口,抓住一个男子的手问:“这是怎么了?怎么村子被围住了?”
男子脸上也满是惊慌:“谁他娘的知道!一下子就这样了,出也出不去。”
清莲也同样惊恐了起来:“村长呢?”
“村长早就不知道去哪了!我们一定是被卖了。”另外一个女人大吼道。
清莲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看着几个大男人拿着斧子也破不开的墙,她感觉又惶恐又担心:小寒,你到底在哪里?
没一会,突然之间,村口的墙破开了一个光滑的高四米,宽七米的洞,村民还没来得及兴奋,就看到了村口在站着一大批的人马。
清莲的一下子瞪圆了瞳孔,因为他看到了在这批人马中心的一个高高的木台上正绑着一个熟悉的男子——夜无寒。
清莲大喊一声:“小寒!”
夜无寒看到了清莲,瞬间反应过来,撕心裂肺地大吼:“快跑啊!!!”
这一声警钟响起,所有白云村民瞬间四散地逃跑,可是他们的周围早就全部布满了手上拿着武器的虎莽村民,于是他们又往村子里跑。
矢锋不满地看了一旁的夜无寒一眼,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多嘴的畜生!”但是他却眼尖地发生了什么,猥琐道:“刚刚那个大喊的女人看来是你重要的人啊。”
夜无寒瞬间一脸杀意地看着矢锋:“你要干什么!”
矢锋确认了以后,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果然啊!果然!看来,为了练出你的奴性,还得加把火才是。那就让你亲眼看着我是怎么玩她的吧。”矢锋跳下木台,对虎罡说道:“一个都不留,最后再把尸体收集起来,我可得带回去,对了,刚刚那个冲我们大喊的那女的你看到了?把她给我抓住。”
夜无寒此时彻底失去理智:“畜生!你要干什么!”
矢锋听到这话以后不但不生气,反而更加兴奋道:“果然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哈哈哈哈!虎罡,我改变主意了,我要亲自去抓她,等会我会命令人让你把这小子给我带过来。”
虎罡恭敬道:“没问题大人!”随后大声命令道:“进村!一个不留!”
接收到指令后,虎莽村的村民全部跑进了白云村,矢锋也紧随其后。
——
兵入村,四处散,兵戎断身哪里逃?逃者乱窜无心抗,勇者持兵果终同。枪挑腹,刀劈盖,哭声怨,哀声悲,无处逃,无处避,烧杀抢淫似地狱,阎罗也叹息。
……
“呵呵呵,原来在这儿躲着呢。”矢锋看着躲在厕所的清莲,嘴角不断高扬:“长得还真不错啊!不过,太弱,血奴你是不配了,不过,*奴嘛,很不错。”
“你!你不要过来!”清莲畏缩在墙角,双手紧紧抱着胸口。
矢锋直接给了清莲一记耳光,随后直接把她抱了起来,走出厕所,将她狠狠地扔在床上:“我就喜欢会反抗的女人。”矢锋看向周围的两个虎莽村民和虎罡的儿子虎怵道:“你们,去把我的血奴抬过来。”
“是!”三人非常恭敬地回道,随即迅速跑了出去。
矢锋附身在清莲脖子上闻了闻,感叹道:“嗯~真是美味啊,比昨天那几个女的要好的多,这都让我舍不得吃你可,看来让你长期留在我身边很不错。”
清莲此时已经泪眼婆娑,抽泣地大喊道:“滚开!别碰我!”
“哈哈哈哈!真够辣的!我喜欢!”矢锋直接开始扒拉清莲的衣服。
不一会,三人将夜无寒抬了进来,夜无寒一进来就看到了已经被撕光的清莲被矢锋压着。
矢锋点头道:“对,就放那儿,让他好好看清楚了。”
“你这个畜生!给我放开他!”夜无寒此时恨极了自己的无能。
矢锋见夜无寒生气,自己心思却是更加舒畅:“就让你看看,惹我的下场。”随后他又对那三个人说:“喂,你们也一起来。”
三人眼中一下子泛上了名为**的东西:“多谢大人!”随后也冲了上去。
……
整整两个小时,夜无寒看着清莲被迫害了两个小时。
清莲此时浑身已经乱七八糟,嘴里也不断地重复着一句话:“不要看我,不要看我……”
夜无寒痛心疾首,心中不断呐喊:给我力量!给我力量!我要力量!我要杀了这群畜生!!!!
矢锋起身,嘴里感叹了一句:“真够舒服的啊。”随后他看着夜无寒:“你说是吗?”
“你他妈给我去死!我要杀了你!”夜无寒此时也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
矢锋听到这话,一下子就黑下了脸:“看来是我错了,你还真不是一个听话的血奴。”矢锋慢慢地走向夜无寒,手掌见一团红液不断涌动:“所以,你还是死掉比较好。”
正当矢锋准备动手时,突然有一个男人闯了进来,他脸上满是惊慌道:“大人,救命啊!有人,有高手来了!”
矢锋也顿感不妙,连忙披上自己的衣服准备出去,可就在这时,一道紫色的雷电破开了屋门,有三个人直接破门而入。
三人都穿着同样的铜皮铠甲,他们看到眼前的场景后,皆是怒不可遏,其中一位手上拿着一把浑身散发着紫色的雷电的剑的武者说:“畜生,这就要了你的狗命。”
矢锋看到情况一下子往后退了一步,惊愕道:“长城守卫军!”
三人没跟矢锋废话,随手解决另外三个虎莽村的以后一齐攻向矢锋,三人一人用紫雷,一人用藤蔓,还有一人似乎除了拿着一把刀什么都没用。
矢锋迅速发射出几双血手向几人攻去。
那个拿刀的士兵直接挡在二人面前,几刀就将那些血手全部砍成了血液,而且那些血液也没有重组,看到此景,这位士兵对身后二人道:“猩红血手,看来就是他了,血族的人。”
另外两人会意,一人用坚硬的藤蔓捆住矢锋,另一人用附着紫雷的剑砍向矢锋。
矢锋见状,突然浑身冒起血色气焰——暴血焰!
藤蔓一下子被烧成灰烬,矢锋趁机准备逃跑,心想:苍紫雷,铁灵藤,以及我的克星罡魂气,这他妈还打个什么。
“想跑?”使用藤蔓的士兵不屑一顾,对紫雷士兵点了一下头,紫雷士兵会意地也点了一下头。
“铁灵藤!缚!”
“苍紫雷!引!”
紫色的雷电附着在银白的藤蔓上,当矢锋看见藤蔓想故技重施时,哪只藤蔓一碰到自己的脚一下子他就被紫雷麻痹了身体。
“就是现在!”两人看向了拿刀的士兵。
拿刀士兵直接冲向被控制住的矢锋,一刀直接砍向矢锋的脑袋。
矢锋开始绝望地哭喊:“不行!你们不能杀我!我可是……”
求饶的话未说完,一把充满暴戾气息的刀“唰”地一下砍下了矢锋的头颅,头颅直接滚到了地上。
拿刀士兵收回刀,以命令的口吻道:“收头,等会告诉其他将士们,帮忙解决威机后就在村外扎营,休息一晚。”
“是!长官!”两人齐声道,随后拿着一个袋子准备去收地上的头。
随后,拿刀的长官(以夜无寒视角来描写,所以“士兵换长官”)看向还被绑在十字架上的夜无寒,上前用刀砍掉了绳子。
“姐姐……”夜无寒连忙跑道床前,看着清莲。
拿刀长官虽然听不懂夜无寒在说什么,不过还是正人君子地转过了头。
清莲却似乎没有听到夜无寒的呼唤一样,嘴里不断地说着:“不要看我,不要看我……”
看到这一幕,夜无寒的心像是被刀刺了一般,他把清莲拉起来,随后抱住她安慰道:“没事了,姐姐,没事了,小寒在这里。”
“小寒?”清莲似乎终于有了反应。
夜无寒听到后,用力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是我,是小寒,小寒还在这里,姐姐,我们重新找个地方生活好不好?”
清莲用那无神的双眼看着夜无寒,突然她发疯似地推开夜无寒冲向了一旁只有十来部的墙壁,嘴里发出痛苦的哀嚎:“啊啊啊啊啊!!!!”
“姐姐!!!”夜无寒反应过来想去拉住她,可为时已晚。
“砰”地一声闷响,清莲,死了。
夜无寒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其他三人看到这悲剧的一幕也都惊讶地看着头破血流倒在地上的清莲。
夜无寒跪倒在清莲面前,眼泪止不住从早已红肿的眼眶中流出:“姐姐,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长官,这。”两人此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而拿刀的长官则是迅速上前查看,将手放到清莲的鼻前,又抬起她的手把了一下脉,随后看着夜无寒,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能说了句:“抱歉,我们的失误。请节哀。”
另外两个士兵已经收好了矢锋的头,看到自己的长官在安慰一个北荒人,轻声说了句:“长官,算了吧,他听不懂的,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走吧。”
而夜无寒也听到了这话,瞬间他的此时悲痛的似乎被一种疯狂的理性给压制住了,他转头看向拿刀的长官道:“你们去哪里?”
是的,夜无寒此时内心无比悲痛,但是清莲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而几人明显是河洛人,刚刚夜无寒也听到了矢锋的那句“长城守卫军”所以,夜无寒的现在不应该悲痛,而是要想办法跟他们一起走,离开北荒,去河洛,河洛与北荒并不交好,所以身为北荒人的夜无寒必须把握住这个机会,因为只有在河洛,夜无寒才能实现他最后的目标,不讲道德的说,清莲的死,并不配阻拦夜无寒前进的道路。
两个士兵瞬间蒙圈:“长官,这人怎么会说河洛话。”
河洛话,就是夜无寒上辈子的母语,所以不会说才叫奇怪。(统一古今往来的河洛话都一样)
拿刀长官虽然很同情夜无寒,但还是本着职守问道:“请问,你是河洛的人吗?”
河洛,现在正是唐高祖李渊的统治时间(王者的时空是错乱的,所以本书定义唐高祖时期与武则天时期相差三百年,因为王者大陆是一个科技迅速发展的世界,故而一个王朝的统治时期应该得更长一点,另外,历史上唐高祖统治时期并非乱世,而且王者大陆世界观里武则天所统治时期是河洛最鼎盛的时期,所以各位不要过多把思想停留在历史上,王者背景里,秦王嬴政还和武则天同一时期)由于长安还在修建,所以此时的李渊并未定都长安。
夜无寒抹了一下眼泪说:“嗯,我的父母是河洛人,我不知道什么原因就出生在了北荒并被人抚养,我从出生就没见过他们。”
此时,不知道就是最好的回答。
听到这里,那位长官刚毅的脸上显露出一种名为同情的表情,他蹲下拍了拍夜无寒肩膀,安慰道:“你放心,身为河洛的子民我们长城守卫军定会保你周全。”
夜无寒感激地点了点头,随后又看向倒在一旁的尸体,有些哽咽道:“这是我认的姐姐,从小到大都是她细心照料着我,如果可以,请问你们能给我一点时间将她安葬吗?”
那位长官站起身,看着一旁的尸体,心中也是无比痛心与自责:“哎,都是我们反应太慢了。我军明早就走,你将你的家人安葬后与我们先一同返回长城去吧。”
“谢谢。”真挚地道了一下谢以后,夜无寒背起清莲走出门往李文土家走去。
一路上,目光所及之处皆为纷飞乱火和满村尸首,有无首而黏地者,有倚墙持刃血染土者,有倒地胸枪死于淫者,有孩童挂于井檐只吊脚者,惨绝人道,无常摆首。
走进屋,夜无寒将清莲放在椅子上好生坐着,然后开始在四周寻找大小合适的木棺。
挑选许久,夜无寒将一合适的木棺从角落抬了出来,顺便对躺在角落的李文土鞠了个躬,随后又挑了一块无字墓碑石,走进了工作屋。
工作屋中有着一些专用的刻刀,磨石片,和零零散散的其它东西,夜无寒并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只能尽可能地将其刻得像个样子,忙活了一阵,夜无寒抱着墓碑走了出来,上面刻着:
夜无寒之姊——清莲
将墓碑放在清莲身边后,夜无寒对清莲道歉道:“抱歉,姐姐,我能做的也只是如此了。”
随后,夜无寒又上到二楼找了两天结实的绳子,其中一条绑在墓碑上,另一条则绑在木棺上。打开棺材,小心翼翼地将清莲抱起放入棺中,夜无寒有些不舍地再看了清莲一眼,终于是封上了。
——
“长官,那里怎么还有个人?好像还背着和拖着什么?”一个普通的小卒正与一群将士坐在村门口几百步的方向吃着简单的粥,看到远处有个人影心里抬高了警惕。
突然,小卒看见那人影又突然转向了左边,往另一个方向去,不解道:“唉?这人怎么还拐弯了?不是我们的战友?”
长官喝了一大口酒,用手擦了擦嘴说:“不用管,他是我们的同胞。”
听到这话,小卒一下子放下了悬着的心道:“那就好,那就好,来,长官我敬你!”
……
山路多险阻,月黑路又滑。
夜无寒也不知摔了几个跟头,踉跄地走着,山风吹起少年凌乱的发丝,让一双肃冽的黑眸明亮一瞬不可捉摸的小道。
“这便是乱世,谁人都可以死,谁人也都可以活,祸福天定,存亡人扰,似你这般纯良,果真只能苟活于奸人暴兵。”夜无寒此时心中,对这番天地有了更为清晰的认知:“这里没有法治,没有平等,况前尘已有心之不公,而现今更多物之不公,可怜,可叹,谁怜?谁叹?如今身处人相食之乱世,唯有极天之力方可逍遥半支焚香。”
每往前走一步,夜无寒就越发坚定心中的那份坚持,力量,他必须有着让人蝼蚁的力量,否则,他无法保护任何一个自己所珍重的人,也永远无法保护她。
……
挖坑,封土,立碑。夜无寒很快完成了这一系列程序,他将清莲葬在了王福平的旁边,没有什么比这里更好,也没有什么比这里更适合,因为外界过于纷扰。夜无寒是自私的,他并没有将清莲葬在她的夫君身边,因为埋葬者是夜无寒,夜无寒并不否认自己的自私,这就是他。
夜无寒跪下,朝王福平的墓碑磕了三个头,又朝清莲的墓碑磕了三个头,随后起身,没有丝毫犹豫地离开。
血月清花〖夜无寒〗
平生清莲不沾泥,日夜辛勤胜男儿。
风寒冰窗贤妻倚,朦望南土勇君念。
忽知孤童无处归,心细佳肴铺塌暖。
不知贼人狼闯屋,血染白云尽屠无。
堪怜玉洁奸人乱,厌仇世暗命别离。
清人清出清莲凋,血月无情花魂葬。
pS:支持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