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寒思记 第29章 欲把相思作台食，日日夜夜不成眠

夜王府。

众人在午时一刻回到了夜王府。

今日的夜王府，如往常一样热闹。

正在吃着午饭的工人们见夜卫国回来了，个个满脸笑意地打着招呼。

“夜公子你回来啦？嘿嘿。”

“夜公子你们吃午饭没？我们这还有点工作餐，要不来点？”

夜无寒拒绝道:“不必了。”

随后带着众人去了夜王馆。

朱成罡显然饿得不行，一路上就在那里吵着要吃饭。

进了夜王馆，有几个下人正在打扫卫生。

夜无寒走到一个下人面前，道:“今天让厨子做饭，我有事。”

下人毕恭毕敬道:“好！我马上去！”

夜无寒转身，发现众人脸上的表情都不怎么好。

夜无寒只好道:“真有事。”

随后出了门。

朱成罡骂骂咧咧地坐下:“嘁！大哥能有啥事儿？这么火急火燎的！依俺看，他是去找那秦小姐去了！”

秋本九泉微微抿着嘴，问道:“他真的不回来了？”

孙天侯无奈道:“将就一下吧。”

……

夜无寒来到了长命馆，敲了敲紧锁的房门:“老白。”

门开了。

夜无寒低头一看，是石尅门，他手上正拿着《净化》在看。

“老白呢？”

“他在楼上。跟我来吧。”

石尅门带着夜无寒上了二楼。

一瞧，白仁生果真在这儿。他正坐在一个鼎炉前，手里拿着一个蒲扇，不时扇动几下。

夜无寒知道他这是在解书，于是也没打扰，观察了下四周。

这二楼还真够特别的，左边是一个医书柜，中前方是一些古典书柜，右边是一柜子的药物，药物分作两栏，一栏为中药，另一栏为西药。

每个柜子上都打好了标签，想必是白仁生怕自己一时犯糊涂了。

白仁生突然站起来，道:“小石啊，你来顶一下，我真的要受不住了。”

石尅门熟练地走过去，接过他手中的蒲扇，坐了下来。

“哎哟。”

白仁生伸了个腰，转头一看，眼中突然激起万丈波澜，他摊开双手冲向夜无寒:“教主大人——！！！你终于回来了！”

夜无寒一阵蹙眉，躲闪开来，在扑空要摔下去的时候，又抓住了他的后衣领。

白仁生欲哭无泪:“哎哟喂！教主大人！你是不知道啊！这五天我是怎么熬过来的！要不是有小石在，我这一把老骨头！早就折腾没了！哎——呀！”

夜无寒道:“行了，老白，我知道了你的苦处。这书还要多久才能解？”

白仁生回道:“还要四十四天。”

“这么久啊？”

“哈哈，教主大人，你现在回来了也好，来，你来替我，很简单的，其他步骤我都已经弄好了，你只要拿着那个蒲扇，一闻到一股木草香就轻轻扇动三下，力度别太重，闻到一股臭味儿时就用力扇动六下，如此重复就行，怎么样？是不是很简单！”

白仁生刚说完就发现夜无寒扭头就走，急忙喊道:“欸？教主大人？你去哪儿啊？”

“去叫小罡。”

……

“大哥你回来啦！”

朱成罡一见夜无寒回来就兴奋得紧。

夜无寒看了眼桌上已经上了几个菜了，道:“小罡，老白说他有事找你。”

朱成罡疑惑道:“哈？他有啥事儿找俺？”

夜无寒催促道:“快去吧，十万火急。”

“莫名其妙。”

朱成罡抠着脑门儿就出去了。

夜无寒坐了下来，准备吃饭。

众人又齐齐看向夜无寒。

夜无寒冷漠道:“今天中午休息。”

众人脸上都多少有些失落。

……

“嘿嘿嘿！成罡！来了就别想跑了！方法都跟你讲清楚了，来，靠你了。”

“俺都说不要了！俺还要去吃饭！先走咯！”

“想走？”

“哎哟！老白！什么东西扎俺背上了！俺怎么动不了了！”

“嘿嘿！成罡！只要你乖乖听话！我马上给你解了！至于饭什么的，我让小石给你端来。”

“不要啊！！！”

……

“啊嚏！”

夜无寒有些奇怪:难道感冒了？

……

饭后，夜无寒看了眼忙碌的工人们，想着应做何事。

几番思索过后，他还是打算去秦府看看。

刚打开门，碰巧就撞见了刚回来准备敲门的陆凡。

夜无寒没有与之交谈，两人相视一眼，随后便擦肩而过。

夜无寒叫醒了自家停在门口的马夫。

马夫立即起身，拉着马车过去，问道:“家主，你要去哪儿？”

夜无寒道:“去秦府。”

“好嘞！您请上车吧。”

微微颠簸的马车摇晃着夜无寒的思绪:陆凡在我们出发的前一天消失，若是库部有事，那为何与我们回来的时间刚好对上？再者，为何他这是才回来？

算库部的工作时间，现在还没下班，算家里的午饭时间，也早就过了，若他有什么要事，应当与我商量。

那么，他唯一的理由就是，有东西忘记拿了。

可像他这样的人，会犯这种错误吗？

若排除这一选项，那么，他还会去做什么？

不行，不确定因素太多了，我不能凭自己的主观去判断，可能性太多了，就连路上被车撞的可能性都存在。

刚刚的一瞬，夜无寒甚至将陆凡与这次战争也联系在了一起，他太多疑了，想得太多了。

理由，证据都不够充分。

夜无寒缓缓闭上眼，揉了揉太阳穴:陆凡，你的把柄太难捉了。

……

陆凡一回到夜王府就感受到了来自陈林的视线，他若无其事地往地灵馆那边走去。

孙天侯正躺在树上吃着香蕉，见陆凡回来了，打招呼道:“喂，陆老弟，你回来了啊，这几天跑哪儿去了？”

陆凡答道:“这几天不是打仗吗？库部那边要处理的事太多了，听说孙大哥你们也去了战场，可没受什么伤吧？”

孙天侯听得心舒坦极了:这叫得好啊！挥挥手道:“没事！没事！俺能受什么伤？”

陆凡道:“你没受伤就好，我这几天也累了，回去休息了。”

孙天侯扒拉了一下香蕉皮，把剩下的果肉剔出来，道:“去吧去吧，俺老孙也得享受享受。”

陆凡走在回地灵馆的陆上，心中分析着目前的形势:就夜王府而言，夜无寒和陈林对我抱有很大敌意，对了，还有那个小屁孩儿，这几人真是，一直如此啊。就皇城而言，李世民想必过几日就会来质问我关于寿泉的事，他有怀疑是灵枫教做的理由，但只要我一口咬定不是，他也没有任何办法，但，他肯定不会想以前那般信任我了。

或许，扶持一下太子李建成也未尝不可。李世民太难驾驭，如今李渊心中，还是李建成为皇位继承者第一人，谁继承了皇位，谁就有资格给我提供灵寿泉。

陆凡这样想着，终于是回到了地灵馆。

他在房间保险箱中拿出了一张卷轴，随后锁上保险箱，藏于地板下，出了门。

……

夜无寒到了秦府，他下了马车，敲响了秦府大门。

“谁啊？”

开门的竟是福灵，她左手拿着一个扫把，像是在打扫卫生。

福灵一看到夜无寒，眼睛立马直了，她兴奋道:“天呐！夜公子你可算来了！快快请进！”

也用不着这么大反应吧？

夜无寒这样想着，进了门，问道:“秦小姐呢？”

福灵扔下手中笤帚，道:“哎哟！夜公子，你是不知道，你这个把月没来了，我们小姐每天都茶饭不思啊！听闻你前几天去了战场，那给我们小姐吓得，托着关系派了好几个人去那边查看问候你的情况呢！你快跟我来吧！”

夜无寒总觉得这应当是用了夸张，随后跟着他往里走。

来到秦府大堂，秦威正悠闲地喝着茶，他抬眼一看，不得了，忙前去迎接:“哎呀！这不是小夜吗！你这么久没来看望了，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夜无寒笑道:“怎么会呢伯父？你也应该知道，最近夜王府那边事情有点多，你看今天不就趁着空闲过来看望您了吗？”

秦威乐道:“好好好！还是小夜有心！你吃过饭没有？我让厨子去给你做点。”

夜无寒拒绝道:“不用了，我已经吃过了。”

秦威道:“哦，这样啊，那好吧。对了，听说你头一次带兵打仗，就打了个大获全胜，不知道陛下有没有召见你呢？”

夜无寒道:“嗯，昨日我去向陛下邀功，陛下答应与我赏赐。”

秦威心里不满:主动去邀功？不是被召见，哎！

他又问道:“那陛下答应给你什么赏赐呢？”

夜无寒心里冷笑:像是这赏赐给你的一样。

随后摇头回答道:“陛下并未明说，现在还未见人送赏。”

秦威失落极了，但还是安慰道:“没事啊，小夜，说不定等会陛下就去发圣旨了呢？”

“或许吧。”

“对了，你快去看看我闺女吧，她这几天茶饭不思，每天就在那儿发呆，我看，应是想的你。”

“好。”

夜无寒往秦雪月闺阁去，心里略有惊讶:还真不是夸张？

见夜无寒走后，秦威脸上的表情明显很不好看，他看向福灵，呵道:“你还待在这儿干嘛！快去打扫卫生！”

福灵吓了一跳:“是，是！”

夜无寒一过转角，就看到了那边前站着一个人儿，定睛一看，原来是秦雪月。

她拿着之前夜无寒送他的那个簪子，看着远方的天空，心里顿顿忧愁: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为何他走后我只觉暮云无色，艳花无香？

夜无轻轻来到她的身边，此时的秦雪月似乎出了尘世，竟无感人在旁。

“秦小姐，此处无月无花，你又在欣赏何物？”

秦雪月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那般稳重磁感，那般清冷无杂，不由得转过头去，还能有谁？

只能是那日日阑前所思之人。

她的心若轻舟过山，以往的烦恼挥之殆尽，留下的只有安心舒适。

秦雪月手不知置于何处，只得在空中荡漾，她低下眉头，一副羞怯模样，道:“夜公子，你，你回来了？”

夜无寒看在眼里，却不曾记在心里，回道:“嗯，今日回来的。”

秦雪月似乎带有些许质问语气，问道:“夜公子上次来秦家是什么时候呢？小女子已然淡忘了。”

夜无寒没有想到自己的“久日不见生相思”之计竟能够做到这般奇效，转移话题道:“秦小姐，我听小灵说，你这些天总是茶饭不思？可别落下个什么病根。”

秦雪月甩手否认:“她，她瞎说的，你知道的，小灵总是喜欢说些胡话。”

夜无寒轻笑一声:“嗯，我能够理解。我又何尝不是晓看天色暮看云呢？”

秦雪月瞬间红了耳朵，道:“那个，夜公子，你吃过饭没有？”

“吃过了。”

秦雪月道:“那，不知你是否有雅兴，陪我一同去西市游玩儿？”

“自然可以。”

秦雪月转身推开门道:“我去打理一下，你还请稍等。”

“嗯。”

夜无寒见她方才的脸有些憔悴，打扮一番也在理。

等了半时辰，秦雪月终于出来了，只见其:

花容月颜春水色，凝脂皎肤似桃雪。

杏眼朱唇柳叶眉，柔腰玉手七仙羡。

白裳粉袖红领边，边垂青丝朝天髯。

本自忧忧无心理，粉妆玉带为君穿。

秦雪月有些扭捏，低头垂眉，问道:“夜公子，不知小女子装扮得如何？”

夜无寒夸赞道:“你若这般打扮，那天上的仙女可都自甘为凡了。”

秦雪月吞咽了一下口水:“谢，谢谢。”

夜无寒主动拉起她的手，道:“我们走吧。”

秦雪月的心一阵颤动，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

秦威看到夜无寒牵着秦雪月的手走了出来，也是满意地笑了笑:“小夜，你们这是打算出去？”

夜无寒道:“嗯，伯父。”

秦威道:“好，我托人给你们送去。”

夜无寒道:“谢伯父。”

临走前，夜无寒递给了秦威一张纸条，道:“对了伯父，夜王府那边还缺二十个人帮忙，而且我们的材料也差了点。”

秦威笑呵呵地答应:“没问题，这都不是问题，你们快去吧。”

“好，那我们就先走了。”

夜无寒走后，秦威打开纸条一看，心里很是不满:又让我出钱，又让我出力，夜卫国，我都有些怀疑你是不是故意的了，看我日后怎么收拾你！

……

夜无寒跟秦雪月坐马车来到了西市，西市如往常一样热闹。

夜无寒问道:“想玩儿什么？或者，想吃什么？”

秦雪月回道:“我们去那边看看吧。”

他们来到一团人群后。

“好！好！这戏法妙极了！”

“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两人一听便知是表演魔术戏法的。

夜无寒问道:“看看？”

“嗯！”

他们穿过人群，来到前面，看着台上的人表演。

那原是个西洋戏法，一个人躺在箱子里，另一个人往箱子里插刀片。

这戏法夜无寒不知见过多少遍，不觉稀奇，自然也不觉有趣。

反倒是秦雪月看得津津有味儿，可能是不经常出来玩儿的缘故。

秦雪月开心地笑着，道:“这戏法真有意思，你看那人！完整地出来了！”

而夜无寒却思绪不在此:作为长安第一世家，秦家应该有办法帮我拿到到皇宫地牢的地图，就是不知道钥匙能不能弄到。等极夜教建成了，就去找秦威问问。

夜无寒连理由都想好了:我有一个朋友，被打入了地牢，想要把他带出来，所以还需要伯父您的帮衬。

毕竟比起秦家，夜无寒如今的势力和影响力都还不怎么大，关系也不多，所以只能依靠秦家了。

秦家的突破口，便是秦雪月，只要搞定了秦雪月，他们可就是“一家人”了。

秦雪月似乎是看出了夜无寒的无趣，问道:“夜公子，要不我们再去那边看看吧？”

夜无寒点头道:“好。”

两人又来到了一处猜灯谜的地方，还没到晚上，这里几乎没什么人。

老板看见二人过来，忙招呼道:“喂！这位公子，还有小姐，你们来玩儿吗？”

秦雪月看向夜无寒，问道:“夜公子，我们去试试吧？”

“好。”

夜无寒来到老板跟前，问道:“老板，规则是什么？”

老板笑道:“就是等会儿你们选一个灯，然后上面有谜题，我念给你们，然后你们答题，答对了，我就赠送你们这个灯，和一个奖品，答错了，可要接受惩罚。”

夜无寒问道:“什么惩罚？”

老板回道:“就是在那个箱子里抽一张签子，上面就是惩罚了。”

夜无寒点了点头，问道:“多少钱一次？”

老板举起右手掌，笑嘻嘻道:“只要五个铜板！”

夜无寒道:“好。”

于是看向秦雪月，道:“你挑一个吧。”

秦雪月指了指最右上角的那个，道:“这个吧。”

老板将灯取下，道:“好嘞！请听题！谜面：谜面：独木不成林，三木方成森。日出东方照大地，天下太平万民安。打一字。”

秦雪月捏着下巴，仔细思考起来。

夜无寒静静等待着她的回答。

秦雪月皱了皱眉，摇头道:“我猜不出来。”

老板笑道:“哈哈，小姐没关系，这个谜题是难了点，不过还是要接受惩罚哦。”

夜无寒此时却道:“是春。”

老板惊讶道:“哎呀呀！公子你这都能猜到！佩服佩服！”

秦雪月不解道:“夜公子，你能告诉我是怎么猜到的吗？”

夜无寒答道:“‘独木不成林，三木方成森’： 这句暗示‘春’字的上半部分是‘三横’是三木的简化形式，就像‘春’字的上半部分‘日’字的横线部分。 ‘日出东方照大地’： 这句暗示‘日’字在‘春’字的左边，就像太阳从东方升起一样。‘天下太平万民安’： 这句是谜底的总结，暗示‘春’字有‘生机勃勃’‘平安’的意思，春天万物复苏，象征着新的开始和希望。”

秦雪月一听，瞬间明了:“没想到竟然是这样！”

老板发现这次来了个硬茬啊，把灯递过去，然后拿了个手镯递给夜无寒，道:“公子，这是你们的奖品。”

夜无寒将手镯递给秦雪月。

秦雪月欣然戴上，道:“夜公子，这手镯很好看，我很喜欢。”

“嗯，喜欢就好，我们走吧。”

尽管二人都知道手镯是假的，但，这份情意，又何能作假？

……

李建成一脸不屑地看着眼前戴着面具的人，道:“我凭什么信你能替我夺得皇位？”

陆凡不紧不慢道:“信不信，由得你吗？”

李建成怒道:“你！”

陆凡道:“你自己难道不清楚？你与李世民的差距？若你现在去问问天下百姓，想让谁做这皇上，你觉得他们会如何选择？”

李建成咬了咬牙，默不作声。

陆凡趁热打铁道:“你自知战不如他，谋不如他，名不如他，如今你能贵为太子，也不过是因为李渊还在位，但，你就能保证，自己能安心坐上这皇帝之位吗？”

李建成自己也很清楚这一点，他的语气渐渐缓和了一些:“那你说我要怎么做？”

陆凡轻笑一声:“你要清楚，现在是你在求我，应当我先提出我所想要的。”

李建成心里气得火冒三丈，威胁太子，他是第一人。

李建成极力压低语气道:“你想要什么？”

陆凡只是淡淡地说出了那三个字:“灵寿泉。”

“你疯了！”李建成拍桌站起，“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那可是堪比国之重宝的东西！别说我，整个皇城里，除了我父皇，没人知道灵寿宝库在哪里！”

“但你做了皇上，不就知道了吗？”

李建成被说得哑口无言，但他随即又道:“灵寿泉！灵寿泉！一瓶就能增寿三十！你觉得我凭什么会给你！”

陆凡道:“凭我能让你坐上皇位。”

李建成咽了咽口水，心里也开始衡量:正如他所说，我现在是争不过二弟的，可他就能保证吗？不对，反正也是我坐上皇位之后才能给他，这样看来，我的损失也不大，不当上皇上，我连知晓灵寿宝库的资格都没有。这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于是他沉沉地叹了口气，问道:“你要多少？”

“一半。”

“轰隆！”

陆凡身后爆发出阵阵巨响，陆凡轻蔑地扭头一看。

原是那李元吉手持马槊，身上爆发着浓厚的紫色能量，怒喝道:“你这混蛋！真够贪心的！你这让我们兄弟二人怎么分！”

李建成忙阻拦道:“四弟！你莫冲动！杀了他！我们什么都得不到！”

李元吉破口大骂:“大哥！你还真信他不成！”

说罢就要杀过来。

李建成见状，只好提剑上前阻拦，只见李建成身上蓝光乍现，一剑挡住了这一击，他劝解道:“四弟！你听我说！我们目前是争不过二弟的！与其一无所有！我们不如殊死一搏！就算他是骗子！我们也没什么损失！可一旦成了，那我们岂不是拥有了一切！”

李元吉听罢心情也渐渐平静了下来，他收起武器，转身离去道:“这次我就听大哥的！”

陆凡道:“如何？交谈得怎么样？”

李建成走过来，放下剑，道:“我们同意了，不过一半太多，顶多三成！”

“四成。”

李建成咬牙道:“好！四成就四成！你说怎么做？”

陆凡道:“很简单，你们只要日后在朝中我需要什么你们就帮我什么，其他的，我自会处理好。”

李建成眼神狠厉道:“好！我答应你！不过你要是做不到！即使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杀了你！”

陆凡懒得再跟他们多说什么，转身出去了。

……

秦雪月站在秦府门口，问道:“夜公子，你真的不留下来吃饭吗？”

她有些脸红道:“其实，我的床睡得下两人的，地板也已经修过了。”

夜无寒礼貌拒绝道:“抱歉，我也想留下来的，但那边的事实在太忙，我若是不去周转的话，恐怕会乱得不成样子。”

秦雪月也知性道:“那好吧，夜公子，你慢走。”

“嗯。”

夜无寒转身上了马车。

秦雪月抿了抿唇，最后告别道:“夜公子，以后请，请多多来找我！”

说罢便逃跑似地回了秦府。

夜无寒轻笑一声:可惜，我早已心有所属。

……

秦雪月看着天上的明月，享受着晚风的吹拂，念道:“难将心事与人说，说与青天明月知。”

恍惚间，她突然想起了夜无寒的那张令人安心的脸，又自续道:“若有倾心难忘君，道尽三千八百痴。”